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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北海传奇

第十八章 草堂之恋

第十八章草堂之恋

北海、纳玉、李平、赵忠、王武等从讲武堂毕业后到巫家坝驻军服役。不久,当地驻军编制超员,经吴教授和黄教官推荐,他们到成都一所军校任教官。

初到天府之国四川成都,处处感到新鲜。除了平日正常的教学训练外,几个人经常在休息日结伴外出游玩。

又是一个休息日,几个人慕名结伴逛到浣花溪畔的杜甫草堂。

草堂遗址一片荒芜破败的景象,池水中莲荷满塘,池畔周围散落一些破旧的茅舍,幽静的环境让人心情舒朗,忘却都市的烦燥和军校训练操场的紧张气氛。

他们走到破旧的大门前,门上悬挂“草堂”二字匾额,笔力深厚,北海认真仔细地欣赏这两个大字。

一位面色红润,两鬓斑白的老者走来,北海等很礼貌的向老者请教,老者便很客气的向北海等介绍起来草堂的历史典故。

北海几位年轻人向老者道谢,老者忽然问道:“你几位是云南过来的吧?”

北海答道:“正是,正是。”

老者说道:“这地方太大,树木多,你几位会走岔的,我带你们走,我幺妹在前头,教几个娃儿画画,我将就去看看她。”

老者带着北海几个年轻人进门后绕行走去。

老者指着前面一座体量很大却显残破的大茅草房说道:“这叫‘大雅堂’。现在成危房啰,你几位在外头转转算啰,里头就不进去啦,危险!”

北海几人就在外面停留一下,周围看看转了一圈。

老者又带着北海几人朝前走了一阵子,看见前面有间破败的茅草屋,东倒西歪的样子,周围一派田园风光。

老者说道:“这就是后边人重修的杜甫茅屋。”

茅屋前面有一道柴门,是这茅屋的院门,低矮简陋。老者说道:“看到吗?看头不大啰。”

老者又带着北海几人绕过去,远远便看见一座茅草亭。走到跟前,这是一座用茅草覆顶的亭子,亭中立有一大块石碑,上面阴刻“少陵草堂”四个大字。

老者说道:“这就是那次果亲王允礼送**回西藏,路过成都,来此处瞻仰杜甫草堂所书的墨宝,摹刻下来的,这叫阴刻,字是凹进去的,凸出来的叫阳刻。”

老者又带着北海一行沿花径走去,路两旁长满茂密的树木花草,遮天蔽日,尤如走在时光隧道中,充满诗情画意的味道。走出绿荫随隧道,便见远处有一砖塔。

老者说道:“此地叫梅园,看到了吗?到处是梅树。”老者前行,北海几人跟随经水槛,穿月洞门,进到梅园,看到一亭耸立池畔,一座曲桥横跨池上。老者说道:“此亭叫‘一览亭’。”

老者又指着亭身上的匾额道:“这塔名,取自杜甫的《望岳》诗‘一览众山小’的句意。”

只见亭身倒映在水面上,与曲桥形成绝妙的呼应,月洞门则成了取景框,在它恰到好处的取裁下,亭、桥、池、花、树、天上浮动的白云,浑然构成一幅精美的画面。亭桥水榭倒映碧水,林木花卉烟水迷漓。

老者似乎也陶醉于这恬静的环境中,自言自语道:“此乃人间天堂,清凉世界也。”老者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还有女子高呼的救命声。

老者闻声突然高喊道:“不好!我幺妹的声音!”边说边疾步向声音的方向小跑过去。

北海、纳玉等也紧随其后跑去。

远远的就看到几个男子在拉拽两个年轻女子,还有一男子要搂抱一女子,那女子挣扎、反抗。

老者冲过去,拽住那歹徒,大叫:“你们做啥子,光天化日之下!”那歹徒—掌将老者推倒在地。

北海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扶起老者,大吼一声:“住手!”歹徒们被这如猛狮般的吼声一下子震住,但很快反应过来,一看不过是几个年轻的小军官,歹徒口中仍然骂骂咧咧的。

其中一个体格健硕的歹徒猛冲过来,飞起一脚朝北海踢来,北海双手一弹,那歹徒掼了个仰面朝天,半晌爬不起来。

正在此刻,又一歹徒张牙午瓜跳起老高,单腿向北海射来,说时迟,那时快,王武飞身一个扫狼腿,那歹徒扑通一声脸面朝下裁倒在地,摔了个饿狗抢屎,半天无动静,好一阵才挣扎着爬起来,喘着粗气,满脸淋漓的鲜血。

傍边两个怒气冲冲的歹徒挥午双拳冲将过来,赵忠一个冲拳将其中一个放翻在地,另外一个被李平一脚踹倒在地。此时站在后头观战的阔少爷,拍拍手叫道:“好啦,好啦!误会,误会!不打不相识,今天我请几位大哥喝酒,赔罪,请赏脸。”

被打翻的歹徒从地上爬起来,见大哥如此发话,便狼狈的向北海等人抱拳赔礼,还有两人跪下去瞌头如捣蒜般,那大哥朝其中一个屁股上踢去一脚,随口骂道:“废物,滚!”

