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普京回应语惊四座!
中日一旦摊牌开战谁会站在中国一边?谁又会支持日本?近日,普京说了一句话,让躁动不安的日本举国都震惊了...
普京到底说了什么,打死你也想不到
下载军事头条看全部文章
风雨年华之女军人自述

第83章 泥瓦匠的诗情画意

于是我俩就出去,骑上自行车往防疫站走。我骑了两步又赶紧跳了下来。卢文进用脚支撑,停下车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我骑得慢,你先走吧。

我在说谎。真实原因是,今儿刮南风,也就是顶风。我一骑车,风就将我的裙角掀起来。我又不会一手捂着裙子,一手扶着车把那样骑。

卢文进已经猜到我的意思了。他前后看看,这条路本来就偏,在这酷热的中午更是静寂无人,他显然担心我的安全问题,就说:“不要紧。我不急着上班。我在前头骑慢点,你远远跟着我。上了南边的建民路,人就多了。然后我直接去工地。好吗?”

我不好意思地笑着点点头。

于是卢文进就在前头骑,我离开五六米,跟在他的后面。但是骑着骑着,我不知不觉又赶上了他。这下卢文进开始“别扭”了,好几次歪了车把要摔倒似的。我赶紧跟他说话,以分散他的“注意力”:“哎卢师傅,差点忘了。你那会说有什么事儿跟我说啊?”

他愣了一下,才恍然一悟:“哦哦,是这么回事……”

卢文进说,他有个远房亲戚,管他叫叔,在嘉安大学金融系上一年级。他有个疫苗漏打了,能不能再补打。我问是什么疫苗,卢文进记不起来,便问,哪天我让他去单位找你行不行?如果能补打的话,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我说:“没问题,你让他来找我就行。疫苗都是免费的,不要钱。”

说着话,好像就一瞬间,建民路就到了。卢文进要拐弯,临走跟我说:“这段时间我不在工地,在工区的办公室。你家还需要什么,或者你婆家搬家的时候要用人手,就给我打电话。三建三工区,电话号码是5639。”见我点头,他就挥挥手,转路朝医科院宿舍那边去了。

我跳下自行车推着去了防疫站。边走边想,这个卢文进就是个老百姓常说的“泥瓦匠”,可我怎么总觉得他不像呢。或者说,他只是干活的时候像,只要不干那活儿了,他就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非常特殊的人,一个气质非凡的人,一个可以信赖的人——打住!我提醒自己,才认识几天啊,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不合情理也不可思议的感觉呢!不应该啊!

我使劲想啊想啊,想到了他那双与众不同的眼睛。怎么说呢,那眼睛好像是风平浪静的大海,闪亮的眸子就像映照在海中的朗月,那种幽静和深邃,充满了诗情与画意……还有,我猛然意会,还有他的独特气质。那气质让我很熟悉,有点像史际明,但不完全像,还有点像陶双飞,也不完全像。对了,像他俩的混合气质……想着想着我自己直摇头:逻辑混乱了不是,对这个了解很少的卢文进,能胡诌出带有如此抒情意味的观感,不光没有道理,而且极为荒诞。你这个神神道道的方子荷!

不过现在好了。因为史际明也见过他了,而且还跟他吃了饭,聊了那么长时间,我可以听听史际明的看法,别看这孩子有时候傻乎乎的,但他看人还是挺准的。

等史际明折腾够了,我俩去冲了澡,然后躺凉席上说话。我问他,你跟那卢师傅都聊些什么聊那么长时间。

半闭着眼睛的史际明一下振奋起来:“你看我还忘了给你说。你绝对想不到,那卢大哥经历可复杂了。我俩算是一见如故,他什么都跟我讲,他的那些故事你绝对想不到。”

平日挺清高,经常觉得自己了不起的史际明,竟然管那“泥瓦匠”叫大哥,我倒真的没想到。不过我听了特高兴。我催他快说,史际明就绘声绘色给我讲起来,因为情节离奇,把我听的一愣一愣的。

