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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营二十年

第91章:财宝与白俄

白天锡操着铁皮话筒正在向芦永贵的部下喊话,山上的一名胡匪趁机对准白天锡开了一枪。

陈明反应极快。他猛地一推白天锡,子弹打在了陈明的手腕上。

山上开枪的那名胡匪是芦永贵的死党。他喊道:“放你娘的狗屁!让我们投降,你做梦吧!如果你们敢攻山,我神枪刘把你们一个个都打死在山下!”

白天锡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笑道:“神枪?金老五,这小子有点狂啊。”

金成辉“哼”了一声,从马背上取下一个精制的帆布袋,在里面抽出了一支李恩菲尔德步枪。

“咔咔”,金成辉推弹上膛,“叭”地一枪,那神枪刘便滚到了山下。

“在老子面前敢称神枪?小样!”金成辉说罢,又道,“白长官,请您下令,我们攻山!”

“不急。这会儿我们攻山,会有很多人流血的。而且,还会浪费许多子弹。不值得。”

流血?浪费子弹?周至诚、金成辉等人相互看了看,心道:这打仗还有怕浪费子弹的?难道他们即将加入的奉军打仗就是这个样子?

白天锡道:“他奶奶的,咋晚那一顿酒喝得我五湖四海,脑袋瓜现在还晕晕乎乎的。你们谁带着酒啊,我想酘一酘!”

鲁望达一听,觉得白长官说的那“五湖四海”应该是“翻江倒海”,但他不敢更正。因为昨天芦永贵更正时,就遭了大当家的一阵白眼。于是,他赶紧把装酒的背壶递了过去,顺便还递过几块牛肉干。

白天锡跳下马。一个很会来事儿的部下立即打开一个马扎。白天锡坐在马扎上,一手持酒壶、一手拿牛肉干,颇有那谈笑间墙橹灰飞烟灭的豪情。

所有的新部下们,包括周至诚都睁大眼睛望着嘴里哼着小曲、悠闲自得地喝着小酒的白天锡。

没过多久,山上传来几声枪响。紧接着一大队人马乱哄哄地向山下涌来。

“快,准备接仗!”鲁望达狂喊着。

白天锡指着山上:“鲁老三,不急。你瞧?”

鲁望达往山上一看,只见这群人的前面有几个壮汉扛着一根杠子,杠子上挑着双手双脚被捆在一起的芦永贵。这场面,活像过年时那头准备被宰的猪。

这群人来到了白天锡面前,将骂不绝口的芦永贵往地上一放,齐唰唰地跪了一片。

一个头目道:“前辈,我们把这欺师灭祖之人抓来了。请前辈恕罪,我们弟兄们愿鞍前马后效劳!”

“迷途知返?嗯,不错。”白天锡站了起来,将酒壸递给鲁望达,并对他说,“你把这些人编成一队。等到了绥芬河,我给这些弟兄发奖赏和遣散费。”

那投诚的小头目一听,立即说:“前辈,我们是冲着您才下山投诚的。我们愿鞍前马后地给您效劳。可您却遣散我们,您让我们到哪里去容身?”

一连串的“您”字,让号称人小鬼大、计谋多端的白天锡犯了难:这些人可都是听自己的喊话才缚了芦永贵下山要鞍前马后地效劳自己的。若是解散他们,显然于情于理说不过去。但收下他们就更难了。这个第五团的前身是张宗昌团特别纵队。在满城之战中,也曾达到六七千人。可那个时候是纵队。当他的、升级为第三混成旅第五团开到绥芬河,他的兵员有两千余人,已经超岀奉军里“团”的编制。昨日,接收周至诚的武装,第五团人数已逼近万人。放眼整个奉军,别说是团,就是旅,哪个有自己这个第五团的人多?可现在又有这支武装投奔了自己,这可真是扯裤子补补丁——堵不完的窟窿!

“唉!”白天锡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你们就跟着我去绥芬河,到那里接受改编吧。”

众胡匪一听,欢呼声一片。

躺在雪地上的芦富贵一听自己最后的这点本钱都被白天锡收编了,更是骂的天昏地暗。

白天锡笑道:“芦永贵,我本想让你舒舒服服地度过几天再被拉出去枪毙。可你非要找不自在。一会儿,你会哭叫连天,便没功夫骂人了。”

“老子不怕你!”

“还没有人敢说这样的大话!”白天锡说完,又对部下道,“你们去找根牛皮筋,把他裤裆里那玩意儿捆上。然后再给他多喝点水。小样,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两支部队集合完毕,白天锡令金成辉从队伍中挑出四百名忠勇卫士,连同那几十辆大皮车一起留下,其余的部队在周至诚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返回了营寨。

白天锡带着这四百多名卫士来到了后山,那个他曾经和玛莉娅战斗过的矿洞里便插满了明亮的火把。卫士们热火朝天地干着。因为他们的白长官答应干完活之后,每人给两百大洋。这可是他们当胡子好几年的薪水!

