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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话红楼

第七十一章 积怨爆发——情绝断发

作者:张凯庆

南巡期间,乾隆纵情声色,那拉皇后苦劝无果,加之乾隆写下怀念富察皇后的诗,彻底激怒了那拉皇后,几十年的屈辱、愤怒一起迸发出来。这一史实,隐写于《红楼梦》的第二十五回中:

宝玉和熙凤在赵姨娘和马道婆的诅咒下突然发疯,“只见凤姐手持一把明晃晃钢刀砍进园来,见鸡杀鸡,见狗杀狗,见人就要杀人。众人越发慌了。周瑞媳妇忙带着几个有力量的胆壮的婆娘上去抱住,夺下刀来,抬回房去。……”【甲戌双行夹批:此处焉用鸡犬?然辉煌富丽非处家之常也,鸡犬闲闲始为儿孙千年之业,故于此处必用鸡犬二字,方时一簇腾腾大舍。】而“宝玉益发拿刀弄杖,寻死觅活的,闹得天翻地覆”。

表面看,此处的脂批完全是幸灾乐祸,但若把王熙凤看成乌喇那拉氏就明白脂批的意思了。乾隆三十年是鸡年;乾隆属兔,那拉皇后比他小七岁,属狗,所以,熙凤发疯“见鸡杀鸡,见狗杀狗,见人就要杀人。”作者借熙凤发疯之机,点出“鸡”、“狗”二字,为避免泄露天机,又虚陪上“人”字。脂砚斋紧密配合:“此处焉用鸡犬?……鸡犬闲闲始为儿孙千年之业,故于此处必用鸡犬二字,……”作者和批者配合的多么巧妙,简直是天衣无缝。

1975年12月间,在湖北云梦睡虎地第11号秦墓的出土文物中,发现了上千支竹简。其中《日出·盗者》清楚地记载着用生肖占卜盗贼相貌特征的文字。这一奇迹的出现,证明了我国在春秋战国时代就使用十二生肖了。第十一号秦墓,据考证葬于始皇帝三十年,即公元前217年。考古学家认为:我们的祖先用生肖纪年,远在秦始皇称帝之前就开始了,而且具体地指出“始于夏,流传于商周。”所以,脂砚斋说“鸡犬闲闲始为儿孙千年之业”。在短短四十多个字的批语中,三次点出“鸡犬”,又特意强调,这鸡犬是出现在“辉煌富丽非处家之常”,批书人的目的非常明显,就是要引起读者对“鸡犬”二字的注意,而且,这出现三次鸡犬的“一簇腾腾大舍”不是一般的辉煌富丽的人家。作者和批书人用心何其良苦!毫无疑问,小说中这段描述中的鸡、狗,就是指生肖纪年。鸡指乾隆三十年,狗指那拉皇后的属相。熙凤发疯惊得鸡飞狗跳的“辉煌富丽非处家之常”的“一簇腾腾大舍”是皇上之家!“宝玉益发拿刀弄杖,寻死觅活的,闹得天翻地覆”,这是皇上和皇后在激烈冲突啊!

宝玉和熙凤发疯,完全是赵姨娘、马道婆等人的阴谋,作者明写赵姨娘和马道婆“魇魔法姊弟逢五鬼,”致使宝玉和熙凤发疯,隐写的是皇宫里的明争暗斗。那拉氏在富察皇后不幸病逝后,自以为机会来了,使出浑身解术,在太后面前百般讨好,终于如愿以偿的登上皇后宝座。此举必招致其他嫔妃的嫉恨,于是,针对她的各种暗算接踵而至。作者通过赵姨娘和马道婆密谋对宝玉和熙凤施魔法一事,生动的再现了皇宫后宫中为争夺皇位、皇后位而采取的各种阴谋手段。

第二十五回:马道婆掏出十个纸铰的青面白发的鬼来和两个纸人,递与赵姨娘,悄悄的教她道:“把他两个的年庚八字写在这两个纸人身上,一并五个鬼都掖在他们各人的床上就完了。我只在家里作法,自有效验。千万小心,不要害怕!”【甲戌眉批:宝玉乃贼婆之寄名干儿,一样下此毒手,况阿凤乎?三姑六婆之害如此,即贾母之神明,在所不免。其他只知吃斋念佛之夫人太君,岂能防范的来?此系老太君一大病。作者一片婆心,不避嫌疑,特为写出,使看官再四着眼,吾家儿孙慎之戒之!】

为争夺皇位,即使宝玉是马道婆的干儿子,也一样下此毒手。各位听众看过电视连续剧《雍正皇帝》吧,剧中描写皇三子弘时为争夺皇位,竟派杀手,在弘历出巡途中企图对自己的亲弟弟弘历痛下杀手,最后弘时被皇阿玛赐死。这令人痛心疾首的故事情节绝不是空穴来风。野史记载,弘时的确曾经企图暗杀弘历。《红楼梦》中就展现了这一史实。

