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夜进白虎县
询问被救的乡亲,庞耀庭得知这个遭毁的村子叫大杨村。鬼子之所以烧村,屠杀和蹂躏乡亲们,是因为有人无中生有,向鬼子告密,说有一批新四军的伤员被村民们藏起来,在村子里秘密养伤。于是,鬼子便带着伪军们来村子里,逼迫乡亲们交出所谓的新四军伤员,所以……
庞耀庭听后真的是气得七窍生烟。厉声骂道:“这些畜生,猪狗不如!”为了防止其他鬼子前来报复,庞耀庭劝乡亲们迅速从村子里逃出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躲。之后,他吩咐庞铁**庞小娟,带着抓来的汉奸和鬼子军官来到村外藏马的小树林。
为了进一步弄清鬼子屠村的真实原因、找到逼死他姑母和表妹的凶手的下落,庞耀庭决定就地审问那个被抓来的鬼子军官和那个伪军。
庞耀庭让庞铁汉把那个鬼子军官捆在一颗松树上,拿掉塞在他嘴里的臭袜子。
“八嘎!快放开我!不然的,你们的,统统的,死啦……”没想,才松开鬼子军官的嘴,他就有如豪猪似的嚎叫着骂道。
“啪!啪啪!”没等那鬼子住声,庞小娟呼地上前给了他一记耳光。直打得那鬼子军官眼冒金星,嘴唇发肿。庞小娟接着骂那鬼子军官道:“畜生!姑奶奶我让你骂!让你妈!”骂完,庞小娟又“啪啪”给了鬼子两嘴巴。
“好了!我不跟你废话!要想活命,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话!嗯!”庞耀庭拦住庞小娟,对那鬼子军官说道,那语气不怒自威:“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残害这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不的,为什么的,你们的,支那人的,就是统统的,该死!就是要让你们的,支那人的知道,对抗我们的,大日本皇军的,是什么样的,下场!”鬼子军官又豪猪叫似的吼道。
庞小娟一听咬牙切齿道:“你们这帮丧尽天良的畜生,我让你叫!”“呲!”一剑割下那鬼子军官的左耳,疼得那鬼子哇哇大叫。
“说!白虎县城里唐家夫人和女儿,是谁杀害的?”庞耀庭又一次制止了庞小娟,向鬼子军官问道。
“该死的,支那猪,支那猪!我什么的,都不会的,告诉你!”鬼子军官依旧嚎叫道。
“既然,你不肯说……”庞耀庭说到这儿故意停下来,叫庞铁汉把那个汉奸拉过来,让他看着鬼子军官,接着说道:“留着你,也没用了!”说完,他瞅了一眼那个汉奸,向庞铁汉偏头“嗯”了一声。
“是!少爷!”庞铁汉会意,一个跨步上前,右手一伸,抓住鬼子军官的脖子,一个“单手折骨”,手掌由外向内,大拇指由内向外,突地用力一折,“嘣”地一声,鬼子军官颈椎骨被折断,头一歪,没了气息。
旁边的汉奸见此情景吓得尿了裤子,尿液顺着裤管流到了地上。庞耀庭趁机问道:“你不想像他一样,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话。”
“是是是,我一定老实回答,绝无虚言!”汉奸磕头如捣蒜似的,连连说道。
“说!鬼子,究竟为什么要糟蹋大杨村?”
“听说是那边‘治安军’大队大队长苟大嘴告密,说这村子里有新四军的伤病员,藏在这儿秘密养伤,所以,鬼子才拿这村子先开刀的!”
“你是苟大嘴的手下?”
“不是!我们这是‘皇协军’,不属于他管!他们‘治安军’,只负责维护县城里的治安!”
“苟大嘴是什么人?”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是‘治安军’大队大队长!”
“这苟大嘴现在住在哪儿?”
“青龙县城,具体是哪巷子,我也不清楚!”
“刚才你说,鬼子是拿大杨村先开刀,意思是后面还有大规模的杀戮?”
“是的!”
“为什么?”
“因为鬼子们进入白虎县和青龙县后,到处烧杀抢掠,先是遭到国军抵抗。国军兵败撤走后,又引来了新四军桐柏抗日游击大队的抵抗,尤其是招来了那些武林好汉的抵抗。那些武林好汉凭着高强的武功,暗杀了多名鬼子军官和汉奸头目,给鬼子和汉奸造成了极大的恐慌。为此,鬼子驻白虎和青龙两县的最高指挥官端木十三,一边从日本国内请来武功高手,对付中国的武林人士,一边命令士兵更加疯狂的屠杀和蹂躏老百姓,说是用以激励士兵的斗志。今天被你们消灭的是一个宪兵小队,刚才那个是小队长路边犬夫。”
“嗯!你知道,这鬼子请来的都是些什么武术高人吗?”
