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他们该死
胡润听着胡海充满火药味的话,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叹了口气。
他心里盘算着,这胡海还是这么不识抬举,但他来代表着是村支书的意思,那就必须得要完成任务。
“老海啊,我来不为别的,当个说客,这事儿是扬书做的不对,一个村的太冲动了!”他挤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试图唤起胡海的共情。
“冲动?然后呢?你看看我这脑袋,缝了二十三针啊?还有我弟,那也缝了十几针!”胡海暴跳如雷,太阳穴的青筋随着话语突突跳动。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的铁锹砸下来的瞬间,那种疼痛让他到现在都有些心有余悸,完全就是把他往死里搞啊。
可此刻胡润轻飘飘一句“冲动”就想了事,愤怒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暴涌。
“扬书还年轻,这不,他姐夫,就是咱村支书让我给你两万块钱,咱和解,你觉得咋样?”胡润从内斗的力掏出牛皮纸信封时,指尖微微有些发颤。
他担心胡海不收钱,更担心会因此得罪了村支书;可又怕胡海收下钱后,还要继续闹事牵连到自己,只能强装镇定地把信封推了过去。
“就这?我缺这点钱?胡闹,拿走,告诉高家,老子不和解!”胡海看着桌上的钱,眼神里满是轻蔑与不屑。
他觉得这两万块钱是对自己的羞辱,难道他胡海是能用两万块钱就打发的软蛋?
见状,胡润也是声音放软,开口说道:“你看,高家兄弟他姐夫好嗲是村支书,咱没必要和他硬干对吧?”
“你和你弟弟的医药费,营养费都在这里头,够了,咱和解,不和高家一般见识,再者,咱都是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因为这点小事闹得不高兴,也没必要,对哇?”他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疯狂祈祷胡海能够松口和解。
胡海闻言,双眼微眯成危险的缝隙。
他在心里快速盘算着,如果不收钱继续闹,高家背后有村支书撑腰,自己肯定讨不到好。
收了钱,又咽不下这口气。
权衡再三,他一把抓起信封,恨恨地说道:“行,我就认这个哑巴亏了,告诉高家,井水不犯河水,以后别照面!”
其实此刻他心里已经埋下了复仇的种子,表面的妥协只是在等待时机。
胡润见事情解决,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满脸堆满谄媚的笑容:“放心,这事儿我肯定得和他们说明白,好歹咱俩一起玩大的,你信我!”
可刚转身离开,他的笑容就瞬间消失,眉头紧锁,开始琢磨着怎么拿到石灰矿更多的分红,同样也在担心胡海反悔,总而言之是心神不宁的。
胡海坐在里屋,盯着桌上那两万块钱。
这钱在他眼里,既是屈辱的象征,又像是一把火,把他心底的仇恨越烧越旺。
他想起高家两兄弟,想起混润假惺惺的嘴脸,心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不甘、愤怒、仇恨交织在一起,如同乱麻。
“哥……”胡海的弟弟胡青推门而入,看到钱的瞬间,眼睛瞪大,满脸不可置信,看了一眼信封随后丢在茶几上:“咋,胡润拿两万块钱就把咱给打发了?”
他心里也窝着火,自己和胡海被打成这样,就这点钱了事,实在是有些憋屈。
胡海摇了摇头,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放心,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但你想,平时咱们和高家兄弟没啥冲突,为啥偏偏浇地一个小事,他们就动手了呢?”
他的声音低沉而阴冷,眼神中透着怀疑与狠厉,像是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哥,你该不会是怀疑有人在背后指使他们吧?”胡青震惊地看着胡海,心里突然勇气一股寒意。
如果真有人指使,那这背后到底有什么所图?那他们兄弟俩是不是就成了对方砧板上的鱼肉。
“怀疑是怀疑,咱们得有证据,这段时间别乱跑,在村里打听一下,只要查清楚,这事儿老子和高家势不两立。”
胡海握紧拳头,骨节泛白,仿佛已经看到了复仇的场景。
说完,他继续盯着茶几上的两万块钱,神情凝重得像尊雕像。
他摸出一根烟点燃,烟头明明灭灭,火光映照着他扭曲的脸庞。
直到烟头烫到手指,他才猛地回过神,将烟头狠狠掐灭在烟灰缸里,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怒火。
“哥,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报警?”胡青试探性的问道。
在这个错综复杂的村子里,他更希望是借助法律的力量讨回公道,如果是自己哥俩解决,那后果……很可能是承担不起的。
胡海深吸了一口烟,烟雾从他齿缝中缓缓吐出:“报警?高家姐夫是村支书,咱手里没证据,警察能信?”
