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峙壁山传奇

第二十八章,丁阐明之死

第二十八章,丁阐明之死

抓捕的过程很顺利,柳子桀带着行动组直闯扬州兵营,出示了由国民革命军**谋本部二厅厅长签发的逮捕令后,把那个营长抓到了扬州站的审讯室。

在人证﹑物证面前,那个营长只好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他贩卖烟土的罪行。但当问道他陷害丁阐明的事时,却一口否定了,死都不认。

一顿鞭子,打的他皮开肉绽,可就是说不知道﹑冤枉。

靠在审讯室门框上抽烟的沈仕杰火了,扔掉香烟,走上去一把抓住那个营长的衣领,对着他像雄狮一般大声吼道:“那些小册子是不是你放在丁团长床铺下的?”

那个营长浑身是血,被沈仕杰的吼叫声吓得直哆嗦,但仍然顽固的说:“长官,鄙人真的没有把**的小册子放在团长的床铺下啊!”

“他娘的,不是你是谁?”沈仕杰挥手就是一个耳光。

这个耳光太狠了,一下子把那个营长的脸打歪了,像是中了风一样斜着。他张张口,一股鲜血吐了出来,里面裹着五六颗门牙。

“你他娘的还是人吗?丁团长和你是一个战壕里的生死兄弟,不但不追究你贩卖烟土的死罪,还帮着你遮掩。你却恩将仇报,陷害他!人渣!畜生!老子打死你!”沈仕杰扬起手掌又是几个耳光。

柳子桀看到沈仕杰的手太重,担心不小心把那个营长打死了,赶忙上前拉住他说:“杀鸡焉用宰牛刀!这点小事就交给我的弟兄们吧,他们有办法让他开口!咱们出去吃点东西,都下午三点多了。”

沈仕杰的心思全部在那个营长身上,哪有心情吃饭,但禁不住柳子桀的死劝,只好跟他走了出来。

扬州站的上尉副官,听到柳子桀说吃饭,马上殷勤的说:“柳主任,我们站长早就在瘦西湖边上最好的酒楼给你们订了餐,只是看你们一直忙着,没敢打扰你们。”

“是吗?太好了!我的那帮弟兄们还在忙,我们俩先去,等他们忙完了,带他们一起过来。”柳子桀趾高气扬的说。

“是是是!”上尉副官点头哈腰的说。

三个人上了三辆黄包车,直奔瘦西湖。

在瘦西湖旁一座古色古香的楼阁上,柳子桀和沈仕杰临窗而坐。

柳子桀看到沈仕杰闷闷不乐,一脸的心事,就找话说:“你是第一次来扬州,这瘦西湖可是扬州的一绝!湖面瘦长,蜿蜒曲折,风景宜人。这瘦西湖的名称也大有来头,相传是从乾隆年间寓居扬州的诗人汪沆的一首诗作而来:‘垂柳不断接残芜,雁齿红桥俨画图;也是销金一锅子,故应唤作瘦西湖’。”

坐在旁边的上尉副官马上兴致勃勃的插嘴道:“柳主任说的是,这瘦西湖的名气可大了,康熙和乾隆两位爷六次南巡来扬州,均来瘦西湖,对这里的景色大加赞赏。乾隆爷还有御诗:‘多有名园绿水盆,清油不事羽林纷。何曾日涉原成趣,恰值云开亦觉欣。得句便前无系恋,遇花且止足芳芬。问予喜处诚奚托,宜雨宜扬利种耘’。”

柳子杰意犹未尽的接着说:“就是古代的文人骚客,也留下了大量赞美瘦西湖的诗句,如唐代诗人杜牧流传千古的诗篇:‘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沈仕杰耷拉着脸,一句话不说,此时此刻,他哪有心情欣赏风景﹑诗句。

菜上来了,每上一道菜,站在一旁伺候的伙计就大声的报出菜名:“金葱高邮麻鸭、水晶猪蹄、扬州老鹅、天香荷藕、佛手芽姜、宝塔酱菜、蟹粉狮头、紫檀虎尾。”

“军爷,菜上齐了,请各位客官慢慢享用!”伙计弯腰伸手和蔼的说。

上尉副官笑容满面的说:“这些都是淮扬菜里的代表菜,请两位长官慢慢享用!”

