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茶馆里的小道消息
（14）茶馆里的小道消息
要说曾彦昌的这一手还真能起到混淆视听障人耳目的效果，又有谁回归想到，一个特务会跑出几十公里的地方去杀人？那么东窗事发引火烧身的原因又何在呢？
对于黎佩华兄弟两来说，那是纯粹为了钱，这样的钱来得快，而对于曾彦昌来说，那是需要人手，钱，对他们来说唾手可得，根本无所谓。
当黎佩华兄弟两参与了曾彦昌的杀人抢劫枪支的行动之后，拿到了钱，便也是潇洒的时候了。
兄弟两连日就来到丰海城，进了一家地下赌馆。
丰海城的地下赌馆，对于想黎佩华这样的年纪不大赌瘾不小的地痞来说，那是熟门熟路的。
“哎哟，黎氏两兄弟，有些日子没见了，捞到本钱了？”
看来，赌场看门的对黎佩华兄弟两都是非常熟悉的。
黎佩华兄弟两趾高气昂的，爱理不理的走进了赌场。
他们一斤赌场，马上就有然过来问道：“黎氏两兄弟，你们今天想玩什么？”
黎佩华扫了一眼赌场，直接走到一位女荷官的大小赌的转盘跟前，兄弟两互相看了一眼，对此赌局好像充满了信心。黎佩华爽快的掏出十几块大洋扔给了服务生，很快，服务生便端来一盘子的筹码，黎佩华数也不数，抓起一把押赌了，叫嚣着：“我押大。”
转盘在飞速的旋转着，指针在不停地滚动着，参赌人员都希望指针停留在自己的赌押上。
“大、大、大……”
“小、小、小……”
随着转盘的速度越来越慢，赌徒们的叫喊声好像也越来越没有气势了，直到，转盘停止转动，赌徒们的叫喊声才变为两种，一种是“嘿——”遗憾，押错了宝，另一种则是狂喜：“我赢了——”
今天也许是黎佩华兄弟两走运的日子，开局就是赢局。
陈伟东和另一个侦查员，穿着便装，来到一家茶馆。
两个人刚坐下，茶博士的胳膊搁着一摞盖碗上来，在陈伟东面前放下茶碗，他身体一转，手中的长嘴铜壶对准茶杯连冲三次，滴水不漏，这就是民间传说的“凤凰三点头”。
茶博士将铜水壶扛过肩膀，身体一个倾斜，水直泻而下，接着利用肩膀的力量，上下提拉注水，反复三次，让茶叶在水中翻动。
对准茶杯连冲三次，滴水不漏。这一冲泡手法，雅称凤凰三点头。凤凰三点头不仅为了泡茶本身的需要，为了显示冲泡者的姿态优美，更是中国传统礼仪的体现。三点头像是对客人鞠躬行礼，是对客人表示敬意，同时也表达了对茶的敬意。
茶馆是人多聚众的地方，也是坊间情报的来源重要之地。
茶馆营业不久，茶客们有的是聚众而来，也有的是单独而来，没一会儿功夫，茶馆就已经是满堂了。
茶客们喝着茶，嗑着瓜子，谈论着奇异怪事。陈伟东和他的战友邱劲松闷声不响，喝着茶，磕着瓜子，耳朵却是竖直了的，听着从不同的方向传入耳朵的信息。
一位老汉进来，很快就有人向他招手，喊道：“老秦，这里，这里。”
被称作老秦的老汉直接朝招呼他的人走去。
“老秦，怎么样，乡下有什么新的传闻？”
“哎哟，你们这些从城里人啊，就想知道乡下的传闻，那你么还不如到想下去住，不就什么都遭到了吗？在我以为，只有你们城里人的传闻才稀罕呢。”
“其实不然，新闻新闻，是新的传闻就行。不过，我最近听说月牙镇好想法出了事，镇公所站岗的两个哨兵被人杀了，还抢走了一支步枪，你东四镇就在隔壁，有没有最新的消息。”
“你们以为我是包打听啊？”秦老汉喝着茶问道。
“你不是在东四镇的马路边开着一个商店吗？人来人往的，即便你不想听，都由不得你啊。”
茶友的一句话，引来了一阵哄堂大笑。
茶馆与咖啡馆不同的区别也许就在这里，咖啡馆是个静谧的地方，说话声音都是压在嗓子口的，而茶馆却不同，想笑就笑，是个热闹的场所。
那边的一阵笑声，吸引了大堂所有的茶客，自认也吸引了陈伟东他们两人。
有一种默契，大凡茶馆里爆发出笑声的茶桌，大多都会有爆料出现。所有才会吸引众人的目光。
中国人，就有一个习惯，本身喜欢打听小道消息，那种好奇的心理，谁也无法改变，谁的小道消息多，好想找个人就是有本事的人，会博得人们的敬仰和喜欢。
秦老汉抓过极力瓜子，慢慢的磕着。
“老秦，说啊？”
“看着架势，老秦一定有料。还卖关子了。”
