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三百二十二章
夏朝传说第三百二十二章“你是谁?为什么称自己为将军?”老大奇怪地问。
“我看你白长两个大大的眼睛,连南北大营的葛将军都不认识?”葛平嘲笑地说,脚步又向前迈近了一步。
“葛将军?”老大在脑子里画了个圈,他当然知道南北大营的白将军,但是那个葛将军叫葛鳩,已经退休了,眼前这个人最多三十多岁,肯定不会是葛鳩。葛鳩的名字他当然知道,也清楚他武功绝高,眼前这个人既然不是葛鳩,当然没有害怕的道理。“葛将军已经退休了,你抬出葛将军吓唬谁?”
“我看你不但是色盲,耳朵也不好使,难道就没有听说小葛将军的名字?”葛平冷笑地说。
“哦,原来你是葛将军的儿子?我凭什么害怕你?”老大一脸狞笑地说,随后短戟就凶猛地砸来,看来他真的不知道葛平的武功已经胜过葛鳩,因此并没有使出短戟的绝活,而是拿短戟当棍棒使用,迎头砸来。
老大既然动手,**也不能看着,这两兄弟从来都是同进同退,因此他的短戟就从另外一个方向砸来。
葛平的轻功出神入化,哪里会被短戟伤着,脚步轻轻一滑,瞬息之间就躲开了两柄短戟,虽然他的功夫高于对方,但是因为凹面金装锏并没有拿在手里,在没有看清短戟招数的时候,只能防守为主。看见双方开始了争斗,其余的捕快就在外围做好了准备,一旦葛平不敌,他们就要群殴,今天不是赛场比武,是捉拿罪犯,因此不能讲江湖规矩,如果放跑了罪犯,他们都会受到处置,因此每个人的眼睛都睁的大大的,哪里敢疏忽。
这个时候接到报信的彭伯已经赶来,听说拦住了凶手,彭伯终于出了一口长气,明白自己这局赌赢了,归于还是没有耐住,放凶手出城了,如此一来,只要捕获了凶手,拿到了口供,案子就算了解了。虽然彭伯已经抓到了长水和归于府邸的总管,就像先前预料的一样,两个人都没有开口,长水是因为职业的关系,怕砸了自己的牌子,也怕被牵进案子里,毕竟这个案子太大,他知道自己脑壳薄,顶不起这样的大案,所以咬紧牙关是必须的。至于总管是出于对归于的忠贞,不肯出卖主子,所以决定不说。
彭伯看见凶手已经被团团围住,虽然松了口气,但是看见葛平在眉山兄弟连连攻击下不住后退还是吃了一惊,就对同时来到身边的康友说:“你的人为什么在看热闹,还不命令他们一块上?”
“大人,你别看葛将军在连连后退,但是葛将军后退的脚步丝毫不乱,说明葛将军已经稳操胜券了,咱们的人最好不要添乱才是。”康友说,他毕竟是个武术大行家,眼睛比彭伯管用,所以一点也不着急。
彭伯虽然听康友这样说,还是将信将疑,毕竟关心则乱,在这样一种己方占尽优势的情况下,如果葛平有了好歹,他对大王也不好交待。
其实正在打斗的眉山兄弟已经预感不妙了,他们两个竭尽所能地进行攻击,精妙的招数不断地往外拿,就是不能置葛平于戟下,葛平还是像开始一样,见招拆招,步步为营,很少出招反击。就是这样,他们却拿葛平没有办法,这岂不是在告诉他们,葛平和他们较量游刃有余?稳居于不败之地。而在葛平身后,还环视着大批捕快,这些人当然不是吃干饭的,如果一个葛平拿不下,如何对付那么多的捕快?况且这样耗下去,力气有用尽的时候,后果就是活活被擒。这样一想,心里更急躁了。武功这种东西,如果你用平常心使用,功力最好的时候能够发挥到九成,心情一乱,功夫就严重打折,而眉山兄弟武功发挥的好坏,就在于老大,老大心乱,自然就会影响到**。