“林副官,一起吃吗。”柳子桀客套的说。

“不了长官,我已经吃过午饭了。我去看看弟兄们忙完没?他们忙完了,就把他们带过来用膳。”

“嗷,也好也好”柳子桀挤出笑容说。

沈仕杰看到又是花雕酒,就说:“花雕酒没劲,来点有劲的。”

柳子桀知道沈仕杰心情郁闷,对着门外喊:“伙计,来一瓶洋河大曲。”

在路上颠簸了几个小时,又过了吃饭的时间,刚才是忙着事,忘记了饿,现在看到满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香喷喷菜,肚子里叽里咕噜的叫了起来。两个人也顾不得礼仪了,大吃大喝起来。

一瓶酒下肚,一桌子的菜也风扫残云般的吃掉了一半。

“伙计,再来一瓶。”沈仕杰满面红光的喊。

柳子桀看到沈仕杰一直闷头喝酒吃菜,就端着酒杯醉眼朦胧的无话找话说:“你的那个大队长可不是省油的灯,他和我们厅长都有来往。我就不明白,他那么善于摆弄权术,后台背景又是那么硬的一个人,怎么能容你和他同等军衔的呆在一起?”

沈仕杰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咧着嘴冷笑着说:“这叫青菜萝卜,各有所好,他是指望我给他练兵打仗,不然他哪有机会升迁?”

“老戚最近在忙什么?”柳子桀眼光深邃的问。

沈仕杰好奇的白了他一眼,说:“他能忙什么?除了训练还是训练。”

“嗷——”柳子桀意味深长的哼了一声。

沈仕杰酒劲攻心,火气又上来了,大声吼着:“他娘的,你说这叫什么事?还有没有天理?还是党国吗?还是咱们为之奋斗的国民革命军吗?一个战功赫赫的团长,说抓就抓!”

“嗨,**党部的权力太大,除了校长,没人可以控制他!这也怨**的势力蔓延的太快,给了他们这个机会!”柳子桀端着酒杯慢慢抿着说。

“嗨,这叫什么世道,党不像党,军不似军,都快成土匪了?”沈仕杰抓起酒瓶,直接对着嘴猛喝了几口。

“仕杰,你这话对我发泄发泄也就算了,在外面可不能乱讲?特别是你们特勤大队,那可是党国的精英部队,方方面面都盯着,说话一定要小心!”柳子桀担忧的说。

“怕个屌,大不了老子不干了,上山去当土匪!”沈仕杰豪情万丈的吼着。

柳子桀知道沈仕杰说的是气话,嘲弄的说:“你小子要是上山当了土匪,还真没有人能制的了你了!”

两个人正说着,林副官慌慌张张的跑了上来,气喘吁吁的说:“柳主任,南京**党部来人了,要把那个营长带回南京去,说他是丁团长案子的证人。”

“来了什么人?”柳子桀平淡的问。

“行动处长,带了两个人,坐着一辆雪弗莱轿车来的。”

“嗷,活阎王?”柳子桀惊诧的站了起来。

“不错,就是那个外号叫活阎王的行动处长。他狂横的很,上来就要人。站长正和他周旋,让我赶快请你回去。”林副官紧张的说。

“他们动作这么快?是不是听到了风声?”柳子桀紧张的说。

沈仕杰没好气的说:“八成你们内部也有他们的人,把咱们的行踪告诉了他们!”

“仕杰,你在这里慢慢喝,等着我。我去把他们打发了,回来咱们继续喝。”柳子桀表面平静的说。

“我跟你一起去。”沈仕杰站了起来。

柳子桀赶忙把他摁住,微笑着说:“小事一桩,那须劳烦仕杰兄。”

其实,此时此刻,柳子桀的内心翻江倒海,但他表面上却装作十分的平静。

活阎王这么快就赶到扬州,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他既然来了,就不会善罢甘休,那个营长不单是他的小舅子,案子也关系到他的前途命运。一旦那个营长挺不住招供,除了设局陷害党国的一名有战功的团长,还可能牵涉到贩卖烟土的事。所以,活阎王来者不善。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沈仕杰,一旦让他和活阎王见面,局面就会控制不住,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林副官,你在这里陪着沈副大队长喝酒,我去去就来。”柳子桀满面笑容,轻松的说。

“好好。”林副官答应着,坐下陪沈仕杰喝酒。

柳子桀走后,沈仕杰喝了两杯酒,越想越不安心。

活阎王的级别高过柳子桀,又是**党部的人,后台又硬,柳子桀恐怕挡不住。再说,事情就是闹到了二厅,他们也不敢跟**党部抗衡。

如果真让活阎王把那个营长带走了,丁阐明就一点希望也没了。沈仕杰起身冲下楼。

林副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紧跟着跑了出来。

两个人在街上拦了两辆黄包车,飞快的往回赶。

来到二厅扬州站大院门口的时候,只见三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人正在和柳子桀对峙。