第二十五回:贾环平时就恨宝玉,每每暗中算计,只是没机会下手。今见宝玉和彩霞玩闹,心中越发按不下这口毒气,便要用热油烫瞎他的眼睛。因而故意装作失手,把那一盏油汪汪的蜡灯向宝玉脸上只一推。只听宝玉“嗳哟”了一声,满屋里众人都唬了一跳。……只见宝玉满脸满头都是油。凤姐三步两步的上炕去替宝玉收拾着,一面笑道:“老三还是这么慌脚鸡似的,我说你上不得高台盘。赵姨娘时常也该教导教导他。”【庚辰侧批:为下文紧一步。】王夫人不仅大骂贾环,还把赵姨娘叫来骂道:“养出这样黑心不知道理下流种子来,也不管管!几番几次我都不理论,【甲戌侧批:补出素日来。】你们得了意了,越发上来了!”

王熙凤称贾环“老三”,而弘时正是老三,作者为避免写的太露骨,才把贾环和宝玉的兄弟关系掉了个个,但是,又刻意把宝玉设计成宝二爷,并在书中设计了十二个二爷,意在提醒读者,宝玉是现实中的宝亲王弘历,是真正的宝二爷。十二个二爷,还有一层深意,后文予以揭晓。

脂批云:【即贾母之神明,在所不免。……此系老太君一大病。】隐喻的是在位的老皇帝对诸子妃嫔勾心斗角,争夺帝位、皇后位的无奈。康熙帝晚年“九子夺嫡”的悲剧一再上演,一代圣祖康熙帝深感痛心和无奈,小说中的贾母,既是皇太后的化身,也是康熙帝的化身。

在上述那段描述中,脂砚斋刻意批道:【为下文紧一步。】意思是贾环故意害宝玉与熙凤和宝玉突然发疯的情节是紧密相关的,而“补出素日来”的批语则强调,这些的突发事故绝不是偶然的,赵姨娘和贾环平日里一直在施展这种阴谋诡计。

作者通过贾环暗害宝玉和赵姨娘、马道婆密谋对宝玉和熙凤施魔法一事,生动的再现了皇宫后宫中为争夺皇位、皇后位而采取的各种阴谋手段。

其实,宝玉和熙凤“逢五鬼”,那“五鬼”乃“无鬼”也,真正的“鬼”是富察皇后阴魂不散,她始终是乾隆心里的“神”、那拉皇后心里的“鬼”。

“宝玉拉着林黛玉的袖子,只是嘻嘻的笑,心里有话,只是口里说不出来。”暗喻乾隆只爱富察皇后一人,南巡期间又一次想起富察皇后,并写诗纪念;熙凤突然发疯“手持一把明晃晃钢刀砍进园来,”是写那拉皇后的歇斯底里大发作,而“宝玉益发拿刀弄杖,寻死觅活的,闹得天翻地覆”,正是龙颜大怒。在乾隆心中的皇后有着唯一性,他自己认定的皇后,只有富察氏。那拉皇后之所以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是因为她的心已经死了。

那拉皇后情绝断发的情景,隐写于第二十一回中:

“平儿收拾贾琏在外的衣服铺盖,不承望枕套中抖出一绺青丝来。平儿会意,忙拽在袖内,便走至这边房内来,拿出头发来,向贾琏笑道:‘这是什么?’贾琏看见着了忙,【庚辰批:也有今日。】抢上来要夺。……瞅他不防,便抢了过来。”

这一情节,隐写的正是那拉皇后“断发”一事。

贾琏在女儿“出痘”期间,与“多姑娘”鬼混,暗喻乾隆南巡期间微服民间、寻花问柳,平儿在“枕套中抖出一绺青丝来”,暗示那拉皇后情绝断发。凤姐冷笑道:“这半个月难保干净,或者有相厚的丢下的东西:戒指、汗巾、香袋儿,再至于头发、指甲,都是东西。”一席话,说的贾琏脸都黄了。贾琏在凤姐身后,只望着平儿杀鸡抹脖使眼色儿。【蒙侧批:作丈夫者,要当自重!】

注意:王熙凤骂贾环“老三还是这么慌脚鸡似的”,这里又点出“杀鸡抹脖”四字,作者再三再四的点出“鸡”字,暗示的正是乾隆三十年,这一年恰好是鸡年,正是帝后反目的关键年份。

正因为乾隆的不自重,才导致那拉氏歇斯底里的大发作。脂批“也有今日”,嘲讽的是乾隆皇帝,你虽贵为“天子”,然也有如此刚烈之妻,毅然与你彻底决裂。古代女子向来把“青丝”看作是自身情感的一种载体,一种寄托,也叫做“情丝”,更是“三千烦恼丝”。爱没有了,还留着头发做什么呢?

那拉皇后疯狂的行为,不仅彻底激怒了乾隆,也使自己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新话红楼》已经由中国社会出版社出版发行,并已登陆喜马拉雅,本音物语播讲,欢迎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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