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峙壁山传奇

第十九章,同学决裂

第十九章,同学决裂

五斤陈年花雕酒喝的剩下没有多少了,八道大菜吃的差不多了,三个人聊的热闹﹑聊的兴起,似乎忘记了什么。

沈仕杰忽然放下酒杯,问:“哎,咱们在南京不是还有同学吗?黄少儒呢?他不是最早来南京的吗?”

“他呀——和——和你一样,留洋镀金去了!”丁阐明喝得面红耳赤,说话大舌头了。

“他去哪了?”沈仕杰诧异的问。

“就是去年,他去德国军事学院留学了。”戚传功把玩着手里的薄透玉杯说。

“嗨,凭——他的本事和战功,轮到谁,也轮——不到他!谁让人家有个——有钱的爹,又和军中高层有——有关系,这馅饼就落在了他——他的头上了!”丁阐明又嫉妒、又愤恨的说。

”哎,不管怎么说,咱们同学能够出去学习,都是值得祝福的事。”戚传功厚道的说。

“这倒是,这倒是!还是老戚善解人意!兄弟我真心的祝贺黄胖子!”丁阐明举起酒杯说。

沈仕杰嘴里咀嚼着鱼肉,问:“那——柳子杰呢?他不是也在南京吗?”

“别提他?刽子手!”丁阐明好像猛然间酒醒了,瞪着眼睛愤怒的喊。

沈仕杰一惊,急忙问:“怎么回事?”

戚传功想制止,那还来得及。

丁阐明怒火中烧的说:“畜生,不是人!他把咱们在军校时的二班长王守任和三班的张麻子逮捕、枪杀了!”

“什么?为什么?”沈仕杰惊的忽地站了起来。

“因为他们是**!”丁阐明没好气的说。

“**怎么了?**不是和咱们一起拼死北伐,流血牺牲吗?”沈仕杰愤怒的吼着。

“就是,咱们队伍中的**哪个是孬种?那个打仗不是冲在前面!”丁阐明愤愤不平的说。

戚传功摆摆手,劝慰着说:“仕杰,你这三年在日本,不知道国内发生的事。你走的那年,咱们的蒋委员长开始清党,把所有国民革命军中的**员全部逮捕枪杀了!”

“卸磨杀驴,卑鄙无耻!”丁阐明气呼呼的说。

“为什么?为什么?”沈仕杰颓然坐下。

“嗨,一句二句也跟你说不清楚,以后慢慢跟你说吧。”戚传功低沉的说。

“柳子桀最可恨﹑最卑鄙无耻的是,他把咱们的老团长抓起来枪杀了!”丁阐明哭泣起来。

“什么?”沈仕杰猛击桌子,站起来,把桌子上的碗盘都震碎了。

戚传功听到老团长,顷刻泪流满面,抓起酒壶直接对着壶嘴猛喝。

“这个兔崽子现在在那?我要亲手宰了他!”沈仕杰怒吼着。

“我知道这个王八蛋在那!这小子杀人太多,害怕遭报应,一直躲在军事委员会参谋本部第二厅!他吃住都在大院里,轻易不出来!”丁阐明说。

“他娘的,就是躲到龙宫里,老子照样能找到你!走,带老子去找他!”沈仕杰抓起衣架上的上衣﹑腰带和枪支,就往外走。

戚传功几步跨到门口堵住了去路,急切的说:“仕杰,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你教我怎么冷静?你教我怎么冷静?”沈仕杰像一头激怒的狮子吼叫着。“老团长对咱们情深意重,犹如再生父母!这个兔崽子连老团长都敢杀,我看他是活腻了!此仇不报,老子誓不为人!”

“仕杰!出去学习了三年,这个火爆脾气怎么一点也没改?”戚传功怒气的说。“老团长是公开的**员,是蒋委员长亲自下令逮捕枪杀的!”