老秦看看同桌的茶友，笑着说：“说到这件事，还真有点料。你们可能只知道月牙镇发生了抢枪杀人案，但是，你们听说了吗，凶手不是月牙镇的乡民，而是来自他乡的，在作案现场，警察发现了三辆自行车，经过调查，这三辆自行车还是我们东四镇的。”
这个时候，有人挪动了屁股底下的凳子，向老秦他们的桌子靠拢。陈伟东看到这个架势，也学着将凳子移到了老秦他们的桌子跟前，静心的听着老秦的故事。
“这么说来，凶手是你们东四镇的？”
“这个还没有定论。不过我记得，那天傍晚，天空下着大雨，不是小雨，是那种倾盆的大雨，我们看得清清楚楚，从公交车上下来三个穿着长雨衣的人，由于他们的雨衣帽檐拉得很低，也看不清脸，不过我当时也没在意去看他们的脸。这三个人下了公交车，就跑到卧铺商店来躲雨，没过多久，又来了三个人,好像是互相做了介绍，说什么，我在柜台里面，也没听清楚，他们说话，就是压着嗓子说的……”
卢怡雯来到城建局。
她向城建局的龚副科长了解城建局下属的几个建筑队的情况。
龚副科长也是个热心人，他非常热情的接待了卢怡雯，并向她对三个建筑队做了详细的介绍。
据龚副科长介绍说，城建局下属的三个建筑队在民国时期就已经建立，而且参与了丰海市的很多的建设项目，从局长到他龚振清上任之后，就没有更换过队伍，如果像卢怡雯说的，参加截杀解放军运粮车队的敌特很可能是聚集在一起的队伍，那他城建局的可能性不大。
“龚副科长，你真的能担保吗？”
“完全可以，我以我的身家性命担保，城建局下属的三个建筑队，绝对不可能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芦苇正准备离开，突然又被龚振清叫住，。卢怡雯看着吱吱呜呜想说不说的龚振清问道：“龚副科长，还有什么问题吗？”
“卢警官，有件事，我不知道，给不给跟你说。”
“什么事，说吧，无则加勉吗。”
龚振清邀请卢怡雯重新坐下。
“是这样的，我们三个建筑队，的确都是民国时期就成立了，但是，在丰海市解放前夕，三队的队长遭遇一场车祸，当成就死亡了，经双方协商，肇事车的单位愿意赔偿一切损失，死者家属在拿到了一大笔抚恤金之后，也就没有报官，这起车祸也就私下解决了。按照死者家属的意思，人反正死了，也不能起死回生，报官，还得赔上一条性命，而自己也没什么好处，既然对方愿意出钱了事，也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那后来三队队长是从哪里来的？”
这件事，听起来完全是一桩交通事故，处理的方法也算是合情合理，但是，卢怡雯觉得龚振清想说这件事，后面一定还有故事。也就能顺着杆问下去。
“队长死了，工作还是要做的，就由副队长兼任了队长的职务，可是没多久，副队长想局里提出辞呈，说家里有事，不能再继续担任建筑队队长一职了。”
龚振清停了停说：“卢警官，你是知道的，丰海市在解放前夕社会治安是很乱的，这个时候，他提出辞呈不干了，那怎么能行呢，一时半会的让局里上拿起寻找队长啊，这个时候，他给提了一个名，说是，他的一个远方亲戚以前在外地就是干建筑的，而且是科班出身。”
“局里就启用了？”
“是的，当时情况下，也容不得局里有跟多的选择。”
“那现在这个队长呢？”
“还在啊，三队队长姚义成。”
当年卢怡雯突出想见见原来的队长的时候，龚振清却告诉她，那个原来的队长没多久就居家搬迁离开了丰海市。
大动荡的时期，举家搬迁？这不得不让卢怡雯感到好奇，“什么原因会让他举家搬迁？”
紧接着，龚振清又将前段时间他想把自己的一个亲戚安排进三队，却遭到了姚义成的百般推辞，尽管还是进了一对，但是，龚振清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说不清的事情。他也曾听有人说过，说三队的工人经常聚众赌博。
龚振清的话让卢怡雯越来越感兴趣了。卢怡雯当即决定，去会会这个三队队长姚义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