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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普京回应语惊四座!
中日一旦摊牌开战谁会站在中国一边?谁又会支持日本?近日,普京说了一句话,让躁动不安的日本举国都震惊了...
普京到底说了什么,打死你也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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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倭英雄之泪

第一百零五章方文子殇

梁京子看那少女哭哭啼啼,心里有些不忍心,想说什么,却架不住田大石一番好心,加上史真进也过来说这个少女不错,错过了就没得了。梁京子说:“我看她不乐意嘛。强迫不恰当吧?”田史两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她们自然要矜持呀,做做样子,装装假正经呀。要不然别人会说她们如何骚得很,脸上不好看嘛!”梁京子哦了一声。正待要说什么,田大石大声命令周遭的一些寨丁,说:“去镇上买几大串鞭炮来,还有多买一点肉,老大要成婚,办喜事用。”那些人笑着应声,自去忙碌去了。史真进又对梁京子说:“老大,女人嘛,进了洞房,难道还由得她?生米煮成熟饭,她的心自然跟着你了。”一边说着,一边去置办婚房去了。梁京子看了两个兄弟满腔热情,也不好说什么,再加上自己对这个少女也满意,就由得他们张罗去了。

众寨丁里面有几个以前是吹唢呐的,为了给寨主助兴,就摸出那快要生锈的唢呐擦拭了几下,就吹起来。顿时,水寨里就变得热热闹闹的,凭添了许多喜气。边上一间精致的竹屋,算作给寨主的洞房,几个渔妇在里面布置,用红纸剪了几串喜字和花边,挂在了四壁和门窗上,平时捕鱼,打捞得来一些小海螺,五颜六色的,也用丝线穿挂起来,挂在了竹屋的四壁,作为装饰。近几天都没有好的期辰,两个兄弟决定一切从简,择日不如撞日,拜堂都免了,早点入洞房,成了好事生了娃,那才是大事。当天摆席,大吃大喝一通,人人喝得面红耳赤,个个吃得酒足饭饱,趁着兴致,当天夜里,簇拥着梁寨主进了洞房。两个渔妇也推来那个少女,只见给她穿红戴绿,烛光映照之下,虽然满脸梨花带雨,但是看起来更为楚楚动人。梁寨主也打扮一回,两个站在一起,看起来真是天生一对,玉人一双,众人都不禁一起喝彩叫好,都说是天生一对好鸳鸯。有一个渔妇找来一块新头巾,给少女搭在了头上,使新娘看起来既美且朦胧。一两个年少的调皮鬼故意要去揭红头巾,被两个渔妇用袖子乱打,叫他们要守规矩,不可乱了方寸。两个调皮鬼嘻哈打笑地说:“逗寨主夫人笑笑,岂会当真?”一个寨丁挤进来说:“寨主和夫人早日洞房、早生贵子。”一些又胡乱嚷嚷什么:“百年好合,举案齐眉”之类的吉利话。闹嚷了一些时候,田大石说:“我们也热闹得够了,要讨知趣,早点散去,也好让寨主玉成好事。”于是众人都散了,热热闹闹的一间竹屋,只剩得梁京子和蒙着头巾的新娘子,还有挂着的许多海螺,红的喜字,以及那些红色的花边。梁寨主按捺住一颗激动的心,清清嗓子,咳嗽两声,走到一身崭新、披红挂绿的新娘子面前,轻轻地给她揭去红头巾,看见新娘子一脸如花,梁京子心里一阵颤栗,真想一把抱住亲吻一番,方待走近,新娘子忽然说:“你敢欺负我,我马上咬牙自尽,死给你看。”梁京子听得,吃了一惊,看一看面前这个少女,如花的脸上是一片恨意,眼睛喷火,恶狠狠地盯着自己。梁京子一霎时心里一片凉,暗自叹息一声:“强扭的瓜果然不甜。”少女一边恨,一边却又说:“大哥,你就放过我吧,我自己有意中人的,我的心只属于他一个。”梁京子听了,心有不甘地说:“你的意中人,什么样子?人才比我如何啊?”少女说:“他的人才虽不如你,但是我既然中意于他,就一辈子跟定他了,绝不三心二意。”听了这话,梁京子心里,顿时对面前这个少女浮起一片敬意,叹息说:“你用情专一,不移情别恋,禁得起诱惑,真是一个难得的好女人。”少女说:“如果不能跟着他,我宁愿去死。”看了少女说得如此斩钉截铁,梁京子本想问问她的意中人叫什么名字,有那么好的福气,但是张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来,因为她转念一想,既然面前这个少女定力如此之强,她不中意于自己,再问其他话,又有什么意义,罢罢罢,既然如此,就随她去吧。想到此处,开口说:“你既然如此,我也不想为难你,更不会逞强而逼你自尽,你就去吧,找你的相好去吧。”那少女听得大喜,急忙跪倒磕头。梁京子看她穿得一身红,衣服又长,拖走地上只怕行走不便。就让她等等,梁京子就去隔壁屋里,随便找了几件渔妇之衣,丢给少女,再派两个渔民送她。少女匆匆换了外衣,心急如焚地就走。

