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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开局万历找上门

第052节 科举制其实并不公平

因为有了银子、有了下人,所以夏华的生活越来越**了,床自有人铺、被自有人叠,衣自有人洗、饭自有人做,茶自有人端、水自有人倒,地自有人扫、桌子自有人擦…起床后,现成的热水和热腾腾的早饭已经等着他了,除了刘洁和杨青还在睡懒觉,所有人都已经起床,各司其职地忙碌着,杨氏和丹儿做好了早饭,赵炎特地上街买了很多忠州本地特色早点任由夏华挑选,做好早饭后,杨氏和丹儿烧热水、煮茶、洗衣服、出去买菜,赵炎则去照料马匹、清理马厩,绣春四女有的帮杨氏、丹儿、赵炎,有的打井水、劈柴,忙完这些家务事,赵炎、绣春四女还会练武,赵海收拾好了夏华的书袋,装好了文房四宝和书本,宋词儿也挽着袖子参加做家务…夏华洗漱一番,狼吞虎咽地吃完早餐,拿起书袋在赵炎和赵海陪同下赶往学社。

鸣玉学社共有一百多名学生,秦夫子一个人自然没法都教过来,并且这个时代的教学不像后世那样从早到晚把学生们的课程安排得满满的,也不像后世那样硬性规定学生们必须每天到校,教材就是四书五经等典籍,用心学的话,几年时间就能把它们都背熟牢记在心了,这并不需要先生天天教,刚启蒙初学的学生肯定要天天上课的,等得学生几年后把基本功课都掌握了、具有一定的自学能力了,就可以不天天上课的,可在家里学习——有的学生已经成年或结婚成家了,还要兼顾家里的生计和个人家庭,哪会有时间天天上课——哪里不懂了、遇到难题了,再来学社向先生请教。

另外,一起上学的这些学生在年龄、学识掌握程度上都各不相同,先生们的教学内容主要就是为学生们解答他们在研读典籍时产生的各种不懂和疑问。在秦夫子的安排下,鸣玉学社的一百多名学生被分为三个班,年龄较大的、学识掌握程度较深的学生为一班,集中在上午一间教室里上课,年龄较小的、学识掌握程度较浅的学生和还处于启蒙状态的年幼学生为二班和三班,在下午两间教室里同时上课,秦夫子兼顾教导这两个班。

夏华被分在了一班,卢泰、杨玉智也都在一班,卢安在二班。秦夫子的这个安排无疑是很科学的,就好像他一个人教一个高中班、一个初中班、一个小学班,把这么多学生如果一锅大杂烩地放在一起肯定不行,教学必须因人而异、因材施教,高中班学生耗费他精力大,所以他在上午专门教导,初中班和小学班学生耗费他精力小,所以他在下午两个班同时教导。因此,夏华上午要去学社上课,下午不需要去,自由活动、在家学习,遇到难题不懂之处了,可第二天上午去向秦夫子请教。总体而言,在这个时代,上学“年级”越高,自由程度越大,比如卢泰,他离开忠州跑去重庆府城浪了好几天没回学社上课也不要紧。

到了教室课堂,夏华发现自己所在的这个一班约有三十人,年龄参差不一,小的跟他差不多,十五六岁,但寥寥可数,包括杨玉智,大的都快三十岁了。听卢泰说,能坐在这间教室里听秦夫子授课的都不是白身,多数是秀才,比如他和杨玉智,少数是童生…比如夏华。教室十分宽敞亮堂,三十多张书桌整整齐齐,最前面是一张大案,那自然是秦夫子自己用的,大案后的墙上写着“淡泊名利,宁静致远”八个大字。

“公玉老弟!”看到夏华进来,卢泰立刻高兴地招呼道。

“欣荣兄。”夏华笑着走过去,正好卢泰旁边有空位置。

同在教室里的一干学子看到夏华这个新面孔后,有的视若无睹,继续埋头看书,有的微笑着上前主动打招呼,夏华礼貌回礼,口称“学长好”、“学弟见过学长”,众学子看这个新来的态度很好,都对夏华产生了几分好感。

“看你这副憔悴的样子,”卢泰见夏华在他旁边坐好,立刻打趣道,“昨晚操劳过度了?”

