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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北海传奇

第二章 临危受命

第二章临危受命

春夏之交季节,正是农田大忙时刻。

滇东南的文山大地,生气盎然,农民们在土地上忙着农活,期盼秋后有个好收成。

刘北海正在文山马塘热水寨、黄龙塘侬人河畔的抽水灌溉工地忙活。

按照他的计划,在侬人河转弯处修建的提水泵站工程,已顺利收尾。从省城订购的抽水机已安装调试完毕,后续正在挖掘排灌沟渠,初期可灌溉几百亩水田,彻底改变这块土地干旱的状况。

刘北海、李荣堂镇长、王景如工程师、长子刘应天等人,正在忙活灌溉沟渠的收尾。

王景如工程师在规划图上,标出各田块的位置、高程、面积、主干渠线路、各分支小水渠的联系、给排水的闸口,一切都在顺利进行。

正在这当口,刘北海突然接到由省府发来的命令:命令刘北海即刻赶到省府总部报到,接受重要任务,不得有误。刘北海感到突兀,已投入大量资金,变卖土地、房产,尽了全部财力,又费去许多时日和心血,好不容易完工的抽水灌溉工程,眼看将要变成旱涝保收的良田,辛苦的汗水就将结出丰收的果实。

在这关键时刻,却要忍痛割爱,离开这费了许多心血的地方,实在难舍难分。

军令不可违!刘北海毫不迟疑地接受命令。

可是一大家子人,老的老,小的小,祖父卧病在床,祖母已是步履蹒跚,拄杖难行。父母忧虑,妻儿不舍,子女又多,最小的还在襁褓中嗷嗷待哺。

他是这一大家子的顶梁柱,看着几个年幼子女,他心如刀绞。国家有难,大丈夫焉能却之。

刘北海当机立断,委托李荣堂镇长代为管理照看。又命长子刘应天辍学协助王景如工程师,继续完成灌溉沟渠收尾工程。

老人们办了壮行酒,李镇长、王工程师、长子刘应天,还有乡亲长老都来送行。

祖父刘占春老人已不能起身,年迈的祖母拄着拐杖勉强而来,年老的父亲刘正周举起酒杯已是哽咽难言。

慈母的两行热泪,从满脸的皱纹脸颊两边流下。贤妻和娇儿绕膝环抱,骨肉难舍难分。

须发皆白的五叔举起酒杯,开腔道:“北海此行是为国尽忠,光荣!国难当头,男儿当仁不让!我支持!过去北海在文山马塘搞什么水利工程,变卖家产土地,都投进去,我是坚决反对的。现在为国尽忠,我无话可说。为父母尽孝,人子之责。尽忠就尽不了孝,忠孝难两全。来,举杯,为北海远行,喝杯壮行酒。我们刘家老小,乡里乡亲,期待北海胜利归来!”

五叔言毕,一口将这杯壮行酒干下,把酒杯底朝天亮给北海看。北海看着乡亲们期待的目光,他心中明白,不能给老刘家和乡亲们丢脸。

刘北海双手举起酒杯,高举过头,敬天敬地、敬社稷,敬高堂祖父祖母、父母长辈乡亲们,环顾乡亲们说道:“我从军校毕业后,曾在昆明、成都、武汉、开封、上海等地军校和部队中任教官、参谋等职。眼见山河破碎,日本法西斯大举进犯。因多年颠沛,早已心存安居创业之想,离开军界,回乡办实业。值此国难当头,一旦亡国,家安在?事业安在?我本军校出身,为国出力献身,义不容辞,当报效国家,疆场杀敌,挽救民族危亡,尽炎黄子孙的责任,与倭寇决一死战!万一不幸战死沙场,也比当亡国奴光荣、痛快百倍!”

刘北海慷慨言毕,双手再次高举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刘北海没有丝毫的迟疑,牵来马匹,带着随行人员,朝林中小路走去。

父母妻儿、李镇长、王工程师、众乡亲们尾随其后,一直送到上坡头,难舍难分,直到看不见刘北海的背影,他们方才折返身。

刘北海三步一回首,五步一停留。他怀揣着一腔报国的热血,任重道远,却又割舍不下高堂父母、贤惠的妻子、需要抚养的子女。

他双肩似乎压了千斤重担,心情既悲壮又悲凉。

他毅然翻身上马,立于马上却又不断的回首眺望远离的亲人。

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首古老的歌谣: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兮成白虹。”