少女走出竹寨,跟着两个渔民到了湖边。两个渔民招呼少女上船,他们也跟着上了船。船儿悠悠,离寨而去。船行一阵,看看快要到了湖边。两个渔民,一个拿篙在船头,一个撑篙在船尾。前面那个三十多岁的年纪,虽然年过三十,却还是光棍一个,为啥?家里贫穷,屋顶漏雨,现在虽然加入了琥珀水寨,吃穿不愁了,但是却依旧光棍一条。不过,他也习惯了。今日奉当家之命送人,他坐在船头,一回头就瞄见了那个坐在船中间发呆的少女,心里就有点奇怪:梁当家的一表人才,可以说是玉树临风,这个少女怎么就不心动了?梁当家和她差不多年纪呀?又不是梁当家的老得很,真是咄咄怪事。难道她嫌弃梁当家的是水盗吗?可是昔日秦叔宝不也是盗贼出身吗?那又有什么稀奇的呢?看看这个女孩,身材妖娆,容貌虽无十分姿色,却也有八九分出众,难道她心里另有其人已经装不下其他男人了?难道她的相好的,比梁当家的更加俊俏,天,真的是那样的话,会是俊俏到什么程度了?这个渔民名叫张铭儿,看着这个女孩,他有点想不通。也替梁当家的感到惋惜,这个女孩已经相当不错了,她哭哭啼啼就任她哭哭啼啼,只要进了洞房,生米煮成熟饭,还怕她不依,想到这里,心里真是替梁当家的万分可惜。看看快到岸边,张鸣儿心里忽然有了想法,他不由得暗暗地兴奋。船靠岸,张鸣儿跳上岸去,拉住了船,小心翼翼地招呼这个少女上岸。那个渔夫年过五旬了,他懒得上岸,就坐在船尾,抽出一袋旱烟,巴塔巴塔地抽了起来。一边吐烟圈,一边看着这个女孩上岸。等到女孩上了岸去,那个张鸣儿并没有回到船上的意思,只见他大声对船尾的渔民说:“哥子你在这里,先等到我,我把这个姑娘再送一程,前面林木繁茂,蒿草丛生,她区区一个女孩子走这种路,实在是不放心。”那个渔民唉地应了一声,掉过头去,一边看湖面,一边继续抽他的烟。

张鸣儿带着这个女孩,往前走去。一路上的确蒿草丛生,林木繁茂,林木之间时不时听得鸟雀啼鸣,蒿草里偶尔见到有野兔蹿过。天色阴沉,虽然看不见日头,但是也不见得会下雨。

女孩走在前面,张鸣儿跟在后头。看看到了一处茂草深处,草丛里虫豸时不时地飞起来,蹦哒得正欢。女孩正走之间,忽然觉得身后什么东西猛地向着自己推了过来。她踉跄着向前扑去。一下子扑倒在了一片青草地上,压得那片青草东倒西歪的。女孩心里这一吓,满脸惊恐,随即回头来看。却看见张鸣儿满脸狞笑,女孩吓得急忙说:“你,你要做什么?”张鸣儿说:“我们老大不要你,那是他没有眼光。他不要你,我来要你。”女孩吓得花容失色,急忙颤栗着说:“你大哥喊你们送我,你怎么?”张鸣儿说:“你听错了。他是喊我,送你到我家床上,给我做婆娘。”女孩慌忙说:“你敢乱来,你大哥知道了,把你抽筋扒皮。”张鸣儿把双手在胸前搓了一下说:“等过一年半载,你给我生一个儿子女儿,他做大伯,他可高兴了。”女孩听了,吓得魂飞魄散,慌忙大声喊起来:“救命!救命!”张鸣儿说:“你叫吧,你叫得越大声,我越兴奋。这方圆一大片,都是一片茂草,你叫?你叫二爷。”说着话,他伸手脱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一身黝黑的肌肤。女孩一边大叫,一边爬起来,就要跑。

张鸣儿一把扑过去,拉住了女孩,把个女孩一推,她咕噜噜就滚到草丛里去了。但是她哪里甘心,撕破着嗓子大喊救命。张鸣儿一边冷笑,一边说:“到了我手心里的熟鸭子,还飞得了吗?”一边说,一边解开裤腰带。他刚刚解开裤腰带,后面忽然有声音喝道:“光天化日,你要干什么?”是一个男声,而且这男声冷如铁。张鸣儿吃了一惊,急忙回头一看,只见后面竟然站着个身穿衙役衣服的人,手里拿着一把刀,冷冷地看着他。张鸣儿心里一颤,张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那个衙役过来,一只手向着张鸣儿当胸揪来。张鸣儿看看衙役后面再无他人,心里寻思,看来就区区仅有衙役一个,没有看到其他衙役,既然如此,我传宗接代的大事,岂能让你区区一个衙役给破坏了。想到这里,他急忙就要拴起裤腰带。这时候,那个衙役可不会等他张鸣儿拴好皮带,急忙扑过来,就要抓住张鸣儿。张鸣儿飞脚去踢衙役,衙役一闪之后,右肘拐打向张鸣儿。两个你来我往,厮打起来,衙役有刀未拔出,张鸣儿有裤子提不起,两个由此看来,恰是半斤八两。