……

次日一大早,周至诚便把队伍集合在聚义厅前的广场上。他除了留下一两百人守护他经营多年的老营寨之外,其余的都准备下山开到绥芬河接受改编。

那芦永贵被塞进了马车上的一个大木笼子里,活像是马戏团里供人观赏的一只狗熊。不过,他不敢再叫骂了。因为昨天白天锡的那根牛皮筋让他生不如死。

白天锡刚刚跨上马,还没等他发岀命令,就听“嗖”地一声,一发炮弹落在了大门旁,那里的观察塔一下子飞上了天。紧接着,“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将营寨的圆木围墙轰得稀巴烂。

周至诚立即拉着白天锡跑进了一个山洞。

周至诚问金成辉:“老五,你们负责外围警戒,这是怎么回事?”

没等金成辉答话,白天锡便说:“能向我们开炮的,定是奉军。对了,肯定是我的两位副团长老山风曹得胜和胡富贵带着第五团追到了这里!奶奶的,我从谷部中佐那里诓来的五门山炮,他们竟然用到了这儿,差点把他小老子我也送上了天!”

鲁望达见过世面。他对白天锡说:“白长官,这炮弹的威力,不可能是山炮!这是野炮炮弹!”

“我盟兄和我干爹的部队里哪来的野炮?难道是日本关东军打了过来?”

“关东军怎会出现在黑龙江?”周至诚反问着。

就在这时,炮声停止了,一个金刚跑了进来:“报告白长官,一支大军来到了山下!”

白天锡等人一听,立即跑出了山洞,来到了已经不复存在了的围墙那里。

白天锡从一个金刚手里抢过了日式望远镜向山下望去。只见望远镜里出现了一支奇怪的军队。这支军队里的人身着沙俄军服,另一部分人是哥萨克骑兵装扮。这些人都是红胡子、高鼻梁、白皮肤、蓝眼睛的东欧人。他们列阵的最前面便是十多门炮口还冒着缕缕硝烟的野炮。

“我日,原来是老毛子!”白天锡放下了望远镜,“评书里说,人过一万无边无沿。这黑鸦鸦一片的老毛子足有万人!”

周至诚也放下了望远镜:“没错,这些人就是白俄。可是,他们为何要炮击我们?”

“这可得问你自己了。天知道你劫日本人货物的同时,劫没劫这老毛子的。”

“我没有啊!”

周至诚话音刚落,就听金成辉大喊:“你们看,老毛子队伍前有人摇着白旗!”

白天锡一听,马上举起了望远镜。

令白天锡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摇着白旗之人竟然是玛莉娅!

白天锡撇下望远镜,跑到栓马桩那里,解下了一匹没被炸跑了的马,而后飞身上马,向着玛莉娅那里跑去。

周至诚在后面大喊:“白长官,危险……”

白天锡奔到了玛莉娅面前利落地跳下了马。玛莉娅便扔掉白旗猛扑了上来。两个人重重地摔在了雪地上。

玛莉娅哭道:“天锡,你没事吧?快急死我了!”

“我能有啥事呢?快起来。两边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两个人站起身之后,玛莉娅依然紧紧地搂着白天锡的脖子不肯撒手。

白天锡问:“这么多白俄军队,咋回事?”

“那天,我趁着土匪不注意的时候,便偷了一匹马,准备跑到绥芬河去求救。可半路上又迷了路。就在我刚刚到达铁路线的时候,没想到我碰到了我父亲带着他的部下们。于是,我就把他们领到这里。”玛莉娅说完,指着营寨那边,“他们若是欺负了你,我让我爸爸把那里轰平!”

“快拉倒吧,差点把我也轰平了!”白天锡连问,“你是说,这么多的队伍都是你父亲的?他们怎敢越境来到中国?”

“我爸爸是师长,少将呢。我爸爸被苏联军追得走投无路,这才越境来到中国,想要投奔一个人。对了,天锡,你在军界认识的人多,可不可以帮我爸爸找一个人?”

“谁?”

“张宗昌。”

“你是说,你爸爸带着这万余兵马要投张宗昌?”

“是的。我爸爸跟张宗昌是莫逆之交。

原来,张宗昌早年在俄国金矿当总工头时,与玛莉娅的父亲——当地驻军司令交往甚密。甚至玛莉娅父亲家里的开销和他部队的军费都是张宗昌从金矿里弄的。两个人也成了拜把子兄弟。当他听说张宗昌重回东北,并在满城一带时,便带着走投无路的部下们越境来投张宗昌。没想到却碰到了他失散的女儿玛莉娅。

玛莉娅在确认了她的心上人全身无碍时,便松了手。

这时,一个身着笔挺的俄式军服、脸上留着精致的俄式八字胡的俄国将军骑着高头大洋马飞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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