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爱情保质期

我很感兴趣，忙问：“人家当**，肯定优点比较多，我主要想听他的缺点。”

“将军！”那边史际明一声吆喝，把卢文进刚要说的话给顶回去了。卢文进看看棋盘，表示很奇怪：“你的炮什么时候沉底的？”

史际明洋洋自得：“就你刚才分神的时候。”

我不乐意了：“史际明你捣什么乱哪！”

卢文进仔细瞅瞅阵势，只好说：“那，算你这个赖皮赢了。我先跟我弟妹说点正事……”

“不行不行，什么呀他就赢了。”趁史际明点烟的功夫，我摸走了他的“大车”，然后直接代替卢文进跳马：“撵走他的炮，叫他赢个苍蝇（赢）。”

史际明找不到“大车”了，知道是我在“捣乱”，便笑笑起身说：“好好，我认输。我去烧洗澡水去，你俩聊孟致远吧。”

卢文进跟我说，据那个楚表弟介绍，孟致远虽然不是本地人，但从小在嘉安长大，“从政”也没出本市，所以此地人脉众多。你刚才问他的缺点，好像除了有点自负之外，没有很大毛病。尤其是生活作风很正派。卫校女生极多，孟致远的前任就是因为“作风问题”下台的，而孟致远在卫校一干四年，没有任何桃色新闻。

史际明干完活回来，接上说：“我听说他老丈人是个不大不小的干部，那他肯定是怕老婆，也就是心有余而胆儿不足。”

“非也。”卢文进说：“那位孟夫人跟孟致远是大学同学，不过他俩专业不一样，孟致远学的是生物化学，孟夫人学的是政治经济学。他老婆属于典型的学者，基本不食人间烟火。也不能说他老婆怕他吧，反正他们家孟致远说了算。”

聊到九点半，卢文进走了。我和史际明上床之后，我才把孟致远跟我说的那段很关键的话告诉了史际明。就是“为站上的总体工作考虑，要换政工科长”。然后又说了甘学书侧面向我透露，孟致远是个“障碍”的那些话。

史际明思索半天，问我：“老甘不至于挡着你，那样肯定会把你推到孟致远一边，对他有什么好处？”

我说：“我也是奇怪呢，百思不得其解。”

史际明就分析说：显然，提拔你的关键在上面。老甘在上层的人脉不如孟致远。如果孟致远不想法跟你“暗示”一下，那么你提了副站长之后，可能就会感激没使上劲儿的甘学书，而怨恨真正帮助了你的孟致远。史际明总结说，老孟这会儿急着表态，说明你的那件事快成了。

我想了想，觉得史际明的分析很有道理，但那个“快成了”的预测却不大靠谱。照卫生局那帮老爷们的工作效率，一年半年的是成不了的。

我俩说着话，史际明的眼睛就睁不开了。我却精神头十足。我就凑上去骚扰他，把他鼓捣醒了之后，他睡眼惺忪地看了看，然后闭上眼睛拍拍我，翻身又打起了呼噜。

我推了他两下，他照样呼呼大睡。我气得骂句“死猪”，独自瞪着眼在黑暗中瞄了半天，

这几年，我和史际明的爱情好似过了保质期一般，变得越来越平淡。我觉得主要责任就在史际明身上。自打当上了农委办公室主任，史际明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太忙了”。这倒也不假。工作忙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他的应酬忙。一个礼拜七天，他起码有五六天都在“应酬”。工作上的应酬也就罢了，还有他那些什么“关系户”，狐朋狗友之类的饭局。晚上回到家，那混身的烟味酒味让我心烦。我俩“亲密”的时候也就越来越少。

另外，还有一个“因素”在我和史际明的夫妻关系当中发挥着负面的作用。这个因素就是魏淑玉。

开始，当史际明看我的眼神中逐渐缺乏“热烈”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老夫老妻”都这样，不是说七年之痒嘛，我们起码十多年了才开始“痒”。但偶然的一次，我突然发现史际明看魏淑玉的时候，眼神热度却大有增加；同样，魏淑玉看史际明的时候，我觉得也是如此。

当然我相信，他俩最多就是精神上“过瘾”。经历了当年那出事之后，他们不大可能再越“雷池”。可不知怎么搞的，我在内心深处，反而希望他俩能有点事儿，大事小事我都不在乎了。因为我心里也有了**，而且不是现在才有，那**就是卢文进。尽管无论“大事小事”，我们是什么事儿都没有，有的只是一种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虚幻”。

比如现在，因为睡不着，“虚幻”就来了：我的眼前浮现出了卢文进的身影。那么伟岸，那么壮硕，神往而专注地，殷切而亲热地，还带点“肆无忌惮”地盯着我看，看得我面红耳赤，神思恍惚，然后慢慢地，我整个身心都融化在了他温暖的目光之中，不知不觉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