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三百三十八章
夏朝传说第三百三十八章,扃成功地处理了挡风林事件,当地又没有出现混乱,这不能不让不降刮目相看,就让他把县令做下去。现在三年期限已满,扃应该是来汇报工作的,两个人即是君臣关系,又是最亲密的兄弟,不降看见了扃到任分外高兴。
“王弟,在家里就不要管礼数了,说说这几年你在县里做了些什么。”不降问,首先打破了礼数的限制,让扃可以放开说,不降自己也搞不懂,他最大的儿子和扃年龄差不多,但是一点也不喜欢他们,这或许是和他们的母亲有关系?他说不好,反正不降觉得,先祖制定的大王娶亲,只能娶斟灌氏和斟鄩氏后人的旨意越来越差强人意,因为斟灌氏和斟鄩氏的后代一代不如一代,因此这些取来做王后的族长的儿孙女,除了有些模样,一个个资质平常,迷信鬼神,要么喜欢虚荣,没有哪个王后能够承担起教育儿女的责任。
他现在的王后和妃子,一个出自斟灌氏,一个出自斟鄩氏,两个人是姑表姐妹,智商平庸的要死,因此自己几个儿女被教育的只会享受,玩乐,他一个也不喜欢。偏偏是这个和他大儿子年龄像似的小弟,既懂事,又聪明,他现在似乎明白了,为什么父王泄不让自己母亲来管教自己,而是雇佣外人,如果自己被母亲管教长大,估计和现在的几个儿女差不多愚蠢。但是当自己意识到这个问题已经晚了,现在自己也给他们请了名师,他们要么顽劣异常,要么蠢笨至极,他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孩子?
扃喜欢不降表示亲近的态度,但是绝对不会放肆,这是他做人,做事偏谨慎的原则,因此就说:“三年来,做过的事情太多的,大王哥哥的平时教诲,愚弟尽可能一一验证,但是很多事情还是让愚弟措手不及,有时候会手忙脚乱。”说到这,扃不好意思地笑了,随后说起了一件让不降也感觉惊诧的事情来。
“那是弟到县里半年后发生的怪事——之所以说怪事,因为愚弟从来没有听说过,大王哥哥也没有说过。有一天一个县里的老贵族告他的儿子不孝,希望我们把他的儿子抓起来。老子告儿子,本身就不合乎常理,哪里知道他居然让我们抓他的儿子。当时臣弟想:是不是这个老贵族儿子多了?还是他的儿子太恶了?就命令衙役把他的儿子带进了衙役。结果一照面,臣弟看见这个人温儒雅雅的,不像是个恶人,就问他是怎么回事,开始他不肯说,后来我告诉他,如果他不说明情况,县衙只能按照老贵族的要求把他关进大牢。听说要被关进大牢,他怕了,就告诉我了实情,一边说还一边哭。原来他们家里有不少女奴,其中有一个**香的,长得漂亮,这个儿子被女奴迷上了,但是按照夏朝的法律,贵族是不能跟女奴结婚的,老贵族知道后当然要雷霆之怒,逼他把女奴带到自己面前,说是要执行家法。因为女奴勾引主人是违法的。哪知道老贵族一见女奴就被迷住了,家法也不执行了,当天晚上就霸占了女奴。当然,按照朝廷的法律,主人睡女奴并不违法,只要不是明媒正娶就可以。但是他儿子不愿意对女奴放手?父子俩个就为争夺女奴闹的不可开交,这不最后还闹上县衙了。臣弟年龄小,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当时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如果说睡女奴,谁也没有过错,问题是出在两个人都想独占女奴,而儿子占先,老子在后面,按照法律来说,老子有权利夺取儿子的一切,可是从情理上来说,臣弟感觉老贵族的儿子是真心喜欢女奴,两个人年龄也相当,而老贵族离入土不远了,只是贪恋美色,并不会真正地喜欢女奴,所以从情感上来说,臣弟认为老贵族不该抢夺儿子的女人,有点为老不尊,但是从孝义上来说,儿子也不应该和老子争夺同一个女人。臣弟就把女奴叫来,当着他们两个的面问女奴,是愿意跟老的,还是愿意跟小的。