纳玉见事态平息,说道:“你几个太缺德,欺侮良家女子!有点教养吗!”

那几个歹徒,是恶人撞到枪口上,不叠声的赔罪,左一声,右一声喊着:“大哥,不敢啦!”

老者的幺女还有另外一位年轻女子,哭哭啼啼道出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位老者是这附近高等学堂的先生,专门教授先秦文学。老者的幺女叫蜀荷,另外一位叫秋月,她们在附近一所小学堂当老师。今天是休息日,她们带着几个娃儿来浣花溪畔写生画画。画得兴趣正浓时,走来几个公子阔少,还跟着几个打手。他们见蜀荷和秋月两个单身女子带着几个娃娃在此,又见两少女容艳绝美、妩媚妖娆,便起歹意。周围林木遮天蔽日,行人罕至,他几个便假装看孩子们画画,围拢过来。

蜀荷、秋月在认真的教孩子们写生画画,全没在意。

蜀荷一边教孩子们画画,一边用水彩笔调色在水彩纸上示范,一边又给孩子们讲解道:“水彩画写生,一定要掌握好水份。控制不好,水份太多,水会到处滴,到处洇,笔上太干也不行,水彩画的特点发挥不出来,水彩画就是水中作业,对于风景画,表现力特别强,色彩效果好,妙不可言。”

孩子们叽叽喳喳,热闹非常。

为首的大少爷凑到蜀荷身边,谄媚地对着蜀荷的耳朵细声细气地说道:“小妹子,太有本事啰,人又生的漂亮,今天大哥我作东,请两位小姐赏脸。”

蜀荷抬起头,瞥了一眼说这话的公子,便转过脸去继续教孩子们画画。此刻,一个少爷伸手去抚摸秋月的脸蛋,秋月惊恐的尖叫起来:“你干啥子吗!”

蜀荷见状,便怒斥说道:“你们放尊重点!”

恰在此时,一阵大风吹来,有个小学生涮洗画笔时一甩水,风将残留的水沫吹到那大公子白府绸的裤子上,那家伙趁机发作,伸手揪起那孩子的耳朵,骂道:“小杂种,你给老子瞧瞧,赔老子的裤子来!”

那孩子疼得直叫唤:“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男子才不管三七二十一,趁机发作,又一把抓住蜀荷的胳膊,吼道:“你教的学生,你要负责,你赔!”不由分说,双手来搂抱蜀荷,蜀荷急得大叫:“救命啦!”这才引得老者、北海一行赶了过来。

老者见几个恶少已经服软,轻声给北海、纳玉几人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随他们去吧。”

北海便对几个恶少说:“你们走吧,我们还有事。”

那大公子偷偷瞥着蜀荷、秋月白如玉脂的面容,咽下垂涎欲滴的口水,带着一伙狗崽子悻悻的走了。

北海正要向老者道别,老者却客气地说道:“几位不忙,请到我屋头坐坐,喝口茶水。”

北海和纳玉、李平、赵忠、王武交换下眼神;北海又担心那几个恶少跟踪老者和幺妹,便答应道:“好吧,去认认你家的门。”

老者的家离此地不远,出了草堂的大门,七拐八绕,不一会就到了。

这是一处川西风格的农家小院,屋子后头和屋子两侧长满高大青翠的毛竹,院门前有几棵杉松。

一进院门,老太婆就迎了出来,拿来几把竹橙子,又搬来张竹子编的小方桌,很快茶水就端上来了。

老者热情的招呼几个年轻人坐下请茶,老太婆和蜀荷、秋月在厨房忙里忙外,淘米、洗菜、涮洗锅碗瓢勺碗筷。

北海见状,忙说道:“老人家,不客气啦,我们坐一下,喝点水就回去啦。”

老者急忙摆着手,说道:“唉,要不得,来了就不能走,虽然拿不出手,粗茶淡饭,也是心意。”

北海感觉老者一片诚意,与纳玉等交换下眼神,说道:“好吧。不过,我这位朋友是清真。”

老者说道:“晓得啰,路头上我就问过他啦。”老者边说边用眼神看看纳玉,又说道:“我已经叫老太婆、幺妹把锅灶碗筷都清洗干净啰,放心吧!”

北海转过脸,用征询的目光和纳玉交换了下眼神,纳玉点点头表示认可。

边喝茶,边闲谈,北海得知这农家小院是老者租的,感到不解。

老者说道:“那里买得起房子,能保证一天三餐饭就满意啰!”

