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二百七十五章

夏朝传说第二百七十五章，抓到了要抓的人，第二天，审讯就开始了，面对泄的严厉询问，严格排查，很快就确定，过没有到过药铺，过的女仆也没有去药铺买毒药的经历，京城的药铺经过排查，在随候死去之前，一共有三家药铺卖出过狩猎动物需要的毒药，但是名字是清楚的，买药的主人也都说清楚了购买毒药的用处。朝廷规定，任何药铺出售毒药，必须有清楚的纪录，想必药铺老板也不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如此一来，过下毒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但是过已经承认是自己下的毒。为了弄清楚过为什么这样做，泄亲自审问了关押过的牢头，最后证实，牢头并没有对过用刑，这是就透着蹊跷了。泄和利策就一块来到关押过的房间，亲自审问。

“过，经过我们的调查，随候被毒死的毒药不是你下的，你有什么要说的？”利策问，因为泄是王子，他这样的身份去审问一个女子，传出去是丢身份的，因此利策就成为主审官。

“是我下的毒。”过头也不抬地说。

“抬起头来。”利策严厉地说，因为过的回答出乎他的预料，明明不是她干的，她为什么要承认，下毒杀人是死罪，她应该知道。

“不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要说是自己干的？”利策又问，但是眼睛落在过的脸上不动了，他还没有见过像过这样的美人，过的确是太漂亮了，让他心动。“你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告诉我，我会为你伸冤的。”

“大人，不要问了，就是我干的，我愿意死。”过歇斯底里地说，但是泪水从黑玉般的眼睛里淌了出来，就是冰冷的心看见泪水从这样漂亮至极的脸上掉下来也会融化。

虽然过仍旧不肯改口，但是利策已经从她的泪水中看见了问题，如果她没有委屈，就没有必要流泪。

“撒谎，所有的证据都说明，你没有作案的动机，也没有拿到毒药的机会，你一定要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只有一个原因：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我告诉你，王子就坐在这里，天大的不得已王子都可以帮你解开，前提条件是，你不能轻生。你还这样年轻，你的孩子也不能离开妈妈。”利策后面提到过的儿子，就是试图用母子亲情打动过。

“不要提我的儿子，他怎么样了？”刚刚有些平静的过，歇斯底里又开始发作了。

利策看看泄，泄是一脸茫然，他不明白过为什么求死，现在她有机会活下来，这是任何一个罪犯的最大希冀，过仿佛不关注自己的生命，这太不正常了。但是利策却从过的歇斯底里中看见了缝隙，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过愿意抵罪和儿子有关系。

“听着，你只有活着，你的儿子才可能活下来，相信我们会保护你和你的儿子。”

“你们，保护我和我的儿子？为什么？”这一次过没有歇斯底里，回话也算正常。

利策暗暗地抒了一口气，明白自己好准了过的脉搏，就一字一句地回答：“因为我们要抓住真正地凶手，我们不需要替罪羊，这是琪王妃的旨意。”

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有多大，利策故意抬出了琪王妃，他相信这个力度足够了，因为很多人都知道，大王宠爱琪王妃，她是随后的小妾，不可能不知道。

果然，过的眼睛里升起了一束生命的光束。“你们说，是琪王妃让你们重审此案的？此话当真？”

“这种事情能够随便瞎编么？那是要掉脑袋的。你可以想一想，你的案子是谁判定的，不是琪王妃，谁有这个本事推到从来？”利策说。

“青天大老爷，我冤枉啊！我没有下毒。”过像猛然醒悟了似的，嚎啕大哭起来。

利策看见过大哭，明白他的攻心计策成功了，和泄相视一笑，就继续说：“夫人不要哭了，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殿下就会给夫人做主。”

