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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侠情传

第四十五章 小要饭花子

一天晚上,小乞丐们躺在铺着厚厚谷草的地上,屋里亮着他们自制的油灯,这是一个破旧、无佛供奉的小庙宇,三间屋子,全被他们“霸占”了。大伙儿睡不着,说着话,自然都把一天里所听到趣事儿都抖露出来。

一个小乞丐说:“哎,哎,你们猜,我今个儿看到啥啦?”

另个小乞丐说:“别嘚瑟了,快说吧!”

小乞丐说:“我看见‘八仙楼’的许掌柜,把他的小媳妇给打了。”

另个小乞丐说:“那不是小媳妇,是小老婆……在哪儿打的?”

小乞丐说:“在城西关他小媳妇,不,他小老婆住的地方呗!”

另个小乞丐问:“你咋知道的?”

小乞丐说:“我看见了呗!”

另小乞丐说:“你别吹了,人家在屋里打架你能看到?”

小乞丐说:“他们没在屋里打,在院子里打的。”

另个小乞丐说:“我知道那个院子,墙老高了,在院子里打的,你咋能看见呢?”

小乞丐说:“我在他们家的院外的树上,掏鸟窝,一歪头就看许掌柜的,把他小老婆按在地上,好顿捧,打得她小老婆‘嗷嗷’直叫唤,把我乐得,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另个小乞丐说:“那个小老婆该捧,背着许掌柜跟山货行一个伙计好上了,准是让许掌柜给抓住了,才挨的捧。”

一个小秃头乞丐说:“那许掌柜他家可有意思,那天我看见他的大老婆,在八仙楼外,当着好多人的面,搧了他一个大嘴巴。”

另个小乞丐说:“嘿,你别看他大老婆厉害,可她打不过那个小老婆,有一次,她去小老婆家骂仗,让小老婆把脸给都给挠出血了。”

小乞丐搬着手指说:“许掌柜打不过大老婆,大老婆打不过小老婆,小老婆打不过许掌柜,那你们说他们家谁称王称霸呀?”

几个小乞丐争相地说,有的说许掌柜,有的说是大老婆,有的说是小老婆,最好争执不下,让永清来判决,许家到底谁是霸王。

永清笑着说:“要我说呀,他们三个谁都不是霸王,咱们才是霸王。”

小乞丐们哈哈大笑。

永清待伙伴们笑够,他顺着刚才的话问道:“咱不说许掌柜他们家了,说说这县城里,谁最嚎横?”

一个小乞丐问:“啥儿叫嚎横?”

永清说:“就是霸王呗!”

小乞丐们认真的想了想,有人说是县长,县长出门坐车,后面还有跟班的。

另个小乞丐说:“要我说呀,县长也不如警察署的关署长,出城时骑着高头大马,挎着枪,后面还跟着一队的警察,我看他最嚎横。”

还有个小乞丐说:“谁嚎横?有钱人最嚎横,咱们县城谁最有钱?丁家大院,那老东家出门,坐的是马拉轿车,比县长阔多了。”

永清好奇地问道:“丁家大院真这么嚎横吗?“

另个小乞丐说:“那当然了,人家住的是咱县城最大院子不算,那老东家的儿子,更嚎横,在省城是带兵的大官,有一次回来,坐着小汽车,屁股后跟着两个挎着盒子炮的护兵,你们说,谁能有他嚎横?”

永清让伙伴们说出县城谁最嚎横是有目的,见大伙儿扯远了,他要把话拉到正题,说:

“你们说的这些人,我都不认识,我……我在屯子时,就知道有个姓……姓韩的巡长挺嚎横的,挎着匣子枪,还挎着这么长的刀。”

小乞丐说:“你说那个姓韩的我认识,住在城东关,他呀,排不上,他就是个巡长,前几天,我还看他骑着马出城了,那是下屯巡查去了。”

永清说:“那他啥儿时候能回来?”

小乞丐说:“咋的也得三五天,回来呆上十多天,就又出城下屯,咋的,你跟他有亲戚啊?”