反观葛平,心态平和,出气均匀,手上动作有板有眼,一丝不乱,看见眉山兄弟的攻击速度明显减慢,知道他们快要黔驴技穷了,就大笑一声,发出一声长啸,随着他的啸声,场外观战的一个捕快把葛平使用的凹面金装锏像葛平高高抛来,葛平一个旱地拔葱跃起,伸手就接下了凹面金装锏。本来,他不用宝剑也可以打败对方,但是葛平知道,那需要花很多时间,而且不能保证生擒活捉。有了趁手的兵器战胜对手的速度就会加快,因此宝剑在手之后开始反击了,葛平出手就是葛家武学的双蟒闹海,随后变成了蛟龙吞鲨,这两招绝学都是葛家武功的精髓,眉山兄弟没有见过,自然是手忙脚乱。就见葛平眨眼间把双锏当成了巨龙像老大奔去,就听“诶呀”一声,老大的短戟脱手飞向了圈子之外,**则是一怔之后急忙去救,短戟被葛平的双锏一铰,拿不住了,落在了葛平手里。葛平又是一声呼啸,顺势跳出圈外,早已经等的不耐烦的捕快蜂拥而上,被两兄弟摁倒在地,双双戴上了手铐,脚镣。
彭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戏剧性的变化,不知道为什么葛平会在几招时间里就打败了眉山兄弟,就用询问地目光看着康友,康友则敬佩地伸出大拇指对彭伯说:“葛将军的功夫真是出神入化,当今之世,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彭大人,末将的任务完成,告辞了。”葛平走过来说。
“别,别,葛将军如此辛苦,无论如何也要让在下尽地主之谊,给将军弄坛好酒喝喝。”彭伯连忙阻拦,一脸热情地说。
“免了,好酒还是留给捕快喝吧!告辞了。”葛平说完真就走了,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带凶犯回刑部。”彭伯发布了指令,既然葛平走了,剩下的都是自家人,酒宴就免了,办正事要紧,现在还没有到庆功的时候。
回到刑部,彭伯故意先审长水,在审长水之前,让他看见了被抓捕的眉山兄弟,然后偷偷看着他的脸,果然如他所料,在看见被捕的眉山兄弟之后,长水的脸上失去了血色,苍白如纸,心知他们之间果然认识。有了这个底,彭伯心理有数了。之所以要先审长水,彭伯的目的就是撬开他的嘴巴,给审问眉山兄弟创造条件,按照彭伯的估计,杀手多数都是死硬派,因此按照常规办法审问,一多半是不会有效果的,因此必须采用非常规手段。
“长水,你已经看见他们两个了,不要说你不认识他们?告诉你,他们就是制造灭门惨案的凶手,如果你跟他们是一伙的,应该知道是什么下场。干下这等惨案是要灭九族的。”彭伯这样说,并不是完全是吓唬对方,如果长水真的参与了灭门惨案,真的有珠链九族的可能。他一个贫民,刺杀朝廷重臣已经是大罪,何况还是灭门。
长水听见彭伯的话后,肠子悔青了,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身为朝廷驸马的归于要的刺客,是为了刺杀屈非一家,如果知道他会干出这种事情,给再多的银子也不会干。在他看来,温文尔雅的归于之所以需要杀手,是因为家大业大,需要硬手护卫保护家人和财产,这在贵族来说是很平常的事情,因此当归于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眉毛都没有眨,就同意了,事后也没有过问两兄弟的事,这是江湖规矩,他们介绍人过去后,后面的事情跟他们没有关系了,因为他们收取了佣金。直到自己被刑部抓捕,自己才知道惹下了滔天大祸,自己介绍的两个刺客,可能是灭门惨案的直接凶手,如果这件事属实,连带责任是跑不了的,因为刺杀朝廷大臣这种事情,用江湖规矩无法了断,朝廷也从来没有人过这种规矩,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扛。抗过去了,或许有活路,抗不过去就只有赴鬼门关了。
