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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儿修改版

第一章:秋儿的成长

引子

“咯咯咯,秋儿姐,那时我好蒙。阿生喜欢我,我都没晓得。”阿梅看着秋儿已写出来的章节笑说。

秋儿停下笔看着她:“那时你不是蒙,是单纯。”

“梅太太,您来看一下蒸的鸭血饭好了没有?”女佣李姐在喊。

“哎,来了。”阿梅放下草稿对秋儿说,“秋儿姐,我去看看。你就慢慢写吧,等饭好了。二哥和阿生还有孩子们都回来,我来叫你。”

“嗯。”秋儿又继续写她的自传小说《秋儿》。

阿梅出了书房轻轻的关上门。

已年过古稀的秋儿又沉浸到她的记忆中去了。

卷一:

秋儿本姓章名立秋,生于立秋那天而得名。父母因革命早逝,在外婆的护佑下,由舅舅秦延信和舅妈文氏抚养。

舅舅与舅妈都是善良淳朴之人,开了一家杂货铺子加一间绣坊,乡下还置有几亩薄田。在水陆交通便利的江南。这样一个小小的县城,秦家的家境还算不错。

小时的秋儿就和俩表哥一起上学。读书很认真的秋儿成绩一直都很好,后来本想考省立女校的。

可是舅舅却说:“这年月,兵荒马乱的,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就不要出去了。如果有什么闪失,就对不起死早逝的妹妹和妹夫。”

外婆也赞成舅舅的说法。已在省城上学的两个表哥为秋儿惋惜。

可是秋儿却安慰着俩表哥:“可以了,现在像我这样的女孩儿,有几个是进过学堂?你们看长一辈的舅妈连字都不认得。不是也生活的好好的吗?”

没上过学明事理的舅妈文氏待秋儿如亲生。上学时,常有孩子骂秋儿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俩表哥为了证明秋儿是自己的妹妹,常与那些说秋儿的孩子们打架来着。舅妈却是护着她骂通一条街。那时小小的秋儿记得舅妈一句狠话,舅妈指着空空的街巷说:“我告诉你们,秋儿就是我亲闺女了!如果我再听见有人说她是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我就不是今天这个态度!谁不相信可以试试看!”说完舅妈背她回家。就此,秋儿的心温暖了一辈子。

没有考省立女校的秋儿进了舅妈的绣坊,舅妈手把手的教秋儿学刺绣。几年后,在顺县这个小县城,没有人不知道秦家绣坊秋儿姑娘手艺的。

秦家隔壁就是一家裁缝铺。裁缝师傅姓罗,一台缝纫洋机,儿子在车站码头扛活,罗婶子与儿媳在铺子里做针线。还有两个孙子:家富和家孝常。都称秋儿做姑姑。

秋儿一般就在绣坊忙活儿,有时也送送城里主顾绣好的成品。乡下有大富人家婚娶,也来秦家请绣娘请上门去的,舅妈就带着秋儿和绣坊的几个绣娘,一起去主家住上十天半个月,一年也是有那么两三回的事。

绣坊的活儿挺多:主要是婚嫁的喜被面,枕套。有时也绣生日的衣禄禧服,小孩子满月的肚兜,外衣,鞋,帽上的花鸟。寺庙里也有请绣菩萨秀像,荷花帘幔的。

有婚嫁喜事的主家能做不能做的绣活,都要拿来问问秋儿。

能做的主家也来请秋儿当场指点一二。不会做的就来绸缎庄选料子,选好了就说个时日,选个花样。

做旗袍,新娘嫁衣的就让罗师傅量好尺码,秋儿在与罗师傅定好花样的位置。到时来取或是送过去就是了。

花样以前都是舅舅画,现在大多是秋儿画,舅舅指点一下就是。

绣好的绣品和罗师傅做好的衣裳旗袍。主家没空来取的。一般都是秋儿送。一是罗师傅忙,二来主要是秋儿这边的绣品多,每次有绣品送时,秋儿都要过去问一下罗师傅有没有做好要送的衣服,秋儿也就顺道一路送了。

