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大嫂挺的住
沈天雄与王贵老实实的趴在地上不敢动。对方问：“你们是什么人？”
沈天雄说：“汉奸们杀了我大哥。”他就说不下去了。
“我们是当地游击队。”一个人说，“我们要把同志的遗体抢过来，我们自己安葬，等胜利了我们好找。”
“谢谢你们。”沈天雄没想到当地游击行动这么快。
“多的话就不说了，我们统一行动。你们别开枪，里面有我们自己的同志。”
“我要杀了刁四和老宁。”
“老宁你不能杀。”
“他是自己人？”
“好了，现在我们摸下去。”
沈天雄，王贵与游击队一起轻轻快速的靠近汉奸们。
汉奸们也许是累了，饿了，都靠着大树，躺在地上睡着了。
“不许动。”三十个游击队把汉奸们给包围起来，汉奸们都是怕死的，惊醒马上就跪下举手投降。其中一个汉奸说：“四爷，请别杀我，沈郎中不是我杀的。”
“谁是刁四？”沈天雄问。
刁四跪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一个汉奸指了一下。
沈天雄地上拾起一把汉奸的枪，走过去要一枪结果了刁四。
游击队长拦住他：“我们要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说！”沈天雄踢了刁四一脚命令。
刁四就老老实实的把当时他残害沈川柏的情况实说了一遍。
老宁也说了他杀害沈川柏的原因。沈天雄听完他一点都不恨老宁，他还谢谢老宁让大哥减轻了痛苦。
沈天雄提着刁四来到棺材边，沈天雄推开棺材盖板，看着安详的沈川柏，他说：“大哥，我杀了刁四给你报仇。”就抬起枪。
“不可以开枪。”游击队长阻止，“枪声会引来鬼子和二鬼子的。”
“不亲手杀他，我难解心头之恨。”沈天雄放下枪，腰间拔出匕首。
王贵说：“不是有现成的坑吗？把他给活埋了。杀他溅血脏了手。”
“饶命！饶命！以后我一定好好做人。”刁四跪地哭泣求饶。
“你没有以后了。”沈天雄一手提起刁四扔到坑里。他收好匕首拿起铁铲铲土往坑里洒。他对汉奸们说：“不想死就快点埋了刁四这杂碎。”汉奸们马上站起来拿起铁铲往坑里填土。
“兄弟们别，别呀。我平时待你们不错。”刁四在坑里跪着磕头哭喊着。
沈天雄撑着铁铲：“谁要是停下来，就与刁四一起站到坑里去。”
听沈天雄这样说，汉奸们动作更快了。十分钟坑就填满了。沈天雄还命令他们在上面踩。汉奸们谁也不敢怠慢。
游击队长对汉奸们说：“今天我们不杀你们，以后少做点坏事，好好做一个中国人。”
“是，是，是。”汉奸们点头。老宁也一样点头。这样也保护了老宁的身份。
沈天雄与王贵盖上棺材板。游击队员们把棺材捆好，抬起就走，要去哪儿沈天雄不问，他与王贵州跟着游击队走。
老宁对汉奸们说：“这事就这么结束了，大家回去就说刁四害怕跑了。上面也不会查。这事儿要是谁说了出去。四爷，日军人，还有伪军，侦缉大队都不会放过我们。”
“哎，知道了。”汉奸们可不想多事，保命要紧。
天亮了，在一座小山坡上，大家把沈川柏安葬好，沈天雄这时才放声的哭了出来。
游击队长告诉沈天雄：“这里安葬的都是我们牺牲的战友，现在这种情况，只写上他们的名字，等我们胜利了，指导员说都补上生平建一个烈士陵园。”
“谢谢。”沈天雄觉得游击这样安排很好。他问：“你们怎么知道我大哥沈川柏是自己同志？”
“我们有同志到独立团医院治过伤。”游击队长说，“我们接到通知，沈川柏同志带几个同志出来收药材，上级命令我们，要是到西塘这边来，我们游击队暗中给予保护。唉。今天，应该是昨天，我们被二鬼子给缠住了。要不，沈川柏同志也不会。”
“我大哥在天有灵，不会怪大家的。”沈天雄与王贵在游击队根据地休息了半天，下午回独立团医院。半路是遇上来接他们的战友。说明情况一起回医院。
一天后傍晚，沈天雄在沈川柏的家见到武秀芸，他哭着：“大嫂！”
“怎么了？”武秀芸看到沈天雄难过的样子，她也感觉事情不好，没看到沈川柏回来。
“大哥，大哥他被汉奸认出来杀害了。”听沈天雄说完，武秀芸顿感天旋地转。
刚好被沈百合进来听见，她悲痛欲绝，腹部剧痛。一声“大哥。”就晕倒下去，沈天雄眼明手快一把扶住沈百合：“百合！”
“百合！”武秀芸忍住悲伤，“快放到床上，你们大哥走了，百合这一伤心可能会早产。”
