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峙壁山传奇

第十章﹑嘉兴南湖

第十章﹑嘉兴南湖

嘉兴南湖的初春,安详静谧,湖面上飘荡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烟波浩淼,神秘而诱人。成片成片的菱叶浮在水面上,扁而有尖,很是光滑。有几艘画舫在远处游荡,偶尔传来几声歌女的妖娆之声。

十几个军人出现在南湖码头,几个等待生意的渡船艄公马上热情的打着招呼:“军爷,是去湖心岛吗?”

戚传功上前和蔼的说:“大爷,我们是去湖心岛。怎么收钱啊?”

“你们是国民革命军,不收钱!”一个艄公亲热的说。

“那怎么行啊,大爷,我们是有纪律的。我们一共十三人,这一块大洋够不够?”戚传功把大洋塞到艄公大爷的手里。

“哎呀,太多了,太多了!”艄公大爷有些惶恐﹑为难。

“大爷,我们是不是要坐两条船啊?”沈仕杰看到渡船很小,只能坐七八个人。

艄公大爷激动的说:“这国民革命军和那些军阀就是不同,他们坐船,什么时候给过钱啊!军爷,你们想坐几条船都成啊!”

在戚传功和沈仕杰与艄公倾谈的时候,柳子桀把黄少儒拉到一边,气恼的问:“黄胖子,你怎么把吃饭的地点选在这?这是谁的主意?是不是王守任叫你做的?”

黄胖子名叫黄少儒,二十岁上下,面色白净﹑细腻,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之人。他是江城富商的大公子,因为逃避父亲给他选定的媳妇,偷跑到广州报考了黄埔军校。天高皇帝远,他父亲无可奈何他,只有随他而去。可北伐开始了,他父亲知道打仗是要死人的,他儿子的性命无论如何不能丢了。所以,到处花钱托关系,不让他儿子上前线。正好,他们黄家跟军部一名副军长的家族有生意往来,就暗中打点,把他留在了军部的后勤部。

“子桀,你看这里的风景——湖光天色,烟云渺渺,浮萍点点,渔舟荡漾,甚是美妙!在这里喝酒耍乐,不是乐哉乐哉吗?”黄少儒喜乐的说。

“你给我正经点!我问你话呢?是不是王守仁让你到这里来的?”柳子桀目光严厉的说。

“二班长是跟我说过嘉兴有这么一个美妙地方,是吃喝游玩的最佳去处。结果我跟房东大爷一打听,果然不错。所以,我就让黄包车把大伙拉到这里来了。怎么了?”黄少儒对于柳子桀的紧张,一脸的茫然。

“糊涂!糊涂!就知道吃,狗屁不懂!”柳子桀气的甩手走开。

黄少儒挠着头,不明所以,气呼呼的嘟囔:“他娘的,好心当着驴肝肺!老子花钱请你们喝酒,还说三到四?真他娘的没有天理!”

两只有圆形棚顶的摆渡小木船,在烟波浩淼的湖面中缓缓而行,每只小木船里载着六七个军人。

小木船吃水很浅,舱内的两边是固定的长条木凳,坐在上面伸出手去,可以触摸到船外清凉的湖水。

湖面菱角的叶子下面,一些小鱼、小虾,在叶片之间悠哉悠哉的游弋,坐在小木船里,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它们欢快的踪影。

丁阐明坐在船舱的长条木凳上,身边摆放着一支拐棍,他侧身伸出手去,轻轻的**从船边滑过的光亮翠绿的叶子,歪着脑袋奇怪的喃喃自语:“这里的荷叶怎么是这个形状?和我们家乡荷塘里的不同呢?”

站在船尾划桨的艄公,一个白胡子老汉笑眯眯的说:“这些不是荷叶,是菱叶。军爷不是当地人吧?”

丁阐明抬起头,望着艄公说:“我是广东人。”

“现在没到季节,等到采收了,你们一定要尝尝我们这里的菱,清脆,甘甜,生熟都可以吃。”艄公自豪的说。

“老人家,菱和菱,有什么不同吗?戚传功好奇的问。

“当然不同了!我们这里产的是南湖菱,又名圆菱、和尚菱、元宝菱、无角菱。别的地方可没有。”

“嗷,这菱还有这么多讲究阿?”戚传功兴趣盎然的说。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军爷都是第一次来南湖吧?”艄公站在船尾,左右娴熟悠闲的摇着桨,笑眯眯的说。

船舱里的六七个人都点了点头。

“这南湖可有历史了,汉代的时候就有,到了唐代才叫南湖。以后又叫过滮湖、鸳鸯湖、马场湖和东南湖。 嘉靖年间,嘉兴知府赵瀛组织疏浚城河,将挖出的河泥填入湖中,垒土成岛,因四面环水,所以叫湖心岛。这就是你们今天要去的湖心岛来历。”白胡子艄公津津乐道的说。

