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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卒

第7卷第50章 议出身敌酋慕才

重庆市长、川军教导师师长潘文华的经历,很励志。

他父亲是教私塾的穷秀才,潘文华五岁时,生母逝,父亲给他娶了后妈,十岁时父又病死,留下他们5个孩子和后妈,幸好潘家家族大,资助他上了私塾,还让他学了武术,学了堪舆。堪舆,就是为人看地理,为死人找安息之地,为活人看房屋建造之地。可能因为年龄小,没顾客相信,只能跟着父友到成都当服装店的徒弟,平时背着师傅的孩子到处玩。

他平时爱玩的地方叫东校场,是军营士兵训练的地方,有许多从外国引进的洋玩意,象什么双杠、平衡木、吊环、木马。

潘文华对这些很感兴趣,趁当兵的休息,偷偷上去玩两下。

当兵的见他动作纯熟,都感到惊讶,一个班长就劝他干脆吃粮当了兵。

当时他年仅14岁。两年后升为二等兵。不久升为上等兵,在军训中,他在各项器械、枪术、剑术、擒拿格斗、上房越脊等方面,都名列前茅。能在两丈余高的城墙上跃下,然后徒手攀上,多次反复,面不改色,由此得“潘鹞子”绰号。随后在四川军阀混战中一路高升,当上了川军最精悍的教导师师长兼重庆市市长。

他为人忠诚,死前也要求跟他的老主子刘湘埋在一起。

他颇具才干,他当重庆市长时,全市人口才28万,主城面积很小,他主张要拓城,冲出通远门。挡住拓城道路的,是通远门外那累累坟茔、逶迤无尽的棺山,是数百年来市民祖宗安息的墓地。

把几十万座坟墓撬走建新城,这事不但市议会通不过,城里老少爷们更是不同意,他们大多嗨过袍哥,口气很硬:“谁敢动坟,老子就和他拼命。”潘文华口气也不软:“不迁?笑话。刺刀伺候。”马上任命旅长郭勋祺出任迁坟局局长。谁敢阻挡,枪不认人。派出数十支迁坟队,仅一年,就将通远门外坟茔全部弄走,开拓出从七星岗到菜园坝、从上清寺到曾家岩的大片地块,成为重庆新市区。

迁坟成功,潘文华挂上笑脸,开始安抚,他在七星岗修筑26米高的一座宝塔,请西藏活佛开光,为死者祈福,这塔现在仍在观音岩纯阳洞小区内。

刘湘部队众多,但称得上“打门锤”的,有两个,教导师和模范师。模范师中刘从云的神道人员居多。教导师则是纯军人组成,普通士兵也是班以上军官组成,装备冠绝全川,是刘湘“王牌”中的“王牌”。

刘湘见数日连攻不克,不但派他的王牌军来,还颁布了重奖严惩条款,许诺3万银元作为夺取万源城的赏金,同时宣布将对弃阵畏战者给军法惩处。

余总指挥的望远镜中,晨曦初现之时,出现在椅子山前的敌人,让他心中一紧:刘湘把教导师派来了。

这个教导师中的郭勋祺旅,以一旅之人,曾在贵州土城,成功拦阻华中红军入川。

教导师的人多,全师在万人左右,在川军中,这是大师!

日后的国民党二级上将潘文华,看了地形,和第五路总指挥唐式遵一样,在全面进攻的同时,把重点放在进攻椅子山上。

拿不下椅子山,进攻的敌人,就象被一个人抱住了腿,迈不开脚步。

在余总指挥、李别政委的注视下,教导师的一个营摆开了进攻的架势。

镜头中:三营这边,早已严阵以待,干部们蹲在木栅栏上。

镜头中:,当教导师的这个营过了百米线时,三营战壕前,冒出了一层层的白烟,随后传来震耳的枪声。

教导师的士兵,遭到打击,并没后退,而是立即伏下身子,拉过到处都是的尸体作掩蔽,与三营对射,两边的枪法都训练有素,互不相让,各有伤亡。

镜头中:三营战壕中,一排高大的战士,旋转着马尾手榴弹,投向敌人。

这个营终于撑不住,退了下去。

三营打退了教导师的第一次进攻。

余总指挥松了口气,刚把镜头挪到旁边阵地上,找到正在拼杀的熊发身影,忽听李别低声在说:“敌人这是要单挑三营吗?”

