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峙壁山传奇

第四十五章、亡命山野(二)

第四十五章、亡命山野(二)

在山坳的树林里吃饱喝足了,陈天明让沈仕杰睡马车,他睡草地。两个人让来让去,争持不下。

最后还是陈大妈说话了:“仕杰啊,你是大哥,理应你睡马车。”

沈仕杰不好意思拒绝陈大妈的话,就把毛毯给陈天明,自己睡到了马车上。

瑛子像照顾小孩一样,拎着被子要给沈仕杰盖。

沈仕杰紧张的推托道:“我不冷!”

瑛子表现出女性的温柔和固执,轻声说:“现在不冷,睡着了就冷了。山里寒气重,不盖被子容易着凉!”

沈仕杰只好慌乱的闭上眼睛,听从瑛子的摆布。

瑛子温柔的给他盖好被子,把被子覆盖在他的脖子下,并把被子的两边轻柔的掖在了他的身体下面。

沈仕杰感觉到瑛子伏在他的身前,为他做着一切,鼻子前飘荡着她女性特有的味道。

他忽然回想起了自己的儿时。那个时候,每晚睡觉前母亲也是这样对待他。

小的时候自己喜欢看书,每晚都在油灯下夜读。当听到外面母亲的脚步声时,他就吹灭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装睡。母亲进来会给他盖好被子,就像瑛子这样把被子的两端掖到他的身下。

母亲有时掖好被子,站一会就走了;有时会坐在他的床边,抚摸他的面颊和头发。

每当母亲离开时,他都会睁开眼睛,望着母亲离开时那温暖的后背,心里特别的温馨甜蜜。

离开丰县的地界后,改为昼行夜伏,但不敢进县镇、村庄,不敢住店,仍然晚晚夜宿山林。

虽然过去了四天,但丰县的情况不明。死了那么多人,还有警察,是一起特大的凶杀案,肯定会引起官府的紧张和震怒。至于官府是怎么认定这起案子,和陈天明到底有多大的牵连,一切皆然不知。

为了保险起见,沈仕杰觉得还是小心谨慎为好,尽量不要引起人们的注意。

这天旁晚,沈仕杰看到山道不远处的大山一边是赤壁,就骑马跑了过去。

赤壁有七八十米高,陡峭的如刀削一般。赤壁和前面的树林之间有十几米宽的草地,很适合宿营。于是,他就把大家带了进去。

“大哥,刚才过来的时候,我看见林子里有野鸡。我去打两只回来吃,给你下酒!”陈天明兴致勃勃的说。

“算了吧,走了一天的路,你也累了,咱们不是还有很多的东西吃吗?”沈仕杰说。

“不累不累!”陈天明晃动着手里的火铳猎枪说。“天天让大哥吃那些腊肉、腊肠的,没有味道。我去给大哥搞点新鲜的下酒菜吃!”

沈仕杰还想劝,陈天明已经拿着火铳猎枪跑掉了。

“让他去吧,明儿心眼实诚,知道心疼大哥!”陈大妈劝慰道。“他身体壮得像头牛,累不着他。”

“我去摘些蘑菇和蕨菜回来炖野鸡!”瑛子欢快的说。

沈仕杰正想劝,瑛子已经像一只小白兔那样,背着竹篓奔奔跳跳的跑进了树林。

“不要跑的太远!就在这附近!”沈仕杰大声喊。

瑛子挥舞着小手,跟在他哥的后面,消失在树林中。

沈仕杰无奈的摇摇头,把马车卸了,用马车和岩壁之间围成半个圈,又砍了一些树枝做成简易的围栏,让马匹自由的在里面吃草。他割了不少的草,扔进了围栏里。

远处的山林里接连响起了几声猎枪,陈天明拎着两只肥嘟嘟的野鸡乐呵呵的跑回来了。

瑛子摘了很多的蘑菇和蕨菜,在溪流中洗干净。

几个人架起了大铁锅,先把水烧开,把野鸡烫了,拔了毛,在溪水中破膛洗干净,然后把蘑菇和野鸡炖在了一起。陈大妈挖了两大勺子的猪油放进了铁锅里。

“大哥,这里的野鸡真多,要不是赶着给你下酒,我就多打几只回来了!奇怪,怎么看不到猎户呢?”陈天明好奇的说。

“你看这方圆都是森林、大山,咱们走了几十里山路了,也没看到一个村子,哪来的猎户啊?”沈仕杰指着周围的大山说。“再说,天都快黑了,就是有猎户也回去了。”

