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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年华之女军人自述

第101章 难言的郁闷

我跟高**去卫生局开会,坐他的车回来已经快下班了。只见卢文进从楼里出来迎着我,对我说:“方科长,等你半天了。你明天晚上有事吗?我想请你和史经理吃顿饭。还有小魏和小封。”

我想了一下才明白,他这是要“答谢”我们。

卢文进最近是双喜临门。首先是他办理了招工手续,成为了一名正式的建筑工人;其次是他的户口“农转非”,从刚落下的城郊农业户口,转成了三建公司的城市集体户口。也就是成了“城里人”了。

在此时,也就是八十年代初的时候,这是两件足以让人欣喜若狂的大好事。

按说,给卢文进帮忙最大的是魏淑玉,其次是我。史际明和封志扬就是跟着“打酱油”的。我说:行。大家凑一起,给你祝贺祝贺。

卢文进说:那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我想借机会庆贺你方科长转正。

我是一周前当上的政工科科长。老熊也不错。他调出政工科,出任刚成立的“退管办”主任,也是科长级。也就是说,我俩都“升官”了。

我还弄清楚一件事,是高**给我透露的。原来我们的程局长仅仅是认识老熊这个人,他俩不光没有深交,甚至也没什么“关系”。这样分析,那一次程老头煞有介事地要我“尊敬老同志”,其实是“意在言外”。当然也可能没什么很深的含义,他就是要让我的脑子多绕几个弯,让我多费点心思。说直白点,他就是没事找事。

当然,他想找的“事儿”可能很简单,但这简单里蕴含着深刻的“复杂”,简单的复杂才是最复杂的复杂,这就是“地方”的特点!

我对卢文进说:“我那科长早就该当了。还是你的事儿能办成挺不容易的。咱们就同喜同贺吧。不过史际明最近挺忙,他要是实在来不了,我就代表他。”

卢文进说:“那不行,你一定要叫他来。他当了经理以后,我见他一面还真不容易。”

说了一会儿话卢文进要走,我送他到楼门外面。忽然看到一辆崭新的“铃木”摩托车驶过来停下,一个“海外华侨”打扮的小伙子边下车边叫我:“方姐!”我看了好几眼才认出那是南下“经商”的刘二混——刘毅。

卢文进却根本没认出他来,跟我招呼一声就骑上自行车走了。

刘毅嘻嘻笑着问说:“方姐,这不那谁嘛,这小子怎么黏糊上你了?”

“别胡说。你瞧你这一身人不人鬼不鬼的,头发还这么长,没钱理发了是咋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刘毅说他今天才回来,还有别的事情要忙,这是专门来看看我。还说“给我那俩‘外甥’捎了个小玩意。”

他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纸盒递给我,又说过两天请你吃饭,再详细汇报。说完他上车要走。我打开那写满洋码的纸盒一看,竟然是一台微型录放机。我赶紧拉住刘毅的摩托车说:“不行不行,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刘毅你刚开始干,花这冤枉钱干什么,你快退了去吧……”

我话还没说完,刘毅已经瞪起了眼:“方姐,瞧不起你老弟怎么着。跟你说这不算什么,那边很便宜,你先玩着,下次我给你弄一台17寸索尼电视,那玩意看着才过瘾呢。行了方姐,我现在真是忙得连睡觉的功夫都没了,我走了啊,以后有空咱再细聊。”话音未落,那小子骑着摩托车“轰隆”一声蹿出去一大截了。

我看着录放机,那确实是个好东西,市面上很少见。有几个人从办公楼里出来看见了,说怎么还有这么小的录放机?有人说,嘉安百货大楼有卖的,好贵好贵呢。

这时我才想到,刘二混办了件傻事。他不该火急火燎在大门口就给我录放机,因为那不是“小东西”,他应该到我办公室去才对。不过这好像也怨不得他,谁成想就在这几分钟的时间里,就有人正好从楼里出来呢。

于是我就琢磨,既然这玩意“好贵好贵”,我还真得想想怎么妥善处理它呢。

第二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史际明给我打来个电话,说区农业局的领导到他们农机公司“视察”,晚上不能赴“赴宴”,让我跟卢文进解释一下。我想质问他:你直接打电话给你“卢大哥”就是了,还要我费力“转达”干什么。但我没说出来。放下电话我忽发奇想,这死孩子肯定是在“郁闷”,他的“郁闷”会不会跟我的“郁闷”是一回事呢?

我的郁闷深藏在我的思维最深处,没人能知道。史际明的郁闷肯定也藏的极深极隐秘,我也不可能真正洞悉。但我会猜,而且还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我俩的“郁闷”应该来自同一件事,就是卢文进跟魏淑玉真的恋爱了,而且下一步水到渠成,他们应该很快就能结婚。因为卢文进今年36岁,魏淑玉30岁,他俩的岁数都不小了。

我的郁闷很有些莫名其妙,因为卢文进要跟魏淑玉结婚这件事,深深刺痛了我心底之处一根敏感的神经。我由此明白,我可能是“喜欢”上了卢文进。

这确实莫名其妙。我一直认为我深爱着史际明,虽然后来陶双飞横插了一脚,但他没能真的插进来。而且我还觉得,我对陶双飞的感觉跟对卢文进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我比较“欣赏”陶双飞,可那不是“喜欢”。

但我怎么可能喜欢卢文进呢?从表面的各种条件来看,他比史际明,比陶双飞差得很远,远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但这仍然挡不住我想他,思念他,惦记他。原本这种感觉还不是那么强烈,后来当我得知魏淑玉竟然“看好”了卢文进,要和他谈恋爱之后,这“感觉”才突然“升华”了。它的标志点,就是我前段时间做的那个极为奇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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