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三百四十四章
夏朝传说第三百四十四章,彭伯的离去,廑同样是悲痛的,因为他不傻,知道夏朝离不开彭伯这样的忠臣,有了彭伯替他打理,晚上睡觉都不用插门,因为江山是安全的,没有了彭伯,他不知道应该真正相信谁?尽管朝廷还有父王留下的三个辅臣,老实说,这些人他一个都不信任。
按资历,能力,俊奎应该是三个人中最应该倚重的,但是他最不相信的偏偏是他,因为廑事后知道,俊奎是反对他做大王的,而且态度坚决,如此一个不希望他做大王的人,他怎么可能信任对方?雄飞也不能信任,他也反对自己做大王,那么就剩下一个屈非了,他倒是全心全意地支持自己做大王,但是这个人过于耿直,霸道,如果用他做首相,权利更大的时候,自己很难驾驭他。屈非不但有能力,手下还掌管着刑部,在刑部,培育了大批死党,这些警察力量本身就是双刃剑,为自己所用,是快刀,反对自己,是利剑,因此他也不敢依靠,这或许就是他悲痛彭伯的主要原因。
不过孩子心性的廑,悲痛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因为鸟儿的一番话,廑就破涕为笑了。当时泪眼婆娑的廑回到后宫,鸟儿感觉心痛,就说:“大王,彭大人走了,大王难过是应该的,可是换个角度看,未尝不是好事?”
“好事?你这个恶女人居然会说是好事?你知道治理一个国家有多麻烦?没有丞相这样鞠躬尽瘁的人去主持,难道以后让孤去做这些事,让孤为国人去打工?”廑火了,第一次对鸟儿不客气地训斥了。
但是鸟儿没有生气,而是笑着说:“大王严重了,妾怎么可能让大王去劳累,妾想说的是,没有了彭大人,大王是不是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了?以彭大人的能力,资历,如果他对一件事反对,大臣都会跟着起哄的,没有了彭大人,别人是没有这样的号召力的,对不对?这个时候大家就必须看大王的眼色行事。大王就会成为货真价实,没有束缚的大王,难道这不是好事?”
“嗯,爱妃的话有道理。但是爱妃应该知道,孤是讨厌做具体事情的,但是总要有这样一个人替孤分担才好,这样一来,孤就有时间陪同爱妃四处游玩了。”廑说,他的确不习惯总是待在王宫里,其实主要是京城的王宫过于“死板,”虽然也有人造的花园,园林,但是主要面积都被房屋占据了,这就是她一心想搬迁王宫的原因,因为在斟鄩氏和斟灌氏之间建造的别宫不是这样的,那里有很多天然景色,建筑也保存完整,只要走出王宫,外面不远处就是天然花园,美不胜收的景色,动物,植物遍地都是,在那里玩耍,犹如进入了仙界,让人乐不思蜀。别看廑治国的能力不强,那是他不愿意花心事,他欣赏景色和如何游玩的天赋极高,喜欢天然的景观,讨厌人造的园林。
“这个好办啊?大王可以选用一个既能听话,又有才干的大臣来做丞相,这样一来,大王就不耽误潇洒地游玩和享受了。”鸟儿说完嫣然一笑,嘴巴子两边的小酒窝就显现出来。
廑看见鸟儿这副妩媚的情态,就是一呆,因为当初他就是被这种情态所吸引,才钟情于鸟儿,后来就魂牵梦萦了,因为鸟儿这种自然媚态的显露,并不是召之即来的,只有她最开心的时候才有,这个时候的鸟儿是最美的,可以迷倒天下男子。
“爱妃虽然说的有道理,只是去哪里找到又听话,又能干的大臣呢?”当鸟儿的媚笑消失,廑回到了现实世界,因此眉头皱了起来。
“有啊!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鸟儿又是抿嘴一笑地说。
“爱妃是说孔甲?”廑问道。
鸟儿点点头,表示认可。那么,鸟儿为什么要给孔甲做说客,这里有文章可做,因为孔甲在关键时刻的“站队,”使他赢得了关键一票,历史性地回到了朝廷的权利中枢,这个不能不说孔甲的智商的确高于一般人。当贵族起劲渲染孔甲的“功绩,”准备让他代替廑做大王的时候,孔甲敏锐地感觉到,虽然京城贵族的势力不小,但是朝廷的核心权利还是掌握在几个重臣手里,如果这个时候自己站出来和廑摊牌,首先会让廑失望,其次几个重臣会把目光投向自己,而自己其实没有多大力量和廑叫板,因为支持廑做大王的重臣中,包括丞相彭伯,掌握警察权力的屈非和掌握军队权利的葛平,至于俊奎和雄飞,虽然支持他继位,但是态度并不坚决,很可能在关键时候出现动摇,如果发生这种变故,自己就会一败涂地,再也没有反手的机会,这样的赌注孔甲是不敢赌的,他现在除了是先王儿子这张牌之外,并没有过硬的筹码,只能赢,不能输,而当时的局势顶多是相斗的双方半斤八两,所以不参合进去就成为他的第一选择,因为他清楚,即使廑做了大王,凭自己多年来在廑身边做的工作,廑不会抛弃自己,自己就可能重返朝廷权利中枢,只有有机会进入中枢,以后就不会缺少机会推翻廑,何必急在一时?
