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游辛南出现在了昌辉镇
（21）游辛南出现在了昌辉镇
“拿到了？”连婉清问。
游辛南边脱雨衣，便点着头说：“拿到了。”
连婉清非常急迫的问：“什么指令？”
游辛南将雨衣交给连婉清，连婉清将雨衣挂在了门后面，很快，雨衣下面的地面就湿了。
游辛南慢慢打开纸条说：“外面的雨下得蛮大的，不方便看。所以，还没看呢。”
游辛南打开纸条，尤明坤让游辛南即刻去昌辉古镇第一楼，联系上曾彦昌，待命。
落款是“啄木鸟”。
游辛南看完将纸条递给连婉清，连婉清看后从桌子上拿来火柴，将纸条烧了。
两个人都没有吱声，纳闷了，他们不知道尤明坤原来还有代号叫“啄木鸟”，不管尤明坤的这个代号是以前的，还是今天的，游辛南坚信，啄木鸟就是尤明坤，因为，这个死信箱只有尤明坤和他游辛南知道，就连连婉清都不知道。
曾彦昌让宋万奇打了一个匿名电话，将警察立刻调离了昌辉镇，赶到自己的这一招十分满意，原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但是，没想到的是，陈伟东他们又出现在了第一楼。
当宋万奇上楼报告这个消息的时候，曾彦昌也愣住了，原本以为已经过去的事情，并没有过去，而来来得还如此之快，说明公安是盯上昌辉镇了。
迫于礼貌，曾彦昌还是下楼亲自接待了陈伟东一行，并亲自到厨房督办。
游辛南化妆成一个农民，衣衫褴褛，头戴一顶破草帽，走进了第一楼。
游辛南走进大堂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陈伟东他们几个警察也在，没吱声，找了一个偏僻的位子坐下。
第一楼的生意不错，大堂里基本上是满满的，也许是生意好，黄瑶瑄也在帮忙。
她走到游辛南跟前问道：“这位同志需要什么？”
游辛南看了一眼黄瑶瑄，非常面生，不认识。
“来碗油爆花生米，三两老白干。”
“好了，请稍等。”
游辛南点的就是当地老乡的特色，很符合这身打扮，所以，黄瑶瑄也没看出什么破绽。
蒋立炜端着花生米和老酒过来，，当他将花生米和老酒放到游辛南的桌子上的时候，游辛南突然抬头，把蒋立炜吓了一跳，差点没叫出声来。
“嘘——”
游辛南向蒋立炜发出了不要声张的旨意。蒋立炜朝游辛南点点头，情不自禁的回头看了一眼陈伟东他们，悄悄退了下去。
游辛南慢慢的喝着老酒，眼睛时时刻刻盯着陈伟东他们。他必须要等陈伟东他们离开，才能和曾彦昌联系。
游辛南也算是个老特工了，面对这样的处境，他只有四个字，那就是“处事不惊。”
蒋立炜回到厨房，拉过正在帮厨的曾彦昌说：“副站长来了？”
曾彦昌根本不信的看着蒋立炜问道：“你是说游辛南副站长来了？你有没有发烧啊？”
“老板，我没骗你。”
说着，蒋立炜告诉曾彦昌，游辛南坐在靠门口的一个座位上。
曾彦昌似信非信的猫着身体，偷偷的把目光投了过去。他看到了，那个桌子边上放着一顶破草帽，独自一个人喝着老酒的游辛南。
彭宗影一点不知情的喊道：“警察同志那桌的菜好了。”
曾彦昌接过菜，若无其事的将才送到陈伟东的桌上，说：“警察同志，你的菜齐了，慢慢用。需要什么，叫一声。”
“好的，谢谢。”陈伟东回话。
曾彦昌在转身的时刻，目光正好和游辛南的目光对上了，曾彦昌朝着游辛南微微点头。
回到厨房，曾彦昌让蒋立炜给游辛南加个硬菜。
为了防止那种“情不自禁”的事情发生，曾彦昌特意让黄瑶瑄送过去，因为，是有黄瑶瑄不知情，表现才会自然。
黄瑶瑄将才放到游辛南的桌子上，游辛南看着黄瑶瑄，正想问什么，黄瑶瑄说：“这是我们老板送你的。”
游辛南点点头说：“帮我谢谢你们老板。”
曾彦昌看到陈伟东他们站起来，知道，他们要退席了，赶紧的过来相送。
“公安同志，欢迎随时光临小店啊。”
陈伟东一行人吃完饭之后，离开了第一楼。游辛南的目光只是朝他们瞥了一眼，端起酒杯继续喝着老酒，俨然一副“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罗宜松看到游辛南的神态，也只能是摇了摇头。