“领头的叫端木俊二……”
“端木俊二?”
“是的!他还有四个手下。他们的武功非常厉害,已经有十几名中国高手死在了他们设立的擂台上。”
“十几名高手?”
“是的!端木俊二在白虎县摆擂台,以与中国进行武术交流为名,杀害抵抗他们的武林人士。后来,不知咋的,没有武林人士上台和他们比武。为了逼迫武林人士上台,他们就抓了一百多名男女老百姓到台前,说是再没有人上台比武,就每天杀死一批老百姓,不几天,就把这些老百姓全杀死了。”
“畜生!真他娘的畜生!让我找着了,我一定扒了他的皮!”庞铁汉一听气得火气直冒,咬牙切齿地骂道。
“说!端木俊二,现在在什么地方?”庞耀庭拦住庞铁汉,继续问道。
“不知道。他不属于军队,不住在兵营里。不过——”
“不过什么?”
“早一段时间,听说他住在‘共荣军’大队大队长马锣三的私家大院里。或许,你去问马锣三,他知道。”
“马锣三是什么人?住在哪儿?”
“是**叛变过来的。住在马家巷6号大院。”
“你叫什么名字,又是干什么的?”
“王春生,‘皇协军’大队的。过去是青龙山上的土匪,后来被鬼子收编了。”
“嗯!你知道马锣三,现在在家吗?”
“应该在。因为他是****,害怕**锄奸,所以,他只有白天在鬼子的保护下带着‘共荣军’出去抓**,晚上大多不敢出门。”
“还有咧!”
“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喽啰,跟着他们混口饭吃。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给鬼子干事了!求求你,求求你!”
“放了你,可以,不过……嗯!”庞铁汉说着话右手向庞小娟招了一下。庞小娟立即跑上前去,“呲”一剑削下王春生左边的半只左耳。疼得王春生“啊”地一声嚎叫。庞耀庭接着说:“总得给你这个做了坏事的土匪留点记性。如果再让我看见你给鬼子卖命,我一定杀了你!”
“是是是,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滚!老老实实回家跟着爹娘种地去!”
王春生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走!进城,找马锣三去!”王春生走后,庞耀庭吩咐庞铁**庞小娟道。
“好!”庞铁**庞小娟答应一声,就用口哨招回了在林中吃草的马匹。
因为已入夜,城门关闭,不能骑马进城。庞耀庭只好把马藏在城外,三人施展轻功绝活,翻越城墙进了城。由于不熟悉城里的环境和道路,等他们几经周折找到马家巷6号大院外的时候,已经是夜入二更了。借着灯光,庞耀庭发现大院大门前有两个荷枪实弹地伪军在站岗,便挥手把庞铁**庞小娟叫到跟前,打了个分开动手的手势。庞铁**庞小娟嚯地分开,偷偷摸向那两个伪军,不到一分钟就把那俩伪军给解决了。等到庞铁**庞小娟回到身边的时候,庞耀庭轻轻地对他们说:“马锣三是**的**,**不会放过他。呆会,我们进去,只要他好好配合,帮我们找到端木俊二,让我们除掉了这个杀人恶魔,替那些武林同道及老百姓报了仇,我们就放他一条生路,让**收拾他。”
“嗯!”庞铁**庞小娟都点点头。
“铁汉,先进去看看!”庞耀庭又吩咐庞铁汉道。
“好!”庞铁汉听得吩咐,一个“梯云纵”,身体腾地一跃,便到了前院院墙之上。仔细观察片刻,他发现没什么异常情况,就向墙下的庞耀庭和庞小娟招了招手。
庞耀庭和庞小娟一起一个“梯云纵”飞身上了墙。然后,又一起飞身进到院里。庞耀庭向四周看了看,认为院里太安静,似乎所有的房子都是空的似的,觉得情况有些不对。正要嘱咐庞铁**庞小娟注意的时候,突然听见正向的中门打开,走出两个肩上扛枪的伪军。庞耀庭倏地一个转身,把庞铁**庞小娟拉倒黑暗之处。
两个伪军向前面看了看,其中一个问道:“噢!咋前面大门开着,没听见小五小六的动静呀!”
“他们肯定又在打瞌睡,去看看!”另一个回答说。
庞耀庭一挥手,庞铁**庞小娟立即悄悄地躲在门的两边,等那两个伪军走过来时,各自呼地一个“单劈手”,把二人打晕,轻轻放在门后,便向内院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