马儿在古老的山道上嘚嘚的小跑着。

美丽的高原风光,纯朴的民族风情,他无心留意。对高堂父母妻儿乡亲的眷顾,只有深深地埋在内心深处。

路过石林风景区时,传来彝家撒梅人古老动听的歌声,那是在歌唱阿黑和阿诗玛浪漫的爱情。他也无心去领略,他的心早已飞到省城。

刘北海风尘扑扑赶到省城,立即接到通知,要他次日一早八时到五华山省府礼堂聆听龙云**的训示,并接受任命。

第二天一早八时正,龙云**在新组建任命的国民革命军第五十八军孙渡军长陪同下进入会场。

龙云说:“日本人野心大得很,已经占了我们中国东部沿海经济最发达的地方。徐州会战,特别是台儿庄禹王山一战,打出了我们滇军的志气,打出了我们滇军的威风,狠狠教训了小日本。但我们的伤亡也不小,主要是我们没有重型装备,训练也不够,后勤跟不上,最根本的我们还停留在农业社会,人家早就是工业国啦。

现在日本正准备攻占武汉,六十军已经撤到武汉东边阳新警戒,急需我军向武汉增援,形势紧迫啊!经统帅部批准,你们马上要开拔到前线。尽管仓促,但形势逼人,时不我待。

各位回去整顿部队,整顿军风军纪。新兵多,训练不足,时间又紧,抓紧训练。该补充装备军械、服装粮袜的,抓紧领取补充。上峰命令一下,立即开拔。你们要靠两条腿走路,走四千多里,才能到达前线。好啦,不多说啦,没有二话可军乐队奏起雄壮的军乐。

参加会议的是各部营级以上主官和参谋、军需官等人员。

全体立正,向龙**、孙军长行军礼。

孙渡军长宣布新组建的五十八军队列命令:

军长:孙渡

新十师师长刘正富

副师长黄绥甲

新十师辖二旅:

第一旅旅长候镇邦

第一团团长魏泽民

第二团团长朱兆

第二旅旅长和吉光

第三团团长杨琇

第四团团长刘北海

新十一师师长鲁道元

副师长马崟

新十一师辖二旅

第一旅旅长梁得奎

第一团团长陆人跃

第二团团长李卓然

第二旅旅长冯云

第三团团长张子佑

第四团团长李珖新十二师……

孙渡军长宣读完命令后,军乐队演奏起悲壮高昂的义勇军进行曲。

各主官依次鱼贯上前,向龙**、孙军长行军礼,领取任命状。

孙军长宣布:“请龙**训示。”军乐队又凑起军乐。

龙云摆摆手,军乐停止。

龙云说:“日本人野心大得很,已经占了我们中国东部沿海经济最

发达的地方。徐州会战,特别是台儿庄禹王山一战,打出了我们滇军的志气,打出了我们滇军的威风,狠狠教训了小日本。但我们的伤亡也不小,主要是我们没有重型装备,训练也不够,后勤跟不上,最根本的我们还停留在农业社会,人家早就是工业国啦。

现在日本正准备攻占武汉,六十军已经撤到武汉东边阳新警戒,急需我军向武汉增援,形势紧迫啊!经统帅部批准,你们马上要开拔到前线。尽管怆促,但形势逼人,时不我待。各位回去整顿部队,整顿军风军纪。新兵多,训练不足,时间又紧,抓紧训练。该补充装备军械、服装粮袜的,抓紧领取补充。上峰命令一下,立即开拔。你们要靠两条腿走路,四千多里路,才能到达前线。好啦,不多说啦,没有二话可讲。”

龙**的训示,干脆、利落。

散会后,刘北海团长带领营连主官,带人到军后勤领取补充装备。

战斗连队基本的武器配备是:

重机枪三挺,轻机枪六挺,迫击炮三门。

士兵配备步枪、手榴弹外,每人一顶法式亚德里安钢盔。服装鞋袜按制式配给。

军炮团、师炮营分别配备不同口径的德国克虏伯工厂生产的野战炮。

各营连配备的重机枪,是从比利时转购、法国生产的射速达每分钟四百发,是从越南的海防港卸货,由滇越铁路运到昆明的哈其开重机枪。

这些装备都是由滇省财政购买,这都是当时只有九百万人口的穷省,用老百姓的血汗钱购买的。

出征前,刘北海团长抓紧时间训练部队,几乎每天都到练兵场,亲自为战士做刺杀、投弹、射击等示范动作。讲解筑构掩体、单兵协同作战等战术要领。

刘北海经常对官兵训话说:“日本人并不可怕,我们六十军在台儿庄不是也把日本鬼子打败了吗?可怕的是我们自己没有胆略和勇气。八路军在平型关、十九路军在上海,不是都把日寇打败了吗?我们要向他们学习,要以他们为我军官兵的榜样,英勇杀敌,为祖国保江山为滇军添光荣!”

