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峙壁山传奇

第七章﹑师长的厚爱

第七章﹑师长的厚爱

一团长像一只无头苍蝇,在指挥所里烦躁的来回走动,焦灼的等待着先锋营的动静。

突然,先锋营阵地上枪声大作,重机枪﹑轻机枪﹑步枪一起响了起来。团指挥所里所有手持望远镜的人,即刻紧张的盯着先锋营阵地。

“上去了!上去了!”参谋长紧张的喊。

在各种枪支火力的掩护下,大家看到一个矫健的身影在敌人碉堡前的阵地上腾挪跳跃﹑翻滚爬进,正一步步的接近敌人的碉堡。

一团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内心紧张,浑身燥热起来。

参谋长举着望远镜动情的喊:“是沈参谋!是沈参谋!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亲自上去了!好样的,真他娘的是好样的!团长,你看他不像山豹那样一股脑的往前猛冲,而是左闪右避,没有一点规律,而且他的动作比山豹更敏捷!”

“老子一团有这样的勇士,何愁打不了胜仗!”一团长扯着嗓子喊。

电话铃响了,一个参谋喊:“团长,师长找你。”

一团长快步走过去接过电话,“哎,师长,什么?那个人?那个人就是你的得意门生阿!不错,就是沈仕杰……”

一团长听到师长的语气不对,马上收住口,就听师长问:“他不是在你的团部当作战参谋吗?怎么跑到先锋营的阵地上去了?”

听到师长有些责怪的口吻,一团长无奈的说:“师座,我是黔驴技穷,没有一点办法了!沈参谋主动请缨,我看——也只有他有这个本事为全团杀出一条血路!所以——所以——”

师长的电话无声的挂上了。

一团长握着话筒的手久久的留在了半空。

放下电话以后,一团长双手按在电话筒上,长叹一声道:“仕杰啊仕杰,你可要平平安安的完成任务回来啊!不然,我无法向师长交代,你也辜负了师长的厚爱啊!”

蒋鼎呈放下电话,不再举起望远镜观望,而是疲弱的坐在了椅子上,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两年前的黄埔军校。

在新学员第一期考核中,二连一排综合考核包尾。

作为教官的蒋鼎呈受命给一排训话:“你们加入黄埔军校的目的是什么?”

“为主义而奋斗,为主义而牺牲!继续先烈生命,发扬黄埔精神,以达国民革命之目的!”学员们正襟危坐,高声回答。

“你们有这个能力﹑有这个本事做到吗?”蒋鼎呈严肃的问。

三十个学员个个低下了头颅,羞愧难当。

蒋鼎呈语调平和,但字字有力的说:“我们的敌人十分强大,他们有**列强支持,他们不是病猫,是武装到牙齿的军阀!就你们现在这种疲疲沓沓的样子,这种考核结果,你们如何能遵守**共同奋斗之遗嘱?如何为三**义而奋斗?如何努力于全国之统一﹑国民革命之胜利?”

场面一片静谧,只能听到粗粗的呼吸声。

忽然,一个高个子,长相英俊,身材健硕的年轻人起立大声庄严的回答:“请教官放心,我们定当亲爱精诚,刻苦训练,励精图治,不怕牺牲,保证在下次考核中,名列前茅!”

蒋鼎呈对这个高个子年轻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沈仕杰。

有一天晚上,蒋鼎呈伏案到深夜,疲倦的揉着眼睛走到后窗,依窗眺望着满天星斗。猛然,他看见远处的训练场上有一个黑影在闪动。

他心中纳闷——熄灯号已经吹过了,怎么还有人在训练场上?他拿起望远镜观察,看见一个高挑个头的士兵在障碍训练场上摸爬滚翻。他拿着手电筒下楼。

在强化训练的障碍操场上,那个黑影在奔跑、跳跃、翻滚、匍匐,对各种战术动作反复操练。

蒋鼎呈站在黑暗处观看了一会,才走上前,打开手电筒照着那个黑影——沈仕杰。

沈仕杰一身的泥土,满脸的汗水混合着泥灰,活像一个泥**。他对着手电筒站住,就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学生猛然被老师发现一样,满脸的尴尬,双手不停的搓着污糟的衣服下摆。

“沈仕杰,熄灯号已经吹了,你为什么还在这里?”蒋鼎呈严肃的问。“你不知道军令如山吗?”

沈仕杰立正敬礼道:“报告教官,我的几个战术要领老是达不到要求,想趁着夜晚好好的练练!你对我们的训斥,我一直铭记在心;我对你的承诺,也时刻不敢忘记!”