听见利策这样说，又看见泄在一边点头，过就停止了哭泣对他们说：“是兵的管家羊来到监狱里告诉我，如果我认罪，我的儿子可以得到保全，如果我不认罪，我的儿子必死无疑。大人，殿下，我知道他们有多狠毒，势力有多大，钱有多多，说的出来是做的出来的，我不答应，非但我自己不能活，我的儿子也活不了，因为他们可以买通牢头弄死我，这些牢头弄死囚犯眼睛都不会眨一眨，办法多的是。牢头告诉我，不会让我身上留下伤痕，也不会用毒药，事后任何人都检查不出来。我相信牢头说的是真的，因为他们干坏事是家常便饭。”最后过告诉利策，兵和随候的好多小妾都有染，这引起了利策的注意，似乎找到了兵为什么一定要除掉随候的原因。

“殿下，现在一切都清楚了，就是兵下的毒，因此才逼使过认罪。只是我们还需要人证物证，否则我们就奈何不了兵。”利策看见过已经说出了实情，知道再问下去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就和泄离开了关押过的房间，在路上对泄说。

“真是蛇蝎心肠。先生有河妙计拿到人证？”泄说完后问利策。

“我估计，兵被我们的突然袭击弄了个措手不及，尤其是管理药房的奴仆在我们手里，他会睡不着觉的，我们要引蛇出洞，让他自投罗网，这样人证物证就都有了。”利策说到这，脸上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小声地把自己的计策说了，泄听完后会心地笑了笑，立刻批准了利策的方案。

葛鳩带人去随候府邸抓人的时候，兵并没有走远，而是在府邸外面的别院里，和随候一个小妾在鬼混，这个小妾被随候娶到家里时间不长，兵就和她勾搭成奸了，要说这个小妾也不算多么漂亮，但是身上的狐媚劲十足，属于那种男人遇见，就不想放手的女人，所以随候这样的情场老手，看见她之后就迈不开步子，把她弄到了家里。兵也是猎艳高手，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勾搭随候的妻妾，按照今天的说法，这样的人心理出现了问题。因为凭着他的权势和金钱，想搞女人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他却偏偏愿意搞“继母”类型的女人，是为了报复父亲还是天生有此癖好，没有人能够说清楚。随候对此并不是没有察觉，只是这种事情属于家丑，如何能够说的出口，就想找别的理由废掉兵。偏偏兵非常乖巧，做事情的能力又强，随候一方面是抓不到把柄，另外偌大的家业也需要有人打理，还有就是和兵上过床的小妾，明里暗里给兵通风报信，兵总是事先得到消息，就容易拿出办法对付随候，因此这件事才没有发酵。兵既然第一眼看见这个小妾就被迷住了，当然就不可能放过她，而出自娼妓的她，当然喜欢兵的风流倜傥，两个人可以说是一拍即合，时间不长就打得火热。随候死后没有了羁绊，兵就把这个小妾藏在了别院里，整天厮混在一起。葛鳩带人抓人的时候，他就和这个女人在别院的房间里做好事，葛鳩把人抓走之后，家丁在别院里找到了他，他才知道家里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大事，虽然后悔莫及，但是木已成舟，没有办法了。就派出家丁盯紧泄的王子府，探听有关被抓家人的一切动向。

这天家丁来报，药房总管已经招供，过也翻供了，泄正请示琪王妃要对他进行拘捕，兵知道大祸临头了。在被抓的人里面，他最担心的就是要饭总管，因为他去药房取毒药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之所以没有除掉他，是因为他知道总管是自己的绝对心腹，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的，何况他已经设计好了，让过承认了下毒这件事。本以为万无一失了，没有想到案子翻转，泄接手了案子，重新审案。更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并没有对自己动手，除了第一天，走过场似的让自己到场，问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以后没有找自己，结果自己就大意了，光顾和小妾风流了。