穷人和富人秋儿都一样的对待。活多的时候,与绣纺里的几个绣娘姐妹们大家一起努力,说说笑笑花鸟也就绣出来了。

寒暑假表哥他们回来就给秋儿讲外面的世界,也给秋儿带一些书回来。但是秋儿没什么时间看,更多的是秋儿在绣花,听表哥他们说。

后来,大表哥化先在外了做事,二表哥化民到外国读书去了。家里就有秋儿陪着外婆和舅舅,舅妈了。

进过学堂识得字的秋儿,还时常的从舅舅那里看些新闻报纸。有新报纸出来,报童就会来秦家铺子,这是舅舅与报童说好了的。这也是舅舅在省城绸缎庄当伙计那些年,养成每天看新闻的习惯。

外婆曾说过:“看我们家延信,看书又看报的。还戴着眼镜就像个有学问的先生。一点都没像个杂货铺的老板。嘿嘿。”

苦命的外婆,中年丧子又丧夫,后又丧女,有人给送回了女儿的女儿。这十多年来,外面在不停的打仗,顺县还算太平。

外婆对现在的生活很是满意:大孙子秦化先也有信回来,说是在一家大公司做生意,走南闯北的。

前几年成亲时回来过一次,偶尔也会有信来,半年前来过一封信说是有了两个孩子。这后半年就没有消息了。

但是外婆知道他们忙,在外过的很好。

前些年,二孙子秦化民学医留洋回来,在上海一家教会医院做大夫,结婚,生了个重孙女,一个多月前还来信说又添了个小重孙。

舅舅和舅妈去了上海一趟刚回来,外婆没有去,说是太远怕路上生病。秋儿就陪着外婆在家看铺子绣花。

算上大孙子的两个孩子,外婆也是有四个重孙子孙女的太奶奶了。现在她只想给秋儿找户好人家,这辈子就无憾事了。

没出过远门的秋儿,还是了解到不少外面精彩世界的生活。何况交通便利主产粮茶,也种桑养蚕的顺县。南来北往的客人也多,也常听的一些外面精彩世界的生活。在州府那边还有一家大型的蚕丝厂,舅舅家卖的绸缎都从那里进来的。

县城有一家戏院子,秋儿陪外婆去看过几出戏。秋儿记主了一个叫童翌卿的武生。可是,秋儿与外婆说戏时,称他为童先生。在秋儿眼里,童先生在戏台上是一个千面郎君,情感丰富。而在台下听人说,童先生很少言笑,也比较冷敖。

除了练戏很少与人言语,也不大走动的。更谈不上认识秋儿了。

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是个要饭的孤儿。是戏班转场的路上,王班主看他可怜,就收留了他。贴身的衣服上绣有:童翌卿。三个字。

王班主估计是孩子的父母,不想孩子忘了自己的姓名。王班主收养了他,就用了这名子。他就跟着王班主入了梨园这一行。

他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生活,他认为只要唱好戏,就是对恩师最好的报答。其他的都不那么重要了。

王班主没有家属,视童翌卿如亲生。带着戏班走了不少的地方,看顺县这里人文纯朴,善良,前两年也购一处宅子。想有一天唱不动了,好在此养老归终。

秋儿也听说王班主年轻时与一师妹要好,后来一军阀欺侮了师妹。

师妹投河了。就此,王班主伤心过度失了嗓子,就不在登台喝戏。就带着戏班和师父一起跑江湖,后来师父走了,王班主接过了戏班,遇上童翌卿就收养了他。

让童翌卿记住秋儿对她另眼相看,是有一次在顺县唱戏时,茶水师傅的烟斗不小心烫烧了他的戏服,他是大发雷霆的指责茶水师傅,戏班里所有人站在那里都不敢言语。

茶水师傅就更自责的低着头。童翌卿愤愤的说:“明儿个就要上戏了,这一下戏服被烧了,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那是他最爱的行头。

有人怯怯的说:“去找找秋儿姑娘吧,也许还有的救。”

茶水师傅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草,让人打好包后,拿起就走。

童翌卿不相信的怒言:“那个秋儿能行吗?”

