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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侠情传

第二章 走近讲武堂

柳如飞跟小伙计小五唠了过这些,一下子对这个奉天似乎了解了许多,师傅也叮嘱过他,到了新地方,多交朋友,但不能交狐朋狗友,他问师傅狐朋狗友是些啥样儿的人,师傅笑说,这需要他自己去判断,还说交朋友且不去高攀,要交与自己身份差不多的人,他认为自己当过大车店的伙计,所以才跟小五套近乎,交上小五这个朋友,后来证实,他能知道这个奉天城里很多事情,并能很快适应这里的生活,小五确实起到很大的作用。就拿买衣服来说,小五提示柳如飞,刚来到奉天,穿戴要像个当地人,免得被人欺生,不能穿得像个阔少,太惹眼了,容易让一些图财的人盯上。穿得太土气也不行,会让人瞧不起,尤其是听柳如飞说想去投讲武堂,他精心的帮柳如飞选了两身衣服,穿上让人看着年轻,干净利落,有朝气。柳如飞从没想过一个人穿衣戴帽会有这么多说道。

小五不知是因为生长在奉天城,还是因为当了客栈的伙计见多识广,反正是很精于世故,认真地说:

“如飞哥,老话说人看衣服,马看鞍啊,能进讲武堂的都是些什么人?那都是了不得的人,念出来都是军官,你必须要穿得溜光水滑的,让那些考官一眼就能相中你。”

柳如飞不知道的东西太多,问道:“考官,啥儿叫考官?”

小五说:“考官就是考你的人,考官不点头,讲武堂你就进不去。”

柳如飞说:“是吗,小五,你懂得的可真不少。”

小二五嘿地笑说:“不是我懂得多,是在客栈里见得多,以前,我见过投考讲武堂的人,后来,那人真考上了,穿上军服,老神气了,走道姿势都变了,有一次我在街上看见他了,跟他打招呼,他都没理我,好像不认识我的,哎,如飞哥,日后,你考上讲武堂了,不会也这样儿吧?”

柳如飞说:“啥样儿?”

小五说:“装着不认识我了呗!”

柳如飞说:“我要真那样儿,你别客气,上来就给我一个大嘴巴。”

小五笑说:“那我可不敢,不过,如飞哥,我能看出来,你不是那样儿势利的小人。”

柳如飞信心不足地说:“小二,你……你说我能考进讲武堂吗?”

小五思忖着说:“这……这怎么说呢,就得看你的造化了。”

柳如飞轻叹一声,说:“唉!我心里真的没底,你说我要是进不了讲武堂,咋对得起我师傅。”

小五说:“师傅,你有师傅?什么师傅?”

柳如飞一怔说:“就……就是教我认字的师傅。”

小五说:“噢,我们这儿都把教书的,叫老师,叫先生也行,没有叫师傅的,听着土。”

柳如飞现在对小五不单佩服,也挺信服的,笑说:“照你这么说,我以后说话啥的,还真得注意了。”

小五也笑了,说:“如飞哥,我说话是不是太直了?”

柳如飞说:“挺好的,咱们是兄弟,说话就该直来直去。”

小五说:“如飞哥,我看出来了,你这人实诚,那我就不客气再提醒你一句,你以后别总说啥儿啥儿的,我们奉天,只有城边的乡下人才说啥儿啥儿的,城里人都说什么什么的,比如说,你干什么去,不说,你干啥儿去。”

柳如飞哈哈大笑说:“你们奉天人,这么多讲究呢!”

小五说:“也不是什么讲究,反正我就觉得你是要进讲武堂的人,这方面注意点好。”

柳如飞点头说:“行,我听你的,可是,我……我总琢磨,我……我能考上讲武堂吗?”

小五说:“这……这我就不敢说了,如飞哥,你天天看报纸,上面说讲武堂的事了吗?我……我不怕你笑话我,我不认字,才问你的。”

柳如飞说:“没有,我看了几天的报纸,都没有。”

小五说:“那你不能指着报纸了,不行的话,你去讲武堂打听打听吧!我……我不敢离开店太长时间,要不然我就陪你去了。”

柳如飞说:“听说这儿离讲武堂挺远的。”

小五说:“远怕啥儿,你坐上马车,直接给你拉到地方了。”

这天,柳如飞按小五所说,坐上马拉轿车,来到位于奉天城小东边门外东三省陆军讲武堂。

东北陆军讲武堂,始建于清未民初,是奉军军官的摇篮,与天津讲武堂和云南讲武堂并称为三大讲武堂。后来也与云南讲武堂,保定陆军军官学校,黄埔军官学校并称为四大军官学校。