但是在看见眉山兄弟那一刻,他的精神世界崩溃了,凶手既然被抓到了,自己就是想赖也赖不了了,看来这次是在劫难逃了,此刻再不招认,就要吃大刑了,奔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他的心理开始转向,决定彭伯问什么说什么,免得皮肉吃苦,因此彭伯的话音落地之后,连忙说:“大人,我愿意招供,这两个人我认识。”
“好,那就说说他们的来历,你把他们介绍给谁了。”彭伯暗暗地笑了,知道这一脚踢正了。
“他们是江湖上叫做眉山兄弟的江湖刺客,原本在江淮一带作案,因为出手狠辣,不讲究江湖规矩,遭到黑白两道截杀,后来在躲藏期间和我认识,正好归驸马需要看家护院的,我就把他们两个介绍过去了。”长水说着话的时候,不住地用手擦抹脖子,因为汗水在一个劲地往下淌。
彭伯这才知道杀手叫眉山兄弟,长水的话也证实了,这几个人就是被归于收容的刺客,只要眉山兄弟承认灭门案是他们做的,归于不管承认不承认是幕后黑手也铁定跑不了了,他可以堂而皇之去驸马府抓人了。
“你是不是知道归驸马要这样两个人做什么?说实话。”
“大人,折煞小人了,我们这一行的规矩就是中间人,他们双方只要愿意就可以走到一起,生意就成交,至于杀手过去以后的事情,只要主人不说,我们是一个字不能问的。大人想一想,这样机密的大事,归驸马怎么可能让我知道?如果我事先知道归驸马要对屈非大人下手,就是给我一座金山我也不会干的。”长水急忙辩解说,他知道这里的分别有多重要,如果事先知道归驸马要做什么,介绍杀手就等于助纣为虐,同谋嫌疑是洗不掉的。如果不知道,那就是生意关系,自己即使有连带关系,问题不会很大,因此绝对不能承认,何况他是真的不知道,也不怕到时候三头对证。
彭伯知道长水说的可能是真话,也多多少少知道他们这行的规矩,再说凭归于的狡猾,如此重要的机密不会对外人说,因此明白再敲诈,也诈不出多少油水来,就命令他画押后,让衙役把他带了下去。现在的问题,是立刻提审眉山兄弟,还是提审总管,彭伯有些举棋不定,因为先审谁,后审谁,都有有利和不利的地方,想了一会之后,彭伯还是决定先审总管,他看见眉山兄弟被抓后,嘴头就不会硬了。想着,就命令衙役把总管带进来。
六
归于的总管大固原本是个奴隶,因为为人机警,能干,得到归于的重用,后来还给他拔出了奴隶籍,所以对于归于的感激是发自内心的,因此彭伯在审问的时候,一口咬定归于并没有偷走废材的匕首,过去因为没有证据,彭伯并没有对他动刑,现在不一样了,因为凶手已经抓到,因此在让大固原看了眉山兄弟之后,对他的二次审问就开始了。
“认识这两个人吧!”彭伯用肯定的语气问。
大固原和长水一样,在看见眉山兄弟被捕的那一会,也是冷汗迭出,知道这次大难临头了,他们是灭门一案的真凶,这个大固原早就知道,就因为判定彭伯他们抓不到他们,固原才敢嘴硬的,现在两个人被活捉了,一旦招供,他就肯定跑不了了,因此一直在忐忑不安。听见彭伯用这样肯定的语气说自己认识这两人,当然不敢否认,因为他知道,这两个人在园子里住了十多年,说不认识,是摆明说谎,彭伯就可能让衙役大刑伺候,因此回答说:“认识。”
“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彭伯有意戏弄地问,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就是想知道,这个奴隶出身的总管,是不是骨头真硬。
“是我家主人雇来看家护院的。”大固原回答说。
“看家护院?你说准了,不要后悔。”彭伯说话的声音提高了。
“没错,就是主人雇来看家护院的。”大固原还是一口咬定。
“我已经给你机会了,如果你一定要顽抗到底,到阎王爷那里不要说本官无情。”彭伯说到这打住了,锐利的眼睛盯住大固原看,看的大固原浑身发毛,不敢抬头。“看着我说话?”