夏华点点头:“是啊,累死我了,手又酸又痛的…”

卢泰忍住笑,伸手拍拍夏华的肩膀:“公玉老弟,注意身体呀,这事是不能操之过急的…”

夏华忽然意识到卢泰说的“操劳过度”和“操之过急”肯定不是这两个词的原本意思,顿时又好笑又好气,给了卢泰一个鄙视的眼神。

正说笑着,秦夫子大步踏入教室,众学子一起肃然噤声,齐齐向秦夫子请安:“先生好。”

秦夫子扫视了一下现场,点点头,施施然就座,开口道:“今天,我们先讲一讲《孝经》…”

听着秦夫子的授课,夏华心头忍不住长长感叹,果然没白来,秦夫子的学问水平确实不是盖的,虽然于先生对夏华也很好,但夏华必须说,人和人之间确实存在差距。秦夫子的学识大大地超过于先生,在见识上更是于先生难以望其项背的。

科举考试考的是什么?就是考学识吗?错了,还考见识。就说后世吧,大城市的学生自然是见多识广、眼界开阔,小地方的学生自然是孤陋寡闻、眼界闭塞,就算双方书面知识旗鼓相当,但让他们都写一篇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大格局的文章来,谁会胜出?答案不言自明。眼下的科考也是如此。圣贤书都是微言大义的,就说《论语》,不过一万多字,却能衍生出万千条涉及人生、哲学、军政家国等方方面面的道理,以致于“半部《论语》治天下”,把《论语》的一万多字背得滚瓜烂熟并不难,难的是读懂吃透、深入理解、思维发散、融会贯通。一本书能从中读出什么道理来,可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人人都会有自己的见解心得,但不是每个人都能真正地领悟到其中的真知灼见和深层涵义——这话也可以换个说法,就是不能真正地领悟到“学术主流标准答案”,或许你觉得自己的见解是推陈出新,但在主考官看来却是离题万-里的狗屁不通。

科举制看似公平公正,其实,大部分寒门子弟往往直接就输在了起跑线上,因为达官贵人、名门世家的子弟自有名士大儒指点,寒门子弟呢?只能靠自己悟。能比得过吗?朝廷科考取士,要的不是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而是既饱读诗书又对国政时事有精辟独到见解的实用型人才。假如朝廷出题“如何解决本朝眼下的某国事难题”,寒门子弟如何答题?什么都不知道呀,这年头又没有网络,信息传播速度很慢,绝大部分地区特别是乡下农村都消息严重闭塞,大部分寒门子弟连县城都没去过几次,又怎么能答得出朝廷提出的如此高大上的题目?能绞尽脑汁地从史书典籍里想出几个贴切应景的典故写上去就已经算是不错了。贵族子弟们呢?他们的父辈长辈本就是国事的直接参与者,他们的老师又都见识广博,他们从小到大耳濡目染,自然成竹在胸、腹稿在握,答起题来泼墨挥毫、洋洋洒洒。差距就是这么大。

秦夫子和于先生一样,学历都是秀才,秦夫子远远超过于先生的,是他的见识和阅历,他去过京城,在国子监里干过一阵子,跟朝中一些官员有来往,所以对时政有着不浅的认知,对朝廷上的一些政坛内幕、政治风向也了解几分,见过的人和事多了,自然在见识和阅历上远远超过小地方的教书先生。授课时,秦夫子每说几句书中的原文,接下来不但能深入浅出、旁征博引地将原文讲解通透,还能信手拈来各种时政逸闻、各地发生过的大事进行古今结合,让学子们听得耳目一新、醍醐灌顶,既对学识有了更上一层楼的认知,也在见识上得到潜移默化的升华。

一上午时间在夏华听得入神着迷中不知不觉地过去了,散学时,所有学子一起行礼:“先生请。”

秦夫子点点头,步履带风地出门离开了。

“公玉老弟,怎么样?”收拾文具书本时,卢泰问夏华。

夏华连连称赞道:“先生的学识和见识确实出类拔萃,令人心悦诚服、五体投地,让我大受裨益,很多以前似懂非懂的地方听先生讲解后为之茅塞顿开、恍然大悟。欣荣兄,真的谢谢你了。”他郑重其事地向卢泰行了一礼。

卢泰连忙拉住夏华:“又来了,又跟我见外了!”

两人收拾好东西,边走边聊。夏华忍不住问道:“欣荣兄,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少女学子,是怎么回事?女子不是不能参加科举吗?”他昨天来拜师时在练武场上见到一个少女,今天上课时在班上又见到了那个少女,但只是瞥了几眼侧影和背影。

卢泰笑道:“那是先生的三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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