永清说:“没有,我……我就问问,这人咋样儿?”

小乞丐说:“啥咋样儿?”

永清说:“我是说他……他平时熊人不?”

小乞丐说:“他还行,不嚎横,不像别的警察,在街上看谁不顺眼,不是给你两脚,就是给你个脖溜子。”

永清说:“警察还打人啊?”

小乞丐笑说:“你呀,来城里时间还是短,哪有警察不打人的?可也别说,我还真没看到这个姓韩的巡长熊过人,你们看到过吗?”

小乞丐们都说没看到过。

永清开始接近韩立功,经常去警察署下面一个警察分所大门口转悠,他已打听到,韩立功不出城下屯,就来这里上班,见到韩立功从里面出来,他便尾随其后,他这么做,想验证什么,查证什么,他似乎也不清楚,几次下来,他已弄清韩立功的住处,家中有几口人,也知道韩立功还没娶媳妇,跟父母住在一起,有一天,他看到韩立功搀着一个老头上街,他知道这老头是韩立功的父亲,见韩立功这么孝顺,他怀疑韩立功就是那个蒙面人的念头动摇了,尾随的劲头也就不大了,可又不甘心,在他的思维中,只有这个韩立功似乎能与蒙面人连在一起,至于那个日本人小岛,他想找也找不到,甚至连小岛的长相,他都记不得了。

韩立功似乎没有觉察到经常有个小乞丐跟踪他。

这天,永清又尾随在韩立功后面,见韩立功走进一个胡同,他以为韩立功去串门,蹲在胡同口等待着,突然间,后面有个人揪住他的后脖领,把他提起来,他回头一看,不知韩立功怎么转到自己的身后。

韩立功脸上并无怒色,皱着眉头问:“小家伙儿,你跟着我干啥儿?”

永清惊慌失措,支吾说:“我……我没跟着你呀!”

韩立功说:“你跟在我后面都跟三天了,从警察所到我家,从我家到警察所,我陪我爹上街你也跟着,你当我不知道吗?”

永清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呢,没想到韩立功早就察觉了,他无言以对,挣扎几次想跑,也没挣脱了。

韩立功态度还是挺温和地说:“你别害怕,我不会把你抓到警所的,我只想知道,你跟着我,有啥事儿想找我吗?”

永清当然不敢实话实说,只能继续撒谎,说:“我……我真的没跟你,我……我就是闲溜哒,想……想要口饭吃。”

韩立功在那家大院见过永清几次,没把一个孩子放在心上,对其长相也没注意,但问过永清几句话后,他觉得永清有些面熟,似乎见过,在哪儿见过,他一时想不起来了。

这也不怪韩立功记性不好,现在的永清,蓬乱的头发长得几乎遮盖住半张脸,衣裳破旧,脏得都有股味儿,活脱脱的一个小乞丐。

韩立功不可能把眼前这个小乞丐与那家的小少爷联系到一起,问道:

“你……你是哪儿的人?”

永清说:“我……我就是这城里的人啊!”

韩立功说:“你又撒谎,这县城里的老老少少,没有我不认识的,我从来就没见过你,说,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永清不得不把曾编造过的身世,又搬出来,说:“我……我从吉林那边来的,是跟我舅舅来的,我……我舅舅死在山里,我……我找不到家,没地方去,就来这疙瘩啦。”

韩立功自然不会相信永清的话,但相信永清就是个小乞丐,虽没弄明白永清为什么尾随他,又一想,一个小乞丐也不会、不敢对他这个警察有什么企图,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还耽误工夫,便松开永清,吓唬说:

“以后不许再跟着我,再让发现你跟着我,我就用警刀砍你的头。”

永清不敢再停留片刻,撒腿就跑,过后,才觉得被吓出一身的汗,更让他后怕的是,差点没让韩立功认出来,看来,以后不能再尾随了不说,遇到都得躲着走,然而,冤家路窄,没到两天头,两人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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