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试探
牛檬檬点点头，虽然她的成绩不是那么好，不过她也是经过专门射击训练的好么。更何况她还经常被孙胜开小灶呢。
牛爱国点点头，他接着说：“我们公安分局最近正在开展实弹射击公务用枪考核，所以每天下午各部门都会抽出时间来练习射击。要不明天你和我去练练？咱爷俩也比试比试，看看是你在部队的射击成绩好还是我这个老公安的成绩好？”
听牛爱国这么说，牛檬檬眼睛一亮，她一把搂住牛爱国的脖子撒娇的说：“那你这个老公安正好教教我，每次我的射击考核成绩都差点不及格，害我总担心得补考。”
听牛檬檬这么说，牛爱国呵呵笑出了声，他已经在心里想着明天一定要在闺女面前露一手，他哪里知道牛檬檬嘴里的不及格其实已经是别人的优秀水准了。
当天晚上和牛俊峰视频的时候牛檬檬说起第二天要和牛爱国一起去射击场比试手枪射击，牛俊峰当即直拍大腿，嘴里直嚷嚷着要是自己也在沈阳就好了，正好他们一家四口除了贾慧芳可以来个真正的实力大比拼。牛檬檬乐的呵呵直笑，她让牛俊峰赶紧请年假回沈阳，贾慧芳也在视频里说想儿子想的不得了。看着一家三口在手机另一端整整齐齐的，唯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部队，牛俊峰的心都飞到沈阳，飞到自己的小家里。不过理智还是克制住了他的感性，他只能轻声安慰牛妈和牛檬檬，又承诺等回家一定好好的陪陪他们牛檬檬才放过他。望着小圆脸红扑扑的牛檬檬，牛俊峰忍不住吐槽自己妹子的小脸貌似肉没少长，这让牛檬檬气呼呼的冲着他直嚷嚷那是自己脸上胶原蛋白丰富，一直到结束视频通话牛檬檬都撅着嘴表示自己的不满。
远在军营宿舍的牛俊峰放下手机后又调出了全家福的照片，看了又看，才关机上交手机。
沈阳家里，牛檬檬坐在牛爱国和贾慧芳中间，她将脑袋靠在贾慧芳的肩膀上，两手环住贾慧芳的腰不停的用脑袋蹭啊蹭，贾慧芳也**牛檬檬的头发，虽然眼睛盯着前方的电视，但是一颗心都在牛檬檬的身上。牛爱国望着贾慧芳母女，觉得这次回家养伤的牛檬檬变得更加缠人，更爱撒娇了。
第三天，牛檬檬按照部队一日生活制度五点半就起来出门跑步，七点钟她顺路买的包子和豆浆带回家，牛爸牛妈刚刚起床，看着神清气爽小脸跑的红扑扑的牛檬檬，牛爱国感慨的对贾慧芳说：“孩子妈，连咱家闺女都知道给咱们买早饭了，看来孩子们是真的长大了。”
贾慧芳点点头，她也觉得时间忽悠一下的就过去了，牛俊峰和牛檬檬也忽悠一下的就长成大人了。
牛檬檬嘴里叼着牙刷从卫生间晃出来站在餐桌前，却被贾慧芳给赶回卫生间，她对牛爱国说：“只要在咱们跟前多大了都是孩子。”她看了看牛爱国，牛爱国已经眯着眼睛开始享受早餐。
牛檬檬是吃好了午饭睡好了午觉后优哉游哉的跑到牛爱国所在的沈阳市公安分局，她在一楼被拦截了下来，这一波刷脸牛檬檬没有通过。好在她也是从小在公安分局混到大的，虽然几年没有露面，记得她的人还是有的，于是她被牛爱国曾经的副手，也是现在重案组组长陈超给带进办公楼。牛檬檬像小时候一样跟在陈超屁股后面，她东看看西瞅瞅，惹的陈超直笑：“怎么滴？几年没来了看看有什么变化？”
牛檬檬挠着脑袋呵呵笑：“一点变化都没有，和小时候一样。”
陈超脚步一顿，然后又恢复正常，心想你也是真敢说，他加快脚步，要快点把这姑娘送到牛爱国面前。有什么就让他们父女交流去吧，他可不想掺合。从牛檬檬小时候起他就深深明白一个道理，和这姑娘说道理是永远说不过她的。
牛檬檬一进牛爱国的办公室就毫不客气的四处乱看，她那经过训练的金刚眼仅仅是扫视一遍就已经将牛爱国办公室里的七七八八都摸了个门儿清，她不客气的坐在牛爱国的办公椅上看着牛爱国和陈超两人说话。
牛爱国见到牛檬檬当然是高兴地，虽然在家里刚刚见过面，但是这种经常见面的机会现在已经是少之又少，所以他每次和牛檬檬的相处时间都用来哄闺女开心。他看看手表，对牛檬檬招招手，要带她去射击场，同时招呼陈超也一起去。陈超借口说自己还要开会就离开了，于是父女二人一起向地下二层的射击训练场走去。
沈阳市分局的地下射击训练场位于市分局办公大楼的地下二层，牛檬檬一进入射击场就像刘姥姥逛大观园一样左看右看的，牛爱国试探的问：“怎么样，你们部队有这么好的室**击场么？”
牛檬檬老老实实地摇摇头，她承认他们平时都是在室外练习射击的，不要说室内，就是连块阴凉地都是极少的。