“大人让我说什么?”大固原并没有妥协,还是态度刚硬地回答。
“说什么?需要我教你?他们已经承认自己是杀手,你却说他们是看家护院的?我看你是真不老实,不用大刑是不会说实话的,来人,大刑伺候。”彭伯说着站了起来,一脸冷笑地发出命令。
“大人且慢,小人知道大人要什么,但是我家主人对奴才恩重如山,没有的事情绝不会乱说。这两个人的确在我家里做保膘,至于他们为什么后来去刺杀屈大人,小人真的不知道,大人想想,这样重大的事情,怎么可能让小人知道?大人就是打死小人,小人也不能胡乱说的。”大固原虽然显出了惧怕的神色,但是却不肯突破底线。
“好,本官就问个你知道的问题,废材的宝剑被你家主人拿走这件事你知道不知道?”彭伯换个话题说,因为通过废材的讲述,彭伯通过推理感觉到,这件事出了归于本人,还应该有人配合才对,否则废材醒来发现宝刀没有,就他那泼皮性格,很可能会搜身,对于废材来说最安全的办法,当然是把宝刀转移,这样就死无对证了,所以他才肯定现场另有其人,就趁机咋呼大固原。因为灭门现场发现宝刀,目前还处于保密阶段,如果大固原参与了谋杀,他就会知道宝刀的事情,就不会认账。如果他没有参与谋杀,归于就不会对他说起这件事,因此对他来说,这件事说出来无足轻重,只要不是给主人栽赃陷害就行。
“这件事小人倒是参与的,是我家主人要和二公子开玩笑,让我把宝刀拿走的,但是我第二天还给了我家主人,我家主人肯定早就还给了二公子。”
大固原说出的话,正是彭伯需要的证据,因此看见大固原用肯定的语气说出这把刀是归于拿的,明白归于是幕后主谋的事情进一步坐实了,同时彭伯也明白,指使眉山兄弟杀人,归于连最忠心的管家也没有告诉,算是机关算尽了,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想栽赃陷害别人,最后还是给自己留下了罪证。不过彭伯明白,管家这样一说,自己的确没有什么大罪了,因为整个案件他的确没有参与,归于也没有把自己的谋略透露半点给固原,这等于无意中救了固原的命。凭固原对归于的忠诚,他就是参与了,也不会咬出主人来的。这件事在告诉彭伯,一个傻当然不行,但是一个人过于狡猾也不是好事。
彭伯看见固原已经不可能说出有价值的东西,就让他下去了,至于什么时候释放他,彭伯需要再想想。下面要对付的人是眉山兄弟了,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不是难啃的骨头。
在彭伯的命令下,片刻之后眉山兄弟被带到了大堂上。看起色,两个人到没有多少沮丧,或许早就知道自己做下了惊天大案,只要被抓住就不可能活着,因此到变的坦然了,彭伯这样猜想,这符合人性。
“能够告诉我,你们杀屈大人家满门,为了了什么?你们之间有仇?”彭伯故意这样说,为的是让他们首先认罪。
“没有,我们杀人只因为银子,谁给我们银子,我们就给谁干活。”还是老大说话,**似乎是个配搭。
“那就说说是谁给你们银子,让你们做的。”彭伯做出随意问话的样子,似乎说出这件事并不重要。
只是这两兄弟都是老江湖了,怎么可能上这个当?因此老大嘴里发出了一连串地冷笑,随后说:“彭大人,省省心吧!我们不会说出雇佣我们的主人,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
“难道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了?”彭伯同样回以冷笑,眼里射出的光芒是蔑视的。“如果我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怎么可能盯你的梢,将你活捉?”