关键的时候,孔甲的判断没有出现混乱,没有被一时的利益所诱惑,因此赢得了廑的信任,后来的一切就像他想象的那样,廑继位后,果然让自己进入了朝廷的中枢,这个时候的孔甲没有表现出强势,也没有动作,因为他清楚,自己刚刚进入朝廷中枢,在大臣中间还没有威望,何况,朝廷的顶梁柱彭伯还在,贸然行动是自取灭亡。因此他的目光就盯在彭伯身上,知道彭伯是最大的拦路虎,不把彭伯搬到,自己很难在朝廷中拥有话语权。但是他随后发现,目前要搬到彭伯简直是痴心妄想,彭伯非但在大臣中拥有极高的威望,廑对他也信任异常,而彭伯做事收放有度,十分谨慎,不像屈非那样张扬,很少会给对手留下破绽,看来这件事不能着急,首先要让自己在廑心目中的位置胜过彭伯,这样才可能取而代之。
基于计划,孔甲明白暂时必须忍耐,寻找到突破点。皈依就给孔甲出招,明里暗里讨好廑,增加廑对孔甲的厚度。孔甲认为皈依的想法没有错,但是手段错了,因为他明白,自己之所以在廑心理占有重要的位置,是靠自己的才干和王气,如果自己像狗一样的在廑面前谄媚,廑就可能大失所望,转而瞧不起自己,增加自信,如此一来,厚度非但不能增加,反而可能减分,他在廑面前,必须保证绝对多的独立性,让廑相信自己就是廑需要的治国人才,而不是让廑感觉自己面前多了一条哈巴狗,因为大王身边,永远不会缺少哈巴狗。出身一般的皈依,自然不知道贵族之间的骄傲之所以值钱,因为它代表着一个人的自尊,如果失去了自尊,是很难被贵族欣赏的。
但是孔甲也不可能静等着事情发生变化,那是一种被动的方式,不符合孔甲的性格。自从皈依以巫师的身份投靠孔甲,说孔甲是神氏在凡间的传承人,孔甲自己早就认可了这是天命,既然作为神氏的弟子,怎么可能让别人主宰自己的命运,遇到事情当然不应该被动等待,按照这个逻辑,孔甲要采取进攻姿态的,只是不能在“正面战场”进行攻击,势必就要采取迂回战术,因此孔甲就把目光转移到了鸟儿身上。
原来孔甲不知道有鸟儿这个人,因为鸟儿没有做王妃的时候,只是廑的贴身丫鬟,谁知道这个贴身丫鬟摇身一变,居然就成为了王妃,这让孔甲刮目相看,引起了重视,因为他知道,按照朝廷现有的规矩,一个丫鬟升做王妃,几乎是不可能的,首先王太后这一关就过不去,但是廑就这样做了,也没有听说王太后有什么举动,那就说明,鸟儿这个丫鬟不一般。后来当他近距离目睹了鸟儿的尊荣之后,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因为鸟儿身上拥有一般女人不具备的狐媚和娇羞,按照一般逻辑思维,女人身上这两种素质只要拥有一种,一般男人就招架不住,何况鸟儿拥有两种,这让孔甲想起了曾经强横无比,善用心机的寒浞,他就是豪强,因为受不了纯狐的狐媚引诱,居然干出了杀死恩人弈的事情,可见女人的魅力足可以杀死老虎。就此孔甲认定可以在鸟儿身上做文章。
从此以后,只要见到鸟儿,孔甲就放下身段,主动讨好鸟儿,因为孔甲明白,像鸟儿这种出身的人,自尊心是脆弱的,属于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自己出身高贵,能够在鸟儿身边谦卑,她一定会大感意外,会极大地满足她的虚荣心。当然,孔甲不仅仅是在姿态上做出这样的表示,更是背地里,不断地送些小恩小惠,例如知道鸟儿喜欢玉器珍宝,孔甲就不时的送一些给她,孔甲知道,出身小门小户的鸟儿,容易贪小,因为她过去没有见过,眼下虽然做了王妃,就廑这个吝啬的性格,也不会大把大把地赏赐,因此自己送的东西,对付贵族而然,称不上是多么珍贵。对付贪小的鸟儿应该是管用的,因为自己身为王子,是把这些东西当成玩物送给鸟儿的。