那么现在事情紧急了，如果琪妃批准了泄对自己抓捕，有药房总管的口供，有过的翻供，自己是在劫难逃了，趁泄他们还没有动手，除掉这个两个人是唯一的办法，没有了人证，就算有了口供，自己抵死不认账，说他们是栽赃陷害，就可能是一桩无头公案，何况有琪妃在宫里，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她亲外甥，她总不能看着自己死。如此一想，兵感觉时间紧迫，就命令家丁把胡大头找到自己的房间，兵的想法是劫狱，杀死这两个人证。虽然这样做风险极大，但是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胡大头被葛鳩的锏在腰间扫了一下，当时痛入骨髓，的确不能再战了，因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葛鳩把人带走，但是事后敷上了治疗金疮的药膏之后，浮肿消退，加上他皮糙肉厚，身体强壮，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有些懊恼。因为出道之后横行淮泗，单打独斗，从来没有输给过任何人，今天却被名不见经传的葛鳩打伤，感觉窝囊，丢脸。正在自认晦气，听见兵的召唤，匆匆忙忙地去了，深怕兵会责怪自己。自己的命是兵救的，来到随候府邸之后，自己又享受上人的待遇，关键时候，自己没有能够保护侯府家人，感觉对不起兵。哪里知道，见到兵之后，兵并没有提到这件事，只是问他伤势如何？能不能打仗。胡大头自然是感激涕零，立刻保证没有问题，告诉兵只是皮外伤，不碍事。

兵要的就是这句话，因为干劫狱杀人这种事，没有武功高强的勇士是不行的，他的府邸虽然家丁不少，也有江湖豪客，但是没有领头的肯定不行，兵就把劫狱杀人的实话对胡大头说了，胡大头虽然不怕死，但是对这种明睁眼漏去送死的事情还是提出了反对意见。兵就告诉他，据可靠情报，因为泄手下看管犯人的人员不足，从刑部借调了一部分狱吏，他可以买通管事的牢头，到时候他们进入大门的时候，不会遇到抵抗。听见兵这样说，胡大头才放心了，答应去劫狱。兵告诉胡大头，自己也去，因此让他去江湖找一些志同道合的伙伴来助阵，报酬从优，胡大头也答应了。

八

兵当然不知道，他说得到的消息，都是利策故意让人释放的，包括借用刑部的牢役，都是利策的杰作，故意用这样的消息来麻痹兵，驱使他去铤而走险。因为利策明白，今天的官吏队伍，当然包括牢役队伍，早就不是几十年前的队伍了，整个官场被益搞的乌烟瘴气，贪官污吏横行，受贿之风普遍，朝廷的工作人员中，很多人已经没有了职业操守，只要给钱，他们什么都会做，因此才故意调了一批牢头来王子府大牢看押囚犯，他相信，只要兵想有所举动，一定会收买他们，而这正是他需要的。想张网捕鱼，不舍得鱼饵怎么可以？

这天晚上，准备孤注一掷的兵，带着家丁和后来雇佣的江湖豪客出发了，葛鳩派出的盯梢衙役很快把这个消息传递给泄，泄立刻笑了，对利策伸出了拇指，意思是说他果然是神算，兵好像被他捏在手里似的，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利策则不以为然地笑了，心说和这些下等智商的人斗智，赢了也不算本事，就示意泄立刻安排，不使一个暴徒漏网。泄早就从军营里，秘密调来了弓弩手，因为他知道，只是凭手中的侍卫和衙役，未必是这些江湖豪客和家丁的对手，因为这些人的眼里没有王法，没有朝廷，只有主人，打仗的时候是绝对勇敢的。

兵也不算绝对没有头脑，他并没有把所有的人马都放在一路，而是分成了两路，他的设计是这样的，他的一路人马由胡大头率领，担任主攻，刑部牢头把大门门插拔掉之后，这批人就可以毫不费力地冲进院子里，里面看守犯人的牢役一定会出来厮杀，胡大头率领的人马是精悍的，撂下对付这些狱卒应该没有问题，把狱卒杀死之后，就可以直奔关押囚犯的牢房，他们的主要目标不是救人，是杀死主要的人犯，灭口，当他们灭口的任务完成，就快速地撤出来。当然，如果他们进去后，遇到了顽强的抵抗也是可能的，这个时候他就率领第二队人马前去支援，凭借人数的优势接应对方。还有，如果胡大头中计，率领的人马冲进院子里，院外的埋伏人马就可能立刻封锁大门，这个时候他就必须率领接应的人马，杀散封锁大门了兵丁，救出里面的胡大头。此刻灭口的计划就必须取消，过后再想别的办法。

兵的算计虽然不差，但是他的对手利策太过强大，他能够想到的问题，利策早就想到了，因此他的阴谋不可能得逞，这就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道理。