沈仕杰一下子僵硬的呆傻在那里,片刻,泪水像下雨一般顺着面颊往下流。

“就算老团长是**员,就算是校长亲自下的命令,他柳子桀也应该通风报信,帮着老团长脱险吧?”丁阐明较劲的说。

“丁阐明,你就不要在这里瞎闹腾了好不好?”戚传功生气的说。

“老戚,你是老团长推荐到师部去的吧?我和仕杰就更不用说了,都是老团长亲手栽培重用的!他柳子桀当初能到师执法队,不也是老团长推荐的吗?滴水之恩,应涌泉相报!可——可他倒好,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丁阐明气愤的泪流满面。

沈仕杰穿好衣服,系好腰带,激动的说:“阐明说的对,他没有帮忙,就是白眼狼﹑王八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阐明,走,带我去找这个王八蛋!”

两个人不再理会戚传功的苦苦相劝,推开他,夺门而去。

丁阐明临走时扔下了十几块大洋在桌上。

南京城夜晚的街道上,两匹马在幻影般的大街上奔驰,马蹄敲打着石块路面,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

“哎呀仕杰,我忘记了,进军事委员会参谋本部第二厅大院要通行证!”丁阐明骑在马上猛然想起了这事。

“没有通行证,老子也能进去,你只管带路!”沈仕杰骑在马上大声喊。

两个人接近参谋本部二厅大院时,先把马匹拉进附近一个客栈的马厩里拴好。

沈仕杰趴在丁阐明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这——能行吗?那里可是军事委员会参谋本部二厅?”丁阐明听了沈仕杰的主意,有些担心的问。

“你小子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忘记老子是干什么的?你就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沈仕杰大大咧咧的说。

军事委员会参谋本部第二厅的大院门口,用花岗石砌成了两个高大的门柱子,两扇对开的大铁门外,一边一个岗亭,设有双岗。

大门前灯光明亮。

丁阐明顺着大道直接往岗亭走去,沈仕杰则是顺着院墙下的黑暗处,悄悄的接近岗亭。

“什么人?站住!”岗哨发现了丁阐明,大声吆喝。

丁阐明也不理睬,直接迎着岗哨走上前。

岗哨看见一个穿着中校军服的军官过来,口气和缓了一些,“长官,你有什么事吗?”

“有事,我要进去办点事。”

“请长官出示通行证。”岗哨敬着礼说。

“嗷——通行证。”丁阐明胡乱在自己的口袋里摸。

岗哨闻见丁阐明身上浓重的酒气,小心的说:“长官喝酒了?”

“嗷,喝酒了,喝酒了。”

“长官,现在夜色已深,你又喝了酒,有什么事明天再来行不行?”岗哨好言相劝。

“那怎么行?老子有急事!”丁阐明说起了酒话。

对面的岗哨看见一个穿着军装的酒鬼来搞事,气的嘟囔着小声骂道:“酒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抓你进去了,管你什么军衔,照打不误……”

岗哨还没有嘟囔完,身子一晃,失去了知觉。

沈仕杰把岗哨扶住,让他抱着枪坐在岗亭里,像是睡着一样。

对面的岗哨被丁阐明的身体挡住,注意力也全在丁阐明的身上,完全没有发现这边岗亭里发生的事。

把这边的岗哨处理完,沈仕杰利用丁阐明做遮挡,悄无声息的上前,伸手在岗哨脖子上轻轻一砍。

岗哨脖子一歪,就要倒下,沈仕杰快速扶住他,把他放坐在岗亭里,如同抱着枪睡着了一样。

“孙**,你把他们怎么了?”丁阐明看见岗哨被沈仕杰干掉了,大惊失色。“这里可是军事委员会参谋本部二厅!”

“行了,老子知道这里是哪!”沈仕杰不耐烦的说。

“你看看他们,不就是站岗的时候睡着了吗?失职,严重的失职!”沈仕杰指着岗哨,假装严肃的训斥道。

丁阐明笑了,指着沈仕杰骂道:“好你个孙**,就他娘的鬼点子多!谁要是遇上你,算他娘的倒八辈子霉了!”

