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峙壁山传奇

 第八十八章、噩耗

第八十八章、噩耗

邕镇,坐落在峙壁山腹地中的两座大山之间,是一个古镇、大镇,有二千多户人家。

镇子的四周没有城墙,顺着两座大山走向的镇子南北两个出入口,各建有一个高大气派的镇子牌楼,上面写着《邕镇》二字。据说这两个字是明代董其昌的手笔。

镇子南北出入口对应的是镇子里的主道,铺着青石板,又宽又直,贯穿整个镇子。这条大道是邕镇最旺的大街,道路两边商铺、酒馆、钱庄、当铺、妓院、粮行等等林立。

邕镇中的房屋都是用大块的青石、粗壮的原木和灰瓦建成,高大、气派、古朴。每栋屋子两头的墙壁都要高出屋顶五六尺,两端是挑起的飞檐,上面有的雕刻的是凤头、有的是虎头、有的是狮头、有的是龙头,形状各异,神采飞扬。

沈士弘从堇县策马狂奔,一百三十多里的山道,中间没有歇息,一气赶到了邕镇。

这时天色已经黑暗,他下马伫立在镇子南面的牌楼前呆立了一会儿。父亲六年前在商城大发雷霆的场景历历在目,登报与他脱离父子关系,更让他震惊不已!这件事在商城乃至整个峙壁山区都引起了轩然**,可谓开天辟地头一回!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写了无数封信,可是没有收到父亲的一封回信。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段缘故,他不担心自己的事情会影响到家人。

邕镇是王贵呈的地盘,是王贵呈和陈明辉两个军阀势力的交界处。这里的管辖比较松散,一切都直接听从军阀王贵呈的命令,不会把**党部的指令当作一回事。但也不排除**党部会派人来这里搜捕他。所以,沈士弘仍然不敢掉以轻心!

犹豫了一会,沈士弘决定先去他们家的老管家洪叔家看看,探听探听情况,摸摸父亲的口风,再做打算。

老管家洪叔,在沈家干了大半辈子,从沈士弘的爷爷开始,就在他们家当管家,所以十分可靠。

洪叔家住在镇子南头的后街,离镇子南门的牌楼不远,拐了两条街就看到了那座熟悉的院子。

沈士弘牵着马,左右看看没有人注意,上前敲了敲院子的门。

“谁啊?”洪叔打开了门。

洪叔五十多岁,腰身有些驼背,但看上去精神矍铄,双目炯炯有神。

“小伙子,你找谁啊?”洪叔眯缝着眼望着沈士弘问。

“洪叔,我是仕杰啊!”沈士弘欣喜的说。

“仕杰?”洪叔楞次了半天,忽然惊讶的张开了嘴,但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先慌张的伸出头左右看看,急忙把沈士弘和马匹拉进院子,迅速的关上了大门。

看到洪叔紧张的表情,沈士弘心里一沉,知道出事了。

“仕杰,你可回来了!”洪叔双手抓着沈士弘的双肩抖动着,老泪纵横。

片刻,洪叔对着屋子喊,“太太,大少爷回来了!”

第一个从屋子里跑出来的是沈士弘的妹妹沈卉妍。

“哥!”沈卉妍一头扑进沈士弘的怀里痛哭起来。

沈母从屋里走出来,扶着门框站立不稳。沈士弘的弟弟沈仕清,搀扶着母亲泪眼朦胧的望着哥哥。

沈士弘震惊了,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瞪着错愕、惊惧的眼神问:“仕清,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仕杰,进屋去说。”洪叔声音颤抖的说。

进到洪叔家的正房堂屋,沈士弘一眼看到了摆放在长条几上的父亲遗像和牌位,他发疯似的一把抓住沈仕清的衣领拼命的摇晃着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沈仕清像一个木偶一样任凭摇晃,大声喘气的抽泣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士弘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呆若木鸡般的望着父亲的遗像和牌位,完全傻掉了。

妹妹沈卉妍从后面搂住了他,把脸**他的面上,泪水流在了他的脸上。

“哥,爹是被李隆基逼死的!”沈卉妍哽咽着说。

沈仕清慢慢的缓过劲来,跪在沈士弘的身边娓娓道来:“三个月之前,忽然来了一帮人,说是从南京来的,手里拿着搜捕令。他们说你杀了党国的要员,还有通共的嫌疑。爹爹根本不相信他们说的话,但仍然和颜悦色的跟他们说,六年多前就跟你断绝了父子关系,从此再也没有往来,也根本不知道你的情况。还拿出了当年的商城日报给他们看。他们好像知道这件事,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说是例行公事,必须要搜查一下。六个人把咱们家里里外外仔细的搜查了一遍,什么也没搜到。临走时说,为了家人不被牵连,发现你回来后即刻报告邕镇警察局。”

洪叔拿了几条热毛巾递给兄妹三人。

沈仕清搽了一把脸,继续说:“爹爹跟我们说,不要相信他们,相信大哥你决不是坏人!即使这件事是真的,也必定事出有因!爹爹说现在的世道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世道,好人遭殃,恶人当道!”