“行，今天就让你体验一下。”牛爱国爽朗的说，看自己爱女这土鳖样他有点想笑。他让人拿来两把手枪，牛檬檬拿到手里一看，是**式手枪，她拿起来左看右看。
牛爱国一边往手枪里上弹匣一边笑着问牛檬檬：“闺女，认识这个手枪吧？”
牛檬檬知道牛爱国是有心考她，她轻描淡写的说：“嗯，**式，俗称小砸跑，优点是小巧轻便、外形美观、便于隐蔽携带以及易于维护保养、射击可靠性好和精度高。缺点是手枪体积小。外观设计不科学，最主要的是容弹量少，杀伤力低，能做到打伤不打死。”说完她单手持枪向二十五米外的胸靶比试了一下。
见牛檬檬对这款手枪这么了解，牛爱国也不再说什么，他递给牛檬檬一盒子弹，然后带着她站到射击位。
牛檬檬拿着手枪看了看，她拉了拉枪栓，觉得还行，保养的很到位，然后她看向牛爱国，牛爱国对牛檬檬点点头。牛檬檬回过头，她拿起一颗子弹，直接将子弹装入枪膛中。牛爱国看着牛檬檬熟练的动作，眼睛眯了眯。
牛檬檬看似随意的双脚微微打开站在射击线上，她双手持枪快速的打出枪膛里唯一的一颗子弹，然后她眼角抽了抽，十五环。她不好意思的又转头看了看牛爱国，牛爱国也满头黑线，他心想估计射击这门功课牛檬檬在部队可能不及格吧。他又不敢说出来，只能含糊着安慰牛檬檬：“没事，刚上手手生，再练练。”
牛檬檬点点头，她又拿起一颗子弹装入枪膛中，甩手就将子弹射了出去，牛爱国在旁边抻着脖子看了看，还是十五环。
牛爱国见牛檬檬不死心的又接连装入两颗子弹打了出去，两人一看，都是十五环。牛爱国干脆拿起自己的手枪，将子弹压入弹匣中后单手持枪连续射出了七颗子弹，牛檬檬一看，哎呦，竟然有六十五环，她冲着牛爱国一竖大拇指。
牛爱国关闭保险后放下手枪，对牛檬檬说：“要不咱们比试一下，如何？”
牛檬檬这两天正琢磨着回部队前一定要去吃一顿烤鸭，于是点点头，对牛爱国说：“爸爸，我要吃烤鸭，输的人请吃烤鸭。”
牛爱国大手一挥，没问题。就牛檬檬那射击水平，她出钱请客没跑了。
两人在射击线站好，分别给弹匣压入七颗子弹。牛爱国还是用右手持枪，他望着前方的靶子，率先射出子弹。将手枪里的子弹射完后，才转头看牛檬檬，就见牛檬檬正扭头看着他。他有点老脸微红，觉得自己对牛檬檬有点以大欺小。
见牛爱国结束射击后，牛檬檬转过身，她双手持枪，左脚略微往前迈了一步，身体微微向前，然后快速的射出自己的子弹。**式手枪一共可以容装七发子弹，当牛檬檬打出第五颗子弹的时候，牛爱国就发现不对劲了。牛檬檬虽然射击速度不快，但是她每颗子弹的击发频率都是一致的，再一看前方的靶位，竟然是全部满环。
牛檬檬打完七颗子弹后关闭保险，她吹了吹枪口，然后才将手枪放下。她拉着牛爱国挨个看两人的靶纸，靶纸上牛爱国依然是六十五环，牛檬檬是满环。牛檬檬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牛爱国，嘴里叨念着烤鸭之类的。牛爱国满头黑线，心想原来牛檬檬一直是扮猪吃老虎啊。他也是经过专业射击训练的，能够从牛檬檬的靶纸上看出来牛檬檬所在部队应当是极重视射击科目的，他也能从牛檬檬的射击孔位置的离散度看出来牛檬檬的射击教官是花了极大的心血来培养她的。
牛爱国不想看牛檬檬得意的样子，对自己的闺女又不能拿出领导架势来，正好旁边有办公室综合处的人到靶场进行射击训练，牛爱国一看计上心来。他拉着牛檬檬对办公室主任说：“老邢啊，你们不是一直犯愁没有射击教练带你们么？正好我姑娘这两天部队休假，就让她带你们练练射击。”
一旁的邢主任一看，连忙说：“行啊，那就让檬檬指导指导我们。”
牛爱国知道邢主任只是嘴上应着，他指着牛檬檬的靶纸对邢主任说：“不是我自吹，你看看这是牛檬檬的成绩，七发子弹满环。错过了我可是再找不到其余射击教练了。”
一旁的牛檬檬听的满头黑线，她这个老爸还有这样推销自家姑娘的。邢主任一看，哎呦，竟然是满环，立刻满脸堆笑着对牛爱国说：“这个教练好。”
见邢主任答应下来了，牛爱国转身就要走，牛檬檬不干了，这还没经过她的同意呢。她一把揪住牛爱国的袖子。牛爱国转身对牛檬檬说：“闺女，你教好了，等他们考核都通过了，爸就带你和你妈吃烤鸭，全聚德的。”
啥？还有这么玩的？姜不愧是老的辣，牛檬檬眼睁睁的看着牛爱国离开射击场，为了即将吃到嘴里的鸭子，牛檬檬硬着头皮留了下来。她咧开嘴对邢主任笑了笑，邢主任也对她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