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峙壁山传奇

第六十五章、依依惜别

第六十五章、依依惜别

陈天明的腿好的差不多了,沈士弘做着出发的准备。这天早上,他提着一袋沉甸甸的大洋,来到翠花和亮子住的屋前敲了敲门。

“大哥?”亮子开门见是沈士弘,显得十分的拘谨,因为太阳老高了他和翠花还没有起床。

“怎么?不方便进屋吗?”

“没有,没有,大哥请进!”亮子紧张的说。

翠花扣着衣服跑了上来,这是沈士弘第一次进他们的屋,她觉得十分紧张,满脸堆笑的点头。

沈士弘把布袋子放在屋里的破桌子上,说。“亮子,过两天咱们就要远行,你也大婚了,回趟家看看爹娘吧?咱们这一走就是上千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回去看看老人吧!”

亮子这才明白沈士弘的来意,胆怯的望着翠花。

“你怀里不是有一张十几亩地的田契吗?翠花那里也有,都顺便送回去吧。”沈士弘关切的说。

亮子非常感动,但欲言又止。

“要回去你回去,我可不回去!”翠花把头拧了过去。

听到翠花同意自己回家,亮子憨厚的笑了。

翠花转过头指着亮子说:“回去不许提咱们俩的事,免得你被骂出来!听到了吗?”

“嘿嘿,知道了!”亮子一脸的傻笑。

沈士弘指着桌子上的布袋说:“带回去给你爹娘,就算我的一点心意。”

这是翠花她们亲手缝的布袋,亮子知道里面有三百块大洋。

“大哥,我有田契了,怎么还能再拿大洋啊?”亮子羞愧的推脱着。

“都是一家人,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沈士弘和善的说。“爹娘养大咱们不容易,不能在身边尽孝,就算咱们孝敬老人的一点意思吧!”

亮子眼里闪动着泪花,为难的不知道怎么说。

“大侠兄弟是你大哥,他让你拿着,你就拿着!”翠花对沈士弘的称呼比较尴尬,她比他大几岁,叫弟吧,比着亮子不合适;叫哥吧,太尴尬,她又叫不出口;跟着陈大妈叫士弘吧,她又觉得自己不配,没有那个资格。所以就称他为大侠兄弟。

听了翠花的话,亮子羞羞答答的答应了。

“准备准备,早去早回。”沈士弘说完,转身走了。

亮子归心似箭,准备了一个包袱骑马就准备走。

翠花拉着马缰柔情的说:“路上小心!快点回来!”

亮子拍了拍腰间的驳壳枪,豪爽的说:“放心吧!今非昔比,这一梭子打出去,起码能撂倒他十个八个的!”

“就你能?比起大侠兄弟,你还差的远啦!”翠花不放心的瞪着亮子说。“遇事,要像你大哥那样多动动脑子!”

“嘿嘿,知道了!”亮子憨厚的傻笑。

小红跑了过来,亲切的喊:“亮子哥,我这还有齐爷爷给的十六亩田契,给你吧。”

亮子诧异的问:“你不回去送给你爹娘吗?”

“不,我没脸回去!她们就当我死了,心里可能还好受些?”小红说完,递上田契,抹着眼泪跑掉了。

翠花和亮子心疼的默默无语。

第二天吃晚饭的时候,亮子回来了。

翠花急切的问:“村子里知不知道磨盘岭的事?有没有人议论我?”

“村子里的人都以为咱们俩死了。他们说磨盘岭的土匪伤天害理的事干多了,激怒了老天,上面派来了天兵天将把他们灭了,一把火把磨盘岭烧得精光。”亮子乐呵呵的说。

“你没见到你爹娘?”齐爷爷担心的问。

“见到了。我在村子外呆到天黑才进村,进院的时候把我爹娘和哥哥吓了一跳,他们还以为我是鬼呢!哈哈哈……”

“还有什么消息?”沈士弘问。

“有,我听我爹和我哥说,县里和镇子里的警察都出动了,把磨盘岭翻了个底朝上,什么也没找到。说上面的人都烧的不**样,根本认不出是人还是鬼!”

翠花从旁边的木架上抱起一坛酒,倒满了碗,仰起脖子豪爽的“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抹着嘴说:“痛快!痛快!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背后说我翠花的坏话了!”

沈士弘担忧的说:“县上、镇上的警察都出动了,那么重视?看来这件事还没有完,传说归传说,他们肯定不会相信这些。大个子、胖娃,你们还是要小心一点!”

“大侠恩人,你放心,我和胖娃商量好了,准备把手里的田和铺子悄悄的卖了,然后跑到偏远的篢县城去买铺、买田。等我们安顿好了,再悄悄的回去把家里人偷偷的接出来。”大个子说。

“篢县?那不是和我们齐县挨着吗?”冬菊兴奋的说。

“不错不错,篢县挨着齐县。”胖娃说。

听了他们的对话,沈士弘起身走了出去。他到马车上取了两布袋的大洋,共六百块,走进了屋子。他原本想拿金条,但觉得太唐突了,担心会吓坏了冬菊的爹娘。

“大个子,等你和胖娃在篢县安顿好了,抽个时间去趟齐县冬菊的家,把这个送给她的爹娘。就跟老人家说,冬菊一切都好,跟着她的老师去峙壁山了,让他们放心。冬菊,把你们家的地址写给大个子。”

冬菊没有想到沈士弘会这么做,激动的满脸涨红,但好奇的问:“为什么说是跟我的老师走了?”

没等沈士弘开口,齐爷爷就乐呵呵的说:“士弘心细,这是怕吓着你爹娘!如果说你跟一个男人走了,他们会怎么想?”