沈士弘听到这里,放声大哭起来,哀嚎道:“爹,孩儿不孝,孩儿是罪人,是孩儿连累了您老人家!”

坐在桌边的沈母抹着眼泪说:“杰儿,这事不能怪你!李隆基这个老鬼早就盯上咱们家的老铺了,只是因为你在**军里,他才一直没敢对咱们家下手!你看看咱们家老铺门前这条大街上的铺头,不到几年时间,一间间都被李隆基这个老鬼设毒计抢到手了!胆小怕事的铺头老板,还卖上了几个钱;硬顶的,被他害的家破人亡!现在,邕镇主道上所有的旺铺都是他们李隆基家族的;镇子四周的良田不是他的,就是他弟弟的、他堂兄弟的,总之都是他们李家的!他李隆基现在就是邕镇的王啊!”

看到沈士弘诧异、惊愕、不解的眼神,洪叔说:“南京来人这件事,老爷并不担心,因为在峙壁山里人人都知道你和老爷的事。老爷担心的是怕李隆基借机向沈家发难!在邕镇的主街上,只有沈家的老铺可以和他们李家争客!这狗日的就像老鼠一样成天死死的盯着沈家老铺,但惧怕你在**军里,背后有势力,所以不敢对咱们动手。事情果然被老爷猜中了,南京人走了五天以后,暨县县衙带着警察到邕镇把老爷带走了,给的理由是沈家属赤匪的家属。那暨县县长是他李隆基大儿子的岳父,那县衙还不是他们李家说了算!”

沈士弘愤怒的一拳打在了地上,把一块青砖砸的粉碎,陷到了半尺深的地下泥土里。

“嗨!”洪叔深深的叹了口气,“老爷这一关就是一个多月,不让探视,也不审案,就这么拖着。我们去了几趟暨县,想讨个公道,问个明白,可连县衙的大门都不让进。没办法,只有去求李隆基,他是邕镇镇长。这狗日的假惺惺的答应帮忙,过了几天派人传信,说是找了暨县县衙,卖了人情,县衙答应只要沈家在两天之内交出五百大洋的保释金,就先可以把人接回来。五百大洋倒不是什么大数目,可咱们的钱都压在货上了,一下子哪能凑齐啊?他李隆基就算到了咱们这一点,暗地里跟邕镇的钱庄、商家全部打了招呼,不准接咱们的货,不准借钱给咱们!他还传出话,说老爷在大牢里病了,再不接出来,恐有生命之忧!这就是逼着咱们卖老铺啊!”

洪叔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沈士弘倒是冷静了,瞪着凶狠的眼神问:“后来呢?”

沈仕清悲愤的说:“咱们就是想卖老铺,也没人敢接啊?李隆基这个老狗放出话,谁敢接咱们家老铺,就是跟他过不去!所以,洪叔只好去找他,可这个老狗只愿意出五百大洋,还包括库房里压的货!”

“什么?五百大洋!咱们家老铺连着后院,他就出五百大洋?”沈士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愤怒的吼叫着。

“他这是算计好的,是做好的套,是敲诈、是抢夺!”洪叔愤怒的嗓音都变了。

“爹在暨县大牢里时被折磨成病重,接回来的时候听到这些事,当场就气得吐了血!他连声说我们没有骨气,上了李隆基的当,把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家业丢了,让他对不起沈家的列祖列宗,做了不孝子孙!我们找了很多医生给爹看病,可他不吃药,结果——啊!爹——!”沈仕清嚎啕大哭起来。

沈士弘没有吭声,泪水顺着面颊往下流。他趴在地上连着磕头,把脑门磕的鲜血直流。

沈卉妍惊恐的在后面搂抱着想阻止他,可她那里能阻止得了。还是沈母走上来抱住了他,才阻止到他继续磕头。

沈母搂抱着他,声音颤抖的说:“杰儿,你爹闭眼的时候说,杰儿的选择是对的!在这个混蛋的世道上,只有手里拿着枪,才能生存下去!”

沈士弘仰天长啸:“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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