“别他娘的啰嗦了?快进!”沈仕杰闪身进了大院。

两个人借着夜色的掩护,在院子路边的树林里往前走。

走着走着,沈仕杰突然拉着丁阐明靠在大树上不动了。

一会,一队巡逻兵从前面二层楼房的后面闪了出来,向着这边走来。

巡逻队过去后,丁阐明叹服道:“你小子怎么长了一对狼耳朵?我可什么也没听见啊?”

“等你听见了,命都没了!”沈仕杰拍了一下丁阐明的脑袋说。“柳子桀住那里?”

“我只知道他住在这个院子里,我也是第一次进来。”丁阐明眼睛打量着黑乎乎的大院说。“他娘的,这个院子怎么这么大?那么多房子啊?”

“你在这里别动。”沈仕杰说着,身子一闪,消失在树林里。

丁阐明脑袋转过来时,已经看不见沈仕杰了。

“他娘的,怎么像野猫子一样!”丁阐明惊叹的说。

过了半个多小时,沈仕杰像幽灵一样闪了出来。

“你他娘的是人还是鬼?怎么来无影去无踪,一点声音都没有?”丁阐明惊惧的说。

沈仕杰不理睬他,蹲在地上悄声说:“院子两边的房子我都看了,住的都是队伍,最高的军阶是上尉。柳子桀不会还是尉官吧?”

“他现在是少校,好像是什么主任?”

“那就不会和士兵住在一起。”沈仕杰望着前面的二层楼房说。

“你的意思他住在前面的楼房里?”丁阐明指着前面的楼房说。

前面的楼房黑糊糊、静悄悄的,除了楼房门口有昏暗灯光外,看不见任何屋子里有灯光。

“不会吧?楼房里一点灯光都没有?”丁阐明苦着脸说。

“柳子桀这小子是搞情报的,懂得隐藏自己。他住的屋子一定拉着厚厚的窗帘,从外面是看不见的。”沈仕杰绷着脸说。“走,进去找。”

两个人从树林里悄悄接近二层楼房。

“跟着我,别弄出动静。”沈仕杰躲在树林边一棵大树的后面,眼睛四处打量着楼房四周的环境说。

“他娘的,咱们是来教训这个王八蛋的,怎么忽然变成特务了?两个堂堂国军中校,竟然像贼一样偷偷摸摸的!”丁阐明晦气的说。

“别他娘的啰嗦,跟上。”沈仕杰脚踩着沙地,没有一点响声,闪身过了楼房前的开阔地,贴到了大门边。

等丁阐明过来以后,两个人闪进了二层楼房的大门。

“别动!”一把枪口顶在了走在前面的沈仕杰后脑勺。

‘别动’的回音还没有在空敞的楼房走廊内消失,沈仕杰已经闪电般的转身,右手掐住对方持枪的手腕,只听“哎哟”一声,那把顶着他后脑勺的手枪落在了自己的手里。同时左手掐住了那个人的喉咙,让他发不出声。

这一切快如闪电,丁阐明只听到黑暗中发出“别动——哎哟”两声,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见沈仕杰高大的身影和别外一个人的身影贴在了一起。

他走上前,仔细看了看,心中一惊:“我的娘哎,楼里还有暗哨!”

沈仕杰气的一肚子火,自己的脑袋竟然被人用枪顶住了!要是对方开枪,自己他娘的就玩完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同时,他也暗暗叹服,这里不愧是国军的情报中心,暗哨的综合素质十分高,竟然连自己都没有发现楼里有暗哨。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快,恐怕腰间的手枪被人拿下,人也束手就擒了!。

暗哨的喉咙被掐住,出不了声,同时脑门被自己的枪口顶住。他知道遇到了高手,不再抗争了。

沈仕杰机警的四处看看,确定没有人后,才松开了手腕,厉声问:“柳子桀在那?”

