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小城故事
江南地区的中心城市常州，是一座具有悠久历史传承的文化名城。只要说起自己家乡的历史文化，常州人往往就会在茶余饭后的扯老空（闲聊）里无不自豪地吹嘘常州历来的文风鼎盛。
常州是一座拥有七千年文明、三千年繁华的城市。从常州东郊圩墩发掘的新石器时代马家浜文化遗址推算，人类先民在此生息繁衍已有7000多年的历史。
商代后期，周兴之初，因老爷子周太王偏心喜欢老三家的孙儿姬昌，想要立三子季历为王，饱受歧视的长子秦伯借父王生病之际，伙同次子仲雍以采药之名，逃离了生于斯长于斯的周原岐山，历尽千山万水来到被称为荆蛮之地的江南梅里。这就是有名的泰伯奔吴。泰伯、仲雍带来北方较为先进的种植和畜牧方法，断发文身与当地居民融为一体，经历多年努力，为促进当地原始农耕经济作出了很大贡献。因而得到了当地居民的拥戴。并引起了许多当地氏族部落依附。借此基础泰伯和仲雍以北方先进文化和早期国家架构体系为基础，建立了江南地区最早的国家——勾吴。
到了商周时期，经历武王伐纣，取商而代之，已是勾吴古国第五代掌门周章的时代。时值武王灭商，分封天下。周章被武王封为吴国君。与此同时，曾经是商王朝重要组成部分的奄国。于周成王时期，因为助纣之子参与郯、奄十七国的叛乱，被周公旦、姜太公平定。奄人被迫四散，其中一支经奄中南逃至江苏常州奄城，后被吴国所并。常州的《中国春秋淹城旅游区》就是当年遗存下来的的春秋古奄城遗址。
经历二十一代吴王的延续传承，以中吴之名呼应于苏州的东吴和湖州的西吴，构成吴国核心的三吴之地、要辅之城常州。成为了被称之为“南季北孔”的儒学大师，曾经被孔夫子极度赞誉的孔子之师，有着千古流传于世的“三让其国”被称为谦谦君子的，延陵公子季札的封邑之地。
然而，后世之人对季札这种重私德而罔大义的行为颇有非议，如果季子能够遵从父亲嘱托顺位成王，以他谦谦君子的性格，必然不会穷兵黩武、四处杀伐，吴国的命运也许就不会在他过世后十余年被灭。不尊父命是为不孝，不知为何历来讲究以孝为先的儒家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这个被儒家津津乐道的季札的“三让其国”果然把好端端一个强大吴国给让到越王勾践手中。而且，季札这种不负责任的明显的懒政行为流毒甚广。后世的梁武帝、陈后主、宋徽宗无不是因为深受季札的不务正业风气影响而成为亡国之君的。
到了南**时期，建立了齐、梁两朝的汉丞相萧何的二十世孙萧整的第五代子孙萧道成和第六代子孙萧衍两位开国皇帝也均是出自于齐梁故里的常州武进孟河万绥的萧氏家族。在他们建立的齐、梁两朝期间，萧氏家族开创了思想解放、文化创新、文化**和文化自觉的齐梁文化。作为其领导者的常州自然也就跟随着齐梁故里的武进的孟河万绥成为了承上启下的齐梁文化的发源之地。
在中国文化历史中具有重要地位的齐梁文化，就是在战争频发、外族入侵、生灵涂炭。**集权薄弱的社会剧烈动荡时期，文人们为探讨造成这种现象根本原因时形成的中华民族历史上第一次思想大解放和第二次百家争鸣。并在这一基础上进行的文化创新，这种创新孕育出了以萧统的《昭明文选》、刘勰的《文心雕龙》、萧子显的《南齐书》、钟嵘的《诗品》等优秀的文学作品。这些作品所表现出来的创新思想使得齐梁文化成为了中华民族历史上汉文化向唐文化发展的过渡桥梁。在中华辉煌的唐文化里随处可见齐梁文化所遗留下来的文化精粹。