“知耻而后勇,是一个好兵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这很好!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熄灯号吹过了,你不就寝,一个人偷偷的跑出来夜训,精神可嘉,但行为已经触犯了军令,你懂吗?”蒋鼎呈欣赏的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人,训斥的语气并不严厉。

“是,教官,我明白了!今后保证不再犯了!”沈仕杰惭愧的说。

“快回去休息吧!”蒋鼎呈温柔的说。

”是,教官!”沈仕杰立正敬礼,转身跑了。

望着黑暗中离去的沈仕杰背影,蒋鼎呈内心十分的欣赏﹑宽慰。

从此以后,每当夜深人静,蒋鼎呈伏案疲倦来到后窗的时候,总能看到黑夜中的那个身影,只是熄灯号一响,那个黑影就不见了。

以后,黑夜中的训练场上人影越来越多,每晚不断。蒋鼎呈也经常来到训练场,在黑暗中欣赏的望着这群刻苦训练的年轻士兵。

有一天晚上,电闪雷鸣,大雨瓢泼。蒋鼎呈怀着好奇心,打着伞来到训练场,看到没有人在奔跑,他放心了。刚刚想转身离去,就见大雨中好像有些暗影,他诧异的走了过去,结果看到几个人笔直的站在大雨中,端着枪练习瞄准。每个人的枪管上吊着砖头,任凭狂风暴雨,站定在那里纹丝不动。

蒋鼎呈感动了,看到了人群中的那个高个子。他在远处陪着几个士兵站在大雨中两个多小时,一直到头遍预备熄灯号吹响,那些黑影才消失离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份汗水一份收获,二连一排的训练成绩突飞猛进,特别是一班,逐渐成了学员中的标兵班,各项科目的成绩都名列前茅,多次受到军校的表扬。

蒋鼎呈在心里也越来越喜欢那个长眼睛﹑高个子的年轻人。上课的时候也重点培养他。

年终考核中,沈仕杰的综合成绩名列第一。特别是射击科目,手枪、步枪固定靶射击,枪枪十环;移动靶射击,枪枪也在八环以上。被同学们誉为这一届的枪王。

准备北伐时,蒋校长让蒋鼎呈亲自挂印统领军队,他就近水楼台,把军校的二连一排全部纳入了自己的A师。

一排三十人分到了A师的各支队伍基层当初级指挥员,他们不负众望,在北伐中带领着队伍一路敢打敢拼,勇往直前,打出了军威,打出了黄埔人的气势。

横岭战役时,敌我双方相持不下,处于胶着状态。A师把预备队全部投入进去,到了最后的关头,蒋鼎呈把师部的警卫连也派了上去。

哪曾想,敌人派出了一支五十多人的精干小分队,化妆成北伐军偷袭师部。

战斗一打响就十分惨烈,留守师部的一个警卫排,在敌人凶猛火力的攻击中,瞬间伤亡过半,剩下的十几个人退守到师部大院。

站在师部二楼指挥所里的蒋鼎呈知道情况不妙,抓起电话一听,果然电话线已经被剪断。看来敌人是有备而来,专门攻击师指挥机关。

当时师部除了一个警卫排三十人外,只剩下长官身边的警卫和一些作战参谋﹑通信参谋﹑文书人员,总共不到三十人,而且都是轻武器。

退守到师部大院的十几个警卫人员,把院子里的磨盘﹑石磙和杂物堆积到院子门后,顶死大门。在院子里隐蔽,防守敌人攻进院子。

敌人把院子包围后,很快就展开了攻击。他们翻越院墙进入院子,和师部警卫近距离厮杀。

敌人的一名机枪手抱着机枪跳进院子,蒋鼎呈一看不好,站在二楼屋子的窗边瞄准机枪手开枪——子弹准确的打中了六十米外的敌人机枪手脑袋。

“师座,好枪法!”参谋长依托在窗边,边射击边赞扬的喊。

二楼的长廊上,那些长官身边的警卫﹑参谋﹑文书,趴在地板上,手持短枪对着翻越院墙的敌人开枪射击。

居高临下,短距离内,师部院子里的火力占到了优势。

敌人很快改变了进攻的方式,几十枚手榴弹从院墙外仍了进来,猛烈的爆炸把院子里十几名警卫排的士兵炸的血肉横飞。

院子里弥漫着浓烈的硝烟,遮住了所有的视线,从二楼上根本看不到院墙外的情况。

敌人趁着硝烟的掩护,纷纷跳进院子,与楼下﹑楼上屋子里的长官警卫和随从人员近距离相互射击。

蒋鼎呈知道最后的时刻来临了,下令烧毁文件,准备砸毁电台。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进攻院子的敌人嘎然而止。

蒋鼎呈和副师长﹑参谋长面面相觑,一头雾水,哪来的天兵天将?整个兵力部署他们最清楚,所有的队伍都派到了第一线,附近根本没有预备队。

这支队伍是从那来的?