跟老的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因为家里是老贵族说的算。跟小的可能一无所有,老贵族有权利把小的赶出家族。女奴则根本就没有迟疑,当时就表示喜欢少爷,就算少爷一无所有,也跟定少爷。如此一来臣弟知道,女奴和小的是有真正的感情。但是被激怒的老贵族,真可能把他的儿子赶出家园。臣弟就想帮助小的。事后告诉小的,要想和女奴长相厮守,没有财产,没有银子是没有办法生活的,感情再重要,也不能饿肚子谈情感,就告诉他,先提出来分家,然后再和女奴在一起。臣弟之所以给他出这个主意,因为法律规定,儿子进入**年龄是可以要求分家出去独立生活的。如果他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独立财产,就可以和女奴过日子了,只要不履行结婚手续就不违法。后来他果然按照臣弟的办法做了,老贵族只能干瞪眼,现在两个人在一起生活的不错,连儿子都有了。”
说到这扃打住了,看着不降不再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反正他就这样做了。不降明白扃其实已经违法了,他是县令,做事情要不偏不倚,保持客观公正,他给老贵族儿子出主意,当然是违规了。但是不降知道,扃是出于善良的天性这样做的,现在看来结果不错,当然不能责怪他,但是以后找时间要提醒他,做大事情的人,是不能被感情所左右的。
“做了几年政务,你认为最大的收获是什么?”不降不想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就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不降想知道,扃在重大的政治问题见解上有没有进步,因为这关系到他今后可以走多远的大问题。
“王权高于一切。”扃毫不犹豫地回答。
“为什么?”不降有些诧异,不知道扃为什么这样回答。
“臣弟来到县里不久,当地的某些贵族就偷偷地找到臣弟,告诉弟县里的公田其实已经私有,或者说被私人占有了。”扃回答说。
奴隶社会建成之前,作为部落体制的管理者,就已经把土地分成公私两种田,公就是归大家所有的土地,属称公田,按照法律这部分田地是不准买卖的,由氏族内部推举人进行管理,公田所得,用于氏族内部的公共活动开资和消耗,公田不用对朝廷交税。到了奴隶社会,公田的存在进入了法制化,就是我们后来所说的井田制,它是主要公有资产的代表形式,不同于王田,不允许私自相授和转卖。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公田的管理者越来越固定,这就造成了公田私用的可能,就是我们所说的**现象的产生已经不可避免,这主要是由公田管理者受到的监督作用越来越小造成的。因为后来的公田管理者,清一色是贵族中,位高权重的代表,这些人不仅有强大的政治力量,也有强大的经济力量和社会力量,作为监督者组成者贵族中的某些人,因为利益的关系,不愿意得罪权势熏天的贵族,自然也就给这些贵族管理者留下了谋取私利的空间。
扃所管理的县,这种现象就极为严重,因为经验的原因,当然还有贵族对他工作能力不够信任的原因,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并没有贵族像他反应这个问题,他当然也没有注意到问题,后来反应的人多了,扃自然就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当然如果仅仅是**,占有公共财产,还不至于引起扃的注意,后来县里为了治理水利,需要大户出些奴隶劳动力相助,结果号召发出去之后,响应者寥寥无几。后来有人告诉扃,想让贵族配合,必须说动本县最富有的贵族横天,不仅因为他家的奴隶最多,还因为他在整个县里说话一言九鼎,算是隐性的县太爷。扃开始是怀疑的,后来就亲自出马去拜访横天老天爷。