天黑之后，胡大头带着的人马，人人蒙住了脸，很快就逼近了监狱的大门，大门高墙上是有人放哨的，但是这点阻力对于胡大头这样的武功高手来说就是小菜一碟。百步之外，他的弓弩就射出了，哨兵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糊里糊涂地就见了阎王。处理完哨兵之后，胡大头就率领部下冲进了大门，本以为可以遇到狱卒的顽强抵抗，结果狱卒看见他们，根本就没有抵抗就作鸟兽散了。本来看见这样的情景，胡大头应该有所警觉，但是利令智昏，急于立功的心态让他昏了头，急急忙忙就带人冲向了牢房，但是冲到牢房后他就傻眼了，因为他要找的重要人犯一个也不再，而且大部分牢房都是空的。胡大头这才明白，自己上当了，牢房里的犯人早就被转移了，急忙下令撤退，可是进来容易出去难，突然之间，牢房上面亮起了灯笼火把，一个个弓弩手虎视眈眈地瞄准着他们，在火把中间站着泄，泄大声地对他们说：“你们已经中计了，放下武器是唯一出路，如果反抗，会被射成刺猬。”

胡大头虽然知道糟糕，但是他明白自己不能放下武器，因为那样做也是死，自己是有前科的人。就偷偷取出弓弩，对准泄射去。在他看来，只要泄死了，上面埋伏的士兵就会大乱，他可以趁乱像大门冲击。但是站在泄身边的校尉眼疾手快，胡大头的箭刚刚射出，他已经看见了，就用手中的利剑拨开了弓箭。

泄顿时大怒，心说不知死活的东西，死到临头还要负隅顽抗，就下令射击，刹那间，飞蝗一般地弓箭从房顶上射下来，顿时就有很多人中箭，最惨的当然是胡大头，他被射成了刺猬，因为很多弓箭都是对准他来的，没有死的看见部队，拼命地冲向大门，因为只有出了院子，他们才可能有活路。但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大门口也冲进一标人马，同样是人人手中持有弓弩，一阵乱箭射来，眼见着这些人就没有几个活着的。剩下没有死的，当然就不敢反抗了，趴在地上不动了，最后就成为俘虏了。

再说兵率领的支援人马就躲在监狱外面百米的地方，当兵看见胡大头率领的人马，毫无阻滞地冲进了大门，里面并没有巨大的反应，认为大功告成。但是过了一会，感觉不对，因为里面并没有人出来传递消息，而这一点都是事先商量好的。随后让他惊掉下巴的事情出现了，因为牢房的房顶上出现了一片火把，他明白，自己中计了，冲进院子了的人出不来了。这个时候，他有两种选择，一个是迅速撤退，保存实力，一个是救出里面的人，尤其是要救出胡大头，因为他的事情，胡大头全部知晓，如果胡大头被活捉招供，他就是浑身是嘴也无法辩白，因此他采取了第二种办法，命令手下的人冲向大门，救出里面被围困的人马。

兵哪里知道，如果他下令逃走，或许会有一线生机，冲向大门就是走向地狱。他的人马冲到离大门五十米处，突然就听见一声罗响，周围灯笼火把齐明，葛鳩一马当先，率领羽林侍卫冲了过来，立刻将他们包围起来。事情到了这会，兵知道完了，只有拼命一条路，因为被抓住，自己也必死无疑，因此就下令突围。问题是，他的精兵都在胡大头手里，眼下已经全军覆灭，自己率领的人马以家丁为主，这些人欺负老百姓还可以，和葛鳩率领的羽林侍卫对打就是找死，何况葛鳩自己就是猛将，因此他的命令刚刚下达，兵丁喊叫声音刚刚响起，葛鳩就带头冲了过来，一队凹面金装锏非常凶猛，迎头遇到了两个家丁，天灵盖就被打碎了，其余的人看见葛鳩太过厉害，连一个回合抗击的机会都不给，谁敢迎敌，就纷纷往别处去跑，但是羽林侍卫是保护大王和王子的，都是一等一的英雄好汉，怎么可能给他们机会，因此没有一个人跑出去，除了打死的，其余都被活捉了，兵自然也没有漏网。