一个精干的像老头一样的人,正慢条斯理的跟柳子桀讲道理:“柳子桀,这是**党部的要案,李营长是重要的证人,我必须把他带回南京去。”

“阎处长,他是贩卖烟土的要犯,而且证据确凿,现在不能把他交给你。再说,他是军人,理应由我们二厅来处理。”柳子桀双手抱在胸前,不卑不亢的说。

“嘿嘿,柳子桀,你的胆子现在大了,敢跟我叫板了?”阎处长阴阳怪气的说。

“都是为党国做事,没有什么叫板不叫板的。”柳子桀平淡的说。“案子还没审完,等我把案子审完了,亲手把人交给你。”

“不行!我现在就必须把人带走!”阎处长恼羞成怒了。“你知道跟我作对是什么下场?”

“你在威胁我吗?”柳子桀仍然不愠不怒的说。

“威胁你?我需要威胁你吗?在这个行当混了这么久,连这点都不清楚?”活阎王阴冷的嘿嘿笑着说。

“随你便!但想把人带走,门都没有!”柳子桀强硬起来。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们厅长打电话?”阎处长指着柳子桀厉声道。

站在院子门口的沈仕杰知道情况不妙,如果活阎王真的给二厅厅长打电话,那柳子桀根本就挡不住了。

他冷笑了一下,装作醉酒的样子晃晃悠悠的走上前。

“哎,老头,在这里大喊大叫什么?听不懂柳主任说的话吗?”沈仕杰东倒西歪的指着活阎王说。

阎处长一愣,转过头看见一个穿着便服军装,没有佩戴任何军衔标记的彪壮大汉走了上来。

“他娘的,你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阎处长恼怒的说。

“哎,你个老头,真他娘的不知好歹?跟你好好说话,怎么张口就骂人啊?”沈仕杰装疯卖傻的说。

站在阎处长身边的两个人,看见沈仕杰走近,迅速拔出手枪指着他,厉声喊:“站住!你他娘的活腻了,敢跟我们处长这么说话!”

话音还没落地,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两个人的手枪已经攥在了沈仕杰的左右手里。

“哈哈哈……好枪好枪,都是德国原装驳壳枪啊!”沈仕杰晃晃悠悠的说着,嘁哩喀喳把枪拆的乱七八糟丢了一地,就像小孩子玩过家家一样。

周围的人惊呆了,个个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活阎王火了,他还从来没有遭遇过这种羞辱。只见他运了一口气,猛地挥拳朝沈仕杰的胸口打去。

沈仕杰醉酒般的身子一斜,躲过打来的拳头,肩膀往活阎王身上轻轻一靠,已经把他推出去三四米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两个随从急忙上前扶起活阎王。

活阎王双手一弹,拨开了两个随从的双手,眼睛糊里糊涂的四下看看,又看看自己,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自己也是一个太极高手,练了一辈子的功,五六个人别想靠近身子,今天怎么了,稀里糊涂的就倒了,而且还是一个大屁墩坐在了地上,太他娘的丢人了!

活阎王眯着眼睛望着沈仕杰,知道眼前这个壮汉功夫了得,自己不是对手。再看看四周看热闹的人,个个满脸的幸灾乐祸。

他心头怒火中烧,但无处发泄。忽然,他闻到了四周浓浓的酒味,看着眼前这个壮汉飘忽的脚步,知道他喝了不少的酒。他阴森的冷笑起来。

“柳子桀,你不是在办案吗?公务期间纵容部下醉酒,严重违反党规、军规,你知道该当何罪?”活阎王指着柳子桀厉声道。

“哈哈哈……老头,你搞错了,老子不是他的部下!老子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沈仕杰摇晃着手臂,嘻嘻哈哈的说。

活阎王这时才发现,沈仕杰腰间的皮带上系着柯尔特M1911手枪,这种制式手枪只有国军师长以上人员才有资格佩戴。

“你是谁?”活阎王眯着凶狠的三角眼问。

沈仕杰双手合十,对着活阎王深深一拜道:“在下沈仕杰。”

“沈仕杰?”活阎王歪着头想了一下。“你就是南京警备司令部特勤大队副大队长沈仕杰?”

“哎呦,老头认识在下?”沈仕杰满脸酒气的说。

“哼哼,听说你有一身的好功夫,今日一见,还真是荣幸啊!”活阎王阴阳怪调的说。

“嗷,老头也欣赏在下的功夫?那在下就献丑了!”