柳如飞乘坐的马拉轿车在离讲武堂的院门口不远处停下,他下来让车子去一边等着,自己慢慢地走过去。

讲武堂坐落在一个大院内,院墙有两人多高,隐约可见里面整齐的青砖瓦房,院门上面是拱形的,横刻着:东三省陆军讲武堂。门口的台阶下站着两位挺胸抬头、持着步枪的哨兵。

柳如飞一看到大院和哨兵,心头一紧,不是害怕,而是被这种神秘和威严所震撼,他不敢想有朝一日跨进这大门里,在他看来,能在这里出入的人,先不说能不能当上带兵的官,肯定都是了不起的人,自己佩吗,能有这个造化吗?在来的路上,他不断提醒自己,到了讲武堂,一定要大大方方,不能缩头缩脑,师傅说过,缩脖端腔的人都是心里没有底气,这样的人是不会有出息的,然而,他来到讲武堂的院门前,看见两位英武的哨兵,蓦地有一种自惭形秽之感,举止也变得左顾右盼、探头探脑。

哨兵注意到柳如飞,其中一哨兵神情严肃举起手示意说:

“不要进入警戒区域。”

柳如飞虽不懂什么是警戒区域,明白哨兵这是不许他再往前走了,他停下,透过敞开的大门,向院里寻看。

哨兵厉声地说:“看什么看,赶快离开这里。”

柳如飞嗫嚅地说:“先生,我……我想打听一下,这里是讲武堂吗?”

哨兵用手指下院门上方说:“你不认字,没看见那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柳如飞暗怪自己问了一句多余的话,陪笑说:“先生,兄弟我再问一句……”

哨兵申斥说:“什么兄弟兄弟的,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讲武堂,我们是军人,你在这儿套什么近乎?”

柳如飞忙说:“对,对,是军人,我……我不大会说话,请先生,不,请军人原谅。”

哨兵或许看出柳如飞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也或许看柳如飞憨态十足,脸色缓和,口气也不那么生硬了,问道:

“你有什么事情吗?”

柳如飞说:“噢,我……我想打听一下,这……这讲武堂招人吗?”

哨兵皱眉说:“什么招不招人?我们这是讲武堂,招什么人?”

柳如飞说:“这招人就是……对了,就像你们似的,咋进了这儿讲武堂?”

哨兵有点懵然说:“你什么意思?”

柳如飞说:“这位大哥,不,这位军人,我……我是来投考这儿讲武堂的,可我不知道咋整才能进去。”

哨兵似乎听明白一些,问道:“你是说你想报考讲武堂,是吧?”

柳如飞说:“对,对,是这个么意思,我想进,不,是想考……”

两个哨兵对视一眼,仔细地打量着柳如飞,别看柳如飞换上新衣服,依然脱离不了那种山里人或者说屯里人的土气,尽管他刚学会自认是时髦的语言。

柳如飞见两个哨兵都用异样的儿眼光看着他,心里稍有些发毛。

一哨兵似乎不想太伤害柳如飞的自尊说:“这讲武堂不适合你,你想当兵,去西门大街,那有个招兵站,你去那里吧!”

柳如飞说:“不,不,我不想当兵,我就想考……考这讲武堂。”

另个哨兵说:“我们是哨兵,军纪不准许我们跟你说过多的话,你快走吧,离开这里。”

柳如飞见哨兵撵他走,心里一着急,想到怀里师傅给他那块玉佩上面的人名,便说:

“我走,我走,那……那我跟你打听个人呗,这讲武堂有没有叫熙洽的这个人?”

哨兵骂道:“混蛋,熙长官的名讳也是你叫的吗?”

柳如飞一愣说:“熙……熙长官?”

这时,一个胳膊上带着值日官袖标的人走出来,问道:

“怎么回事儿,吵什么?”

哨兵忙敬礼说:“报告长官,这有一个打听报考咱们讲武堂的事儿,还提到了熙长官。”

值日官看着柳如飞说:“你想报考讲武堂?”

柳如飞弯下腰稍施一礼说:“是的,我……我不知道咋考,来打听打听。”

值日官问:“你认识熙长官?”

柳如飞本意是不愿意意提熙洽的,但已提到了,又不好收回,便支吾地说:

“我……我不认识他,我听别人说过这个人,就顺嘴问了问。”

值日官说:“熙长官是我们讲武堂的老教育长,现在已离开讲武堂,去别的地方当长官了。”

柳如飞听说熙洽已不在讲武堂,心里似乎减去某种负担,他本来就不想依仗别人的权势,达到自己的目的,他要凭自己的本事投进讲武堂,那样才不辜负师傅对他的希望。

值日官态度和蔼地说:“你要想报考讲武堂,我只能告诉你,第四期很快要招生了,听说这期很可能面向学生,具体情况,你多留意下报纸上的公告吧!”

柳如飞连声说谢谢,还想细问两句。

值日官已转身向院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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