“嗷,对啊!”陈天明望着周围的山林,点着头说。

瑛子把沈仕杰背包里的佐料一包包的拿出来,倒进几个碗里,作为沾料。

天渐渐黑透了,四周黑漆漆的林木和阴森森的峭壁包围着一团火红的炉火。

三块大石头架起的大铁锅里咕嘟咕嘟的冒着油泡,满锅的浓烈野鸡味和新鲜的山蘑菇清香搅浑在一起,四处飘散。

大铁锅下面的干树枝烧的霹雳啪啦响,火猫从三块大石之间的三个空档处卷起往上蹿,几乎把大铁锅包围了。

“香,香,真香!”沈仕杰边往大铁锅下加着干树枝,边说。

瑛子看野鸡炖熟了,从竹篓里抓起蕨菜放进锅里。

四个人在漆黑的荒野中围着大铁锅,打起了边炉。

瑛子也不避忌的不停从大铁锅里夹起鸡肉往沈仕杰碗里放,弄得他左右为难。

陈大妈可能是不想让沈仕杰尴尬,就不停的夹着鸡肉往陈天明的碗里放。

“娘,我又不是小孩了,我自己会夹!”陈天明端着酒碗,一脸的不高兴。

陈大妈疼爱的说:“你再大,在娘的眼里都是孩子!”

陈天明为了转换话题,就问:“大哥,你说这附近有没有土匪?我看这里的地势险要,肯定有土匪!”。

沈仕杰抬头看了看四周黑黢黢的环境,微笑着说:“山里的土匪多如牛毛,还真说不上。”

瑛子听到土匪两字,惶恐的抬起头,看着周围黑漆漆的森林,忽然觉得森林里的黑暗处有无数只凶狠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

一阵风吹过,森林中发出哗,哗,哗……的阴森恐怖声音。

陡峭的赤壁,在黑暗的月光下,发着阴森森的灰光。在炉火映照到的地方,陡峭更显得凹凸赫然,就像是魔鬼的头,瞪着凶狠的眼睛看着黑暗中的一切。

瑛子看看森林,又转过头看看突兀的岩壁,毛孔立刻紧张的耸立起来,浑身战栗了一下,不自觉的坐到了沈仕杰的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沈仕杰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姑娘身子挨着身子,还挨得那么近。他神经绷紧,心跳加快,周身有一种异样而又从没有过的感觉。

他慌乱的看了看天明,见他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没有抬头。

又看了看陈大妈,见她笑眯眯的低头吃着碗里的蕨菜,心想肯定是看到了他和瑛子的亲昵举动,脸上顿时觉得发烧,把身子往侧面挪了挪。

瑛子感觉到了沈仕杰身体斜挪的动作,马上羞得面孔滚烫,松开了手,身子挪开了一点。

两个人一时有些尴尬,都低头不语,忙着夹锅里的菜吃。

“大哥,你说这附近有没有土匪窝?”陈天明好像是在没话找话。

沈仕杰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平复了一下起伏的胸膛,有些慌乱的说:“这里的地形复杂,适合土匪生存。”

“啊?真有土匪啊!那——他们看见了咱们的炉火,会不会跑来抢咱们啊?”瑛子紧张的四处张望着问。

“哈哈,土匪来了好,我正好可以试试手里的驳壳枪!练了这么多天了,就是没有机会真的打上几抢?”陈天明端着碗,大口吃着蘑菇。

“咱们就四个人,怎么打得过土匪啊?”瑛子惊恐的说。

陈天明端着酒碗喝了一大口,大声的说:“瑛子,你怕啥?有大哥在,别说土匪,就是警察和陈庆有家的凶恶家丁,不是也被咱们收拾了吗?”

