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峙壁山传奇

第九十七章、立足邕镇(三)

第九十七章、立足邕镇(三)

洪叔做了沈家老铺的掌柜,这样就算成了李隆基的人。

这天,他找机会跟侯管家说自己有个欠了人情的朋友介绍他逃难来的外甥想找事做,是个厨子,看看能不能到李府去做饭。

侯管家为难的说:“不瞒老哥说,这李府里的厨子,老爷看的特别紧,不是镇子里知根知底的人,他从来不用。”

“哎呀,是这样啊!那可怎么好?在咱们镇子里工钱给的高的,只有李老爷家啊!”洪叔满面愁容。

“老哥别急,这里不行,我跟对面的管家去说说,到大客栈的酒馆里去当厨子,我的面子他们还是给的。不过——他们可要试菜,因为他们要做生意,要赚钱嘛。”

“老哥能帮着介绍,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当然要看手艺了,还能让他去吃白食不成。”

洪叔与沈士弘商量过,去不了李府,就让陈天明去大客栈,所以他马上抱拳道谢。

陈天明的厨艺在大山里的镇子上还是拿得出手的,所以得到了大客栈管家的认可,做了酒馆的厨子,搬到了大客栈里。

按照商量好的计划,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这天,沈士弘赶着马车带着根子到镇子外的村子里去买猪,回镇的时候,看到前面的大街上围着一群人。走到跟前看到是那对曾经走过李家大院门口的母子,那个挨李府护院家丁脚踢的骨瘦如柴的男孩,此刻正跪在地上,头上插着野草,嘴里喊着卖身救母。他的母亲就躺在他的身后,脸色灰黄,一动不动。

“大爷大妈、大叔大婶,可怜可怜我吧!我娘病的快不行了!我愿卖身为奴,换钱给我娘治病,终身做牛做马伺候你们!我什么都能干啊!可怜可怜我们吧!”男孩子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哀嚎着。

周围的人看着这对母子可怜,有的摇头叹息,有的眼泪巴巴的哀叹:

“哎,孩子,不是我们不帮忙你,是我们自己也养活不了自己啊!”一个大娘唉声叹气。

一个中年男子摇着头说:“这孩子有孝心,太可怜了!可这年头养活一家子都没办法,那还有余力帮人啊?”

围观的人只是唉声叹气的摇头,有几个好心的,扔下了几个铜板。

两个巡逻的警察走了过来,大声吆喝道:“都他娘的堵在街上干什么?滚开滚开!臭小子,赶快带着死人滚开,别他娘的给镇子惹晦气!再不滚,老子就不客气了?”

骨瘦如柴的孩子给警察磕头,满面泪痕的哀求:“警察爷爷,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没地方去啊?”

一个警察上去就用脚踢,嘴里骂道:“他娘的,你没地方去关老子屁事?快滚开!你他娘的在这里要是被上头看见了,连老子都要被骂!快滚!快滚!”

孩子被踢的在地上打滚,围观的人群吓得都散开了。

沈士弘跳下马车跑上去,挡住了警察,满脸堆笑的说:“老总,何必跟一个孩子生气?我帮你带他们走。”

警察看了一眼沈士弘,知道他跟王大队长的关系好,脸色缓和的说:“我们当差的也没办法,这要是让局长大人和镇长老爷看到了,回去我们也会挨鞭子!”

“放心,放心,我这就带他们走。”

沈士弘和根子一起把孩子的母亲抬上马车。

那个骨瘦如柴的孩子跪在地上给沈士弘磕头,喃喃的说:“谢谢大老爷!谢谢大老爷!来福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们的恩情!”

根子上前把他扶起,拉着他跟在马车后面往酒馆走去。

在冯氏酒馆的后院里,大夫把了脉,看过以后说:“是痨病,没有东西吃,又严重的缺血气,要好好调理、静养才行。我开几服药,先吃着看看。”

那个孩子听完大夫的话,噗通一声跪下了,眼泪汪汪的看着沈士弘说:“好人大老爷,我没有钱给我娘抓药啊?”

“快起来,快起来。”沈士弘把那个孩子拉起来。“根子,去柜台上拿钱跟大夫抓药。让大桂送一碗肉饭进来。”

大桂端来一大碗肉汁浇饭,上面还有几块肉。那孩子往后退着不敢接碗。

沈士弘接过碗,亲自塞到孩子的手上,他胆怯的看着不敢吃。

“吃吧,吃饱了好给你娘熬药。”沈士弘爱怜的说。

那孩子终于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就像一辈子没有吃过饭一样。

“慢点吃,别噎着。”沈士弘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去前面酒馆了。

根子抓药回来,大桂在炉火上把药熬好,沈士弘亲自送到了后院。

看着沈士弘亲自给自己的母亲端药过来,那个孩子哇哇大哭,噗通一声又给沈士弘跪下,头像捣蒜一样的往地上磕。

“根子,快把他扶起来!”沈士弘惊的喊。

根子也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呆了,听到沈士弘的喊话,连忙上前搀扶起男孩。

等男孩子给他母亲喂完药,来到屋外的时候,沈士弘问他:“你叫什么名子?”