同样，由于梁武帝晚期一心向佛，以自身四入佛门之举而营造出大规模建造寺庙之风，当时的金陵贵族跟风建造了五百多所寺庙。从而成就了唐代杜牧极具盛名的一首七言绝句《江南春》：
千里莺啼绿映红，
水村山郭酒旗风。
南朝四百八十寺，
多少楼台烟雨中。
……
到了北宋后期，晚年的苏东坡从海南流放归来，没有按朝廷的指派去往蜀地玉局观任职，而是一路向南，再向东。沿着大运河，最后进入常州之时正是天气最闷热之际，船舱里更是热得只能光着膀子。常州人闻知东坡先生光临，万人空巷，云集河边。以求能亲眼一见自己所景仰的文学巨匠的英姿风采。当裸着上身的东坡先生，袒胸露腹的从船舱里走出，向众人拱手致意之时，嘴里还忍不住念叨：“如此相迎，折煞人也！”
这位饱经风霜的老人于1101年终老常州，享年**岁。东坡先生曾十一次踏上常州这块土地，并选择常州作为终老之地，与常州结下了深厚的渊源，东坡先生的常州情结和有关常州的诗文创作，对常州的地域文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推动了之后历代常州人文的兴盛。
明嘉靖年间，出身于常州青果巷官宦人家的儒学大师、军事家、散文家、数学家，抗倭英雄，荆川先生唐顺之在文学方面脱胎换骨，创建了影响深远的流派“唐宋派”就连欧阳修苏轼他们的“唐宋八大家”名分都是唐顺之给的。他还与归有光、王慎中均崇尚内容翔实、文字朴实的唐宋古文，被并称为嘉靖三大家。
他三十七岁师从河南武学名家杨松，学会了正宗的心意六合枪，隐居在阳羡山里十年苦练，“夏不扇，冬不炉，行不舆，食不肉，备尝苦淡”，终于大成，到了“一尺圈枪”的境界：在对战之中舞出一尺枪花，多强的对手也近不得身。唐顺之就是公认的嘉靖年间的头号枪术大师。
他精心撰写的军武之著《武编》记录了中国刀枪剑戟拳各类武技，更包括了军事训练，选兵练将等多种学问。当年，威震北方的名将翁万达评价唐顺之的军事才能：“当一字一拜也”。
此时，江浙之地倭寇横行，烧杀掳掠。而明朝舰队惨得很，废的废，残的残。唐顺之不顾自身毁誉，毅然出山，以兵部郎中之职督师海上。抓住三月的东南风机会，在崇明岛设下天罗地网。捎带着收集齐了各位军将往年玩忽职守的罪证，对他们冷笑：想脱罪？先砍几个倭寇来!
如此一拿捏，原本萎靡不振的明军立刻打起了鸡血，嘉靖三十八年（1559）四月十日开打，八千名倭寇被打得当场崩溃，十二艘敌船被毁。成为十年以来大明对倭寇的第一次海上大捷。然而，在这大好战局下隐藏的却是唐顺之严重恶化的个人健康，比这不争气的身体更叫他生气的是更不争气的明军。唐顺之率军攻打倭寇在上海崇明的三沙岛的据点时，一群明军摆开阵势吆喝了半天却不见进攻，倭寇轻松一个反击，明军立刻撒腿逃跑。唐顺之急红了眼，亲自拿刀硬撑着向前冲，才算激得一群兵大爷跟在他后面壮起胆子前进，最后艰难地拿下据点。
见此景象。他怒其不争，加之深知自己的健康状况，唐顺之终于做出了决定：要在怂包扎堆的明军里找一位业界良心，把自己的一生所学传授给他，让这个人担负起自己注定无法完成的梦想。
后来的一代战神，当时还是三十二岁参将的菜鸟戚继光就这样入了唐顺之的法眼。
事实证明，唐顺之的眼光确实卓越，哪怕这时的戚继光一身毛病，性子执拗傲慢，还带了一群愣头青，打仗只知道死磕，没少被嘲笑，唐顺之看到的却是一群热血忠勇、未来光明的青年。
