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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年华之女军人自述

第161章 他到底是谁

武汉的那个会议在汉口的东丰宾馆召开,会期三天。在会上我了解到,因为会址在本省,所以湖北省各地市级的防疫站长都来参加了,不象我们,我们省只来了省站和嘉安防疫站两个单位。

既然千里迢迢到湖北来了,我就想干点老早就想干的事儿。不过这事儿很微妙,我虽然早有心了,但我得等合适的机会,有了机会我还不能理直气壮地去干,我得拐弯抹角的干。

到宾馆报到之后,我就开始上心地去寻找一个“兄弟单位”——湖北省祥州市卫生防疫站。

很快有了结果,而且还比较理想。祥州市站来开会的是他们站长,姓苏,是个五十出头、沉甸甸胖乎乎且慈眉善目的大姐。于是我就设法接近她,到了第二天,我俩就聊的挺熟了。再于是我就特意抽了一个晚饭后时间,就我们两个人去江边散步,我装作很随意地问她,你们省有个康成县,离祥州远不远?

她笑笑说:“什么叫远不远,康成归祥州管,而且马上就要成为祥州的一个区了。怎么你有熟人啊?”

我也笑笑:“怎么说呢,反正曲里拐弯跟我有点关系。你知不知道康成好多年以前出过一起命案,一个工厂的女化验员被杀了,怀疑杀她的是她老公,但是一直没破案。有这回事吗?”

苏站长惊奇地睁大了眼睛:“哎,嘉安离这儿这么远,二十年的陈年旧案,你也听说了?”

我解释了一下,说我的一个朋友,叫卢文进,他如何如何卷入了这个“事件”。苏站长进一步“震惊”,她说:“卢文进我不知道,但是纪思远——就是那个老公,这人我可是很清楚。因为我爱人家原来在康成,而且就住在87厂宿舍区一墙之隔的那条街上。我小姑子就在87厂,她认识纪思远,也认识他老婆袁悦之。”

我也同样做“震惊”状,心想这可太巧了。

原来,87厂是个生产电子元件的军工企业,也是当年康成县城最大的厂子。职工和职工家属加起来近四千人,差不多占到了县城人口的十分之一。

我急着问:“那案子到底怎么回事,纪思远那么狠,不光杀了他老婆,还杀了她老婆的科长?什么深仇大恨,至于吗?”

苏站长大摇其头:“不对不对,你们那边是怎么调查的?不是那么回事。那个姓祁的,就是那个死了的科长,他不是被纪思远杀的,他是被一个小偷砸到脑袋,引起脑动脉瘤破裂死的。纪思远他老婆是被小偷砸成颅脑损伤死的。”

苏站长给我说了详细案情,直接把我听楞了。

真正的凶手姓杜,叫杜来清。他开始是小偷,后来发展成“惯盗”。康成案子过后十八年,他在外地因抢劫杀人而被捕。大约是觉得罪孽深重,必死无疑,因此一口气交代了多年来犯下的五起命案,其中就有1975年3月康成县87厂宿舍杀人案。根据他的指认,康成警方已经从县城北面护城河桥下的淤泥中,找到了案犯当年使用过的凶器:纪思远家的一个石制蒜臼子。

案发过程很诡异也很巧合。那天晚上大约十点,当杜来清撬门进入袁家偷东西的时候,袁悦之下班回来了。她不是一个人,跟她一起回来的,还有质管科的科长祁武仁。袁悦之回来晚的原因是加班,祁武仁和她一起回来的原因,可能是两人在研究生产技术上的问题,也可能是别的事儿。人们能分析出来的只是几个“可能”,因两个当事人都死了,最后也没有确切的说法。

据杜来清单方交代,当他打倒女的,又与那男的搏斗时,外面又闯进来一个人。于是在黑着灯的屋内,就演出了一起现代版的“三岔口”。反正最后杜来清把他们都打倒在地,然后从后窗逃走,将“凶器”扔到了护城河里。

被杜来清打倒的另外一个人,应该就是纪思远。据推论,纪思远当时被砸晕了,醒来后发现祁武仁和袁悦之都死在了家里,他以为是自己杀了人(袁悦之的死,纪思远可能闹不清到底咋回事,但他却认定祁武仁是被自己打死的,因为他不知道当时家里还有个小偷),于是仓皇出逃,然后跳崖自杀。

听完苏站长的讲述,我终于弄明白了“纪思远杀人案”的原委。这样看来,袁悦之是死于小偷杜来清之手,而那个莫名其妙的祁武仁则是死于本身的隐疾。此案的诡异之处,是谁也没想到其中还夹杂着一个小偷;又不知道因为哪方面的缘故,现场没有查到这小偷留下的痕迹。假如不是后来杜来清因另案被抓,自己交代,真相可能永远不会浮出水面。

这天晚上,我久久没有睡着。仔仔细细地琢磨当年的旧案,我突发奇想,那就是,假如卢文进就是纪思远,排除坠崖自杀这一个环节,以后事态发展的脉络还挺合情合理呢:

纪思远自认“凶手”,仓皇外逃,结果在火车上偶遇了卢文进。他就跟着卢文进去了甘肃西北偏远地区的武祠县,靠到处打零工生活。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有可能是那次铁矿的矿难),卢文进从人间消失了,于是纪思远顶替了他的身份。

据苏站长说,纪思远出身于纯粹的工人阶级家庭。他的祖父,父母,都是兵工厂的工人。纪思远十八岁高中毕业后,恰逢4560厂到祥州一带招工。当时报名的人很多,但由于“政审”和“体检”都非常严格,最后能通过的人很少,而纪思远却顺利地被录取了。此时的4560厂实行军事化管理。纪思远在接受了一年的专业技术训练后,成为该厂的武装保卫人员。

这样的家庭环境、工作环境长期熏陶造就出来的基本素质,是那个“农村娃子”卢文进根本不可能具备的!我和史际明能与假“卢文进”交上朋友,魏淑玉能爱上假“卢文进”,都说明那人根本不是卢文进,那人应该是纪思远!

为什么只能说是“应该”呢?我的算术是这样的:按照我的感觉,卢文进百分之九十九是纪思远,百分之一不是,这“不是”就是因为那个脾气暴躁的“卢爹”;但换个角度,恰恰就由于有这个老爹(还有别的亲属),他更有可能百分之九十九是卢文进,百分之一是纪思远。

这种矛盾让我既苦恼又气愤,因此我更是特别特别渴望再次见到卢文进。我现在已经掌握了更多的真相,足可以彻底揭穿他用来骗我的那些假话,也一定能逼他讲出实情来。

可我现在不知道卢文进在哪儿。他失踪都五年多了。按照有关规定,已经以“下落不明”满四年而被宣告为死亡。最近这段时间,魏淑玉正在筹备她的“三婚”。她未婚夫是一个67岁,具有海外背景的老教授。魏淑玉以风韵犹存的年纪,“下嫁”这位比她大24岁的老头,除了因为老头非常富有之外,还因为老头能帮她出国定居。

出国,是魏淑玉这几年一直孜孜以求的目标。

我现在已经原谅了魏淑玉的“绝情”,因为她很可怜。

最后我意识到,事到如今,想什么都没用了。这件事已经结束,就把这一页永远地翻过去吧。

后来我才意识到,“这件事”并没有结束;“这件事”从某种意义上说,还没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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