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三百四十八章

夏朝传说第三百四十八章，不降之所以改变了原来的作战计划，并不是脑袋一热，是看见了新的战机，这就是战争的魔力，他可以把人变成鬼，也可以把人变成神，吉时之力派出重兵包围白虎的两千步兵，让不降第一时间想到了吉时之力大营兵力不足，原来他就有过攻打吉时之力大本营的打算，只是想到对方兵力比自己率领的军队还多，最后就放弃了，但是这个念头在大脑里扎下根了，因为一旦拿下吉时之力新家，就可能消灭大漠国的主力部队，这样，战争就能一战定乾坤，就算不能消灭吉时之力的全部主力，剩下的漏网之鱼对太原也可能无能为力了，对朝廷的大军构不成直接威胁，那个时候，朝廷军队可以分成几股小部队，多路出击，消灭吉时之力的残余力量，战争的胜负就没有悬念了。但是找到这样的机会不容易，现在，机会从天而降，他怎么可能错过？所以改变原来的战术就成为必然。这个临时决定看起来仓促，其实在不降脑海里已经酝酿很久了，只是没有机会罢了。最后被预征看破，而且预征支持自己这个想法，不降当然不会有一分迟疑，立刻率领主力兵团出发了。

在不降看来，此刻吉时之力绝对不会想到，他的大军在被部下部队攻击的时候，全然不顾他们的安危，动用主力部队来袭击自己的大本营，这样的打法从来没有，所以他们不会有所警惕。只要他的军队突然出现在吉时之力大本营面前，首先当地牧民就会草木皆兵，军队也会惊慌失措，战斗力会严重打折，如此一来，不降就有把握给吉时之力予以重创，如此的机会千载难逢，就是冒险也值得做。

世界上所有的军事家都不是诞生在军校里，更不是诞生在书本中，一定是在战争中产生的，因为战争本身就需要高超的智慧，能够激发人脑里智慧的潜能，如果在战争中，你的大脑潜能不能被激活，基本上宣告了你的无能，不要在军队里混了。不降本来就聪明，又有了这样的机遇，当然会让大脑里所有的智慧细胞活过来。

那么不降的判断如何？答案是不言自明的。因为白虎大军被包围在月亮湖的消息，早就传到了吉时之力那里，他和锅灰都一致认定，白虎大军是在劫难逃，不降得到消息会全力去救，当然就不可能有另外的军事行动，这是其一。其二，不降的主力部队离他们这里有五十多里地，他们就算有心攻打大本营，长途跋涉来到大本营，天也要亮了，走了大半夜的军队，来到这里哪还有战斗力？而他们的大军休息了一夜，精力充沛，如此的对阵，朝廷军队哪里还有胜算？这样简单的军事常识，不降当然不可能不懂，因此他们就不可能会冒险。

似乎是为了提前庆祝胜利，吉时之力在营帐外面的空地上，举办了篝火晚会，被邀请来的头人和家人，还有部落中的带兵军官和他们的家属都参加了，大家喝着烈酒，吃着烧烤，然后载歌载舞，草原人唱歌跳舞出娘胎就会，不用参加专业训练。野地上篝火熊熊，照亮了一群醉醺醺的面孔，也照亮了身穿漂亮衣衫的草原美女。如果不是战争年代，看见这样的情景，会感觉生活的美好，但是在战争年代看见这种情景，就有醉生梦死的感觉了。锅灰并没有下场跳舞，一来他不喜欢，二来感觉现在并不是应该跳舞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在思索，白虎军队被消灭之后，朝廷军队会如何报复，他们会不会进攻大本营，如果有这个可能，那会是什么时间，采取什么方式，大漠国的军队是不是应该集中，因为在大本营居住的主要牧民是大漠族，别的族都是分开居住的，军队自然也是分开的，这样居住在平时当然不错，不容易引起部族和部族之间的纠纷，物资供给也相对容易，但是战时是不利的，容易被对方各个击破，因此他因为断定不了朝廷军队什么时候会来攻击，就没有办法给吉时之力提出建议，但是这是个隐忧。如果两万多大漠国精锐男人聚集在一起，力量还是很恐怖的，但是这样分散居住，大本营就剩下了不到一万的大漠族人，如果大漠族被打垮，分散到远处的，别的氏族就失去了主心骨，遭到攻击的时候就更是不堪一击了。因此从大漠**全的角度来说，他非常想提出这个建议，因为夏朝吃了这个大亏，不可能不来报复的。