两个正在厮打,忽然那边的女孩大叫一声,那惊恐程度,犹如遇鬼了一样。衙役这一惊,急忙扭头去看那女孩的方向,趁这个功夫,张鸣儿急忙提着裤子开溜。那个奇怪的动作,一边跑,一边手提裤子,似乎生怕裤子会掉下去似的。衙役耳朵里听得张鸣儿开溜,有心来追,但是又顾虑着草丛里的男孩会出什么事?就再也顾不得张鸣儿,急忙朝着女孩那边跑过去。只见女孩正在满脸惊惶,一双眼睛,惊恐地瞪着前面的草丛里。

衙役急忙看那草丛里,那里除了茅草,还是茅草。衙役好生奇怪:“那里没有什么啊,不要大惊小怪到好不好。”那个女孩惊惶未定,急忙又说:“蛇!蛇!”衙役又急忙一看,草丛甚深,鬼才知道那条打岔的蛇钻到哪里去了。衙役又回头看那个想干坏事的家伙,哪里还有影子在,早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衙役看到那个坏蛋就这样白白地溜走了,不禁叹息一声,似乎在遗憾没有给予那个坏蛋应有的惩罚一样。衙役看看女孩,说:“不要怕,有我在这里。坏蛋被我打跑了。”女孩此时不再惊惶了,忽然哭了起来,双手掩面,真个在哭,因为泪水从她的指缝之间簌簌地流了出来。看到这个女孩既受人惊吓又遭蛇惊吓的女孩,衙役也觉得他可怜。就站在那边,看着女孩在这边放声大哭。女孩哭了一阵,似乎方才把心里的害怕发泄得差不多了。衙役问她,是哪里的。女孩摇摇头,似乎不想说话。衙役再问她,女孩还是摇摇头。不知道她是吓傻了,还是放心不下他这个衙役。衙役说:“那我可走了?”女孩听了,忽然跑过来,看样子欲抓住衙役,但是在女孩的手刚刚要抓到衙役胳臂的一瞬间,她似乎意识到男女有别,不敢再抓了只是站哪里,有惊惶起来,看起来还在有点怕了,似乎是担心方才那个坏蛋没有走运,或者是担心草丛深处还有其他坏蛋一样。

衙役说:“你家在哪里?走,我送你回去。”女孩摇摇头,似乎不知道她家在哪里。衙役有点奇怪,寻思这个女孩刚才是被坏蛋吓傻了咋的。脑子变得糊涂了,连自己家在哪里都不知道。衙役说:“我还有事要办,你呢?”女孩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办。衙役看她一脸傻样,有点着急起来,就往前迈步。他一走,那个女孩似乎一个怕死了,急急忙忙地跟了过来。看起来真是吓坏了,已经把这个衙役当做了唯一的依靠,毕竟,这里方圆好大一片地方,茅草甚深。而且看起来这一片又荒无人烟,刚才遭遇坏蛋,能够遇见这个赶路而过的衙役,真是天大的好造化。

两个走了一阵,衙役看女孩心事重重,担心她愁眉苦脸会坏了脑子告诉他自己叫刘大力,是在衙门里当差的,又问女孩叫什么。女孩踌躇了一会儿,告诉刘大力她叫樱子。刘大力说:“这里一带荒无人烟,净是野**一个区区女孩子家,怎么敢到这里来?”女孩流着眼泪说,她叫樱子,她是坐船经过这里,一船的人都被人杀了,把她抢去,要她给他们老大做婆娘,幸亏其那个老大好心,见她哭兮兮,就放了她,还派人送她上岸,谁知道他这个手下心术不正,要糟蹋她,说到这里,女孩又呜咽起来,刘大力本来想问她是什么人抢她,什么人放她,但是看看女孩又哭了,于是不忍心再问。两个走得一阵,女孩似乎心情好了一点点,不再问,而是默默地赶路。走了一阵,樱子忽然觉得肚子里有点稀里哗啦,似乎是要拉肚子了,就停了下来。刘大力看看她,猜出了她的意思,指指那边,说那里茅草深处了,可以去那里方便,他就在这里等她。说着,也许是暗示樱子,自己会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等她,绝不会像那些猥琐男一样偷偷摸摸的**呀什么的,就一屁股坐在了乱草之上,坐得那些草东倒西歪的。樱子看他坐下了,心里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寻思这个汉子应该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坏吧。于是就寻着那边走了过去。才过去一会儿,刘大力坐在地上,掐了一根野草,在自己脸上扫了一下,忽然,就听得樱子在那边哎咦一声大叫。刘大力心里一惊,急得跳起来,飞速地朝着那边跑了过去。只见他在乱草之上跳跃,犹如一只草上飞的蚂蚱一样。