上车之后，陈伟东说：“我们上次来这里，给他们认赖行儒照片照片的时候，就感觉到这家餐馆的老板有些不对劲，可也就是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科长，你今天接触了，发先生们不对的地方了吗？”
罗宜松说：“老板倒是挺客气的，带人都不错，我不知道你们注意到了没有，门口的额那个老人只点了一份花生米和老酒，老板让老板娘给他送了一道菜，这样看来，老板，并不只是对我们客气，对谁都一样。”
“如果按照时间推算的话，吴副科长接到匿名电话的时间，就是我们离开第一楼之后，我有一种感觉，是不是我们的行动已经触犯到了他们的生命，所以出现了那个匿名电话，以转移我们的视线。”
“陈伟东，你的这个判断，我不能否定，却也不能肯定，主要是我对你们前期的工作没有具体的体验，就像人家说的，还没有入戏，所以，感觉上要欠缺多了。也许你的判断是正确的。”
罗宜松对陈伟东的调查做了中肯的发言，后，对司机说：“开车，回去，我们再好好研究研究，看看大家的意见，要不要对第一楼实施监控。”
游辛南朝正在送菜的黄瑶瑄招招手，等黄瑶瑄过来，便问道：“请问厕所在哪里？”
黄瑶瑄指指厨房的方向说：“从哪里过去，在后院。”
“谢谢。”游辛南站起来，离开了座位，按照黄瑶瑄说的，他出了小门，来到后院。
“副站长——”
游辛南回头一看是曾彦昌，顶住脚步，曾彦昌上来，拉着游辛南的手问道：“怎么样，过得还好吧？”
“看看你们的架势，一定是你们过得比我好啊。”
紧跟着，宋万奇他们三个人都出来了。
“副站长。”
“副站长。”
看看这几个人凑在一起，游辛南说：“看来尤明坤还是有点良知的。”
案情分析会在镇公所的会议室开着，要不要对第一楼实施监控，大家都有自己的观点。
反对实施监控的人认为，陈伟东说的时间计算，不排除，但也许就是一个巧合，这天下的事，遇到巧合是很多的，再说了，如果对他们实施监控，证据是什么？
同意的一方自然也能拿出同意的理由。他们承认，天下巧合的事情多的去了。可为什么就是在让他们确认照片上的人之后，就有了匿名电话呢，还有，在确认照片的过程中，你们没有发现老板说的话和伙计说的有天地之差别吗，如果大家还记的当时的情景的话，你们是不是感觉到伙计是在替老板解围。
“此话怎讲？”罗宜松问。
陈伟东说：“我们调查过，昌辉古镇第一楼在这里是小有名气的一家餐馆，就连邱劲松没来过昌辉古镇，都知道有个第一楼，你们可以想象，这样出名的餐馆，赖行儒作为当地的有钱优势的人物，能不来这里欢聚用餐吗？你们，作为这里的厨子也好，老板也罢，说，不认识赖行儒的，恐怕都是有心里障碍的。记得，最初的时候，老板跟我们说，不认识。后来还是一个伙计上来说，认识的，还帮着老板说不认识，做了一番解释。”
现在的情况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罗宜松觉得双方的理由都很充沛，但是，这些都是局限在侦查员的猜测之中，是拿不出任何证据的。
罗宜松说：“我们侦查员在破案的过程中，少不了要凭借自己的感觉，但是，感觉总归是感觉，他不是证据，而我们办案，讲究的却恰恰是证据，所以，在没有人证据的情况下，我同意反对对第一楼实施监控的意见。下去之后，大家全面收集证据，一旦有了证据，立刻实施。”
昌辉古镇第一楼的大门关上了，门上挂出了一块“暂停营业”的招牌。
游辛南将尤明坤的指令传达给了曾彦昌。当曾彦昌他们听到尤明坤回来了，那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各个摩拳擦掌的，好像马上就要上战场与敌人厮杀一番，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战死沙场。
“现在只能是猜到尤明坤回来了，但是，我也没见到过面。密令上只是让我们先聚集 ，等候命令，据我估计，可能有些行动。”
游辛南的话，虽然在他们及其兴奋的情绪上泼了一桶冷水，让大家的热情急剧降温，但是，游辛南的会后一句话，倒也算是给了这帮亡命之徒一个希望，任何行动都是他们施展拳脚的好机会，一肚子的怨也好，恨也罢，总的有机会让他发泄出来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