或许感觉县太爷给了自己面子,横天就当着扃的面,命令仆人去传达他的口令,让县里的贵族,大户各家的出一百个奴隶,小户的出五十个奴隶,结果扃回到县衙后不久,贵族上交的奴隶名单到了。这给予了扃极大的震撼,心理明白,他这个大王的弟弟,朝廷命令的县太爷,在本县说话的力度不如一个贵族富翁好使,这不是在告诉公众,他这个县太爷其实是牌位,县里真正的权利掌握在隐形的县太爷横天手里?顿时感觉到了王权旁落,虽然给扃打击不小,却也让他提高了警觉。
扃自然把政敌的目标对准了横天,出身大王世家的他,骨子里就不可能做傀儡,因为先王的霸气在血液里流淌,从做人的自尊来说,他也不会屈居人下,何况他是朝廷白纸黑字任命的县令。于是就命令贴身仆人,密查当今侵占公田财产,这一查把扃吓了一跳,原来横天之所以能够成为县里首富,和他大肆**,霸占公田财产有直接关系。因为公田不用交税,基本上是赚多少银子就是多少,至于每年用于氏族的花费多少他自己说了算,别的贵族因为不敢,或者不愿意得罪他,监督机构早就名存实亡,连每年的例行查账都形同虚设,如此一来,公田每年产出多少粮食,除去花销,剩余多少银子,他说多少就是多少。如此的做法等于公然霸占了公产。
扃既然找到了借口,就派衙役去搜查证据,对于这种公然的,肆无忌惮地霸占公有资产的行为,想找证据太容易了,简直就是烂泥塘里捉螃蟹,一抓一个准,很快,衙役就拿到了证据,扃就派人抓来了横天,然后召集县里的贵族,公布了他的罪状,贵族们当然是欢呼雀跃,因为他们心里都知道这件事有猫腻,只是没有人敢于捋虎须,却没有想到这个孩子似的的县令,居然有这样的胆识,立刻对他刮目相看,扃这样做当然也有杀鸡儆猴的目的。
搬到了横天,扃在县里成为了真正的县令,县里发出的指令当然畅通无阻了,扃这才感觉这个县令当的有滋有味了。因为这件事的故事太长,所以说出了结果,扃就打住了,拿起水碗开始喝水。
不降听到这这才知道扃为什么说出了王权大于一切的道理,感情他是感同身受,就用赞赏的目光看着扃,心想自己没有看错人,扃绝对是个治事大才,应该给他换个位置和环境,让他有机会更好地锻炼,想着就对扃说:“你的三年磨炼成绩优异,哥哥准备给你换个地方,你意下如何?”
“不知道大王哥哥让我去哪里?”扃问。
“到朝廷中枢来,辅佐预征丞相做工作。”不降说。
“臣弟愿意。”扃孩子气的笑了起来,回到朝廷中枢就可以经常见到不降了,况且还可以得到预征这样的能人指导,哪里有不高兴的道理?
八
不降看重扃,加大力气培养扃是有私心的,因为他发现,从少康复国之后,王族中就没有出过像样的辅国重臣,尽管大王都出自王族,但除了芒之外,大王也都非常称职,当然算上孙康还有一个,但是孙康最后造反,成为了逆臣,这个不能提。偌大的王族就出现一个大王算是人才,多少让人笑话,朝廷的治国重臣清一色都是由新老贵族中人担任,到自己执政,这个局面也没有改变,现在自己使用的重臣,没有一个出自王族,因此很多王族成员都在抱怨,说是大王在使用治国人才上偏心,不给王族人机会,不重用王族成员,对此不降只能苦笑,他心理明白,不是他不给,是找不到出类拔萃的治世之才,因此,只能使用外人。包括自己众多的儿女,看不出哪一个有杰出的人才潜质,一个个资质平平,江山能不能够交给他们都是未知数。
但是扃的横空出世让不降眼睛一亮,因为不降早就发现扃做人踏实,做事情肯用心,用脑,因此早早就准备提拔他。在扃十五岁的年龄,就把一个县交给他打理。当时不降的想法是让他历练,做不好也没有关系,因为在外人眼里,十五岁就是孩子,孩子犯错误是可以被大家原谅的。只是他没有想到,扃居然做的出色,在惊讶的同时,不降当然就想让他更进一步,如果他能够成为治国的栋梁之才,也算还了自己的心愿,堵住了王族众人之口。不降可以对他们说,看,孤不是不用王族中人?扃不就是孤一手提拔的?