此刻，吉时之力刚刚和他的王妃跳了一节舞下来，就坐在了锅灰的身边，看见锅灰既不下场跳舞，也不大口喝酒，烤熟的羊肉也只是偶尔吃一口，就感觉锅灰的生活过的很寡淡。为了感谢锅灰的助力，吉时之力曾经送给锅灰十个草原姑娘，这些姑娘都是没有出阁的，按照眼下的说法就是处女，但是锅灰退回了九个，告诉吉时之力，他只需要一个人陪伴就可以了，多了放在他身边是浪费。吉时之力感觉不可思议，因为草原的男人从来没有嫌乎女人多的，总是希望拥有更多的女人，这不仅是身体的需要，也是尊荣的需要。一个拥有众多女人的男人，肯定是最受尊重的，如果只有一个女人，或者一个女人都没有，那就说明你有问题，要么做人太无能，要么身体废掉了，只是披着男人的外表。锅灰不会不懂这个规矩，但是他一定要这样做。

锅灰不喜欢女人已经够奇怪了，他也不喜欢金银珠宝一类的奢侈品，例如草原男人因为喜欢喝酒，吃肉，都必须拥有一套像样的餐具，最高档的餐具当然是用纯金制成的，这样的餐具只有各个部族的头人才可能拥有。二等的是银子制成的，三等的是黄铜制成的。他为了奖励锅灰对大漠国的忠心，奖励了他一套纯金餐具，这样的待遇只有部族头人才可能拥有，就是说，吉时之力让他享受纯金餐具，但是让吉时之力生气的是，餐具锅灰是收下了，但是一次也没有拿出来使用过，还是使用他自己那套已经瘪瘪瞎瞎，失去亮光的铜餐具。这还不说，只要吉时之力送给他的美酒，除非吉时之力来他的大帐喝酒，他才会拿出来喝，平时一口不碰，做派就像个守财奴似的，其实吉时之力知道，锅灰不爱财，不爱女人，不爱喝酒，男人这几大爱好他都没有兴趣，因此吉时之力就困惑了，不知道他究竟喜欢做什么，活着的乐趣是什么？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锅灰就笑而不答，因为他知道，自己就是说出来，吉时之力也未必能够理解，那就干脆不说为好。

“军师，你也不跳舞，也很少喝酒，在想什么？”吉时之力问。

“大汗，臣在想，夏朝吃了这个亏，一定会来报复，毕竟夏朝的军队主力还在，臣在想，他们什么时候回来，采用什么样的攻击战术。”锅灰回答。

听见这样的回答，吉时之力感觉大煞风景，大家都在喝酒吃肉，唱歌跳舞，锅灰的脑子里却在想打仗的事情，简直是文不对题，就说：“军师，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现在是我们享受生活的时候。”

草原人一向是把工作和享乐分开的。享乐的时候绝对不谈工作，就是全部身心去享受，工作的时候才考虑工作，所以他才这样说。

锅灰笑笑说：“臣知道草原人的习惯，只是大汗问臣，臣不能不回答，也不能不说真话，请大汗不要责怪。”

“寡人责怪你干什么？”吉时之力奇怪地问，又道：“这些日子大家都很疲劳，老家不要了，搬来新家居住，心情都不是很好，难得今天有这样好的消息，就痛痛快快地享受一番，军师何不也这样做？”

“大汗，臣习惯了安静思索的生活，只要不是睡觉，脑子是停止不下来的，或许这就是臣的享受。”锅灰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只要给自己找了一个，对方可以听懂的理由。

“好，由你。寡人就陪你说话。你告诉寡人，你想明白了什么？”吉时之力无奈地说，他倒是心疼锅灰，不想让他一个人孤单地坐着，因为吉时之力知道，在大漠国，除了自己，锅灰能够交谈的人几乎没有，他思索的问题往往深奥，大臣和将军就会不知所以然。