刘大力三五步跳了过去,刚刚落地,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只见樱子X陷在一片淤泥里,半个身子都浸了下去。

而且在缓缓地往下滑,似乎下面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拼命往下拉扯樱子一样。

眼见得樱子一点点地往下滑,刘大力真个心急如焚,忽然想起自己的腰带,急忙双手使劲,脱下腰带来,朝着樱子递过去。樱子的胸脯都已经被淤泥吞没了,脸上也满是湿泥,脸上都变得苍白了,正在绝望之际,看见刘大力甩过来腰带,拼着一口气,急忙一把扯住。刘大力在草地上拉,樱子在淤泥里挣。一点一点地,樱子瘦弱的身体,如一条软软的水蛇一样,被刘大力拉扯着,终于渐渐地脱淤泥而出。又拉扯得一会儿,樱子终于完全得救了,软软地躺在地上,全身累得气喘吁吁的,一个囫囵身子裹着一身湿泥,全然没有半点干净之处,这还在其次,幸好得救了。刘大力因为使劲拉扯樱子,自己也累得快要虚脱,一身的劲都泻得净条条的,也躺了下来,躺在野草上,仰头看天。此时,正是上午时分,天阴,风轻轻地吹过来,让人觉得一片凉意。周遭野草繁茂,两个人躺在这里歇气,半睁着眼睛看天。歇息了一阵,刘大力先坐了起来,问樱子:“你现在怎么样?有劲了吗?”樱子点点头,嗯了一声,双手撑地,试着坐了起来。刘大力站起来,伸了一下胳膊腿脚。樱子也跟着站了起来。望望野草之外还是野草。樱子说:“一身泥巴,这个怎么办?”刘大力说:“须得找一个去处,最好有水,洗洗澡,不然这个一身泥巴怎么办?”樱子望望那个淤泥之处,仍然心有余悸。刘大力在前面走,樱子跟在后头两个一前一后,亦步亦趋,在草丛走着。这一回,不但是

身上裹着烂泥,衣裤污浊不堪,在草地里小心翼翼,走了一阵。终于在草地边上,看见一条小河,河水清澈,几可见底。两个大喜,急忙跳到河里,在河里搅扰一阵,手舞足蹈,河水顿时污浊一通,随着水流而过,河水渐渐地清晰起来,两人身上都烂泥被洗去了,两个身上虽然湿润不堪,但是看起来干净多了。两个又都洗了脸,走上岸来,衣裤湿淋淋,紧紧地裹在身上,特别是樱子,顿时显出了凹凸有致的身材。

樱子跟着刘大力往前走去,走过这片芦苇地,看见前面一片原野,原野上野草繁茂。刘大力看看樱子一身水淋淋,说:“你这样湿漉漉穿在身上,会伤风着凉的。”樱子说:“那怎么办呢?”刘大力向着远方眺望一下,看见前面居然隐隐露着一间房子,一指那房子,说:“我们去那里歇息一下,找火来烘烤一下衣服。”樱子点点头,两个继续朝那里走去。走了一会儿,到了那屋子跟前,看那屋子,一半是板壁镶砌一半是泥巴筑成,顶上盖着茅草。樱子在这不知名的屋子面前停住了脚步,刘大力上前去敲门打户,只听见虽然敲打得噼啪乱响,里面却无人回应。刘大力一推屋门,那门开了,里面一股木腐的气味扑面而来。樱子急忙后退,同时以手捏住鼻子。刘大力却直接往里走。只见屋子里只有靠壁一张凳子,凳子上灰尘铺得满荡荡。凳子下蛛网缠绕。屋子里到处牵挂着蛛网,蛛网上粘接着各自虫豸。那些虫豸都快干枯了。大大小小的一些蜘蛛,有的在网上攀爬,有的懒懒地躺在蛛网上。地上灰尘厚得稀奇,还间杂着细碎的泥块。这屋子,自然是久没人住了。主人家失踪了?还是出门耽搁去了?不得而知。反正这里既然无人居住,刘大力就打算在这里短暂停留一下,找点柴禾生一堆火,好给樱子烘烤一下衣服,然后再做打算。刘大力走出屋子,摘了一把野草,捆做一把,再走进屋子,用这简易的野草扫把,把屋里的蛛网扫荡一空。蛛网被扫,蜘蛛们顿时惊惶,四处乱爬。有的借着蛛丝爬上楼板,有的掉下地来,再地上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钻。不经意间,被刘大力踩死几只。刘大力扫荡了蛛网,驱赶了蜘蛛。再把地上随便扫一下,出去丢了扫把,对樱子说:“里面干净了,进来吧。”樱子有些怯懦地走了进来,看看果然干净多了,才勉强一下。刘大力看看那凳子,上面的灰尘忘了擦。就走出屋子,再摘了一把野草,拢做一把,拿进来扫凳子。把凳面上反复扫了,又使劲擦,那凳面才算干净了。看看凳脚下,还有蛛网杂灰尘,刘大力又简单地擦拭几下凳脚,然后对樱子说:“坐吧,可以了。”樱子感激地朝刘大力说:“刘大哥,谢谢你啊。”刘大力一笑说:“不用谢!救助危难,正是应该。”樱子坐在凳子上歇息。刘大力在屋里转转,好像就只有这么一间独屋,只有这么一张凳子,除了以外,什么都没有。刘大力觉得有点奇怪,心里寻思:“这间独屋,拿来干嘛用的?”想了半天,想不出什么来。看看樱子,忽然想起应该去找柴禾生火。就急忙走出屋子,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幸而捡到一些枯柴,搜到一些枯草。拿着进屋来。生起了火,樱子挪过凳子,开始烘烤衣物。刘大力看看围着火堆的樱子,满脸绯红,像一个大苹果似的。伴随者热气,一缕缕雾气从樱子的身上蒸腾起来,缭绕得像一团团浅薄的白雾,这白雾衬托着樱子,乍一看,樱子好像在对着火堆修炼什么魔功似的。

