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峙壁山传奇

第四十四章,亡命山野

第四十四章,亡命山野

自沈仕杰他们走后,瑛子就一直站在木栏篱笆的大门口焦虑的徘徊等待。当看见哥哥赶着马车回来的时候,她激动的奔跑上去。

瑛子来不及跟哥哥打招呼,直接冲到了后面沈仕杰的马前,拉住马的缰绳关切的问:“大哥,你们都好吧?”

沈仕杰拿着步枪,伸开双臂,在马背上做了一个潇洒的动作,表示一切顺利。

瑛子望着沈仕杰,高兴的嘿嘿笑了。

“大哥,你们把陈庆有家的马匹和马车都拿走了?”瑛子**马头上光亮的鬃毛说。

“咱们要远行,有了马车,大妈在路上就方便多了。”沈仕杰跳下马说。

瑛子感激的望着沈仕杰,一脸的傻笑。

陈天明把马车赶进篱笆墙院子,拿着大刀,绷着脸直奔破草屋的后面。

陈天明父亲的坟墓就在自家院子的后面。

陈天明跪在父亲的坟墓前,双手高举起大刀,声泪俱下:“爹,大哥已经帮着咱们杀了陈庆有父子,为您报仇了!孩儿就是用这把大刀,砍了陈庆有和他恶婆娘的狗头!你就瞑目吧!”

瑛子跑过来,跪在了她哥的旁边,磕着头说:“爹,大哥和哥杀了害你的人,咱们家的仇报了!”

陈大妈手里拿着点着的香插在了坟前,双手作揖道:“孩子他爹,咱们家的仇报了,但这个地方呆不下去了,坏人们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孩子他爹,我们要背井离乡,离开你去很远的地方了!不要怨我,不要怨孩子们,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总要给孩子们一条活路吧?……”

陈大妈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陈天明趴在那里,连连磕头喊:”爹,我们要走了,什么时候能回来看您还不知道啊?请原谅孩儿不孝吧!呜……”

兄妹俩跪在坟墓前嚎啕大哭,不愿起身。

沈仕杰最后上前上香﹑跪下,叩着头说:“陈老爹,虽然我们没有见过面,但已经是一家人了!您放心,只要有我沈仕杰在,我就会好好的保护、照顾陈大妈、天明和瑛子!您就安息吧!”

拜别完父亲,回到屋里,陈天明看见床上堆着好几个大包袱,就说:“娘﹑瑛子,这些破烂都不要了,马车都装满了。你们的衣服,大哥都给你们准备好了。吃的我也装了满满一车,你们把咱们家的大铁锅﹑碗筷和装水的大葫芦带上就行了。”

瑛子听说沈仕杰为她准备了衣服,脸上笑得甜滋滋的答应了,只拿了自己的洗漱用品和刺绣的工具。

陈大妈不干,非要带上自己的东西。

陈天明腰缠金条,马车上又摆放着巨额的大洋,觉得财大气粗,没有必要再带上家里的那些破烂了。但身上的金条和马车上的大洋,沈仕杰没有出声,他不敢对母亲说,只有坚持让她把破烂扔掉。

母子俩互不相让,僵持在那里。

沈仕杰知道老人家舍不得自己的东西,特别是离乡远行,故土难舍,总要有些念想。所以就劝说道:“天明,咱们把车上的东西重新归整一下,把大妈的东西全部带上。”

陈大妈一听高兴了,夸赞道:“还是人家仕杰懂事!”

陈天明不吭声了,把马车上的绳子解开,重新归整了东西。

沈仕杰把步枪和子弹也放到了车上,铺好了被子,扶着陈大妈坐上马车,靠在粮食包上。

沈仕杰骑马走在前面带路,瑛子坐在车辕上赶车。

陈天明威风凛凛的骑马走在后面。他的后腰上绑着金条,前腰插着驳壳枪,外面罩着一件褂子遮挡着。出门前,沈仕杰给他的子弹匣里压满了子弹,让他高兴的腰板挺得笔直。他的后背上插着一把大刀,肩上背着他自己的火铳猎枪,火药罐和铁砂筒挂在了马鞍子上。

陈大妈坐着马车出木栏大门时,回头一直望着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泪流满面,愁断心肠!

大别山脉,山高、谷深、林密,夜晚的山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山道两边都是黑漆漆的密林,四周不断传来野狼的嚎叫。

月亮的寒光洒落在山道上,马车的花木轱辘碾在泥土路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夜晚的山野里显得非常尖利刺耳,传得特别远。马蹄踏着地面,清脆而有节奏。

开始瑛子赶车,后来实在抵不住瞌睡,坐在马车辕上直点头。

沈仕杰担心马车下道,跌下山谷,就把马匹系在马车的后面,自己牵着马匹拉车在前面走。

瑛子和她娘一起躺在马车上,盖着被子,很快进入了梦乡。

陈天明手里提着大刀,骑在马上警惕的四处张望,提防着山里的野兽袭击。

有了马车和马匹,行进的速度快了很多。但即使这样,天亮的时候,他们仍然没有走出丰县地界。

为了安全,不暴露行踪,沈仕杰决定仍然是夜行昼伏,避开山路上的行人。

天亮后,他们把马车赶进一个岔路小道,进入到一个林木茂密的山坳里。

沈仕杰看了看地形,决定在此露宿。

马车停下不晃荡了,瑛子醒了,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问:“大哥,这是哪啊?”