王班主走向童翌卿轻拍他肩:“反正都坏了,试试吧,兴许秋儿姑娘能救。”

他不在说话,茶水师傅抱起戏服快步的赶到秦家绣坊,对秋儿说明来意。秋儿拿起戏服打开看了看。说:“可以。”

茶水师傅是喜极而泣感激的说:“秋儿姑娘,您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

秋儿说:“老伯,您说什么呀,这是我吃饭的手艺,没像您说的那样悬。我手上还有点活儿,您明儿这个时候来取,不会耽误演出吧?您对我也不要说‘您’,我做晚辈的受不起。”

茶水师傅抹了一下眼说:“不会。那就谢谢秋儿姑娘你了。有劳了。”以后茶水师傅在后台再也没有抽烟。

第二天,茶水师傅取戏服时,送了绣银。说了不少的谢谢。那晚秋儿陪外婆去看戏,戏散后,秋儿和外婆被班主请到后台。

王班主是对外婆大大的言谢,不明就里的外婆看着秋儿,秋儿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

外婆客气的说:“班主你言过了,那是秋儿的手艺,吃饭的活。不用太过夸讲的,要不这孩子就飘了。”

秋儿看了一眼站在一旁还没有卸妆的童翌卿。童翌卿在对她算是打招呼的笑了一下,秋儿点头回应。此后,秋儿和外婆去院子看童先生的戏,就不收戏票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平静的过着。

一天,舅妈让秋儿到城中顾家去送老太太八十大寿的禧服。(花是秋儿绣的,衣服是罗师傅做的。让秋儿去送,是因为罗师傅做好后,舅妈又拿过来看看,有没有没绣好的地方,毕竟是顾老太太八十大寿的禧服,马虎不得。)秋儿还用多出来的一点布料,给老太太做了一个精致的抹额。秋儿一并的收到舅妈递过来的包袱里出门去了。顾家离秦家也不远,快步走也就几分钟的路。秋儿一路快行不大一会儿就到了。

顾家是开客货栈的,交通便利,水陆来往的商人与货物,大多都下榻在顾家的客货栈。客贷栈现在更名成友好大饭店。就在码头的边上,很是方便客商货物的出行。

顾家自己也做百货生意。

秋儿进了顾家大院。大家都在为明天的寿宴忙着。所以院门是敞开的。佣人李嫂看到秋儿来了,就告知了太太与老太太。顾太太亲自把秋儿迎进屋,接过禧服满脸堆笑的说:“刚才,我还和老太太,大姑姑念到秋儿姑娘你呢。这不,话音刚落,秋儿姑娘你就到了。”

顾家的大姑姑和姑父也从天津来了,正坐在堂上陪母亲说话。

秋儿笑着向顾太太和老太太,还有姑太太,姑老爷道了安。说:“我还用剩下的一点布料,给老太太您做了一个富贵牡丹的抹额。”

说着,就从顾太太抱着的,包着禧服的衣包里拿了出来。走到老太太跟前亲手给老太太带上。

因秦顾两家常有走动,所以秋儿在顾老太太面前也不那么的拘谨。顾老太太吩咐她身边的吴妈拿来了一面镜子。

老太太端祥着镜中的自己,手摸着额头上的抹额喜美的说:“你们瞧瞧,秋儿这手可真巧。”

秋儿也是开心的说:“您老喜欢就好,要不您试穿一下禧服。如果有不合适的地方,我拿回去让罗师傅改改。”

“不要试,不要试。”老太太看着握着秋儿的手轻轻的拍着说,“你的手艺的都信的过,罗师傅的我们也一样信得过。”

秋儿笑着抽回了手:“那我就回了,绣坊里还有好多活儿呢。”