于是，青年戚继光被震撼了：年过半百的唐顺之手持长枪，轻松舞出了一尺枪花，把心气孤傲的戚继光外带一群年少生猛的戚家军战士当场惊掉了下巴。在轻松扫倒这群愣头青后，唐顺之留下了一句令戚继光铭记终生的箴言：“一艺之精，其难如此！”
此外，唐顺之还郑重地把凝聚了自己一生心血的《武编》传授给了戚继光。其中最让戚继光惊叹的正是“鸳鸯伍”——五个人持狼筅长枪和盾牌的完美配合，立刻激起戚继光的无限创意，终把这古怪的阵型升级成更加强大，横扫南北的恐怖战阵：鸳鸯阵。
完成这次托付后，已处在生命弥留之际的唐顺之彻底放松了。他重新返回前线，进入了最后也最疯狂的报国阶段：见到倭寇就狠咬追打，拼着有一口气在，也要多杀几个倭寇！
这疯狂的追杀一直持续到嘉靖三十九年（1560）三月末，正在泰州视察军情的唐顺之病情彻底恶化。四月初一这天，五十四岁的唐顺之郑重地沐浴更衣，然后以飒爽的英姿立于船头之上，走完了生命最后路程。
时至今日，在常州西郊他幼年读书的陈渡草堂原址，为纪念他而建立的的荆川公园内，还保留着他在生命最后一刻一身戎装，飒爽英姿立于船头的持枪雕像。
……
除此之外，这些老常州特别津津乐道的还有，常州自西晋建毗陵郡起，历来为郡、州、路、府所在地。清雍正四年常州府辖武进、阳湖、无锡、金匮、宜兴、荆溪、江阴、靖江8县，乃得“八邑名都”美誉。
所以通常被问及到邻近常州的江南另一城市无锡的时候，这些老常州常常会用一种轻飘飘的口气说上一句“哦，你问的可是常州府无锡县？”
每当谈到我党早期的领导人，常州三杰中的瞿秋白、张太雷和恽代英之时，这些老常州往往会告诉你，这三位英豪很有可能与自己家里还有些转弯抹角的亲戚关系……
可是当被问提起近代以后的常州时，这些老常州往往就会顾左右而言他。用“今天天气哈哈哈”之类的言语来岔过话题。其实这也难怪。跟自己曾经的下属无锡相比，常州在那些年的城市整体发展方面确实稍稍的有些落伍了。
为了迎头赶上这些虽然很微小的差距，当时的领导们也是花费了大气力。常州市十大产业链计划在本世纪初就被提了出来，经过数十年的努力和发展，也取得了非常喜人的成就和进步。目前已有一些产业在国内、国际都取得了领先地位。特别是在太阳能光伏，智能机器人、石墨烯、轨道交通和通用航空（无人机）等领域中，有几家优势企业已经成为了本行业的领头羊。为了进一步加强城市科技先行的后继动力，在采取外联内合的指导方针基础下投入大量资金与国内许多高等院校、专业研究机构合作建立了一大批专项的科研实验基地。同时也在相互支持，共同发展的条件基础上，与国内一些重要地区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发展关系。并在这些地区设立了具有联营机制的分支科研开发生产基地。这些分支科研开发生产基地中的佼佼者，就是山东枣庄的智慧机器人产业园区和陕西咸阳的机器人—智能产业园区。
基于本地区重点发展产业中的一些新技术和新产品与本次大会项目的某些需求有着相当程度的契合。借助这次全国性的新材料新技术发展研讨会在常州召开的机会，当地政府特意组织了一场本地企业代表与项目专家组之间的交流洽谈会。希望能通过这样的面对面交流让常州的先进制造业可以为这一国家重大合作项目提供更多的常州智慧和力量。
……
金秋九月的水乡江南，丹桂飘香。西太湖大堤的两边，一片片金黄色的金鸡菊摇晃着圆圆的脑袋。轻轻的风，掠过水边一片粉色的美丽月见草，在湖面上推起一层浅浅的淡绿色波纹，渐渐地扩散到视线模糊的地方。一叶扁舟，在湖面的远处缓缓划过。隐约间，软侬的吴语歌声随风传来，更勾起人们了一番思乡的惆怅。
