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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开局万历找上门

第047节 尽该尽的孝道

路上没看到什么农家风情田园风光,只有寒风管够,大冬天的,处处白雪皑皑、银装素裹、万物萧条,既冷又不适合劳动也没什么庄稼活可干,人都钻在屋里,所以古代的朝廷要是搞什么国家级大工程,大多会把工期放在冬季,就是因为广大农民在冬季没事做,可让朝廷征召到大批劳动力而不影响到农作。如果没有徭役,广大农民在冬天里不喝酒打牌的话,主要活动就是男的进山打猎,逮到野味腌制起来改善家里伙食,女的在家做女红,待得春天到了把冬天做的针织刺绣拿去集市卖掉补贴家用,反正都不会浪费时间。

六合村是个不大也不小的村子,一到村口,夏华看到十几个孩童正在兴奋地堆着雪人、打着雪仗,个个小脸红扑扑,其中一个看到夏华后惊奇地拍手大叫:“夏大郎从京城回来啦!”

夏华笑着上前,取出在镇上买的一大包糖果、蜜饯、干果、糕点等零食分发给孩童们,孩童们欢天喜地:“谢谢夏大郎!”拿到手后都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好好吃呀!”“真甜呀!”

根据原身的记忆,夏华找到了六合村刘里长也就是刘村长的家。

敲了敲院门后,院子里传来刘里长的声音:“哪个呀?”

夏华回答道:“刘伯,是我,夏家大郎。”

“呀!夏大郎你从京城回来了?”正在扫雪的刘里长惊讶不已地快步走到院门后打开院门,“还真是夏大郎!外面风大,快进屋里坐,这位是…”他疑惑地看着夏华身后的赵炎。

“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兄。”夏华一直不习惯在外人面前称赵炎、绣春等人是他的“下人”,因为他总觉得“下人”这个词有点折辱人。

“哦,快一起进来坐!”刘里长热情地招呼着,又回头喊道,“孩子他娘,拿茶叶泡茶!”

“刘里长您太客气了…”

刘里长年近五旬,是个忠厚长者,虽是乡下农民,但年轻时读过几年书出过几趟远门,识得不少字、有点见识、头脑灵活,所以他家的家境尽管不能跟城里有钱人比,但在六合村却是NO.1,算是富农了,他当上村长肯定不是靠选票,而是靠实力和威望,村里过半村民姓刘并且互相或远或近都有亲戚关系,刘家正是村里最大的宗族,刘里长正是刘家的主事人,这个里长位置自然非他莫属,同时,刘里长为人热心、办事公道,使得村民们对他当上里长普遍是信服的。

另外,刘里长跟夏父生前关系不错,两人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结了“非正式的娃娃亲”。夏父夏母遇难后,正是刘里长带着一些村民帮夏华原身办了夏父夏母的丧事,夏华对此十分感慨,其实啊,大部分社会底层的老百姓还是非常淳朴、非常善良的,哪有后世网络小说里写得那么卑劣不堪,搞得好像穷山沟里都遍地阴谋家似的。

进入院子,夏华看到一个青年正在扫雪,是刘里长的三儿子,客厅里有个少女在埋头做着女红,见到夏华后,那少女先是吃惊,然后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转入了内室,是刘里长的四女儿,也是夏华的“另一个娃娃亲对象”。刘里长共有二子二女,大儿子已经结婚并已有子女,分出去单住了,住的房子正是拆除夏华原身家祖宅后新建的,因为夏华原身家的田地、祖宅都是卖给了刘里长,刘里长没有欺负孤儿、趁机压价,还多给了二三成的钱;刘里长的二女儿已经嫁人并且是嫁去了县城,三儿子和四女儿目前都单身,都跟刘里长夫妇俩一起住。

“哎哟,夏大郎,你这孩子来就来呗,带这么多礼作甚?快拿走!快拿走!”端着茶水步入客厅的刘里长妻子刘叶氏看到赵炎拎着的夏华买来送给刘里长的一大堆鱼肉酒茶果品糕点布匹等礼物,笑容满面地责怪道。

“应该的,应该的。”夏华说着,又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递过去。

刘里长和刘叶氏惊得瞠目结舌:“这…”五十两银子,这在乡下是一笔不折不扣的巨款。

“当初我去京城时,刘伯您借了我五两银子,我肯定要还的。”夏华把银子塞进刘里长手里,“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我还您和报答您的,请收下。”夏华当初在燕京就十五两银子的启动资金,十两租房子了,要不是刘里长借的他五两让他还有伙食费,他肯定撑不住。

刘里长慌忙连连推却:“太多了!太多了!”