沈天雄抱住沈百合放到床上，武秀芸马上检查。她说：“快把二嫂叫来，百合要生了。”
“我来了，”张木香走了起进来，她刚才带孩子们去洗衣服刚晒好。
“大嫂。”张木香知道沈川柏牺牲了，她也非常难过。
“我们先把百合弄醒。”
“天雄，你去炊事班挑一担热水来。叫一个战士去叫医生来。”
“志朴，把妹妹带到外面去。”武秀芸吩咐大家都忙了起来。她一直掐着沈百合的人中穴。
医生来时沈百合醒了。
“大哥———！”沈百合醒了，悲伤与腹部的疼痛，孩子早产了。
“哇，唔哇。”孩子很快生下来。武秀芸熟练的剪下脐带，给孩子洗好，包好。告诉沈百合：“是个男孩子。”
医生检查一下沈百合产后情况，还算稳定。
“可惜大哥看不到他。呜呜——。”沈百合哭了起来。
医生也难过，收拾她的医护用品，她说：“沈副院长走了，我们都很悲痛。沈医生，你好好养身子。我们要坚强起来。打鬼子杀汉奸才是最好的。沈副院长会看到的，孩子健康。你也是医生，我就不啰嗦医嘱了，好好休息。”医生提上医用箱就走了。
张木香两眼泪水：“百合别哭，大哥在天有灵看到孩子了的。”说完自己忍不住哭了。
沈志朴与沈蕴涵在外面听到母亲们的哭声，没听到孩子的哭声了。看到医生出来，医生没说什么摸了一下他们的头就走了。
沈志朴看到医生眼睛是哭过的。他感觉是孩子可能生下来就死了。沈志朴聪明朝屋里喊问，“娘！姑姑生的是弟弟还是妹妹？”
“是弟弟。”武秀芸说，“他睡了。”
“我和妹妹可以进来吗。”
“等一下。”武秀芸与张木香把产房收拾干净。
这时炊事班长端了一碗蛋汤来。沈志朴对他说：“班长大叔，姑姑生了个弟弟。”
“好。”炊事班长说，“班长大叔这蛋送来的刚好。沈队长，”大家对沈天雄都这样称呼。沈天雄主要工作是给医院运送物资。
老班长双眼泪水，“知道你与王贵他们才回来，去炊事班吃口东西吧。”
“哎，谢谢。”沈天雄很难控制自己的泪水。
这时武秀芸与张木香一起出来，张木香拿着一盆子的产后床单。
武秀芸接过炊事班长端着的盘子里的蛋汤。她对大家说：“百合与孩子都好好的，大家去休息吧。天雄，你去炊事班吃口东西，大嫂挺的住。”
“哎。”大家散了。
武秀芸端着蛋汤喂沈百合。沈志朴与沈蕴涵跟了进来。她们都没对孩子说沈川柏牺牲了的事。就对孩子说沈川柏在抢救伤员，所以天雄叔叔回来说一声。
一个星期后，李长河才回来看看妻子和儿子，这时大家的心情也平复了一些。
沈天雄才讲述他知道沈川柏牺牲时的惨状。老宁他没说，这也是为了保护老宁还要继续在敌人内部工作。
沈志朴才知道父亲永远的回不来了，他哭着对母亲说：“娘，我没爹了。唔唔唔。”
沈川柏牺牲了。王伯在沈宅给沈川柏烧纸祭奠亡灵，一直没有沈川谷的消息。
在常氏航运公司，常家盛告诉弟弟常家茂：“你川柏哥被汉**害了。”
常家茂难过的流着泪水：“哥，我觉得，我们的公司也被盯上了。”
“没事，这段时间我们先什么都别做。”
“缺医少药可苦了前线的同志们。”
“没办法，我先回去了。”
“哎。”
常家盛对沈川柏的牺牲，他真想好好哭一场，可在日军的控制下的江城，他没地方去痛哭。
知道沈川柏被汉**害了，娄文歧对警察局长娄文武说：“哥，你知道前两年他沈川柏是怎么离开吗？”
娄文武说：“这个不归我管。我也管不到他们对岸。”
“哥，你这差当的。都归他日本人管不是。”
“你想做什么？”
“我知道是常家盛送出去的。”
“你怎么现在才说。沈川柏前两天不是死了吗。桑通达大哥说错了？”
“没错，是死了。我现在才说，是要多了解了解情况吗？”
“这两年你了解到什么了？”
“哥，我对你讲，常家贸易公司常和那边做生意？”
“你怎么知道？”
“我不是了解吗。而且都是那些禁运物资。”
“皇军巡逻没查出来？”
“能查出来 ，他常家还这么昌盛？”
“你对我讲这个有什么打算？”
“哥，我们去皇军那里举报常家，然后常家的船务公司码头，商铺就归我们娄家了。”
“怎么举报？到时查不出东西，我们可自己打自己脸了。”
“这两年，常家有几个伙计没少从我这里拿钱。”
“这个让桑通达大哥配合一下。他防控着江面上。”
“这就对了。”
“要是桑通达与常家是合作关系呢？”
“不可能，桑家与我们才是合作关系。”
“几时动手？”
“哥，有你这句话，你等我消息。”娄文歧满意的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