至于下一步怎么走,扃进入朝廷中枢之后做什么,不降感觉扃需要一个好老师带他,这样他的成长会更快,至于在朝廷中枢里面具体负责什么并不重要,那要看他在哪个方面更有天赋,不降相信,只要拥有人才潜质,业务能力是可以无师自通的,关键是看问题的视野,思考问题的穿透力要培养出来,因此他第一个就想到了预征。当然,最好的老师是利策,但是利策已经出家,扃不可能去做小道人,因此只能选择预征了。
预征的远见卓识是与生俱来的,做事情的独树一帜也是胎里带来的,但是他原来性格中的倔强,不通俗事是很大毛病,后来不降发现,自从二次返回官场,尤其是被自己重用之后,预征性格中的弱点改去了很多,这样一来,缺点不那么明显了,就不大可能影响扃了。就这样,预征成为了扃不挂名头的老师。
扃对于不降这个提议是高兴的,这里除了预征杰出的政治才干,治事能力之外,还有一点别的因素,这也算个秘密了。三年前,去做县令前夕,扃替不降去预征府邸办点小事,意外地听见有人在园子里唱歌,近前才发现是个少女,长得明眉皓齿,一双眼睛如秋水一般的明亮,当时扃的心就跳动了,虽然他那个时候还不明白这是男孩子的思春,但是感觉面前的女孩子格外惹人喜爱,就主动上前交谈,通过交谈才知道,这个女孩**心,是预征的唯一的女儿。预征儿子不少,但是女儿就这一个,出落的倾国倾城的貌,人又聪明,算是预征的掌上明珠,在所有儿女中,他最宠爱春心。
交谈后扃才知道,春心刚才唱的“百灵”是她自己作词,作曲的歌子,顿时心跳的就更厉害了,感觉面前的女孩子,不但人生的国色天香,还非常聪明,居然能够独自编歌作曲,应该是个才女了,如此一个才貌双全的少女,留下印象是自然的。虽然后来自己出去做官了,但是好在管辖的县离京城只有几十里地,来到京城的机会多多,因此每一次回到京城,总要想办法见见春心。两个人从此就有了秘密交往,偷偷恋爱了。现在,自己能够在预征身边工作,来预征家里见到春心的机会就多了,所以对于不降给自己选的这位老师,扃是打心里高兴的。
“扃啊!今年十八岁了,京城里像你这个年龄的好多男孩子都已经结婚了,有的都做父亲了。先父故去的早,这件事只能是哥哥帮你张罗了。告诉哥哥,看上了哪个王公贵族家的小姐,哥哥派人给你提亲,这件事不能耽误了。”不降认真地对扃说,因为王族家的很多男孩子十六岁就结婚了,像扃这个年龄,属于大龄男子了。父王不再了,他做哥哥的,的确有这个责任和义务。“怎么不说话?你已经做了一任父母官了,是个大人了,该考虑成家立业了。哥哥告诉王后给你找几个人家,你自己选。”
看见不降玩真的,扃有些慌了,就摇摇头说:“不用。”他知道一旦王后插手,准是去斟鄩氏和斟灌氏去挑选,他对于这两个氏族女孩子的俗气和无知早就厌烦了,哪里会愿意娶她们族里的女子为妻。
“你这个不用是什么意思?是不用王后给你找老婆,还是不想成家立业?”不降感觉奇怪地问。
“大王哥哥,其实臣弟心理早有姑娘了。”扃知道不说不行了,只好对不降吐露了心底秘密。
“哦!你自己相中了一个,谁家的姑娘?”不降惊奇地问,想不到谈到女人就羞涩的扃,居然不声不响地恋爱了,这让他又是高兴,又是惊讶。
“预大人家的姑娘。”扃略带羞涩地说。
“啊!果然有眼力。这个姑娘孤见过,人漂亮,又聪明。哥哥亲自给你提亲,你意下如何?”不降听说是预征的姑娘,当然高兴,如此一来,两家人就可以变成一家人了,他这个得意助手就是想走也走不掉了,无论从政治上看,还是就姑娘本人来说,春心都是扃的良配,哪里有不支持的道理?“怪不得姑娘迟迟不肯出嫁,原来是有了心上人。”
不降后一句话故意取笑扃,当然也有点妒忌。扃因为不是大王的继承人,可以自由地选择自己喜欢的姑娘,自己就没有这个幸运了,两个王后都是先王王后挑选的,自己一个都不中意。