刘大力闲着没事,就开始又在屋里乱转起来。他忽然想到,丛外面看来,这屋里应该不止这么一点面积呀?怎么屋里明显要窄于外面呢?他心里有了这个疑惑,就开始在屋里转悠起来。在地上踩踩试试,又围着四壁看看。终于,看见了西面这堵墙,墙上有一块巴掌大的地方,似乎隐隐有点凹进去一样。刘大力疑心顿起,用力去暗暗墙上那凹处。才按得一下,嘶嘶,什么声音响了起来。起初,刘大力以外是有蛇,急忙拔刀在手。樱子也察觉到动静,急忙扭头来看。听着那嘶嘶的声音响起,只见西面墙上,赫然开了一个门洞,门洞不大,但是恰好够一个人进出。门洞里面,昏黑一片。这突然的一下,让刘大力和樱子都惊呆了。刘大力说:“这屋里居然别有天地?”樱子再也顾不得烘烤衣物,站了起来,走到了门洞前。两个好奇地朝着门洞里面张望。只见得昏暗之中,门洞里是一间暗室,暗室里横七竖八地堆着一些条木。这些条木难道是什么宝贝?值得这样密藏。两个心里好生诧异,刘大力决定进去瞧瞧。樱子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进去了。只见昏暗的密室里,地上靠着墙壁一堆柴禾,那些柴禾堆得乱七八糟的。柴禾之下难道有什么名堂?刘大力捡了几块条木,想看看下面。正捡之间,忽然看见柴禾之下是什么?赫然是一只脚板,那脚板是有骨无肉,俨然已是一具枯骨。樱子看着刘大力打量那里,好奇地顺着一看,吓得樱子啊地叫了一声,慌忙跑了出去。刘大力毕竟是衙役,这种事情,就见过多了。现在忽然看见柴禾之下居然有这么一具枯骨,不禁好奇心顿起,就想看个明白。他轻轻捡开柴禾,下面露出一具尸骨,只剩着一具骨头,骨头外面还套着一身衣服,那衣服没有破,却旧得稀奇。这具枯骨躺在地上,面部已经只剩着一个骷髅头,两只眼睛黑洞洞的,似乎在看着刘大力,看起来有点令人不寒而栗。好在刘大力是干这个行业的,早就见惯了这些场景,自然不怕。他仔细打量这具枯骨,忽然发现了一个动作,枯骨的左手里捂着什么,他凑近仔细一瞧,居然是一块铁片。刘大力取下那铁片一看,上面绣着什么,像龙似凤,看了半天,终究看不明白。但是从这具枯骨看得出,这铁片对他很重要。刘大力就把铁片重新放回枯骨的手里。

刘大力再三打量一下柴禾下面还没有翻看的地方,确定没有什么稀奇?就走出屋子。看见樱子没有在屋子里,刘大力急忙走出去。只见樱子站在屋外,一脸不安地看着屋里。看起来还有些惊魂未定。刘大力瞧瞧她的衣服,还需要再烘烤一下。就对她说:“怕什么?不过是一具干尸。”樱子脸色还有点惊恐不安颤栗着声音说:“干尸?”刘大力又笑笑说:“是干尸,他永远睡着了,又不会跳起来咬人打人。你怕什么?”樱子说:“看起来可怕又恶心。”刘大力说:“像以前,我经手的尸骨,很多的。我都不怕。还用手把他们翻来覆去地看个够,都没事。”樱子站着不说话。刘大力又说:“其实我们每个人,将来都会死,都会变成一具尸骨,没有哪一个能够例外,包括你我,迟早的事情而已。”听了刘大力这么一说,樱子才放开了一点,不再那么怕了,接嘴说:“每个人将来都会死,都是一具尸骨。唉!”刘大力说:“再进去烘烤一下衣服吧。”樱子点点头,跟着刘大力进了屋子,看看那密室,不敢过去。刘大力给她抬过来凳子,她坐在凳子上,牵扯着衣角,又开始继续修炼那头顶冒白雾的神秘魔功了。