出身卑贱的鸟儿,果然眼皮子薄,很快就获得了满足,落入了圈套,对孔甲的好感与日俱增,因此在关键时刻,才会想到推荐孔甲代替彭伯的职务。但是廑是了解孔甲的,知道孔甲能干,比他聪明,心理明白,能力强的人都有脾气,有性格,他不担心孔甲做丞相不能承担起朝廷工作,但是担心他不会事事听从自己的,因此就反问:“孔甲能力是够用的,但他是个骄傲无比的人,会事事听从自己的指挥?孤看困难。”
廑说完还摇摇头,脸上是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大王,这个容易考察。眼下大王准备搬迁王宫这件事就受到了好多大臣的反对,何不再召集大臣商议,如今左丞相不再了,应该不会有人有胆量顶撞大王,而且可以考察孔甲对大王的忠心态度,如果孔大人在这件事上支持大王,那么以后的一些小事上,即使大王和孔大人的意见不一样,也算不了什么,是不是这样?”
“嗯!爱妃这话到也有道理,就照爱妃的意见办。”廑感觉鸟儿的建议可用,顿时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廑当然不知道,当他做出这个决定之后,鸟儿就让贴身丫头找到孔甲,告知了廑要做的事情。
四
孔甲得到鸟儿通报的消息之后,明白鸟儿让自己做什么,立刻把皈依找来商量,就身边人来说,孔甲最信任的人是皈依了,因此遇到重大的事情只能和皈依商量。
只是孔甲没有想到,他刚刚说完这件事,就遭到皈依的极力反对。
“大人,如果大王硬要做这件事,奴才认为行不通,不但大臣会集体反对,就是京城的贵族也不会同意,大王虽然是一国之主,但是违逆大臣和贵族的意愿,这件事也十有八九也是做不成的,大人不能参合进去,如果大人帮助大王,会得罪全体贵族,后果不可逆料。”
当时,皈依的态度很坚决,因为他知道贵族的力量不可轻视,如果仅仅是贵族反对还不可怕,可怕的是,贵族和大臣的意见一致,这件事就难办,最后大王很可能不得不收回成命,如此一来,积极支持大王的孔甲就可能成为替罪羊,过去在贵族中间留下的威望,也会因为这件事荡然无存,这是因小失大。
“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有一个问题你没有想清楚,彭伯走后,左相位置留下了空缺,决定填补空缺的人不是大臣,不是贵族,是大王。”孔甲缓缓地说,目光里充满了嘲笑,看见皈依用沮丧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孔甲暗暗地笑了。
“虽然如此,殿下也不能给自己留下巨大的隐患。”皈依还是坚持自己的主张,他认为,权利固然好,但是这种权利如果建立在沙滩上,不要也罢。
“你的脑袋虽然不差,只是想问题的时候,宽度和广度还是不够。我问你,当大王再一次提出问题的时候,彭伯不再了,敢于和大王硬碰硬的大臣有没有?如果有,他们是谁?”