“这件大事办就要快,免得夜长梦多,京城里的王公贵族家的公子排着长队等待娶春心姑娘呢?如果慢了,预爱卿一松口,煮熟的鸭子就飞了。”不降说完,不等扃说话,就喊来内侍总管,让他立刻派人去丞相府邸,通知预征来王宫。
预征此刻正在家里和春心说话,因为难得安心的待在家里,因此春心缠住父亲说闲话,其实就是拐弯抹角打听扃的消息,因为贴心丫鬟告诉她,出去买东西的时候,听说扃回来了。春心自然就心理痒痒了,为了等待扃的求婚,她不知道推掉了多少个求婚的,已经把自己等成大姑娘了。当时京城的姑娘,十六岁之前必须把自己嫁出去,否则就成老姑娘了,性子急的,十四岁就出嫁了,她今年已经十七岁,不折不扣地进入了大姑娘行例,过了十八岁,就成为老姑娘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亲妈在自己出世第二年就过世了,虽然父亲最疼自己,但是婚姻这种事情,怎么和父亲提起?后妈虽然对自己不错,但是春心总是觉得双方隔着什么,有些话还是不会对他说的。
今天看见父亲没有出去办公的意思,春心就故意缠住父亲说话,话题也往朝廷,大臣上面引。预征虽然聪明,可是也不知道女孩子在想什么,因此双方总是所问非所答。就在这个时候,不降派的人到了,命令预征进宫,预征只能中断了和春心的谈话,和侍卫去了王宫。
“预爱卿,猜猜孤招爱卿进宫是为了何事?”不降一脸笑容地说。
预征本来以为不降急急忙忙让自己进宫是为了北征的事情,因为时间过去了大半年,仓储准备还差的很远,各个地方诸侯还是不配合,不降急的是火上房,但是没有用,因此每一次招预征进宫,不降都会提到北征的问题。哪里想到,这次不降居然用开玩笑的口吻和自己说话,而且满脸笑容,就莫名其妙地摇摇头。
“有人看上你家千金了,孤要为那个人做媒。”不降仍旧没有揭开谜底,还是用调笑地口吻说。
预征顿时一怔,心理紧张了,他最怕大王介入这种事,如果是不降做媒人,他怎么可能拒绝?问题是在不知道男方是谁的情况下,就答应这种事情,可能会耽误春心终身,而自己最喜欢的孩子就是春心,关心则乱,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大王说的是哪家公子?”略略沉思片刻预征问。
“就是孤的弟弟扃,是不是配得上你家的千金?”不降说。
预征脸色顿时变了,心理更慌了,如果换做别人,能够攀上这门亲事,一定会去烧香拜佛,会认为是打着灯笼难找的好事。但是预征却感觉心理是苦涩的。原因不是扃不好,是扃太好了。预征也非常喜欢扃,知道在未来,他是整个王族中最出色的人才,问题也就出在这里。如果是某个贵族家里的公子如此出色,前来求亲,预征自然是巴不得的,但是扃是不降的弟弟,而不降有好多儿子,这些儿子没有一个出色的,但是大王就会在这些儿子中选一个继承人,麻烦就来了。如果扃不出色到没有问题,做个富家翁能够生活的平平安安,但是他太出色,这样就会掩盖王子们的无能,妒忌是一定的,一旦有个人做了大王,怎么能容得下扃?到时候宫廷内讧,扃就可能有生命之忧,因为扃再出色做不了大王,做不了大王又会成为新大王的眼中钉,还会有好果子吃?到时候春心就会受到牵连。
深谙事故的预征,本来就虑事久远,担心之下当然不愿意自己姑娘嫁给扃。可是这番话是不能说出口的,因此就对不降说:“多谢大王恩宠,本来应该立刻答应大王,但是不瞒大王,春心亲生母亲去世较早,臣对她很是放纵,婚姻的事情虽然应该由父母做主,我家里这件事却必须征得姑娘同意,还望大王体谅。”
不降已经知道扃和春心暗恋,当然不担心春心会拒绝,就乐得大方地说:“没有问题,爱卿只管问春心姑娘,如果她看不上孤的弟弟,孤绝对不会勉强。”
“多谢大王。”预征感激地说,却不知道,他已经落入了不降的圈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