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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普京回应语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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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年华之女军人自述

第91章 指点迷津

我先怀疑的人是卢文进。因为他现在不光跟史际明成了哥们,而且跟老头老太太相处的也很好。礼拜天经常去干休所帮着我婆婆种菜养葡萄,帮我公公侍弄花草捞鱼食。我婆婆还留他在家吃过饭。“气门芯事件”之后,他几次提醒过我要当心刘毅再使坏。他说,这种坏蛋还不如明火执仗的江洋大盗呢,人家说“盗亦有道”,怕的就是刘毅这种四六不靠、偷鸡摸狗的小混混。

三建在我们防疫站隔壁的“医科院”有工程,所以卢文进在这一片常来常往,信息灵通。但有一次我碰见卢文进的徒弟小周,问他之后我就否定了卢文进。因为小周说的很清楚,那天晚上下雨,他和卢文进哪儿也没去,都在宿舍打扑克,玩到很晚。

除了卢文进,那就是史际明。不过他更不可能,因为他根本不认识刘毅,更不知道我跟刘毅的“矛盾”(我没告诉过他,怕他瞎担心);而且他出差了也不在嘉安。

看来,这个谜底只能“审问”了刘毅才能揭开。

我俩在办公室吃饭时,我很认真地问他,到底是谁把他打伤的。我说,你弄钉子扎我车胎,顶多属于“小玩闹”;但有人无缘无故把你打伤住院,就属于刑事案件了。你不交代,我就报警。我这里有卢家沟派出所的电话。

刘毅尴尬地笑着,先赔罪,后叫姐,说:那天我都发誓了,我这辈子真的拿你当亲姐。能说的话,我早就说了。这事真的不能提。

他的解释是,他无意中得罪了黑道上的人,挨顿揍纯属自找。“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这对我也是好事,把我给打清醒了,不然,我以后不定还能干出什么混蛋事。我以后保证学好,你要不信我当你面剁根手指头去。”

我冷笑:“我不信你能学好,你剁根指头我看看。”

他也讪笑:“你这这,这儿也没菜刀啊。再说,你方姐怎么忍心看我剁指头,是不是?”

我严肃教育他:“你真能学好,我自然高兴,不过你得有恒心,下决心往正道上走,别好个三天五天的,又跟你那些狐朋狗友掺和到一块去了。”

他说:“我保证。方姐跟你说心里话,你真是了不起,相当够爷们。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从今往后,你说什么我听什么。有什么事需要我办,就你一句话。我有俩弟兄,一个‘麻杆’你见过,就那天在医院,去看我的那个。还有一个叫‘天亮’,他俩绝对听我的,到时候我们一块上。”

我哭笑不得:“什么呀就一块上,打架啊?”

“不是不是,你家有脏活累活什么的。打架也行,以后谁敢欺负你,哦不,没人敢欺负你。就是你看谁不顺眼,只要你一个眼色,你说收拾谁我们就帮你收拾谁。”

我轻蔑地一撇嘴:“拉倒吧,就你们那几块料?就那瘦‘麻杆’?二混子,不是我瞧不起你,你也就是偷个鸡摸个狗,正经的打架你还真不会。上次你打的那个人,就‘三建’那卢文进,你打上瘾了还没个完,实际上你根本打不过他。人家没还手,人家那是让着你,你知道吗?”

“啊?我、我还真不知道,他,怎么个厉害法?”

“我问你,你看清他的手了吗?”

“手?手怎么了?”

“笨蛋。你看他的手背,看他骨节上的茧子,那是打沙袋打树桩打出来的。你知道他有多大劲吗?二百斤的两包水泥他扛上三楼,连口大气都不喘。就像你这熊样的,三个两个都不是他的对手,你还没数呢你!”

刘毅愣住了。

我问:“怎么?伤自尊心了?”

他说:“不是不是。我早说了,咱站一百来口子,有一个算一个,我没个服气的。我就服气你。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也不配叫你姐,可是我还是真心实意拿你……”

“哎哎打住,我什么时候看不起你了,看不起你我还跟你吃饭啊,看不起你我让你喊姐呀。算了不说这个了,我有个想法,早就要跟你说说,希望你能听进去。”

“好好,你说,你说,我一定听。”

我想撮弄刘毅去经商。我说,你没文凭没技术,在防疫站当个小职工没什么发展前途。南边广州啊,深圳啊,又是对外贸易又是建设特区,搞的热火朝天,多少人都去那边闯荡。我看你挺聪明的,天生就是做买卖经商的材料,你为什么不去试试呢?

“我不敢,”刘毅倒是实话实说,“姐你想啊,那就是投机倒把,别看现在政府不大管,没准过上两年秋后算账,斗倒斗臭不说,最低也得开除公职,那我不彻底完了。”

原来这小子是顾忌这个。于是我认真帮他分析了**的新形势,刘毅越琢磨越有道理,不过还是有点顾虑。他说:“这事吧,我还真有点路子。我哥们天亮,他表哥就在广州那边当二道贩子。不过关键我还有点舍不得咱这事业单位。要是去经商赔了本,再丢了铁饭碗,那我还不得饿死。”

我说:“你笨死啊,铁饭碗眼前还不能丢。你先找人开个病假条,休上一两个月的病假,捣鼓捣鼓试试,赚了呢,你干脆就吃个长期的‘病保’,专心去‘投机倒把’;赚不着呢,你再回来上班。留足了后路,不就行了?”

刘毅恍然大悟的样子,连连点头。见他开窍了,我又趁热打铁,我说你要是“资金”不足,我先借你二百块钱,你挣了再还我就是。此时的二百元,不算“巨款”,但也不是“小款”。

刘毅喜出望外,他急问:“那我要是赔了呢?”

我干脆地说:“赔了算我给你交的学费。你这么聪明,还有你那小弟兄的关系,你怎么会赔了,不可能。”

我嘴上那么说,心里说的却是:你只要滚蛋了,我豁出来陪送你两百块钱,就权当是我修自行车了或者是买了辆好自行车。

其实我心里也多少有点数。因为听别人告诉我,现在只要敢去“投机倒把”,百分之九十五能赚钱,剩下的百分之五就是些大笨蛋了。

刘二混是有点“浑”,不过他似乎还不太笨。再说产生“大笨蛋”的总体概率也不高,我不会那么倒霉就正好碰上了吧。

这就是我敢借给刘毅二百块钱,让他去“投机倒把”的前提。

这之后一个礼拜,刘二混真的递上了一张病假条,然后怀揣着东借西凑的五百块钱(包括我的二百),带着他那两个小弟兄乘火车南下。从这之后,我骑车出门再也不用先检查“车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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