沈仕杰说着,装疯卖傻的打起了武大勇教的醉长拳。只见他身体摇晃,脚步飘逸,长拳呼呼带风。忽然,身子腾挪翻滚,双腿霹雳乱舞,又耍起了铁腿功。

“好!好!”院子里的人一起呐喊喝彩。

呼呼带风的拳头、凌空飞舞的铁腿,就在活阎王他们面前闪烁,吓得几个人连连后退。

活阎王怒不可遏,指着沈仕杰和柳子桀说:“我知道你们和丁阐明是黄埔军校的同学,是好朋友!他是**,你们也有嫌疑!你们给老子等着!”

“哈哈,老子也成了**?荣幸啊!荣幸啊!你有本事抓老子啊?”沈仕杰放荡不羁的舞动着拳脚嬉笑着说。

活阎王气的一甩袖子,转身走出了院门。

那两个随从,赶忙上前狼狈的捡起掉在地上的驳壳枪零件,跟着跑出了院子。

“你把活阎王得罪了!”柳子桀走上前担忧的说。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沈仕杰挥手不羁的说。“关键是马上要把人犯带走。”

“为什么?”柳子桀不明所以的问。

“活阎王带人没有得逞,保不准去给你们厅长打电话?如果厅长的电话到了,你怎么办?”沈仕杰冷静的说。

“嗷,对对对!”柳子桀恍然大悟。

“快走!收不到命令,你就没错。那个营长之所以挺住不招,就知道他的姐夫会来救他。所以,只有离开了这里,找一个秘密的地方,让他的希望破灭,才能撬开他的嘴!”沈仕杰急促的说。

柳子桀回头大声喊:“带人犯回南京!”

大卡车呼啸的离开了扬州城。

出城以后,柳子桀对司机说:“去镇江。”

第二天旁晚,沈仕杰从镇江赶回来后,即刻兴冲冲的跑到戚传功的宿舍。

“丁阐明有救了!柳子桀撬开了诬陷丁阐明的那个营长嘴,承认了是他把小册子放在床铺下的。口供就在我身上,换身衣服就去找老师。这下子那个活阎王有好看的了!”沈仕杰兴奋的像个孩子一样雀跃的说。

戚传功没有说话,拉着沈仕杰就往外走。

“哎,老戚,咱们这是去那?”沈仕杰看见戚传功阴沉、伤感的脸,错愕的问。

戚传功也不说话,出了楼房以后,在前面快步如飞,直奔特勤大队院子后面的小树林。

沈仕杰不明所以,只有在后面紧紧的跟着。

“你和柳子桀这两天都做了什么?”戚传功走进小树林后,急促的问。

沈仕杰愕然的瞪着眼睛,把和柳子桀如何商量、如何去扬州抓人、如何避开活阎王、如何在镇江柳子桀他们的安全屋里撬开了那个营长的嘴等等,一五一十的跟戚传功说了。

“卑鄙、无耻、流氓!”戚传功听完沈仕杰的话,一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树干上,鲜血即刻从拳头的缝隙中流了出来。

沈仕杰惊诧的问:“怎么了?”

“这个活阎王发现你们隐匿后,知道拖下去事情会败露,为了断了你们后路,他连夜赶回南京,当夜就把丁阐明枪杀了!”戚传功泪流满面,仰天长啸的说。

“什么?你说什么?”沈仕杰一把抓住了戚传功的衣领,发疯似的喊。

戚传功哽咽着说不出话。

“**养的,老子现在就去宰了那个活阎王!”沈仕杰从枪袋里拔出手枪,转身就走。

“仕杰!”戚传功一把拉住了沈仕杰的手臂,厉声喊。“你现在就是杀了活阎王,丁阐明也回不来了!”

“那怎么办?就眼睁睁的看着丁阐明冤死吗?”沈仕杰像一头发狂的狮子般吼叫。“不行,老子去宰了这个恶棍,给丁阐明报仇!”

戚传功死死的抓住沈仕杰的臂膀,哀求般的说:“你用命去换这个流氓、恶棍的命,不值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个仇咱们迟早要报!可是现在不能硬干,这不明智!”

沈仕杰一拳头砸到树干说,仰天吼叫:“这是什么世道啊?这是什么世道啊!一个堂堂的国军团长,说抓就抓,说杀就杀,还有天理吗?还有国法吗?还有党规吗?”

“党规、国法?蒋委员长一句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就是国法,就是党规!”戚传功怒目圆睁的说。

“这民国和清王朝有什么两样?‘三**义’在那里?咱们流血牺牲,死了那么多兄弟,为了什么?……”沈仕杰仰面望着苍天,悲凉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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