刘大力站在后面看着樱子烘烤衣物。刘大力看着看着,忽然眼睛大睁,一眨不眨地盯着樱子看着。难道这个刘大力想干坏事?由于樱子长得脸嘴受看,所以忽然对樱子起了歪心,想打樱子的主意。这个刘大力年过三十,又不是不正常,身体强健得很,虽然在衙门里当差,但是至今孤身一人,在这片荒僻之地,孤男寡女,难保这个刘大力不会忽然起什么歪心思坏心眼。

刘大力看了又看樱子的后背,忽然就走了过去,朝着樱子伸出手去,难道这伸出的是咸猪手,或者罪恶爪?

只见刘大力的手指一捞,顿时捞起一只什么。他往地上一甩,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樱子听见身后动静,急忙回头来看原来刘大力看见一只蜘蛛,在樱子的背上慢慢爬,樱子没有发觉。刘大力急忙走近去,给她一下子捞了下来,并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刘大力站在旁边,一会儿看看火堆,一会儿瞧瞧樱子,心里寻思:“这个女孩会是谁家的?住在哪里?”正在琢磨之际,忽然听得外面有响声,急忙一听,俨然是人跑动的脚步声。刘大力心里一动:难道是刚才被打跑的那个家伙带人来了?樱子也听到了,她也这样起疑,再也顾不得烘烤衣物,急忙站了起来。刘大力当然要继续保护美女,于是抽刀出鞘,走出屋子,看见外面路上,前面一个人在急匆匆朝这边跑来,后面有三四个人在紧紧追来。刘大力再注意一看,跑来的是一个女孩,今天怎么了,一个二个都是女孩?难道像猪八戒要撞天婚了。刘大力有点纳闷。还没有等他多想,那个女孩就到了面前,看见刘大力穿着一身衙役服装,顿时喜出望外,大声说:“救救我?”跑到近前,已然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流大力急忙说:“他们干什么追你?”那个女孩呼哧呼哧地说:“他们老大要抢我做他的婆娘!”刘大力一听,真是奇了怪了,先那个女孩差点被人抢去当婆娘,这个女孩,怎么也是差点被人抢去当婆娘,真是这样凑巧吗?片刻之间,那几个人就已经快到了近前。这个女孩吓得急忙躲到刘大力的后面。刘大力急忙闪开两步,然后后退一点,和女孩并排站在一起,他是担心这个女孩会不会使诈,和这几个追她的人套招好,假意求助于他,然后冷不防从后面给他一刀子。那几个人喝道:“不干你事,快走开。”刘大力说:“你们干什么歹事?没有看见我是衙役吗?怎么还敢亮刀?”那几个人听了,一阵大笑,说:“我们怕你什么衙役?你不过是混个差事填饱肚皮,但求饿不死。我们一球岛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听了说“一球岛,”刘大力顿时明白过来,眼前这几根人虽然穿得像渔民,其实却是一伙海盗海盗当然不怕衙役了。刘大力不知这几个人武功深浅,欲上前,又担心自己一人斗不过,就故意朝着屋里嚷嚷:“弟兄伙们,快出来抓海盗。”话音刚落,屋里就响起啪啪啪啪的声音。那几个一球岛的海盗听了,不知道屋里还有多少衙役,立即撒开脚丫,屁颠屁颠地往来路跑回去。刘大力大声吆喝:“站住站住!”虚追一阵,就不再追了。走回来看看这个女孩,年纪和屋里哪个差不多。刘大力说:“他们居然是海盗,难怪会抢你当婆娘了。”那个女孩说:“这位官差大哥,谢谢你啊!”刘大力说:“走,屋里还有一个。她也是和你一样的遭遇,差点被海盗抓去当婆娘,也是我遇见救了她。”那个女孩一听,居然有这种事,就急忙朝屋里走。