“夏朝的军队很快就会来到，这一次他们的目标就是我们的大本营。”锅灰用肯定的语气说。

“那我们就集中所有的力量，趁着刚刚打胜仗，部队士气高昂，和夏朝大军来一次面对面的决战。”吉时之力说。

“大汗，我们并不知道夏朝的大军什么时间会来进攻，夏朝是不是会给我们下战书通知我们决战，也不好说，而我们在大本营的主要军队只有大漠族一支。”锅灰说。

“军师是怀疑夏朝的大军会不宣而战，进行偷袭？寡人看不会，他们是堂堂的天朝大军，怎么可能做这种小人才会做的勾当？”吉时之力摇摇头说，因为在草原上，偷袭和阴谋诡计是画等号的，最为牧民所不齿，就是牧民和牧民之间决斗，都是摆好了姿势，然后才会发出攻击，堂堂的天朝大国，怎么可能做这种下三滥的勾当。

锅灰皱起了眉头，感觉吉时之力的想法很危险，他在拿草原人的思维方式去对比中原人。锅灰知道，在中原，阴谋诡计并不是贬义的，它和智慧，谋略是挂在一起的，只要战争打赢了，没有人会去探索你用的是阳谋还是阴谋。

“大汗，中原人不会这样去想问题的，他们只要胜利。我们因为不知道夏朝大军什么时候会来进攻，事先就必须做好准备，但是现在我们的部族和部族之间都是分开住的，一旦遭到攻击，只能各自为政，非常容易被对方各个击破，原有的兵力优势就不存在了。”锅灰指出了问题的严重性，告诉吉时之力，自己忧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军师是想，现在就应该让部族和部族之间像大本营靠拢？”吉时之力终于明白了锅灰的话，但是却皱起了眉头，因为如此一来，第一个问题就很难解决，因为刚刚搬来居住，物资储备并没有都迁过来，现在大本营储存的物资，供大漠族使用没有问题，如果让别的部族都聚拢一块，势必让他们带着物资过来，否则物资供给就会紧张。但是那些部族头人会因此找借口不愿意过来的，因为从根本上来说，各个部族做事情的时候，都在打自己的小算盘。人过来可能，物资过来不会愿意，尤其是粮食。今年因为天旱，土地歉收，边关贸易已经断绝，大家都在吃老底，因为粮食的问题，最容易引发冲突，到时候夏朝军队还没有打来，说不定，自己人和自己人就打起来了。

四

一个国家的建成，不是因为把制度建立起来，把官位健全了，就可以成为国家的，因为从部落意识过度到国家意识，需要几代人的努力才可能让国家形式深入人心，形成观念，这的确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锅灰原本以为，只要**建成了，吉时之力就成为像夏朝大王那样，一呼百应的大王了，多多少少有些天真，就说夏朝，现在也没有成为真正的国家实体，很多地方诸侯遇到事情的时候，并不是首先考虑国家利益，而是打自己的小算盘，何况大漠国建国时间这样短，各个部族都有自己的利益述求和基本民众，离真正捏合到一起，还有遥远的路要走。因此从军事角度着眼，他的提议没有错，但是就行政运用来说，麻烦多多，这就是吉时之力不愿意早早让各个部族聚拢在一起的原因。

“相比于大漠国的生死存亡来说，物资消耗还是小事。”看见吉时之力没有回话，锅灰知道吉时之力在担心什么，就规劝说，本意就是要他看大义而忘小利。问题是，粮食问题并不是小问题，如果消耗过快，没有能力补充，最后导致本族民众也吃不饱，或者没有粮食吃，那就是大问题了。就算部民再拥护自己，不能够让他们吃饱饭的大汗也是会遭到大家抛弃的。

“让寡人仔细想想，明天给军师答复。”吉时之力说，他现在的确没有心思去想这样复杂的问题，只是他不知道，就是现在做，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不降指挥的大军已经走了一半路，来到二里之外了。

那么以步兵为主的朝廷大军，何以行军如此之快？原来不降非常聪明，决定出兵攻击吉时之力大本营之后，他就意识到，按照常规的走法，五十多里夜路，一定要走大半夜，这样即使天亮前能够赶到吉时之力大本营，部队士兵也会疲劳不堪，人困马乏，战斗力就会严重打折，因此必须让士兵提前赶到，给士兵留出小息的时间，所以就命令贵族军团做运输用的马车交给他们使用，和他们一块出征，目的是让士兵的装备，武器可以放在车上，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浑身轻便地上路了，至于车奇兵本来就是靠马拉车，当然不需要他操心。因为是净身走路，速度当然很快，也节省了大量的体力，不降的这一招，吉时之力没有想到，锅灰也没有想到，因此他们走五十里路，速度提高了差不多一倍。就在大漠族人闹腾累了，进入梦乡的时候，不降的大军先头部队已经接近了吉时之力的大本营，这支部队当然就是车奇兵了。但是不降没有让车奇兵单独发起攻击，而是命令他们绕道大漠族营地后面，接到命令后才可以攻击，因为不降必须要等步兵到达，双方协同作战。而步兵长途跋涉之后，肯定疲劳，不降就让他们先去休息，等候黎明到来再发起总攻。