冬菊娇羞的耷拉下脑袋,不敢吭声了。但因为忽然提起这事,让她想念起爹娘,想着自己要远行,离爹娘越来越远,她忍不住嘤嘤的抽泣起来。

陈大妈搂抱住冬菊,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分别的一刻,最伤心的是根子和玲子。大个子和胖娃在不见天日的匪窟里陪着他们玩,教他使枪,偷东西给他们吃,让他们挨过整整两年的非人生活。

两个人恋恋不舍的分别搂抱着大个子和胖娃。

大个子亲切的**根子的后背,强忍着泪水说:“你的枪法都快赶上我了,不需要大个子叔叔再教你玩枪了!”

“大个子叔叔,根子会想你的!”根子趴在大个子怀里抽泣的胸口剧烈起伏。

胖娃搂抱着玲子,抽泣道:“要听爷爷和大哥哥的话,要乖!等胖叔叔在篢县把酒馆开起来,你过来找胖叔叔,我给你做好多好多好吃的!”

“胖叔叔说话算话!咱们拉勾不许反悔?”玲子和胖娃小手指头勾在了一起。

沈士弘让大个子留下了那把驳壳枪,以备防身,并给了他一布袋子弹,三十发。考虑到他和胖娃要走远路,把两匹备好鞍子的马送给了他们。

两个人感激的要给沈士弘叩头,被他用手臂架住了。

齐爷爷拉住大个子和胖娃的手,眼角涌出泪珠道:“你们两个都是好人,谢谢你们两年来陪伴根子和玲子,让我们能够坚强的活下去!多的话不说了,都好好珍重!”

大个子眼眶潮湿的说:“齐爷爷,你们跟着神枪大侠,我们也放心了!就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

齐爷爷的泪水流出来了,他环顾着周围的山水道:“没想到我一把年纪还要离乡背井,漂泊他乡!我这把老骨头恐怕回不来了!”

大个子和胖娃抽泣着,无言以答。

马车出发了,沈士弘骑马走在前面带路。他穿着亮子结婚时的那件灰色暗花绸缎衣服,脚蹬那双牛皮大马靴,身子里面的缠腰宽布带上插着两把驳壳枪。

翠花赶着一辆马车,上面铺了被子和放着一个个包袱,陈大妈、冬菊、小红和玲子坐在上面。

齐爷爷、陈天明、亮子和根子,每人各赶了一辆马车。陈天明的腰间粗布带上插了两把驳壳枪,亮子插了一把,根子插着那把小左轮,三个人插枪的腰带外面罩着陈大妈和翠花做的粗布新衣服。

大个子和胖娃一直恋恋不舍的骑马跟在后面。

走了一段路,沈士弘看见他们还跟着,就勒马跑了回去,双手抱着马鞭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就此别过吧?”

大个子和胖娃还想说话,沈士弘挥起马鞭在他们的马屁股上抽了一下,两匹马奔跑起来。

“根子,玲子,记得回来看胖叔叔啊!”胖娃骑马边跑边回过头来喊。

根子和玲子挥动着小手哭喊着:“记得了胖叔,我们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第一天的路程比较顺利,天黑前遇到了一个村子,花大洋租了村子外的一个孤立的破院子,大家吃饱喝足,洗洗就睡下了。

等大伙睡下后,沈士弘在房东的引见下,找到了村长。他要买一些粮食和药材,因为距离鳍江只有一百多里路了,明天就可以过江,要把马车装满,遮盖住马车的底板,马车队扮成贩运粮食和药材的商贩过江。

沈士弘在村长面前抖动着手上的袋子,里面的大洋哗哗响。看的村长眼珠子骨碌骨碌转,答应明天一早把他要的粮食和药材筹备齐。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村长果然带着一帮人过来了,每个人肩上扛着粮食,有的抱着一捆捆的药材。

大伙看到送粮食和药材的人,一个个傻掉了。这些人穿的破衣烂衫,个个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瞪着茫然的眼神,好像非常恋恋不舍肩上的粮食。

沈士弘看着这些村民可怜,于心不忍,就按照村长要的价钱,付给了他们双倍的粮食和药材钱。

把粮食装上车捆好,把买来的普通药材堆放到带来的药材上面,覆盖上油布捆好,只留下一辆马车坐人。

离开村子的时候,大伙的心情都很酸楚,在这么穷的村子里买粮食,确实不是滋味。但想到给了他们双倍的价钱,可以让他们买到更多的粮食,情感上又得到了些安慰。

再走六十几里山路就出崎龙山了,鳍江就在山脚下,过了鳍江就到了峙壁山。想到几千里路的艰难跋涉,眼看就快熬到头了,沈士弘的心情轻松、愉快起来,骑在马上吹响了口哨——黄埔军校校歌!

忽然,后面的山谷里隐隐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沈士弘一惊,勒住马细听,有二十多匹马。

在这个荒凉的山谷里,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庞大的马队?沈士弘马上意识到可能是土匪。

从急促的马蹄声可以判断出他们不是路过,而是在追赶什么。这一路上没有看到什么商队和行人,只有他们这几辆马车,不是追他们,还是追谁?

沈士弘立即想到了村长那像狐狸一样狡诈的眼神,看来他和山里土匪要么是一伙的,要么是他们的眼线。自己在村子里的举动,可能是好心做了坏事,让他感觉到自己是一个有钱的商家。还有,大伙穿的衣服也太新,和这里贫穷的山民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他抬头看了看周围的地形,一条山谷,没有岔道,马车上装得满满的粮食,跑也跑不快。不管是哪一种情景,看来都必须做好面对这群土匪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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