看见不能说服皈依,孔甲好斗的天性被点燃了,决心让皈依这个倔驴,真正认识到自己的多谋善断,今后对自己多些服从,少些猜疑,就算自己今后做了大王,身边也不希望有个和自己对着干的忠臣,因为在骨子里,他需要的是能够贡献智慧的奴才,而不是给他当主子的军师,这是他当时的想法,因此就这样问皈依。
“这个不用脑袋也猜的出来,无非是能够为民请命的那三个辅臣,第一个开炮的一定是屈非。”皈依撇撇嘴说,感觉这是小儿科的问题,孔甲不该来问他。
“不错,一定是他们几个。”孔甲对于皈依的回答感觉满意,随后又问:“那么未来给本王制造麻烦的对手是谁?”
“当然也是这几个人。”皈依奇怪地瞪圆了眼睛,感觉孔甲怪怪地,为什么问这些小孩子都可以回答出的问题。
“没错,但是本王不借助大王的力量,是不是能够铲除他们?”这次孔甲没有提问小孩子才能够回答出来的问题了,因此声音也略微提高了几分。
果然,皈依没有立刻回答,因为实在不好说,他知道,这几个人都是两朝老臣,各个资历不浅,功勋卓著,在朝廷拥有极大的力量,在朝野拥有极高的知名度,尤其是屈非,还是廑做大王的最大功臣,手里掌握着夏朝两支武装力量中的一个:刑部,很多大臣都在看他们眼色行事,俊奎和雄飞则有老贵族和部分王族支持,同样不是等闲之辈,孔甲入朝时间不长,所依仗的是父亲不降留下的余荫,唯一拿的出手的功劳,就是在大王推举的时候,投了廑一票,其余的就乏善可陈了,论在朝廷政坛的力量,他不用说和三个人掰手腕,就是一对一,不用谋略都不一定能赢,这些现实他如果看不明白,就是傻瓜了。但是这个能够实事求是的说么?那不是打孔甲的脸,孔甲这个人是个非常自负的人,可是违心去说孔甲能够赢,又显得太虚假了,因此皈依虽然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发声。
“为难,是吧?那就让本王爷告诉你,输的那个人一定是我。道理简单,因为大臣都不会支持我。官场中人没有一个是傻子,最会看风向的。现在孤就问下一个问题,既然孤不能干掉他们,能不能和他们进行合作?或者说的难听一点,他们能不能接纳孤王?”孔甲说到后面,用嘲笑的目光看着皈依。
皈依眼睛又直了,不知道孔甲在想什么?和对方合作?这怎么可能?双方本来行为做事,就是油和水的关系,哪里就能够掺和到一起?投靠对方?他孔甲连大王都没有看在眼里,会去做大臣的跟班?这不是胡闹么?今天的孔甲怪怪地,尽提些不着边际的问题,让他无法回答,就怂怂肩膀,表示这样的问题不需要回答。
“不好说,对吧?孤告诉你答案,不能。没有弄明白孤为什么问出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孤是想告诉你,看起来一切对孤都不利,孤却要打败他们,战胜他们,当然想做到这一点只能出奇制胜。谋略就是让大王和他们几个鹬蚌相争,这样一来,我这个渔翁才可能得利,所以我只有参加到大王一方,才可能煽风点火,让大王感觉受到了侮辱,最后大王可以利用权力,一个个地收拾他们。为了这个大战略,暂时受点委屈是值得的。你告诉孤,孤能够做个旁观者?”