因此，吉时之力还没有想好是不是让更多的部族进入大本营，机会已经没有了，尽管锅灰有了提前预感。却没有实现预感的时间了，这或许就是吉时之力和不降的差距所在。战争有时候就是这样神奇，当你设计好套路的时候，它偏偏不让你按照套路行事。本来白虎的军队中了埋伏，吉时之力是占了上风的，但是这个上风却让他产生了麻痹心理，提前搞起了篝火晚会，结果在大战前夕，军民同乐，最后都筋疲力尽般地睡成了死猪。而面对不利局面的不降，反倒激发起潜藏在心底的智慧，在不利中发现了有利，精准地判断出吉时之力会麻痹，果断地改变了原来的作战方案，变不利为有利，剑走偏锋，直接攻击吉时之力的大本营。而吉时之力的篝火晚会等于在帮不降的忙，因此一场本来应该势均力敌的战争完全跑反了剧本。

当天上启明星露头的时候，不降感觉差不多了，命令车奇兵悄悄靠近大漠国人的大帐，命令鼓手准备擂鼓，只要他这个方面战鼓响起，正面预征指挥的步兵军团就可以听见攻击的命令，封锁正面出口，一切准备都在精准地按照不降的要求去做。这个时候，东方天空鱼肚白像银河系一般地，大面积显现，这预示着天就要大亮了，全身披挂的不降坐在第一辆战车上，手持黄帝留下的天龙剑，鼓手擂响了战鼓。在那个几乎没有通讯联络的时代，信息的传播只能靠军鼓，而黄帝一族发明战鼓之后，时间过去了近千年，战鼓还是通讯联络的最佳手段。草原人则靠牛角号来联络，相比于战鼓，牛角号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突然之间，仿佛天崩地裂一般，不降大军数十面战鼓擂响了，在万籁俱寂的早晨，它的声音就是天雷，是夺人心魄的利剑。但是对于攻击一方的朝廷大军，它又是胜利的音符，只要士兵听见战鼓擂响，就像扎了吗啡一般精神矍铄。刹那间，站成横排的车奇兵犹如天兵天将似的，排山倒海而下，犹如滚滚的洪流涌向草原人的一个个大帐。正在睡梦中的草原人，立刻被这声音惊醒了，随后一个个脸色大变，他们首先想到的，不是军队来袭，而是上天发怒了，派来了滚滚的天雷军来惩罚他们了，因此很多人不是穿好衣服拿起武器，走出帐篷，而是赤身**地龟缩在毛毯里瑟瑟打斗，等待着上天的裁决。

当然，士兵的情况好很多，尤其是头人和将领，他们意识到是敌人来偷袭了，部族马上会受到攻击，因此一个个穿好衣服，大呼小叫地唤醒在大帐里面睡觉的士兵，但是另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看见的是洪水一般冲来的车骑兵。这些经过训练的车骑兵，在驭手熟练地操纵下，像一条条巨龙般地冲来，来到大营里，看见帐篷就马蹋枪挑，因为车骑兵本身就是特选的士兵，一个个身体强壮，手中持有的兵器都是超长的大枪，居高临下，在战马冲击力的带动下，一个个都凶悍无比。眼见着巨大的帐篷在他们经过时，被一个个挑开，里面的人当然就成为了瓮中之鳖，没有机会逃走，只能等着被大枪扎死，走出大帐的士兵，军官好了很多，至少他们有逃跑的机会，但是就算能够侥幸跑到外面，强大的步兵联队在等着他们，不是被箭射死，就是被枪刺死，乖巧一点的跪地不动，等候做俘虏。