“到时候一旦打草惊蛇,线索可就全断了!”他在屋里来回踱步,脚步声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此刻的他,已经决定用自己的方式复仇,在黑暗中等待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
“小青,你这两天就去打听打听,看看村里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事,尤其是和高家两兄弟走得近的人。”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接下来的日子,胡海兄弟俩开始了隐秘的调查。
胡青白天装作若无其事地在村里闲逛,和村民聊天时,眼神却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哎,小青,海子不是去省城告胡润的状嘛,怎么样了?”
“对啊,胡润那可是个小心眼子,你们可小心点,前段时间我听胡润说,咱们村敢举报的也只有你哥,你们可得小心点!”
听到这些话,胡青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表面却强装地应付着,等一转身,就迫不及待地朝着家跑去,脚步急促得都差点摔倒。
这段时间,胡海也没闲得,先是购买了一把消防斧以备不时之需,另外还购买了将近四公斤的炸药。
就连压箱底的土枪都被他拿了出来,擦枪上膛检查着。
“哥,打听到了!打听到了!”胡青气喘吁吁地闯进屋里,打破了屋内压抑的寂静。
胡海下意识地把土枪藏在身后,眼神警惕得像头被惊动的野兽,没好气地呵斥着“风风火火的,不能稳重点?”
“哥,胡润说了,村里敢告他状的,只有你,你说是不是那个老家伙指使高家兄弟搞的事?”胡海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胸脯剧烈起伏。
胡海握着土枪的手指节泛白,喉结上下滚动,目光死死盯着胡青,像是要把他看穿。
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老式座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他的心上。
胡青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烟,给胡海递了一根后点燃。
火苗照亮了他眼底的血丝,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哥,咱们手里要啥有啥,不如直接去找他……”
“胡闹!”胡海冷喝一声,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起身藏好土枪,心里却在快速谋划着下一步。
胡海比谁都清楚,现在还不是冲动的时候,必须要等待一个万无一失的机会。
“我出去一趟,你继续打听,看看还能不能打听到什么。”说完,他便直接离开了。
一直到晚上,胡海才回来,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牛皮档案袋。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复仇的渴望,又有一丝犹豫。
“哥?你这是?”胡青不解地看着他。
胡海坐在沙发上,把档案袋重重地摔在茶几上,深深看了弟弟一样,语气中带着疲惫与挣扎:“我有点不想陪他们死了,他们该死,但我们不应该成为陪葬品!”
此刻的他,在复仇与生存之间摇摆,那份档案袋里,或许藏着改变一切的秘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王宸,最近怎么样?还适应吗?”田俊德看着王宸,眼神中带着前辈的关切。
他心里清楚,王宸是个好苗子,从派出所调到刑警队,既是机遇也是挑战,总得要照顾一下新人。
“田队,适应了,不过咱刑警队工作量的确挺大的!”王宸笑着回答,笑容中带着一丝疲惫却又充满干劲。
这段时间的高强度工作,让他快速成长,也让他对刑警这份职业有了更深的理解。
“习惯就好,咱们的工作性质就这样!”田俊德伸手拍了拍王宸的肩膀,像是在传递着某种力量。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平静。
“喂,刑警队田俊德!”田俊德赶忙接起电话,随着电话那头的声音传来,他的眉头越皱越深,脸色也变得凝重如铁。
“是!我明白!”挂断电话后,他猛地站起身,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整个办公室:“所有人,大会议室集合,紧急案情通报,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