“好,那你回吧。记得明儿陪你家外婆和舅舅与舅母一起来喝杯我的寿酒。”顾老太太嘱咐着秋儿。

秋儿哎了一声从老管家那里拿了禧服的绣银就出的门来。刚到门口就碰到了从省城回来给奶奶过生日的顾家二少爷,顾绍钧。

秋儿是礼貌的对他微笑点点算是打招呼的就走了。顾绍钧也是礼貌的回敬。对着秋儿的背影还看了一会儿。

走在回家路上的秋儿,想着小时候和两个表哥还有顾家三兄弟一起玩耍的事,想着那时无忧无虑的,有别的孩子欺负她,五个哥哥就一齐为她出头。

秦化先大哥说,他们就是秋儿的五虎上将。

但是,顾绍钧从来都不动手,都是站在她身边,她也从来没叫顾绍钧做哥,就喊绍钧。

后来都长大了,哥哥们也去省城上学了,再后来,大表哥做事了,顾家的大哥顾绍安和全哥顾绍全,也跟着顾老爷学跑生意。

二表哥秦化民和顾绍钧都留洋去了。回国后也一直在外做事。秋儿在绣纺里忙着。与顾家的孩子们就不大来往了。

舅妈也告诉她,现在长大了,对顾家的三个孩子都叫少爷,要不就让人家笑话我们秦家没家教了。

凭着儿时的记忆,秋儿想着刚才看到顾绍钧的那一瞬,面红心跳的回到家。把收回来的绣银交给了舅妈,就到绣坊坐在花架前忙了。

进的屋来的顾绍钧对奶奶,母亲和姑姑姑父请安后。顾绍钧放下行李接过李嫂端来的茶喝了一口问:“刚才门口遇见的那姑娘是谁?蛮清秀的。”

“哟,难的听到我们家绍钧夸赞一位姑娘的。”顾老太太打趣的说,“怎么,看上了?奶奶生日后请媒人说媒去。”

顾太太也认真的对儿子说:“你这孩子,她是秋儿呀,秦家的外甥女,你忘了?你们小时候不是一起玩过吗?还没许人家。如果看上了,还真是可以请媒人去的。”

“我刚才看那姑娘也很是不错的。灵巧,也大方。”大姑姑也说了起来。

“奶奶,娘,大姑。”顾绍钧有点羞涩的喊了起来。

“哎哟,还害羞了。”老太太开心的说,“你瞧瞧你,像个大姑娘一样。绍钧,我的孙儿呀,你也是读过书在外面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你看你哥家的泽儿都上学了,皎儿也三岁了。你全哥的兰儿也半岁多了。我说,你什么时候也给我带个孙媳妇回来呀?哦,你全哥去省城办货回来了没有?”

被唤为全哥的人是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冬天,顾老爷在客栈外抱回快要冻死的一个四五岁讨饭的孩子。与长子顾绍安差不多大。

孩子苏醒痊愈后,顾老爷说问他姓什么?叫什么?家住那里?这孩子是一概不知。

顾老爷看他也是机灵,就说:“你是我在客栈外抱回的,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就随我姓顾,看你也长的机灵全好,就叫绍全吧。孩子你看可好?”

当时顾绍全也是机灵的跪下:“谢谢东家救了一条命,还起了名。以后绍全就听东家您吩咐。”

顾老爷说:“绍全,以后也别叫什么东家不东家的了,就叫老伯或者我认你做个干儿子。”

“干爹在上。请受儿子三拜。”说完顾绍全就咚,咚,咚。给顾老爷磕三个响头。顾老爷看着是哈哈哈的笑对身边的老管家陈伯说:“你看这孩子机灵的。”就告诉顾绍全,“这是管家陈伯,你还有一个哥哥叫绍安,一个弟弟叫绍钧。”顾老爷又说了一句,“这下好了,我有三个儿子了。”陈伯扶起地上跪着的孩子。

那时顾绍钧也只有两岁多。

“我那能和少爷们比。”顾绍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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