经过交谈,得知老者还有个大女儿,已经出嫁。只有这幺女与两老相依为命,今天遇歹徒骚扰,又得北海、纳玉、李平、赵忠、王武伸手相救,老者、老太婆、蜀荷、秋月心中自是感激不尽。

蜀荷拿来碗筷,拎来一土罐酒,瞥了一眼北海。秋月端来一大盘胡辣子炸干巴。

老太婆抬来一大碗麻婆豆腐。蜀荷又拿来一大盘虎皮辣子。秋月抬来一大盘油炸花生。

蜀荷抱来一大盆豌豆尖炖嫩豆腐。

老者用小酒盅给北海几个人倒酒,召呼大家动筷子。

老太婆又忙着拿来一小碗卤腐、一小碗水豆豉;特别是那碗白里透红水淋淋的酸萝卜,吃到口中甚是酸爽、脆生生的,甚是可口。

老太婆边上菜,边招呼北海、纳玉几位吃菜,说道:“请、请,莫嫌气,小家小户,小锅小灶,几位莫客气。”

三杯小酒下肚,老者话就多起来,几位小年轻也不见外啰。

交谈中,得知老者姓张,年逾花甲,守着蜀荷视为掌上明珠。两老与幺妹相依为命。日子过得清淡,却也知足。这张老先生打算再教两年书,给幺妹召个好女婿上门,抱抱外孙子、外孙女,守在家里享天伦之乐,安享晚年,此生也就足矣。加之老先生口碑甚好,深受师生欢迎,一时也难以脱身。

闲聊中,张老师小心地询问起北海、纳玉、李平、赵忠、王武几位后生的家境。

北海回答道:“家里有些田地,处于大山深处,已无发展余地,全靠爷爷、父亲做些山货生意维持,还算温饱有余。本想学工科,从事建设事业,眼见列强环视,军伐混战,民贫国弱,感到孙中山先生的主义能救国救民,故选择从军之路。”又说,“已有家室。”

纳玉说道:“家里经商,但生意难做,苛捐杂税太多,官府**,一年下来,也仅是温饱有点节余而已。”

赵忠:三言两语说道:“天下不公,穷人没有活路!”又补充说:“已有家室。”

李平干脆一句话:“天下乌鸦一般黑。”

王武卷起袖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呯的一声,将酒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愤愤说道:“这世道,穷人没有活路,官逼民反!”

张老师闻此言,轻声说道:“要小心,隔墙有耳,小心驶得万年船!”

蜀荷捧来一大碗素炒的青菜,是将洗净的青菜切碎倒在涨水中氽一下,捞起控掉水纷,锅中倒入香油、撒入一把干辣子、生姜沫、碎祘瓣、盐,倒入素菜翻炒,下饭甚是爽口、开胃。

蜀荷上菜时,仔细瞄着北海团团的脸蛋、白净的皮肤、大大的眼睛、俊朗的仪容,北海总是不自然的躲开蜀荷的眼神。

秋月瞄着纳玉白里透红的脸庞,两人的眼神碰到一起,就象那阴极、阳极相撞,闪出电火花,照亮两颗年轻的心扉。

李平、赵忠、王武如同陪客一般、有些不太自在,又不知如何是好。

在这几个年轻人眼中,蜀荷和秋月的眼眸是那样的清澄如水,面容是那样的素净雅致;她们脸上浅浅的一笑,是那样的妩媚妖娆,好似那绝世佳人不曾有的心静如水;她们的眉宇间透露着淡淡的风情,却又让你很难察觉;她们的眼神,就好似她们心灵的窗户,明净,清彻,不曾沾染尘世中污秽的气息;她们娇好的身段,好似一株临水照花的熏香兰草,遗世独立;让你感到她们的心始终如一,纯真着、简单着而温柔的女性,却又含蓄婉转。

北海有些心虚,心中却升起问号:这就是书中说的“小家碧玉吗”?

纳玉被秋月送来的秋波搅得心绪难宁,却又时时**秋月那美丽的倩影,心中不断翻起一波又一波的浪花,不知如何是好。

赵忠是有家室的人,家境又贫寒,觉得自已长的有点粗俗,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李平、王武虽无家室,但家境也是十分苦寒,在两位美女面前显得十分的尴尬,手中的筷子也不好使,捻起的花生,老捻不起来,到了嘴边又滑掉,趁人不注意,悄悄用手指捡起来塞进口中,却又偷偷瞄一眼两位美女。

酒桌上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虽然粗茶淡饭、薄酒一杯,却也情意融融。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在浣花溪畔帮张老师解围,已是相识;又到张老师家饮酒,熟悉了起来。

酒喝了差不多,蜀荷、秋月给每人添来一大碗红米饭,就着脆生生、咬着蹦尕蹦尕的酸萝卜,煞是酸爽。

酒足饭饱,天色渐晚,几个年轻人要回军校,张老师、老太婆一再叮咛,一定要来屋头坐。直到北海、纳玉几个答应一定来看望二老,二老方才满意停下脚步。

蜀荷、秋月也跟随在两位老人后头,秋水般的明眸,在北海、纳玉年轻的心中激荡。

几个年轻人边走边回头,招呼两位老人和蜀荷、秋月留步。二老见几位年轻人十分谦让,方才转身朝小院走回去。蜀荷、秋月仍恋恋不舍的回头张望。

夜幕渐渐落下,罩住了人间一切的欢乐和悲愁。月亮公公露出冰冷的面容,注视着这个千奇百怪的世界,芸芸众生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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