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军营生活从清点个人物品开始

2003年，牛檬檬穿着又肥又大的绿军装，背着行囊，拽着行李箱，和一排同学排成纵队站在清华大学的操场上，听着上面领导的讲话,先是校长讲话，校长讲完校**讲，**讲完教学主任讲，教学主任讲完校保卫处处长讲，保卫处处长讲完部队干部讲话，一直到她听得昏昏沉沉所有领导的讲话才结束，随着部队领导大嗓门吆喝一声上车，牛檬檬连忙跟在队伍后爬上早已等候多时的大巴车。

牛檬檬这群穿军装的小菜鸟们被拉倒北京火车站。和他们一样的还有另外两队，三伙人见面无聊自然有人坐不住开始闲打听，牛檬檬就竖起耳朵听，另一队人竟然是他们学校隔壁北大的，最后一队也是北京各高校的大学生。牛檬檬在心里暗暗想到看来这个H计划不简单啊，她越发对这个H计划开始憧憬了起来。

他们所有人被带队参谋像老鹰赶小鸡似的赶到车上，待落座后，所有人都东张西望左顾右看的。带队参谋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强调了一下纪律，不许到处乱串、不许大声喧哗、上厕所要喊报告等就自顾自的坐下。

就这样牛檬檬这帮人就在火车上咣当咣当了26个小时，一直到天黑了又亮了他们才被带队参谋又像赶小鸡似的赶上绿色的大卡车，卡车上被绿色的网子围着，这导致牛檬檬他们坐在卡车里什么也看不到，眼前全都是黑蒙蒙的。后来她才知道这绿色的网子是林地型伪装网。稀里糊涂的又走了5个多小时，牛檬檬他们又被人给轰下车，映入眼前的是一个由几块木头搭成的简易警戒栏，警戒栏两旁站立着持枪的警戒哨兵。一条黄土路笔直的伸向远方，矗立着铺盖着伪装网的三层排房。

十人一间的宿舍都是安排好的，牛檬檬感觉自己屁股刚坐下没多久就有两个班长走了进来，看着这群青春洋溢的年轻女孩叽叽喳喳的好奇四处张望，其中一个男士官嗷的一嗓子

：“起立。”宿舍内立马安静下来，不过没有人站起来，看到似乎有点效果，那个男班长乘胜追击，瞪着大眼睛喊道：“我说起立，没听明白话么？”似乎被这声势吓到了，牛檬檬腾的站了起来，结果头撞上头顶的床板，很快痛的她说不出话来，直流眼泪。看到这还没开始就有一个女生哭了起来，另外一个梳齐耳短发的女班长连忙上前问：“没事吧？”牛檬檬摇摇头表示没事，看到那个男班长还要开口说话，牛檬檬连忙站起来，站在床边。

齐耳短发的女班长看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于是开口解释他们是来清点个人物品的，清点完后所有的个人物品将由部队统一管理，每个人只允许留下必须的生活物品，结果这清点物品还引发了一场风波。

对于所有女孩子来说爱美是天性，所以牛檬檬一直觉得即使自己穿上了绿军装成为了一名军人，但是她也要让自己保持住这张还算姣好的皮相，毕竟她可是从小吃可爱多长大的，没有什么比不美更恐怖的事情，所以在女班长打开牛檬檬的行李箱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半书籍一半的护肤品，除此以外别无他物。

女班长指着箱子里的东西问牛檬檬：“你这是什么？”

牛萌萌理直气壮的回到：“书和护肤品。”

女班长又拿起其中一本书问道：“我知道是书，是什么书？”

看到这边的情况，在旁边记录的男班长也从行李箱拿起一本书，好奇的问到：“你是来参军的，带这么多书干嘛，还是外文的？”

望着这俩班长，牛檬檬介绍道：“你手里这本书是菲赫金、哥尔茨的《微积分学教程》，是现代数学分析的经典教材之一，主要研究的是黎曼积分理论与级数理论以及实变量一元与多元微积分的基本应用等内容。”然后她又指了指男班长手里的那本书，说到：“你手里的这本是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俄文原版，我准备没事拿来打发时间的。”

望着眼前睁着大眼睛天真无邪般瞅着他们的牛檬檬，男班长好奇的问到：“那，那本什么数学书也是没事用来打发时间的？”

牛檬檬肯定的点了点头，此时俩班长一脸懵的便秘表情，俩人同时在心理想着，你就装吧，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但是想归想，女班长最终让牛檬檬选两本书留下，剩下的看完了可以和队里申请换书。俩班长看着牛檬檬满脸纠结样不知道应该该选哪两本，其它女学员却都偷偷的做起了小动作，有的偷偷将面膜藏在床铺下，有的顺手拿出两瓶护肤霜放在肥大的作训服兜里。

不过这些小动作哪能逃得过久经沙场的两位老兵的法眼，最终在你争我夺的过程中这些女孩子所有的护肤品都被原封不动的放入行李箱，统一放入储藏室。

继行李箱统一上交储藏室后，两位班长让所有人都用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平安，然后又将所有人的手机等贵重物品进行统一造册登记后也被拿走，说是统一存放方便管理。牛檬檬是第一个积极主动上交手机的，毕竟来之前她就知道是管制手机的。有了第一个交手机的，其余的女学员也就不再挣扎，很快女学员班完成了个人物品的清点。