那个女孩进了屋里,看见樱子拿着一根柴禾,正在敲打墙壁。那个女孩看了这个女孩,两个年纪相仿,容貌都打差不多的分数。樱子看了这个女孩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自己也就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两个女孩目光交投,似乎在比赛谁先眨眼睛谁就输掉一样。刘大力跟在那个女孩的后面进来,看见两个互相盯着看着,不禁噗嗤一笑,说:“你两个,都差点强行被人拉起当婆娘,一样的命运,都遇见我,真是有趣。”两个女孩听了。,都惊奇地看着对方。樱子说:“好姐姐,你好,是什么人拉你去当婆娘啊?”那个女孩听问,顿时变得气呼呼的,说:“他们叫什么一球岛w,我看他们是死亡岛,都要死光死绝。好妹妹你呢?”樱子说:“好像是一伙渔民,他们的老大起善心,放了我。让两个手下送我。谁知道两个手下里的一个,起了歪心,在半路上想糟蹋我,幸好遇见这个刘大哥。”那个女孩说:“这样啊,你还算运气好。”看看刘大力,说:“官差大哥你姓刘啊?”刘大力点点头。那个女孩说:“我姓涂,我可没有你这么好的运气,我是假意答应海盗头子,说自己心甘情愿当他的婆娘,趁他不备,用东西砸昏了他,才得以逃出来。一路上,给人追到这里,万幸遇见你们。”樱子听了,佩服地说:“姐姐你真厉害,居然砸昏了坏蛋。”那个涂小姐说:“海盗凶残成性,逃出他们的魔掌不容易,。简直是二世做人。”说到这里涂小姐还觉得心有余悸。刘大力说:“一球岛那伙海盗,早就听说他们不像样子,没有想到今天还强抢民女做婆娘,真是罪该万死。”涂小姐说:“那你们官府要早点剿灭他们呀,免得他们再去害人。”刘大力点点头,说:“我回去以后,自会禀告上级。目前倭寇作乱,已经够老百姓遭殃的了,海盗还来添乱。”

刘大力看到樱子的衣物差不多了,就想歇了火,好赶路。刚上去抽了一根柴禾,就要开始搅灭火焰。才搅得一两下,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声嚷嚷。几个一惊,以为是那几个海盗带人来了,既然是带人来,只怕来的人🙅少。涂小姐和樱子都惊得变了脸色。一起看向刘大力。刘大力急忙丢了柴禾,对两个说:“我们去暗室里。”说着话,朝着暗室奔去。这时候,樱子再也不怕他什么尸身了,急忙跟着进了密室。涂小姐看到那边有一个昏暗的密室,来不及多想,急忙跟着闪身进了密室。刘大力看见两个女孩都跟着躲了进来。急忙按了密室里面门洞边的一个凹处,只听得嘶嘶几声,那门洞立即关闭了。这是刚才刘大力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里面门洞边的凹处,猜出应该是从里面关门的机关,现在一试,果真如此。门洞一关,密室里面顿时一片漆黑。樱子想起刚才那具尸体,有点害怕,朝着旁边的涂小姐紧紧挨近了。涂小姐试出她在发抖,急忙安慰说:“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坏人终究没有好结果的。”刘大力仔细看看门洞,发觉从门洞上面露着一点细细的光。他喜出望外,急忙凑到那漏光之处,这里一个针眼,从这里可以情绪地看到外屋。刘大力看见了地上那堆火,虽然被自己搅了一下,依旧还在燃烧,冒腾起缕缕烟雾。刘大力正看,忽然看见进来了一个女孩,年轻,擦脂抹粉的,又扎着两根**,穿了一套绿中带红的新衣裙,看起来还蛮标致,乍一看,像一朵大花一样。

她一进来立即发现了地上的火堆,顿时蹲下来,看西洋镜似的看看那火堆。紧跟着,进来一个老妪,老妪脸上皱纹虽多,动作却还非常利索,拿着一根多余的柺。她一进来,不急于看地上的火堆,而是打量屋子里有什么无什么。然后,又进来一个遭老头子,动作也照样利索,两手拿着两根柺。手脚完好,动作也利索,却都拿柺,显然这柺不是走路用,而是杀人的利器。又或者这两个老家伙预知道自己的手脚将要出事变做个半残废,所以提前预备了拐杖,免得到时候不好买拐杖。

三个在屋里看火的看火,转悠的转悠,似乎把这里当做了自己家里一样。看了一会儿,都叹息没有现成的食物可吃。那个老家伙说:“这间空屋子,吃的都没有,留来做什么,不如一把火烧了。”说着,就从地上抓起柴禾,就要惹起屋子。那个老婆子急忙说:“不要烧。”老头子瞪她一眼,说:“凭什么不让烧?烧起来,烈焰腾腾,热闹得很。”老婆子说:“要什么热闹?既然这里没有人住,地势也偏僻,干脆我们在这里住下来,免得去钻山洞不安逸。”那个女孩听了,觉得甚好,跟着点头。老头子听了想想在理,说:“还是老婆子想得周到,从今以后,这里就是我们一家的家。鸠占鹊巢,先到先得。呵呵。”说完了,老头子干笑几声。他们三个再外屋里笑得开心,可惜,密室里面的三个人却着急起来:他们一家三口常住这里,那么,叫他们三个密室里的人,如何出得去?难道注定要被困密室里十七八年?