“您什么都不用多说!”夏华不容分说地把银子按在刘里长手里,“您不收,我这就走,并且再也不来了。”

刘里长收下了这锭他这辈子都没拥有过的巨款银子,然后眼眶湿润地长叹道:“好孩子,好孩子。”

三人在客厅里入座,刘里长很激动但又有点微妙地道:“看这样子,夏大郎你去京城后是得到那位宋先生的报恩和关照了,你以后就长住在京城了吧?这次回来是做什么的?找我可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夏华摇头:“没有,那姓宋的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到京城后找到他,他对我翻脸无情,根本没有报答我爹当年对他的恩情,没有关照我,更没有收留我,要不是我命大、爹娘在天之灵保佑,让我意外地遇到了失散多年、正好也在京城的远房表兄,”他示意一下赵炎,“我可能就死在京城了。”

夏华实话实说,因为他没理由给宋子明说好话遮丑,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什么?”刘里长先是难以置信,继而义愤填膺,“岂有此理!亏那姓宋的还是读书人,竟干出如此寡廉鲜耻的事,圣贤书都读进狗肚子里了!夏大郎,你现在是…打算买回你家的田地和祖宅吗?”

“都已经卖给刘伯您了,怎么还会买回?”夏华笑道,“我马上要去外地读书了,临走之前想把我爹娘的坟墓和整个夏家祖坟好好地修一修,但我不知道该怎么着手,比如去哪里招募工匠、购买材料等等,希望刘伯您能帮衬帮衬我。”

夏华特地回一趟六合村就是为了这件事。根据原身的记忆,夏华知道夏父夏母的丧事办得十分拮据,坟是土坟,碑是木碑,棺材也是最便宜的薄皮棺材,这样的长眠之地,风吹雨打一二年就尘归尘、土归土了。虽然夏父夏母并非此夏华的亲生父母,但夏华既占了人家儿子的身体获得重生、获得第二条命,就不能冷酷无情地认为夏父夏母跟他毫无关系,再者,夏父夏母都是非常了不起的父母,夏华对他们充满了敬意,理应替夏华原身尽到儿子的孝道。

不仅如此,孝道在这个时代堪称一种社会伦理意识形态,一个人孝不孝顺直接跟他的人品道德挂钩。夏华如果“不孝”,就会授人口实,甚至会成为别人攻讦他的把柄和“污点”。

“没问题!”刘里长连拍胸口,“夏大郎你放心,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五天内能办好吗?”夏华问道。

“五天?这么急?”刘里长吃了一惊,随后沉吟一下,“五天内…也不是办不好,但要多花一些钱,工钱高了,才能招到足够多的工匠,工匠们干活才有劲头,一个老师傅得起码一天一百文,一个工人得起码一天五十文,最好还要再管一顿午饭…”

“没问题,一个老师傅我开一百五十文一天,一个工人我开一天八十文,管一日三餐!”夏华豪气万丈,“只要在五天内完成并且保证质量就好。”

“夏大郎你开出了这么优厚的条件,事情自然就好办多了!”刘里长信心满满,“既然你这么急,那我现在就去请人招人,再联系镇上卖砖石的、刻墓碑的!”

“还有卖棺材的。”夏华补充道,“我爹娘吃了一辈子的苦,还为了救我把命搭进去了,我这个做儿子的在他们生前没能好好地孝敬他们,如今他们不在了,我起码要让他们在下面住得舒舒服服、安安稳稳。”

“好,好!”刘里长满口答应,心里暗忖道,这夏大郎看样子确实在外面发了一笔财了。

刘里长办事效率很高,当天就把方方面面都给安排好了,第二天一早,足有二十多个工匠带着工具来到夏家祖坟开工干活,还请了十几个做法事的道士,鞭炮、香烛、纸钱等物也都一应俱全,又有十几辆牛车专门从镇上运来一车车砖石建材。众工匠里有七八位是专门从事这行的老师傅,经验丰富、手艺过硬,其他人都是帮忙赚点外快的临时工,都是六合村本村人。由于夏华提供了优厚的待遇,所有人干劲十足,早饭的包子肉饼天不亮从镇上送来,午饭和晚饭在刘里长家院子里吃,夏华掏钱,刘里长家里人负责买食材、为工匠们烧饭做菜,由于人手不足,还招了几个村妇帮忙做饭。

仅用了四天,夏父夏母的坟墓就被重建好了,夏家的祖坟也被修葺得焕然一新,土坟变成了青砖大墓,木碑变成了石碑,薄皮棺材换成了从府城买来的柳州棺材,墓地还修建了一圈石栏,铺上了一层石板。完工时,夏华特地给每个工匠多发了一天工资作为红包,顿时,所有人都感动感激得连连称赞夏大郎仁义厚道。整个工程足足花掉夏华二百多两银子,其实,人工费只占小头,大头是材料费、运输费和棺材费。

完工当晚,刘里长邀请夏华在他家吃了一顿晚饭,说是为他去外地读书饯行,差不多结束时,刘里长看着夏华,面露一种赧然的笑:“夏大郎啊,刘伯我…有件事希望你能答应。”

“什么事?刘伯您尽管说。”夏华十分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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