这场战斗持续时间不长，兵的人马就全军覆灭了。随后被押解到泄的办公室里，因为泄要连夜审问，如果有结果，明天就上奏大王，报告给琪王妃，他知道，琪王妃一直等着听他的回音。

兵到了此刻，就是落水狗了，垂头丧气的面容，和他平日的风流倜傥不可同日而语，看见泄和利策之后，立刻跪了下来。“王子殿下，我败了，你果然高明，居然料敌在先，遇到你这样的对手，我只能认输，只是求王子给我一个痛快。”

“兵，你是死是活，不是我说了算，要听琪王妃的裁决，因为重审此案，就是琪王妃的旨意。”泄表情平静地说，并不觉得自己做了多大的事情。

“琪王妃？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和我过不去？我是她亲外甥啊！”兵的眼睛直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要他命的会是他亲姨。

“随候是他亲哥哥。”泄说。又道：“孤家就不明白，随候是你的亲父亲，你怎么就能够下的了毒手？”

“亲父亲？不错，他是亲父亲。可是殿下知道随候有多少亲儿子？有多少老婆？如果他不死，还会娶多少老婆，养多少儿子？”兵语调尖刻地问，眼睛里根本就没有儿女对父亲的亲情。“我出生的头几年里他的确是我的父亲，因为我是男孩，又是第一个儿子，但是几年后一切都变了，首先我母亲被打入了冷宫，不受待见了，一个母亲被打入冷宫的儿子会享受什么待遇，你们应该想象出来。因为他几乎总是把新鲜女人带到家里，我的后妈就不断增多，兄弟姐妹也不断增多，这样多的儿女，老婆，他会有心思放在我身上？不是我自强自立，努力学习本领，后来成为儿女中最能干的人，他恐怕连我是谁，叫什么都不会知道了。”

泄诧异地听着这话，根本就不理解一个做儿子的，为什么会对父亲生满了怨毒，在他看来，有本事的父亲多娶几个女人是天经地义的。父亲儿女多了，照顾不过来也是正常的。即使亲情不如过去甜蜜，也不应该成为敌人。怀疑兵是不是精神上出了问题。亲自毒死了生身父亲，没有一点忏悔不说，还像自己是多么有道理似的，这也是个人。但是从外表看来，兵绝对是个标准的男人，个头，相貌，谈吐可以用风流倜傥来形容，就是这样一个外表俊美的男人，却拥有蛇蝎心肠，这让他读不懂，因此就不想问了，把目光投向了利策。

利策知道泄厌恶了兵，生在帝王之家的他，从小看管了父王拥有多个女人的历史，不会认为男人拥有多个老婆，拥有多个儿女有什么不正常，反之，如果儿女不孝却是不能接受的。但是他能够理解兵的怨气并不是无的放矢。他的父亲也是大官，成就也不小，但是只有一妻一妾，他觉得这样的家庭才是温馨的。既然泄不想问了，案子并没有结束，只能自己来问了。

“我问你，你父亲的好多妾，为什么都选择和你上床？”

“这还用回答？她们会喜欢一个糟老头子？”兵嘲笑地撇撇嘴。

“凭你自身的条件，家庭的条件，你想拥有女人，外面多的是，你为什么专门挖父亲的墙角？故意给他戴绿帽子？”利策又问。

“我喜欢，因为侮辱他喜欢的女人，我心理痛快。”兵毫无廉耻地回答，眉毛还故意扬了扬。

“随候一定早就发现了你的龌龊勾当，是不是？”利策问。

“当然，他又不是瞎子，聋子。只是他不喜欢怎么样？他的那些小妾还不是争着抢着和我上床？”兵这样说的时候，脸上浮现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你早就感觉了危险，因为随候是个有头脑的人，所以你就先下手毒死他，是不是？”说到后面利策口气严厉地说。

“是又怎么样？”兵用挑战的语气说，声音也提高了。

“大王，还需要审问么？”利策问泄，因为他也不想问了，泄摇摇头，表示可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