这次教导师上了两个营,同样被三营打下去了。

第三次是三个营……

第四次是四个营……

潘文华亲自到了椅子山前,他询问主攻椅子山的旅长:“守在这里的是什么部队?兵力大约一个营吧?营长是谁?”

主攻的旅长答不上来。

敌第五路司令部派来的联系官,是个四十多岁的上校,他用不卑不亢语气回答:“是红西方军第30集团军8纵队23支队的一个营,营长叫吴焜,万县黄柏人。”

“哦?这个营非同一般,打得很有章法。”

“他15岁当兵,而今行伍将近10年。”

“你怎么这么熟悉他?”这个联络官的年龄比潘文华小几岁,可潘文华知道对方是保定军校的毕业生,军事才华和资历丝毫不比自己弱,所以说话很客气。

那联络官苦笑:“他是我的远房表弟。”

“哦,那能招降么?熊参议。”

“不可能!他本是杨森20军孟青云独立旅手枪营的号目,后来是王陵基3师的号兵,1930年春节前,他带着一个红军俘虏,逃去参加红军的。”

潘文华不死心:“就没一点办法?”

熊参议摇摇头:“别想了。潘师长,他有三个方面,跟你相同。”接过潘文华递过来的香烟,点上,深吸了一口,浓重的烟雾,从鼻孔中冒出“他跟你一样,从小家贫。你虽然父母双亡,可你有慈爱的继母,他是全家饿死,只剩下他和妹妹,妹妹又失踪了。”潘文华也是穷人出身,当然深知社会底层人的辛酸,脸现悲苦。

“他和你一样,曾在道观习过武。还有一样跟你相同,他当夫子时,因打了个老兵,被新兵连长看上,让他当的兵。至于他当红军后,干了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谈话告一段落。潘文华见参加攻击的四个营损失很大,远道而来,又疲惫不堪,叫了暂停,让扎营休息,埋锅造饭。

潘文华在旅部前的草地上走来走去,又仔细观察了周围地形,听了部下对廖雨辰师、陈兰亭师败绩的介绍,苦苦思索。

主攻旅长通过对三营战力、地形、持有弹药的测算,推演出强攻下椅子山,教导师要付出两个整营的代价,甚至更多。

潘文华听了主攻旅长的汇报,下了决心,扔了烟蒂,对坐在椅子上看风景的熊必贵“熊参议,我对你的这个表弟很感兴趣,我跟他很投缘。你知道,刘总指挥有令,我们一定要拿下万源,消灭赤匪。你看,吴焜营现在处于死地,除非打败我们围剿的大军,不然他们无路可逃。他仅一营人马,我的山炮已经到位,飞机也要来助战,再打下去,他们都是个死。我想请你动驾,上山去劝降吴焜,只要他把这一营人马拉过来,我保证三条。”

见熊必贵在认真倾听,潘文华凑到他身边坐下,伸出三根手指“一,我向刘总指挥举荐他为教导师的团长。你听清楚,是教导师的团长。每月拿饷一百块。”教导师的军官,比其它部队高一级,士兵全有班长军衔。更重要的是,教导师带兵的主官,全部由刘湘和潘文华任命,其它人插不进去。

熊必贵也不禁动容,他身后的熊必银更是傻了眼。

“二,他的全营人马过来后,我以人格当保,一视同仁。愿继续当兵的,编入我的教导师,不愿当兵的,我全部安排到重庆市政府里面,愿当警察的当警察,愿当职员的当职员,愿做生意的,我每人送20个,不!30个大洋。三,他不是孤儿吗?我给他在老家买一百亩田地,成一个家。在重庆白象街,我有一套两层楼的房屋,独门独院,送给他,再成个家,娶个洋学生也可以。”

说完,他对身边的一个副官说“把我说的话,以我的名义,弄成一封信。写好后请熊参议看,然后拿来我签字。”

他解下自己的勃郞宁手枪,连套一起递给熊必贵“把我的枪送给吴焜,如果我老潘说话不算数,让他用枪打死我。”

熊必贵同样被潘文华的态度,弄得蒙圈,半晌:“好吧,潘师长,我愿意为你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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