长长的大堤后面，有一片茂密的银杏树林，高大的银杏树上，层叠的树叶已经有些泛黄，再过一些时日，树叶将会变的完全金黄。到那个时候，躺在树下用金黄色银杏叶铺成的柔软的床垫上，仰头看着那一张张在秋风里摇晃着的金色银杏叶。更会给人们带来忙碌之后的些许舒爽。
太阳就要落山了，西下的夕阳斜照在波澜起伏的水面上，泛出了一片细碎的金色的光芒。远处的湖岸上渐渐沉入余晖暗影中的村舍、老树、还有那晚归的渔人。构成了一幅夕阳晚照、湖畔金秋的长长画卷。
长堤的中段，有一座带着弧形延伸而出的桥梁。桥梁的尽头有一座被四面风帆造型的钢铁支架托举起的暗蓝色圆球。圆球的下方由升降电梯与底部的接待大厅连接。这座百米高塔就是这个西太湖景区的地标建筑——揽月塔。连接揽月塔的那座带着弧形的桥梁和半圆的湖岸所包裹的圆形湖湾就是景区的中心——揽月湾。
越过护卫着揽月湾高高堤岸上的绿化带，有一片下沉广场。广场四周高高的灯杆上，明亮的灯光照射在几组巨大的膜式结构的顶棚上，映射出一块块不规则的光斑。
太阳已经落山了。揽月湾湖水中心的喷泉又开始了不知疲倦的戏耍。时而高高的水柱涌起，时而四散成一片银白色的水幕，潜藏在水面下的彩色投光灯打出的幻彩光影，使得这片水幕变幻出五彩斑斓的影像。高高的揽月塔上，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光，灯光勾勒出揽月塔奇妙的造型，也照亮了港湾里随着波澜起伏的游艇和帆船。沿着湖岸的道路上，三五成群的人们在明亮的路灯光照下又开始了每天的健步行进。
下沉广场方向，随风飘来了各种乐器的试音声。还有维持秩序的安保人员的吆喝声。今天晚间，西太湖园区的领导们将在这里举办一个欢迎《全国新材料、新技术发展研讨会》代表的文艺晚会。听说这场文艺演出中压轴的将是园区影视基地专业团队的保留节目《海棠春深》和《雨巷》的舞蹈表演。得到消息的游人和锻炼者蜂拥而至，很快的就把广场四周的石阶全部坐满。当然，正中那一片为与会代表们保留的坐席除外。
几辆旅游大巴，在晚间七半点前赶到，将一群酒足饭饱的代表们送到了演出现场。演出开始了……
广场四周的灯光渐渐地隐去，黑暗中，低沉的长箫吹奏起一段凄婉幽怨的古韵序曲。激越高昂的短笛，又给这凄美悠长的长箫声中带来了一丝欢快、盼望的期许。在这交织着幽怨和期盼的乐曲声中，三台3D激光投影仪共同在广场的中心投射出一座古意盎然的小院。房舍、长廊以及一株株盛开着的海棠还有海棠林旁边的一座池塘。池塘里腾起一层层淡淡白色的水雾。水雾的后面，隐约而现的小桥上缓缓地走下来一位飘然若仙的素衣佳人。
婉转起伏、荡气回肠的古筝弹奏起鹊桥仙的词牌古乐，广场上传出了委婉幽怨的歌声：
斜倚春风，
娇媚千妩，
廊下公子且住。
都说花无百日好，
何由来，
心中糊涂……
应长相顾，
春风一度，
一夜海棠轻舞。
渐入佳境春色好，
借花语，
留君长住。
歌中声，素衣佳人轻甩水袖，慢挥羽扇，在如诉如泣的乐曲中轻盈的舞动。一阵清风吹过，身后的海棠树上，飞舞起一片片嫣红的花瓣，飘洒出漫天的海棠花雨。素衣佳人的轻舞仿佛被融入了这一片花雨之中，将人们带入了如惊鸿一瞥、飘然若仙的意境之中……
一曲将尽，舞动中的女子和她身后的房舍、长廊、花树还有那隐约在在水雾中的小桥渐渐地消隐在浓浓的夜色中。
……