“恩人大老爷,我叫齐来福。”

“嗷,你也姓齐?根子,你们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哎。”沈士弘摸着他的头说。“不要叫我大老爷,我姓沈,就叫我大哥吧。你这个名字好,吉利!和你在一起,我们都有福来啊!”

根子笑了,那个孩子也破天荒的笑了。

“你多大了?”沈士弘点上一颗烟,坐在院子里的磨盘上问。

“大哥,我今年十八了。”

“多大了?”沈士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孩子怎么看也只有十五六岁啊,。

来福嗫喏的说:“过了这个月,满十八岁了。”

沈士弘拧着眉毛沉重起来,这是吃不饱饭,严重的营养不良啊,“家里还有什么人?”

来福的眼泪又下来了,哽咽着说:“爹和妹妹病了,没钱医治,过世了。为了给娘看病,家里欠了很多债,两间茅草屋也被债主拿走了,我和娘只好出来要饭。”

根子感同身受,呜呜的跟着哭了起来。

沈士弘低头抽了几口烟,低沉的说:“来福,我在镇子南头的竹林里有一个院子,你和你娘就先住在那里吧。吃的用的你不用愁,院子里都有。你娘的药不用管,根子会按时给你送去。”

来福听说让他们留下了,激动的又要下跪,被沈士弘一把抓住了,真诚的说:“听着,今后咱们就是兄弟了,不需要这样!”

“是,大哥!”来福有些不知所措。

“根子,带来福出去买几件衣服。”沈士弘坐在磨盘上,慢慢的抽着烟说。

根子看着来福一身破烂不堪的衣服,高兴的说:“是,大哥哥!”

来福惶恐的说:“大哥,我不能白吃白喝,还让你们再给药钱啊!”

“来福,我在小院里养了一些鸽子,你就在那里帮着我看着鸽子,顺便照顾你娘,可好?”

“好好!”来福激动的说。

小酒馆上了轨道,竹林的小院里养的信鸽又有来福精心照料,沈士弘带着根子放心的开始到处转悠,走村窜庄的收集山货、猪羊和食材,有时几天不回来,走到哪住在哪。他们有时住在村子里,有时就住在野外的溶洞里,主要目的不是为了买东西,而是为了熟悉镇子外围山里的地形和环境。

他虽是邕镇人,但对镇子外围的山里并不熟悉。父亲从不进山收货,都是山民和商贩把山货、皮货、药材等等送到铺子里来,所以他从小就没有机会进山。

两个人赶着马车,带着火铳猎枪和大刀,把驳壳枪、左轮手枪和一支步枪藏到了马车的暗格里。沈士弘让马具店专门为他制作了一条牛筋马鞭,是用细细的牛筋和上等的牛皮编织的,用起来像一条钢鞭。

有一次在山里,遇到了五六匹野狼攻击他们,就用这条牛筋马鞭抽翻了两条狼,连枪都没有用,就把狼群打跑了。

峙壁山里的村庄很分散,走上二十几里,甚至三四十里,才能看到一个村庄。村庄的大小差异很大,小的只有十几户人家,多的有几百户。因为峙壁山里可以耕种的良田稀少,只有大的山坳、凹盆地里,田地才会多一些,住的人家也就多一些,村庄也就大一些。

两个人游历的范围很广,东面进入堇县的地界,西面到了暨县城的边缘。

一天在邕镇的外围山里遇见了一队警察,十几个人,外戴着帽子,敞开着衣领,手里牵着羊牛,步枪在肩上像木棍一样扛着,挑着鸡和野兔。让沈士弘愕然的是,他们竟然是邕镇里的警察。

“哎呀,是沈掌柜啊?到山里收山货啊?”一个警察小队长老远就热情的打着招呼。

“李队长,你们这是——怎么到山里来了?”沈士弘诧异的问。

“嗨,我们去王家庄帮着李镇长收租钱。”

“啊?这收租钱也归你们镇子里的警察管啊?”沈士弘错愕不已。

李队长无奈的摇着头苦笑着说:“我们他娘的什么不做啊?这些被人骂八辈子祖宗的苦差事,我们不去做,谁去做啊?”

这队警察走过以后,根子狠狠的啐了一口,骂道:“这哪里是警察啊?简直和磨盘岭的土匪一样嘛!”

两个人赶着马车往王家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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