几个人举起望远镜观察,发现距离师部大院三百多米远的小土包上,有一支队伍在对着围攻师部大院的敌人射击。但听枪声,人数不多,只不过一个排,而且火力单薄,只有一挺机枪。

蒋鼎呈心中十分的欣慰,暗暗赞叹这支小队伍的指挥官有头脑,够沉稳。如果他们急于替师部解围,冒然的发起进攻,在敌人强大的火力面前,很快就会步警卫排的后尘。

这支小部队的突然出现,显然打乱了敌人围攻师部的部署。但他们也发现这支小部队只有三十几人,而且火力十分弱,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暂停了对师部的进攻,只派出二十几人围住师部大院,其他人进攻小土包,想一举消灭这支小部队后,再进攻师部大院。

“快!抓紧时间部署防御,依托院墙进行阻击!”参谋长站在长廊上喊。

师部的长官个个心里都明白,这支增援的小部队恐怕抵挡不了多长时间,因为敌人有六七挺机枪,火力太猛了,而且来的人个个战斗素质超群,打仗彪悍。

师部人员趁着**的机会,把屋子里的桌子﹑柜子﹑凳子搬到院墙下,站在上面依托院墙准备还击。

大家不论官职大小,纷纷把警卫排牺牲的士兵枪支和敌人丢下的机枪﹑步枪捡起,加强火力。

蒋鼎呈举着望远镜一直盯着那个小土包,心里担心着这支小部队,忧虑着接下来的仗他们会怎么打。

敌人对小土包发起了进攻,五挺轻机枪一字排开,边冲锋边横扫着小土包。

三十几个强悍的敌人根本没有把这支小队伍放在眼里。

小土包上的还击越来越弱,最后已经听不见枪声。

敌人欣喜的嗷嗷大叫,端着枪向前奔跑着冲锋。

师部大院里的官兵看到眼前的情景,个个悲愤﹑沮丧。

在敌人接近小土包顶三十米时,忽然,手榴弹像漫天飞舞着的蝙蝠一样,翻着跟头落在敌人的脚下。第一批手榴弹落地还没有爆炸,第二批﹑第三批手榴弹接着飞出……

“轰轰轰……”硝烟弥漫,弹片横飞,尘土遮阳。

顷刻间,十几名敌军倒在了手榴弹的爆炸声中,包括三名机枪手。

“打!”只听一声吼叫,小土包上机枪﹑步枪一起开火,把炸的晕头转脑的敌人杀的屁滚尿流的往回跑。

只是一个回合,进攻的敌人就倒在了小土包前二十多人,能够跑出猎杀范围的只有八九人。

敌军的指挥官急眼了,知道了这支小部队的厉害,心里明白如果不把这支小部队消灭,根本无法完成歼灭敌人师部的任务。

于是,敌军把所有的兵力集中起来,对小土包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敌军这次吸取了教训,不再轻敌了,队伍成扇形散开,用剩下的三挺机枪扫射,压制住小土包上的火力,快速往前推进。

接近土包顶五十米时,敌人就扔出了手榴弹,根本不给小土包上任何仍手榴弹的机会。

“冲出去,杀敌!”蒋鼎呈挥舞的手枪喊。

师部里的人员把堵在院门口的杂物﹑石磙﹑磨盘搬开,端着枪冲出了师部大院,从敌人身后发起了攻击。

敌军两面受袭,顿时大乱。

小土包上发起的进攻,士兵们呐喊着冲向敌人。

蒋鼎呈心情激动的看到了抱着机枪冲在最前面的沈仕杰。

只见他边冲边对着敌人扫射,子弹打完了,他双手拿着机枪的枪管,把机枪当成棍棒冲进了敌人阵中,抡起机枪砸向一个敌人的脑袋——力量太大了,一下子把那个敌人的头颅砸爆,脑浆像喷泉一样四溢。

他接着一个猛转身,借着力量用机枪横扫一个敌人——“噗”的一声,机枪柄重重的打在了那个士兵的腹部,就像打在沙包上一样发出了一个沉闷响声,那个敌人士兵即刻口中喷出了鲜血……

师部人员的驳壳枪﹑短枪,在近距离内发挥了火力上的优势,敌人很快就像秋风中的落叶一样,纷纷倒下。

战斗结束时,沈仕杰排只剩下八个人还能站着。

“沈仕杰,怎么会是你们?你们营不是在黑呀岭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师部?”蒋鼎呈双手攥着沈仕杰的双臂,又喜又爱,一连串的盘问。

“报告师长,我们在黑呀岭时,发现了一支奇怪的队伍,他们虽然穿着咱们的衣服,但行动诡异。所有的队伍都是往前去,而他们却是鬼鬼祟祟的往后走。我就跟了上去,发现他们的火力配备特别强悍,五十多人的队伍竟然有七挺捷克轻机枪,这在咱们队伍中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我觉得不对头,而且他们行进的方向是师部。我跑回去把情况跟营长说了,他也觉得可疑,就同意我带着我的排尾随他们而来。”沈仕杰立正报告。

蒋鼎呈双手晃动着沈仕杰的双臂,脸色凝重的说:“好小子,有智慧,观察细微,不愧为我黄埔子弟!你们不但拯救了师部,也挽救了整个战役!我要通令全师,嘉奖你们!”

副师长看到沈仕杰他们排只剩下八个人,感慨的说:“你们深知大义,同仇敌忾,打的好!打得英勇!打得壮烈!我会马上把人员给你配齐!”

“谢谢师座!”沈仕杰和七个人一起立正敬礼。

横岭战役以后,蒋鼎呈想调沈仕杰到师部担任警卫连长,可一团长软磨硬泡就是不放人。他也知道,仗打到这个份上,各个部队都缺军官,特别是像沈仕杰这么优秀而且富有战场经验的军官。所以,他没有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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