孔甲这番敞开心胸的说教,听得皈依目瞪口呆,惭愧不已,因为他绝对没有想到,孔甲的用意是这样的阴毒,谋略是这样的深沉,他居然要利用廑的权利,铲除所有的政敌,重而为自己控制朝廷铺平道路,这种大手笔不是他这样的小人物能够设计出来的,因此只能甘拜下风。
“殿下高明,奴才自愧不如。”皈依说。
孔甲听后得意地笑了。“你当然不可能拥有这样的战略远见,如果你也能够这样的思考问题,就不用给本王做奴才了。不仅是你,就是廑和大臣们也没有人可以看明白孤的这步棋,所以孤不怕朝廷乱,也不怕大王和大臣们对立,他们之间闹的越凶,就越有利于孤控制朝廷。只要孤控制住朝廷,做不做大王就是名义上的损失,至于贵族,他们只能是孤棋盘上的棋子。”
“殿下,奴才明白了殿下的用意,不知道奴才可以为殿下做什么?”皈依这样说是因为没有底气,因为所有的设计都出自孔甲自己的脑袋,他觉得自己靠边站了,没有事情可做,觉得气沮。一个奴才,如果对于主人没有实际用处,结果只能是被主人像扔破抹布一样地抛弃,心理失落是必然的。
“你也不用丧气,事情有的你做。”孔甲看出了皈依脸上的沮丧因此安慰他说。“你去找到风,把我的想法对他渗透,让他帮我去挑动贵族,让贵族的火气大一些,这件事你做不了。我知道,所有的贵族都不会同意王宫搬迁,因为他们的土地,房屋,财产和家族势力都在京城,一旦撤离京城,财富一项的损失就是巨大的,政治势力损失就更无法计算,所以贵族是会拼命反对的,利益所在,和信仰爱国没有关系,这个孤心理有数。但是廑也会坚持搬迁的,因为他早就讨厌老旧的京城,当然,他也想摆脱贵族的环绕,要组建自己的势力范围,这次大王推举,贵族所显示的力量和政治态度,早就刺痛了廑的内心,对于廑来说,这些人就是毒瘤,不切除毒瘤,他就很难以为所欲为。一个一心想追求享受的大王,身上被捆满了绳子,浑身都会觉得不舒服,就是不因为鸟儿,他也会这样做的。这一点孤看的清楚,所以廑不会顾及贵族的感受,这是必然的。”
“如此说来,这次迁都可以成功?”皈依惊讶地说,因为他始终认为廑的想法荒唐,不可能获得成功。因为廑刚刚坐上大王的位置,恩威不足以服众,就做这样的大动作,其实是不智之举,过于草率了。
“那到不一定,如果仅仅是遭到贵族的反对,大王可以不理他们,我行我素就是了。但是你忘记了,廑还必须面对另外一股力量,而这股力量是朝廷的核心支柱,如果他们和贵族站在一起进行反对,大王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是不容易成功的?他不可能罢免所有的大臣,那样一来,朝廷就瘫痪了,一个没有大臣的朝廷是空壳,难道大王领导空壳就可以指挥整个国家?”
说到这孔甲大笑起来,他已经看见了这场争斗的结果,最后不管谁输谁赢,获利的都是自己,这是真正的鹬蚌相争,他就是那个唯一获利的渔翁。
看见皈依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在笑,孔甲更加得意了。“笨蛋,这样简单的事情没有看明白?孤断定,如果最后迁都不成,廑最恨的人不是贵族,一定是朝廷大臣,你难道不知道廑会怎么做?”
“殿下是说,如果大臣都加入反对迁都的阵营,大王只能收回成命,最后迁怒于大臣,那么带头反对迁都的大臣,都会成为大王发怒的靶子,结果就是一个个地被清除?”皈依接过话去,因为此时此刻他已经看明白了孔甲的险恶用心,只能为他的心思毒辣而叫好。
“大王当然会这样做,廑这个人,表面看起来玩世不恭,喜欢吃喝玩乐,但是骨子里是不愿意做傀儡的,他想按照自己的想法舒舒服服地做大王,不搬掉几个绊脚石就做不到。这些人都是跟先王治理天下的肱骨之臣,他们习惯于不停地工作,工作重心是治理国家,先王自己是个工作狂人,所以选中的大臣都是这样的,如此一来,他们当然不会允许大王过于骄奢淫逸,工作懒懒散散,而大王不会接受束缚,结果就是把这些人赶走,让耳边清静,尤其是当他们坏了大王的好事,大王一定会这样做。此时此刻我不添柴加火,加入其中,大王怎么可能下黑手,我又怎么可以成为大王最信任,最倚重的大臣?”
孔甲说着说着,忍不住笑了,因为他没有想到机会来的这样快,只要除掉了屈非等几个重臣,自己就可能组建新的权利班子,那时候朝廷就掌握在自己手里了,想取而代之是容易的事情,这个朝廷原本就是他们家的,是父王的一时糊涂才让扃做了大王,自己是不降的儿子,当然要做“拨乱反正”的正确之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