“那是你们的事情,和我们兄弟没有关系。”老大并不上套,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漠然。
“你的主人发现自己暴露了,这个时候他首先想到的是如何保护自己,卸包袱,丢掉证据,因此明知道你们走出园子会非常危险,还是将你们赶了出去,很不仗义啊!这也符合江湖道义?”彭伯说到这打住了,目光盯着两个人看,但是没有继续问话。
两兄弟的脸色变得铁青,彭伯这段话戳中了他们的痛处,他们被抓后一直在想:“为什么官府会有埋伏,为什么他们的言行被官府盯梢?难道主人早就暴露了,既然暴露了,就不应该冒险让他们出走,至少在院子里比外面安全。”现在彭伯的话证实了他们的猜测,主人果然早就暴露了,只有他们还一直蒙在毂里。虽然生气,失望,他们还是不准备说出主人的名字,这是江湖规矩啊!当年就是因为蔑视江湖规矩,天马行空,我行我素,才遭到江湖同道的追杀,也就是从哪个时候起,他们才知道,这个世界没有规矩的地方是没有的,任何人在任何环境里生活,都必须遵守那里的规矩,否则就会付出巨大的代价,既然这个道理是通过流血换来的,记忆自然深刻,因此明知道彭伯说的有道理,心理却被“你可以不仁,我不能不义”的规矩束缚着,不肯轻易开口。
“你们做下如此的惊天大案,什么也不说还想活么?”彭伯看见两个人不说话,又说。
“彭大人,你就不用费心了,我们知道说不说都是一个样,活的希望万分之一都没有,就给我们来个痛痛快快地,二十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仍旧是老大在说,表情仍旧是倔强。
“你的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说明你对朝廷的刑律并不是一无所知。但是我必须告诉你,死的方法有很多,最好的方法当然是痛痛快快地死,一刀下去就见上帝了,最不好的方法当然有很多了,例如五马分尸,下油锅,点天灯,凌迟处死等等,反正一个比一个遭罪,你不说话,想怎么让你死,就是我们说的算了。”彭伯面无表情地说,但是每一句话的威慑都是戳人心肺的。
“你不用吓唬我们,反正是个死,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虽然他们两兄弟听彭伯这番话的时候,脸色越来越难看,但是并没有服软,嘴里说出的话还是硬邦邦地,像个石头。
彭伯不知道他们在打肿脸充胖子,还是真的是花岗石脑袋,就又说:“你们犯下的大罪,按照朝廷律例,不仅仅是要你们本身死,还要灭九族的。我知道你们没有兄弟姐妹,但是有一对年迈的父母是不是?难道你们两个想让他们陪同你们被凌迟处死?”
这是彭伯的最后一张牌,如果不管用,就只能上大刑了。但是彭伯明白,一个连死都无所畏惧的人,刑罚多半没有用,因此审问犯人的时候,能够不用刑具,彭伯尽可能不用,不是他有多么仁道,是他不想降低自己的品格。干这一行的人都知道,最无能的法官才会说不了三句话,就乱动大刑,真正有本事的法官会用高明的心理战术击垮对方,彭伯不敢说自己有多么高明,但是他的确想做一个高明的法官。
眉山兄弟听见彭伯后面的话,像似被斗败的公鸡垂下了头,两腿也哆嗦起来。他们两个杀人如麻不假,坏事干尽也不假,但是有一样,孝顺是真,这和他们家庭特殊的情况有关系。他们家庭虽然是村里的大姓,但是因为家里太穷,父母为人做事又不通事物,因此不受本族待见,在村子里一直饱受冷落,因此他们两个从小就品尝到了众叛亲离的滋味,这对他们后来随意杀人是有关系的,因为在他们心里,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好人,人人都对他们家人不好,都该杀,因此当他们有本事杀人的时候,从来不手软。但是有一样,他们知道这个世界上,唯一对他们真好,真爱的就是父母,因此他们对父母极为孝顺,就是在被江湖追杀,不溶于江湖的时候,每一年还要冒险回家一次看望父母,扔下银子,从来没有间断过。
现在,因为自己的事情要连累父母一块遭受酷刑而死,自然就感觉罪恶滔天了,就于心不忍了,他们自己不怕死,但是害怕父母死,彭伯的话戳中了他们灵魂深处的痛处,因此意志力就被摧毁了。
“如果你们再不说,本官就这样判定了。”说完,彭伯站了起来,因为他已经看见,两个人动摇了,就决定趁热打铁,一鼓作气打垮对方的防线。
“不要,我们说,我们全说了还不行?只是求大人饶恕了爸妈。”老大声嘶力竭地喊叫起来,精神崩溃了。
彭伯暗暗地出了一口长气,坐了下来。“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