“还在丰县界内。”沈仕杰观看着周围的密林说。

“啊!还没有走出去啊?”瑛子爬下了马车。

“这才走了几里路?早着那!”陈天明跳下马嘟囔着。

陈大妈下车后,陈天明把马车卸了,牵着三匹马去树林边的草地上吃草。

瑛子把锅拿下来,用三块石头架起来,捡柴火准备做饭。

陈大妈用小木盆装了一些大米,走到树林里的小溪边淘米。

大家一起忙碌起来。

沈仕杰爬到山顶上,举着望远镜观察四周的环境。他下山回来的时候,把陈天明叫过来,让他打几枪实弹。

陈天明高兴坏了,站在树林里打了点射,又打了连射,但没有一枪打中沈仕杰给他画定的目标,沮丧的把厚厚的嘴唇撅得老高。

沈仕杰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的说:“别急,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熟练的使用枪,已经很不错了。要想打的准,必须经过长期的苦练,特别是驳壳枪的后坐力大,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到的。”

饭做好了,一锅腊肉﹑腊肠煮白米饭。饭熟了以后,瑛子又拿了四个鸡蛋打在了饭面上。掀开锅盖,看见黄油油的米饭上面出现了四朵太阳花。

沈仕杰嗅着香喷喷的腊肠、腊肉味道,看着四朵美丽的太阳花,由衷的赞美道:“瑛子真是手巧,这锅饭闻着让人垂涎欲滴;看着赏心悦目,大饱眼福啊!”

得到沈仕杰的赞美,瑛子被刺激的满面涨红,欢快的像个小燕子,跑来跑去忙着盛饭、端饭。

“大哥,快坐下吃饭!“瑛子娇甜的一手端着饭碗,一手拉沈仕杰在她准备好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

“大哥,菜和饭都煮在一个锅里了,将就着吃吧。”瑛子把饭碗和筷子递到沈仕杰手里,有些愧疚的说。

沈仕杰端着饭碗在鼻子边闻了闻,满脸笑容的说:“真香啊!这跟我一个人流浪的时候比,简直就是天堂了!”

瑛子从锅里夹起两个太阳花鸡蛋放进沈仕杰碗里。

沈仕杰看到碗里的两个鸡蛋,为难的说:“哎——不是四个鸡蛋,每人一个吗?”

瑛子喜滋滋的说:“大哥走了一夜的路,辛苦了,多吃点!”

陈大妈看见瑛子的举动和沈仕杰为难的表情,心领神会地说:“仕杰啊,你牵着马走了一夜的路,太辛苦了!瑛子给你,你就吃!”

沈仕杰不好拒绝,客气的说:“谢谢大妈!不辛苦,走这点路,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

陈大妈把自己的鸡蛋夹到了天明的碗里,“你也辛苦了,多吃点。”

陈天明憨厚的嘿嘿笑了。

“天明,这么好吃的饭,拿点酒来喝喝,解解乏!”沈仕杰笑着说。

“是,大哥!”

紧张了一夜,陈天明早就想喝酒,只是沈仕杰没有啃声,他不敢拿酒。所以,听到这话,他高兴的屁颠屁颠的跑到马车上去取酒。

陈天明抱着酒坛子过来,把黑陶碗倒满酒,递给了沈仕杰。

两个人吃着香喷喷的腊味饭和蒸鸡蛋,喝着老白干烧酒。

陈天明好奇的问:“大哥,你怎么跟他们说你是土匪?”

“谁是土匪?大哥怎么是土匪?”瑛子一听不高兴了。

“我没有说大哥是土匪!是大哥自己跟陈庆有家的长工们说的!”陈天明赶忙解释。

“大哥说的,你也不能说!”瑛子生气道。

陈天明被憋得鼓凸的眼珠子快瞪出来了。

沈仕杰笑呵呵的说:“我说自己是土匪,那是为了迷惑官府,也是为了保护海叔和那些长工不受牵连。”

陈天明眼睛瞪着瑛子,喝了一大口酒,豪气的说:“我当时真想像梁山好汉那样,在墙壁上写道:杀人者,天明也!”

“你会写字吗?”瑛子一句话,又把陈天明怼到了南墙。

沈仕杰拍了拍气呼呼的陈天明,平静的说:“逞英雄,图一时之快,那是匹夫所为,不值得效仿。你打伤人,罪不至死,是老地主买通了官府,才要治你于死地。所以,这件事算是丰县自己的事,只会在本县内通缉。如果证明你杀了人,那就不同了,会全国通缉你。”

陈天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大哥,那警察小队长和陈武强死了,你说官府会不会在全国通缉我们?”瑛子担心的问。

瑛子这么一说,陈大妈紧张起来,嘴唇颤抖的问:“仕杰,那可怎么办是好?”

“他们没有那么快,他们要分析案情,判断到底是什么人干的?”沈仕杰端着酒碗喝了一口说。“等他们做出了决策,我们也远走高飞了。”

“大哥,这不是明摆着是我们干的吗?”陈天明不解的说。

沈仕杰笑眯眯的问:“警察会相信你们兄妹俩能把四名手持大刀和枪支的警察制服吗?除非他们找到了密林里的警察,但也只能说是我这个土匪干的。至于我这个土匪哪来的?是和谁是一伙的?他们还要大费周折的去伤脑筋想。”

“对对对,我们兄妹俩哪有那本事?这事说出去,鬼都不信!哎,有意思,有意思!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这么说,他们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有你大哥在啊?”陈天明傻乎乎的说。

“如果他们早一点找到那三个绑在树林里的警察,事情的真相会早一点知道,咱们的麻烦会大一点,毕竟死了两个人。”沈仕杰沉思着说。

“放心吧大哥,我把马杀了,流了一树林的血,山里的狼群闻到血腥味,很快就会聚集过来。说不定咱们走了以后,狼群就过来了。如果是大狼群,可能把他们的骨头渣子都吞咽进了肚子!”陈天明得意的说。

沈仕杰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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