“啊!湖心岛是人工填起来的?”沈仕杰惊讶的说。

“不错,不知道的人,都以为它是自然形成的。在湖心岛上,最有名气的要数烟雨楼了,嘉靖年间兴建。烟雨楼里的酒菜也出名,你们一定要上去看看、品尝品尝。”老艄公说。

“好,我们今天中午就在烟雨楼饮酒了!”黄少儒兴致勃勃的说。

“黄胖子是吃家,你说去那,弟兄们就去那了。”丁阐明开心的嬉笑说。

“狗日的广东**,都跟你说过别叫我黄胖子了!从广州到这里,一路上风餐露宿,没吃没喝的,老子整整瘦了二十斤,面颊都塌陷下去了,还叫我胖子?那不是羞辱老子吗?”黄少儒气愤的说。

“哈哈哈……”大家哄笑起来。

“你个黄胖子真是得了便宜卖了乖!你他娘的在军后勤部,近水楼台先得月,什么好吃的﹑好喝的,你们他娘的都是先上,这还叫苦?老子和弟兄们在前线,有一顿没一顿的,能吃上一口热乎饭,已经觉得上天堂了!你他娘的这么说,那让我们这些在前线的官兵还怎么活?我说你也是的,家财万贯的大少爷,读什么黄埔军校阿?干嘛出来遭这份罪?”丁阐明的嘴像刀子,又利又快。

黄少儒被丁阐明噎的半天说不出话。他坐在对面,看见丁阐明的裤裆因缠着绷带,鼓鼓囊囊的,马上阴险的打趣说:“广东**,你的大头这么厉害,小头还行不行啊?”

“他娘的怎么不行?还差着好几公分呢!”丁阐明气呼呼的说完,抓起拐杖指着黄少儒,“你个黄胖子要是不信,找个娘们来,老子当面做给你看!”

“哎哎,这是你说的,大家都听到了,一会回去老子就去怡红院把头牌姑娘给你叫来,这钱老子花了!你要是不当着大家的面做了,就说明你已经是公公了!哈哈哈……”黄少儒开怀大笑。

丁阐明知道自己上当了,举起拐杖就要打。

“哈哈哈……”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大头管用,小头肯定没有问题拉——”沈仕杰做着鬼脸,学着广东人说话的腔调。

“哈哈哈……”大家笑得更厉害了。

“好你个孙**,刚刚升为营长,就开始袒护手下了?要不要给你也找个怡红院的姑娘试试?”黄少儒不怀好意的指着沈仕杰说。

戚传功捂着肚子笑着说:“你们都是革命军人,一个个又都是军官,有点正经的好不好?在这么风景秀丽、文人雅士聚集之地谈论什么怡红院,是不是有失风雅?”

“哎,老戚,你他娘的刚刚调到师司令部当参谋,就他娘的猪鼻子插大葱,装象了!”黄少儒揶揄的说。

“少儒,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老戚是咱们班长,到什么时候,都是咱们的老班长!老班长说的话,大家还是要听的,对不对?”沈仕杰望着大家嬉笑着说。

“对啊!你个黄胖子没大没小,跟老班长也敢这么说话?”丁阐明用拐杖指着黄少儒说。

“好啊!你们三个铁三角合在一起对付老子是不是?子桀,你他娘的帮着说句话啊?”黄少儒嗔怒道。

柳子桀城府满面的微笑着,不理会黄少儒,而是转向船尾的老艄公问:“老伯,这烟雨楼名气这么大,名字这么雅,一定还有典故对不对?”

白胡子老艄公笑着说:“这位军爷说的对,烟雨楼的名字是因唐朝诗人杜牧的“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的诗意而得楼名。始建于五代后晋年间。明嘉靖二十七年湖心岛建成,次年移建于岛上。”

“哎呀,如果按照后晋算,这烟雨楼有上千年历史了!就是按移建湖心岛的嘉靖二十八年算,也有三百多年历史了!”柳子桀感慨万千的说。“和烟雨楼比起来,人在历史的长河里太渺小,太渺小了!”

白胡子老艄公听了柳子桀的话,有感而发说:“这位军爷说的是,这一晃,我在南湖上摆渡已经四十多年了!乾隆大帝下江南,多次登烟雨楼,我是没赶上。可孙大**来南湖,上湖心岛登烟雨楼,是我亲自摆渡送他过去的!”

“啊!”大家不约而同的发出感叹声,目光中透着尊敬﹑崇拜和羡慕。

听说心目中敬仰、崇拜的孙中山先生来过南湖,还上过烟雨楼,大家肃然起敬,脸色也庄严起来。再扫视南湖的时候,就不仅仅带着游玩的心态了。

柳子桀扫视了一眼黄埔时的二班长王守仁,他的表情显然与众不同,完全是一种顶礼膜拜的虔诚。心里暗暗发狠的骂道:“好你个**,欺骗黄胖子,他娘的带着我们跟你寻踪问祖了!”

两只小木船靠上湖心岛后,大家相约了吃饭的时间,就迫不及待地三三二二的聚在一起,怀着庄重、敬仰、好奇的心情,在湖心岛上游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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