瑛子害怕的又靠紧了沈仕杰,但没有抓他的手臂。

沈仕杰感觉到了瑛子软绵温暖的身体和她急速呼气时身体的喘动,但这一次他没有挪动身体。

“怎么到处都是土匪啊?”瑛子靠着沈仕杰,身子有了安全感,小声的嘀咕着。

沈仕杰身体僵硬的一动不敢动,端起酒碗说:“世道乱,不太平,就容易产生土匪。但土匪也分两种,一种原本都是本本分分的好人,但被恶霸、坏人所逼,走投无路,才上山落草,就像水泊梁山上的好汉一样!他们在人们心目中是侠客,专门劫富济贫,不伤害老百姓,但在官府那里就成了土匪。还有一种土匪,天生就是坏蛋,好吃懒做,就想不劳而获,靠抢劫为生。这种土匪最可恨,丧尽天良,无恶不作!他们通常不敢惹大户,因为大户家里有枪、有护院、有家丁,所以专门祸害、欺负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陈天明喝的满脸通红,兴致高涨,张口就说:“大哥,咱们也是本本分分的好人,不是也被狗日的恶棍、王八蛋所逼,流浪山林的吗?实在不行,咱们也去做那个——那个好的土匪算了?可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杀尽那些**养的恶霸﹑坏蛋!”

“哥,你酒喝多了吧?尽胡说八道!大哥是英雄,是好汉,是豪杰,怎么会去当土匪?”瑛子气呼呼的说。

“嘿嘿嘿,我就是说说嘛,又没有真去!反正大哥去哪我去哪,大哥干啥,我干啥!”陈天明傻笑着说。“大哥,咱们这一路走,到底要去哪落脚啊?”

“明天就走出大别山了,出了大别山,有一天的路程,就进入崎龙山脉。过了崎龙山,再往前走就到了鳍江。过了鳍江,就进入了陈明辉的地盘。陈明辉是个军阀,手里有三四万人的队伍,他和军阀王贵呈把守着鳍江西岸,不让**军染指。虽然他们名义上归顺国府,军队归国防部辖制,但实际上就是一个土皇帝,称霸一方。国府的政令、通令、军令,他想听就听,不想听就是废纸!所以,到了那里,咱们就相对安全一些了。”

沈仕杰嘴里这么说,实际上过鳍江不一定非要走崎龙山。出了大别山,直接往西北方向走,有三天的路程就可以到达鳍江和长江的交汇处。走这条路,又近又好走,过江也方便,可就是因为这些,他估计**党部的人会在那里的沿线堵截自己。所以,为了安全,他决定走险峻的崎龙山,出其不意的绕到鳍江的中段过江。

陈天明不明的问:“大哥,我听说国府的**军有好几十万人?陈明辉他们才几万人的队伍,怎么能挡得住**军啊?”

沈仕杰微笑着说:“过了鳍江,就是峙壁山脉和巫陵山脉。峙壁山脉主要由军阀陈明辉盘踞,巫陵山脉是军阀王贵呈的地盘。两座山脉沿着鳍江的走向相连,一座在西北,一座在西南,绵延几千里,到处都是大山、深谷、峭壁、森林。那里的交通不便,山道狭窄,土地贫瘠,资源匮乏,既不是交通枢纽,又不是军事要地。所以,**军暂时对那里没有兴趣。再说,还有很多重要的地方他们都没忙过来,哪有精力顾得上那些荒蛮之地?”

“大哥,你是说国府的军队暂时不会打过鳍江去吗?”瑛子好奇的问。

沈仕杰端着酒碗喝了两口,眯缝着眼睛深沉的说:“国府的军队主力都在江西清剿**的红军,暂时还顾不上鳍江西岸。”

“**的红军?这又是什么队伍?”瑛子不明的问。

沈仕杰端着酒碗低头沉思着,没有说话。

“嗨,他娘的这是什么世道?成天你打我,我打你,乱成了一锅粥!到头来,都是老百姓遭殃!”陈天明端着酒碗大口喝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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