吉时之力被战鼓惊醒之后，没有慌乱，脑子里第一个念头是大营遭到了袭击，穿好衣服，叫醒了王后，随后自己走出大帐，呼唤侍卫集合，他明白，现在最重要的不是逃跑，而是组织士兵抵抗，否则被朝廷大军马踏联营，没有多少人会活下来。他的侍卫士兵都是精心挑选的，不但战斗力强劲，人也算聪明，这些人迅速地站好队，随后按照吉时之力的命令，阻挡四下逃跑的士兵和牧民，就这样，吉时之力组织起部分士兵，有了抵抗的资本。可是当他看见朝廷部队来的是车骑兵，意识到，靠士兵单打独斗是打不赢车骑兵的，就命令士兵张弓搭箭，用密集的利箭阻挡对方进攻。

锅灰在第一时间醒过神来，他本来睡觉就不会睡死，对于朝廷军队战鼓不陌生，因此听见鼓声之后明白了，不降不宣而战了，大本营遭到了偷袭，昨天的预感兑现了，但是他没有慌乱，虽然他没有上过战场，但是一个人只要不怕死，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慌乱的。锅灰命令保护自己的卫队立集合，像吉时之力大帐靠拢，因为他明白，在如此混乱，遭受突然袭击之下的时候，只有吉时之力存在，大军才有抵抗力，不至于全军覆灭。一个从来没有在军旅锻炼过的书生，面对突然的变故，大脑还非常清晰，凭这一点，锅灰就是人才。当他带队靠近吉时之力大帐的时候，看见吉时之力组织了部分部队，正用没多少用弓箭抵抗车骑兵的冲锋，车骑兵的冲击速度在减慢，心理稍稍有些安慰，因为吉时之力不但安在，还组织起了士兵抵抗，他明白，只要有短时间的抵抗，就会有更多的士兵加入，局面就能够缓解。

但是锅灰还是过于乐观了，因为不降的部队不仅仅有车骑兵，还有强大的步兵军团，指挥这个兵团作战的，是预征这样的强人，预征虽然不懂打仗，但是判断趋势的能力一流。当车骑兵发动攻击的时候，他就知道，虽然车骑兵战力高超，但是人数太少，靠一千五百辆车骑兵去消灭吉时之力的一万多人是不可能的，车骑兵最大的好处是可以充当搅局者，给对方巨大的精神压力，打乱对方的军事队形，真正想解决战斗，必须靠步兵，因此就安排三位统军大将，分成左中右率领步兵向前推进，只要不投降的士兵，一律射杀，速度加快，因此这些从正门出击的士兵，就把乱纷纷逃跑的士兵杀死不少，没有被杀死的，多数人也给堵了回去，造成了前后夹击的局面。

锅灰目光锐利，思维快速，发现了前面的士兵在纷纷回撤，知道被前后夹击了，如果这个时候待在原地抵抗，结果就可能是全军覆灭，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分散突围，好在大漠国士兵都有战马，这是他们的优势，因此就对正在指挥射箭的吉时之力说：“大汗，我们不能这样打，如果夏朝的步兵包围过来，就没有机会了，应该分散突围，只要大漠国保住了大汗，大漠国就不会灭亡。”

锅灰的提醒及时而准确，满脑子被战斗欲望刺激的吉时之力顿时冷静下来，知道锅灰说的正确。背面的车骑兵攻击在他们的顽强阻击下，虽然有所减缓，但是时间长了，他们是挡不住车骑兵的，何况前面还有夏朝的主力步兵，他们人数众多，威胁大于车骑兵，因此就命令卫队长做前锋，带着部队像右面突围，因为左面大本营外面是湖，只有右面是草原。

侍卫队队长答应了一声，招呼部队像右面突围，虽然不断遇到车骑兵拦截，射杀，但是因为他们自己也是骑兵，还是杀开了血路，掩护吉时之力和锅灰冲了出去。这部分部队冲出去之后，一口气跑了二十多里路，追兵终于被甩开了。吉时之力才让部队停下来，回头看看，跟随自己冲出来的士兵不到一千人，知道这次惨败损失巨大，如果剩下的士兵都被夏朝军队杀死，大漠族真就完了，因此一脸沮丧。

“大王，我们不会完的，夏朝人有句话，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大汗在，逃散的士兵和牧民还会汇聚在大王的旗帜之下的。我们去白鹅族那里暂避一时，重整旗鼓。”锅灰说。

吉时之力点点头，眼下也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