黑暗之中隐隐约约的又传来了孩童们的朗朗读书声：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渐渐地朗读声又被一阵阵吴地风情的叫卖声淹没“麻糕豆腐汤，加蟹小笼馒头，桂花酒酿元宵，铜鼓饼要伐”
投影仪的灯光慢慢的亮起，一条长巷渐渐地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人来人往一副繁忙景象。青果巷牌楼旁边。二层小楼的窗户打开，一位头梳丫髻的女孩叫住了街头挑担的小贩，一只用丝带系住的竹篮被放了下来，竹篮里还放着几枚铜钱。“一碗桂花酒酿元宵，一块大麻糕，要甜佬。”……
缓缓地街景隐去，一丝丝细雨飘洒在一条渐渐浮现出来的弯曲幽深的古巷。古巷深处的河岸，系泊着一条画舫，画舫中古琴声响起，清婉的歌声传来：
杏花将尽，
且看红小，
素笺应寄路遥。
彩蝶轻舞花渐少，
曾记否，
廊前欢笑……
人迹渺渺，
千里迢迢，
千里花事可好？
旧颜新欢任凭找，
听素琴，
江湖逍遥。
一位手持碎花纸伞、身穿藕色短袖旗袍、秀眉轻颦的年轻女子在细雨朦胧的小巷深处缓缓走出，纸伞、美人、小巷两边屋檐下滴落的雨珠与粉墙边生长的一株株开满了洁白花朵的杏花花树融为一体，交映出一幅杏花烟雨江南的朦胧景象。一群美丽活泼的、身穿浅绿色短袖旗袍的少女们手持粉色纸伞，分别从长巷两边一座座门洞里跑了出来，汇聚到姐姐的身边，拉起她的手。对着她发出银铃般的欢笑声。仿佛在嘲笑姐姐的相思之情。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琵琶声声，淹没了古琴的幽怨，急促的弹拨声中，奏出了少女们欢快活泼的心情。时而滚动，时而闭合，时而如波浪般起伏，时而犹如粉色花朵般盛开，轻灵欢快的伞舞，演绎出春天里的小城故事。舞动起少女们的青春笑颜。著名的《雨巷》伞舞再一次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给人带来阵阵惊艳和赞叹……
夜渐渐的深了，景色一如既往地秀丽，在这座被命名揽月湾的湖湾广场上余音袅袅，人们沉浸在久久未尽的舞曲余韵之中。良久之后，才突然爆发起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离开了下沉广场，潘晓虎这家伙就一直在怂恿着冯教授带着黄秋铭去拜访一下参加演出的演员们。说是应该过去表示一下感谢。这是礼仪，作为一个有教养的人必须具有的礼仪。上了火的黄秋铭上去就给了他一脚，却被他轻巧的躲开。黄秋铭恨恨的骂道：“你潘晓虎肯定吃了人家回扣了。要不然怎么会如此恬不知耻的拉皮条？”同时他还一脸不屑的说：“看到那一群扭来扭去的水蛇腰就掉鸡皮疙瘩，差点没让自己吐出来云云……”可是，突然感觉到的一丝冰冷杀气，让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瞥了一眼身边不再吱声的潘晓虎和暗自窃笑的冯老头，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在继续发表的评价完全偏转了一个方向，从刚才严重的鄙视突然变为极其肉麻的夸赞。（这么肉麻话语让我都不好意思替他描述下来）差点就快被笑歪了嘴的李成阳，站在一旁看着黄秋铭。心里有些纳闷，这小子怎么就发现了呢？看来这个坑挖的还不够深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