卢文进今年三十五岁。宁夏甘隆县人,父母都是贫困山区的农民。他5岁丧母,继母对他很不好,继母带来的两个“哥哥”也欺负他。卢文进14岁那年,大哥偷了家里的钱去赌博,却栽赃到他身上,他爹偏听偏信,竟然将他吊起来毒打,逼他还钱。卢文进忍无可忍,决计要报复。他那时还是个孩子,想不出别的办法,便在一天深夜,点燃了自家院里的柴禾垛。眼见得大火冲天而起,他吓坏了,赶紧逃跑,逃到了几十里外的表姐家。那场火烧了一个多钟头,烧掉了所有的柴草,烧毁了两间西屋,他那“二哥”还因为救火摔断了腿。他爹气得咬牙切齿,说找到他就要活剥了他的皮。卢文进见祸闯大了,便不敢回家,跟着一个表舅去了甘肃的武祠县。

卢文进先后在甘肃和青海呆了十来年,吃了很多苦,受了好多罪。光死里逃生就有好几次:在草原上迷路差点被狼给咬死,在铁矿干活遇到塌方几乎被砸死,在采石场炸石头险些被崩死等等。因为表舅母的祖籍是嘉安,后来表舅就带着他回了老家,托亲友帮忙才进了三建。由于家里穷,他的工种又不好,所以他到现在还是单身。

不过人家卢文进在三建干得很不错。他不光是瓦工班长,还是区一级的“劳模”。只不过由于他是宁夏的农村户口,所以公司几次招工都没他的事儿,他只能算“农民工”。

我很是不解。既然是这样的出身和经历,那所谓“诗情画意”的素质(素质似乎不能用诗情画意来形容)岂不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更奇怪的是,我怎么会对他有那样奇特的好感呢,我还“无意”中创造条件,让他一路上“饱览春色”?比这更不可思议的是,当我知道了卢文进的背景时,我却一丁点“后悔”的感觉也没有。

我正纠结自己是不是“神经不好”了,那边史际明又说了第二件事。我听了之后,一下又精神起来。

这事儿更“雷人”。史际明说,那天他在“新居”二楼上观风景时,无意中看到西北面一个未完工的小院里走出来个人,那竟然是老甘,甘学书。

我说,那怎么了,肯定是老甘在帮他的老首长挑房子,这时史际明的“大喘气”喘完了,说出了下半句:“问题是他走了两分钟后,那院子里又出来一个人,很像是你们单位的陆英。”

我马上说,绝对不可能,你准是看错了。史际明说,还没完呢,那陆英出来的时候,用手直抹眼睛,大概是在哭。我说你更没谱了,西边没完工的那些房子离你家小楼总得有一百多米吧,抹眼泪你还能看见?史际明说,别忘了我两眼都是一点五。而且那女的真像是陆英。我说,那肯定是跟陆英长得差不多的人,反正不是她,你别出去乱说啊。

史际明嘻嘻笑道:“**那心,管她谁呢,不是我老婆就行。”

“找死啊你。”我一顿暴打,把史际明打的连连求饶才算完。

陆英在我们防疫站环卫科,今年32岁,跟我关系挺好。防疫站女的多,人际关系相对复杂,所以“聚拢人气”对我就很重要。目前在单位,除了陆英,跟我比较好的还有工会的小苗和站办的小谢等人。

陆英的性格内向柔弱。但人很正派,老甘也是个纤尘不染的好干部,所以我坚持认为,其一史际明看错了人,把别人当成了陆英;其二那女的肯定是干休所的工作人员,是陪着老甘看房子的。至于抹眼泪嘛,也许那女的眼睛有毛病,见风流泪。

尽管我跟史际明反复强调他看错了,但我心里其实很有些嘀咕。事情挺巧,就在史际明发现副站长甘学书与“疑似陆英”在干休所流泪相会的前后,二混子刘毅碰见了微检科长高昌彦跟陈静在一起谈笑风生!

陆英正是高昌彦的妻子。

有点怪异哈。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功能呼出区
cont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