回到连队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的李永和程楠开口问个人物品清点的是否顺利，男班长喝了一大口水，然后才说到：“我这真是开了眼了，我齐大鹏当兵这么多年是不是和社会脱节了，现在年轻小孩都已经这么厉害了么？就那个牛檬檬看的书，全是外文，其中一本我是听说过，是《战争与和平》，知道是小说，另外一本竟然是本数学习题册，反正我是连一个字都看不懂。”

李永转头又看向女班长，问到：“暖阳，怎么回事？”

暖阳回到：“能怎么回事，被刺激到了呗，我俩问那牛檬檬为什么带这些书，结果人家说是没事干打发时间，要我看这牛檬檬是真能装啊。”

望着齐大鹏和暖阳一副受刺激的表情，李永和程楠哈哈大笑，他们觉得牛檬檬来参加H计划或许会带来很大的惊喜，不过很明显惊喜还没有来，倒是刺激的两位班长快要怀疑人生了。为了不让牛檬檬将两位爱将震慑住，也为了不让齐大鹏和暖阳两人先入为主对牛檬檬有了不好的初印象，程楠连忙将牛檬檬的个人情况简单的说了说，并总结道人家小姑娘在学习上不是装牛逼，是真牛逼。

这边女生宿舍因为一直赶路的原因，此时此刻早都已经没精打采，而男生宿舍却又是另一个样子。待清点完物品两位班长离开后，男生宿舍的大男孩们早就已经开始熟络其来。作为二十来岁的男孩子，彼此的共同话题就那么几个，无非就是女孩子、网络游戏或者是篮球足球之类的。所以男学员们从一开始的篮球聊到足球，再聊到火到不行的网络游戏，待彼此感到气味相投能尿道一个壶里去后，就开始品评这次一起参加H计划的女学员来。女孩子这个话题总是能引起所有男孩子的共鸣，即使是再内向的男孩子都能随口说上几句，而男人间的友谊就是这么建立起来的。其中一个男孩，叫肖鹏的一边用手**自己满头的毛寸一边冲着坐在他对面另一个男生操着满口的北京话说道：“唉，我说哥们，你看着没有，就咱们队里的这几个女生，要说颜值在我们北大也就属于中等偏下，不过咋着到了这小山沟里后，被这青山绿水一衬托一个个这颜值蹭蹭的往上涨。”

“那你这眼光也不行，这才不超过48小时，就都母猪赛貂蝉了。”另一个男生叫姜磊笑着说道。

“我就不挑，有女学员就行，总比都是大老爷们强。”另一个男生叫黄小虎的接到。听他说完，所有男生都哄堂大笑。

“靠，你哪个学校的，肯定不是我们北大的。”肖鹏指着黄小虎肯定的说道。

“不好意思，哥们是你隔壁清华的。”黄小虎挺了挺胸自豪的说道。然后他就看到好多男生不由的点了点头，一副我们都了解的神秘莫测的表情。

黄小虎急了，他站起来走到宿舍中间，然后大声嚷道：“唉，你们这什么眼神啊，我们清华怎么了？”

“清华没美女啊。”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又逗得所有人一阵大笑。虽然说这话听着有点让人生气，但是黄小虎就是没有底气反驳回去。

“不过这次的女学员里有一个是真漂亮，不知道你们注意没有，不过还不知道叫什么。”肖鹏点评到。

祁一天听到他这么说，忙接到：“你说的是那个站在我前面的，梳着长头发的女生？”

唉，对对对。肖鹏连忙点头。

祁一天听他这么说，慢吞吞的走到祁一天面前，注视着肖鹏，然后伸出一只手搭在肖鹏的肩膀上，语气严肃的说：“她是我们清华的。”

“清华配北大，蛮顺的啊，唉哥们，给我们介绍一下呗，我请你抽中华。”肖鹏连忙改口道。

“你本科，啥专业？”祁一天笑着问。

“还能啥，北大医学院啊，多有前途的职业，哥还有一年就马上本科毕业。”肖鹏此时此刻超级自豪，医学院的学生即使是在北大那也是实打实的天之骄子。

“她叫牛檬檬，博士研究生在读。”祁一天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据我所知是数学和物理双料的。”

听祁一天说完，所有男生又是哇的一声，关于牛檬檬的话题就此打住。此时此刻牛檬檬已经在所有男学员的心里由一个青春**转变为一个灭绝师太的形象，由于形象太深刻，即使后来大家熟悉了之后知道牛檬檬竟然是所有学员中年龄最小的，但是那时她已经凭借着一己之力碾压众人，造成这群二十刚出头的小青年们普遍都有了心理阴影，再以后她更是凭借着自己积极向上努力好学的良好态度刺激的各位教官私底下咬牙切齿拼命在课前查资料做功课就怕被牛檬檬这个大魔王在课堂上被全面碾压，所以这一年这个基地所有的官兵都在牛檬檬的影响下每一天都是**，而教官不快乐了学员们也就快乐不起来了。后来据说当年有人来这个基地办事的人从一进入大门口起，就会感觉到整个基地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氛围，有痛哭流涕状、有近乎疯癫状、也有默不作声高深莫测状，此为后话暂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