刘北海团长治军从严,爱兵如子,深得下属官兵的拥护。

民国二十七年(一九三八年)八月初,龙云**亲自为这支远征抗日的云南健儿们送行。

昆明数以十万计的百姓箪食壶浆,送别这支滇省人民的子弟兵。

队伍沿着通车不久的滇黔公路自西向东迤逦而行,过沾益、富源、胜境关。

刘北海团长立于胜境关口,回首西望故乡,便是生于斯长于斯的家乡。心中不禁生出许多不舍的念想,却又不得不割舍这乡愁,他毅然转身向东,带着队伍继续东行。

队伍来到贵州晴隆县城西南附近,便是著名的滇黔公路二十四道拐。队伍沿着公路,像一条长蛇阵,蜿蜒曲折,顺着山势七扭八弯,缓慢地向上爬行。

不时有烧木炭的汽车,喘着粗气,发出呼隆呼隆的怪声,费力地向上坡头挣扎,挣扎不上去时,副驾驶员就要赶紧下来,用三角木垫在后轮胎下,防止车子后退。

坡脚悬崖处,经常可以看到翻车下去的汽车残骸。路旁随处摆放着用大树挖空的棺木,里面装着遇难者的遗体,东一具西一具,让人后背发凉。

翻过巍峨的江心坡,走过水流湍急的盘江桥,爬过险峻蜿蜒的关索岭,从飞沫四溅的黄果树瀑布对面公路经过,惊心动魄,衣服都被飞起的水花打湿啦。

队伍过了贵州,进入湖南,别有一番风光,似乎到了另一个天地。远处村庄的上空缭绕着炊烟,古刹悠扬的钟声从远处传来,一派美丽祥和的田野风光,雁阵从斜阳的余晖中掠过,三湘大地一派祥和。

面对此情此景,刘北海脑海中又浮现出故乡亲人们的影子。他沉思片刻,又带着队伍继续前行。

步行一个多月,靠两条腿走过三千五百多里路,到达长沙的郊区。队伍在一个很大的村镇停留,上峰命令休整两天,等待新的命令。

刘北海团长命令军需副官刘应甲和三营九连果连长,带领一个排的战士去镇上采购食品。

集市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拥挤不堪。

在买猪肉时双方语言不通,价格谈不拢,称秤时又计较,发生争执。湘人民风强悍,猪肉老板态度有些蛮横,嘀咕了两句粗话,恰恰被果连长听出来。

果连长是彝族老兵,久经战阵,什么场面没见过,鬼火一绿,把手枪掏出来撂在猪肉案板上。

猪肉老板一看,眼睛顿时发直,两只手也抖了起来。

围观的乡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指责起猪肉老板。

有人说:“人家几千里路大老远地跑来打日本人,命都不要啰,你还好意思跟人家争。”

众人七嘴八舌,数落得猪肉老板哑口无言。

猪肉老板面红耳赤,服了软,将猪肉便宜卖给刘军需官。回到团里,刘军需官向刘团长报告了此事。

刘团长感觉此事非同一般,立即把果连长叫来训斥一通,又晓之以理,说:“我军远道而来,要在湖北、湖南与日军作战,要依靠当地老百姓,破坏了军民关系于我军不利!”

刘团长叫果连长去给猪肉老板赔个不是。谁知果连长认死理,不肯去。

刘团长知道少数民族兄弟性格耿直,一时转不过弯来,只好叫果连长下班排去当战士,以观后效。

刘团长又叫刘军需官去把钱给猪肉老板补上,给人家道歉,讲清事情的原委。

猪肉老板听说一个连长为了这点小事,就被撤职罚下去当兵,大吃一惊,心中过意不去,便来到团里找刘团长求情。

谁知,这猪肉老板见到刘团长时,吃了一惊。这刘团长那里象个武夫,除了身上穿的军装和肩上扛的上校军衔,完全是个温文尔雅的教书先生。

刘团长对猪肉老板说:“误会、误会,产生些不愉快,给你道歉。现在国难当头,我们都是同胞,不要为了这点小事,伤了自家人和气。”

猪肉老板听刘团长此言,甚为感动,心存愧疚。一定要把猪肉钱退回,算他犒劳军队,又帮果连长向刘团长求情。

刘团长不依,再三言明道理,说道:“军队有军纪管着,军纪军法不饶人。”

猪肉老板竖起大拇指,向刘团长鞠了一躬方才回去。部队休整后,又奉命向千里外的湖北崇阳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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