暗哨紧张而嚣张的问:“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夜闯二厅?”

“别他娘的啰嗦,告诉我柳子桀在那?”沈仕杰右手枪口顶住暗哨的脑门,左手腕一用力,暗哨即刻脸憋得通红,喘不上气来。

丁阐明走上前说:“你别担心,我们也是国军,柳子桀欠了我们的债,找他算账。”

暗哨这时才看清楚了两个人都是国军中校,心想可能是柳子桀欠了人家的钱,找上门了,就嗯嗯啊啊的想说话。

沈仕杰松松手,暗哨说:“他住楼上,我带你们去。”

来到楼上一扇门前,暗哨指了指门。

丁阐明攥紧拳头“咚咚咚”敲门。

“谁啊?”柳子桀的声音十分气恼。

门一开,沈仕杰一个直拳打过去,把平时训练有素、功底深厚的柳子桀打的后退三四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当柳子桀看清楚是沈仕杰和丁阐明时,捂着胸口对站住门前瞪着惊恐眼神的暗哨摆了摆手,喘着大气说:“没事,没事,都是同学。”

“柳主任,真的没事?”暗哨不放心的问。

柳子桀捂着胸口站起身说:“都是战友﹑兄弟,没有事!”

沈仕杰边往屋里走,边顺手一挥,把手枪扔给了暗哨。

“丁阐明关门!”沈仕杰怒吼着。

走到柳子桀身旁,沈仕杰猛地又是一个上勾拳,把他打的抛出三米多远,狠狠的摔在地上。

柳子桀像虾米一样曲卷着身子倒在地上,捂着胸部一动不动了。

丁阐明看见沈仕杰下手这么狠,担心的说:“仕杰,别闹出人命!”

沈仕杰抓起桌子上一个茶杯,“咕咚咕咚”把里面的茶水全喝干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怒目瞪着躺在地上的柳子桀。

丁阐明上前俯下身,轻声的问:“子桀,你没事吧?”

柳子桀苦笑着摇摇头,在丁阐明的搀扶下,坐到了椅子上。

“仕杰,什么时候回来的?狗日的下手怎么那么狠!”柳子桀痛苦的微笑着说。

“你他娘的别跟老子嬉皮笑脸?告诉我,老团长是不是你抓的?是不是你亲手枪杀的?”沈仕杰怒火中烧的指着柳子桀说。

柳子桀冷笑着把目光转向了丁阐明。

丁阐明有些心虚的挺着脖颈说:“不错,是我告诉仕杰的!”

“你?哼,是老戚吧?”柳子桀轻蔑的冷笑着说。“我都跟你们解释过多少遍了,我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懂吗?上峰的命令,我能不执行吗?”

丁阐明有些理亏的回避开柳子桀的目光。

“他娘的,就是上峰有命令,你也可以暗中给老团长传递个消息,让他逃走嘛!老团长可是我们的大恩人,情同再生父母!”沈仕杰有些哽咽的说。

柳子桀忽地站起来,走到沈仕杰身边怒吼道:“我是谁?我当时只是一个小组长,一个执行者!出发前一刻,上峰才把命令告诉我们,就是怕走漏消息,我能有什么办法?”

沈仕杰哑然了,他是一名军人,知道柳子桀说的是实情。

他泪流满面的仰头大喊:“为什么?为什么?”

柳子桀轻轻的拍了拍沈仕杰的肩膀,柔声的说:“这是党争,不是你我这些下级军官可以管的事!一个领袖、一个政党、一个主义,这是党国的既定方针。”

沈仕杰拂袖站起来,怒气冲冲的夺门而出。

丁阐明跟着就要跑,被柳子桀一把拽住。

他以为柳子桀会迁怒于他,瞪圆了眼睛不屈的望着他。

柳子桀温和的说:“等仕杰气消了,我做东,给他接风。你把咱们在南京的同学都招呼过来。”

丁阐明呼扇着眼睛道:“我一定到,老戚——能不能来,我不敢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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