过了一会儿,那个女孩说她去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说着就出去。两个老家伙在屋子里,挨着坐在那凳子上,看看这堆火。老婆子忽然说:“这堆火是谁烧的?还说这里没有人住。”老头子说:“管他谁烧的、谁住的。只要被我方文子方大爷看上了,都是我的了,其他的统统给我滚蛋。”老婆子接着说:“对!不滚的,我们两根拐杖弄死他。”原来来的正是方文子一家三口。路上一霸,专一打劫过路之人。今日不知道怎么就来了这里。方文子对老婆子说:“崽儿大了,难道不该给她找一个婆家?”老婆子说:“慌球什么。迟一点早,不是能好好伺候我们两年。慌嫁了,女大生外相,到时候就看我们不顺眼了。”方文子不服气地说:“我们的女儿,怎么会看我们不顺眼?”老婆子说:”你别不信,她有了男人,天天夜里一爽,就把我俩个老家伙忘得干干净净的了。”方文子叹息一声:“看来养女儿有点值不得。”老婆子说:“什么值得不值得,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像我拦路打劫,害命不少,也是命中注定。”方文子把拐棍一捅地上,说:“对,那些被我们害命的过路人,说明他们上辈子差我们的,所以这辈子就活该丧命在我们的手里。”说着,两个老家伙哈哈大笑起来。老头子笑得咧着岔嘴,老婆子笑得口水直滴。刘大力从针眼看得心里火气直冒。

两个老家伙正笑之间,忽然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两个老家伙慌忙站起来,不等出去,只见他们的女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一脸惊惶地指着外面。方文子老两口急忙看外面。跟着追进来七八个人,正是李天俊的手下,他们本来是来追逃走的涂小姐,遇到刘大力横插一刀,吃惊跑了,现在纠结了多人,再来追涂小姐。适才看见方家女孩在外面,看起来像涂小姐,于是要开始劫夺她了。方家女孩吓得急忙跑进来。

方文子看见居然有人追他的女儿,顿时大怒,操起手里的拐杖,不由分说,就乱棍打了出去。老婆子看见老头子动手,她也跟着舞动拐杖,乱棍打过去那些追来的人,本来是追涂小姐,现在看见方家如花似玉,顿时来了兴致,追到屋里,本来以为来了一个瓮中捉鳖,没有料到屋里有两个不服老的老家伙,顿时打了起来一间屋子里打得热火朝天,看得暗室里的刘大力有些吃惊,看见刘大力看得起劲,樱子和涂小姐也要看看稀奇,涂小姐先看了,然后樱子看,再又换作刘大力看。看外面如看演戏一样,三个人一边看一边感叹,这个小地方不过是一片野草之地,地势偏僻,平时只怕少有人来。今日不知道是什么黄道吉日,竟然惹来这么多人,在这里打做一堆。乱打了一气,虽然方文子身手还矫健,他的婆娘武艺不差却力气不济,女儿更是武艺差欠善于调皮,不多时,她们打死了别人,别人也把她们打倒了。剩下两个带伤的海盗,看了方文子一家三口本事不差,且方文子还有一战之力,都怕了,急急忙忙跑了出去。方文子哪里肯放过,急忙拧着双拐追了出去。

刘大力三个轮流着从针眼里看热闹。看见外面一堆死人,死得乱七八糟的,地上血迹斑斑,染成一片,那些灰烬都染成了血块。三个都看得吃惊。涂小姐暗自庆幸外面那个女孩当了自己的替罪羊,那些海盗本来是来追自己的,现在看到方家女儿长得不错,顿时就产生兴趣了。以至于现在血溅当场。这个方文子,也是自己活该,拦路一霸。一家三口设伏,差点让自己和杨文斌上当倒霉,今日之事,正是活该的报应。

三个人正看之间,忽然听到屋外有人嚎啕,那声音由远而近。三人脸色一变,急忙闪身进了暗室里,闭上墙门,从针孔里看外间。只见嚎啕而来的正是方文子,他满脸是泪,一手拿棍,一手捂脸,泪水从指缝之间簌簌而下。他一边哭着,一边低头从死人堆里寻找他的婆娘和儿子。很快地,他就瘫软似的蹲了下来,拍打着他婆娘的身体,声音又变得激越,大声又嚎啕起来,一阵干嚎以后,嗓音渐渐变得嘶哑,满脸上老泪纵横,嘴里含混不清地说:“你个死婆娘,怎么就死了呀?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呀?呜呜!”哭了一会儿,又用手抽打自己的脸,似乎再痛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婆娘一样。抽打脸上一会儿,又用手去拍打地面,似乎是要赶走来自阴间要来拘捕他婆娘灵魂的黑白无常一样。拍打了一阵,他忽然变得脸色怪异,双手去抓扯自己的衣服,扯做一块块一缕缕地飘着。抓扯了一阵,忽然双手在空中抓扯什么,那动作又怪又急。似乎他婆娘的灵魂飘到半空去了,他着急地想要抓回来一样。三人在暗室里,看得一阵心酸,渐渐地眼眶湿润,那泪水盈盈欲出。那方文子胡乱做了一会,又去蹲在他儿子的尸体前面,这次他不再哭了,而是呆呆地看着,欲哭无声,任凭泪水簌簌而下,滴在他儿子的尸身之上一样。默默地看着他儿子,似乎在专注地看着,似乎简直不敢相信他儿子已经远走一样。暗室里的三人看得一阵难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淡,“人到中年,妻离子散”的寒酸,在外间的这一幕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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