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误入龙宫

继续梦境。梦游了洞庭湖，国俊又去庐山、长沙的岳麓山、江西的庐山和桂林的漓江等地游玩。

回来时，又过洞庭湖。国俊租了一只脚踏船自己在湖里游览。忽然遭遇大风，船被打翻。国俊穿着救生圈在风浪里漂泊了一夜，风浪平息，国俊才爬上了岸。看看前方，只见小山起伏，一片苍翠，青青的细柳在风中摇曳，没有一个行人，也无法问路，不知道这是哪里。

国俊脱下了湿衣服放到到石头上晾晒，快到中午时才干了穿上。这时，国俊饿得肚子咕咕地叫唤，就慌不择路地急走，盼望能找到个村庄，找点东西吃。

国俊爬上一座小山，刚走到半山腰，忽听有响箭声。国俊正在惊疑地细听，看见有两个女孩骑着骏马飞驰而来。女孩都用红色的纱巾包着额头，发髻上插着鲜艳多彩的野鸡尾巴翎毛，穿着窄袖的紫衣，腰扎绿色的锦带。她们都手持弓箭。忽然，又有几十个人骑着马奔驰过来，全都是漂亮的女孩，一样的打扮。

国俊不敢再往前走。这时有个男子跑了过来，像是个马夫，国俊便向他打听。马夫说：“这是碧波公主在首山打猎。”国俊讲了自己的来历，然后说：“我实在太饿了，能不能给我点吃的东西？”

马夫解开包裹，拿出干粮给国俊，嘱咐说：“你赶快远远地躲开吧，冲撞了碧波公主的驾，要被处死的！”

国俊害怕，急忙下山。忽见一片茂密的树林中，隐隐约约露出殿阁，国俊以为是庙宇。

走近一看，粉白的围墙环绕着，墙外是一道溪水。红漆大门半敞开着，有座石桥通向大门。

国俊扒着门往里一看，里面亭台水榭，奇花异草，古木怪石，假山碧湖，好一座漂亮的花园。这里一定是大富豪的花园。

国俊犹豫着走了进去，芳草铺地，花香扑鼻。走过曲曲折折的长廊，又见一个院子。几十株高大的垂柳，枝条轻拂着红色的屋檐。鸟雀呢喃，百花争艳，彩蝶蹁跹，微风吹过，柳条摇曳，湖面微波荡漾。国俊赏心悦目，恍如进入了世外桃源。

穿过一个小亭，在一片草坪上有架秋千。周围都是鲜花绿树，静悄悄地，没有一个人。

国俊想：“我是不是走进了人家闺阁？快离开吧！”正在国俊惶恐不安之际，忽然听见从大门外传来马蹄声，有女孩的笑语，国俊忙躲藏到花丛里。

过了不久，笑声渐渐走近，听一个女孩说道：“今天打猎的运气不好，猎物太少了。”又一个女孩说：“要不是公主射中几只黄羊，几乎一无所获”

不一会儿，几个红衣女孩簇拥着一个仪态万方的漂亮女孩来到亭子上坐下。那女孩穿着短袖戎装，大约有十六七岁。看容貌气度，大概就是公主。

公主那乌黑的头发犹如一团云雾，纤细的腰肢像弱柳扶风，面如露润桃花，眼如夜空明月。国俊想：我是否来到了仙境，遇到了仙女？

女孩们有的捧茶，有的熏香，有的打扇。一个个都穿着华丽的衣服，都是那么漂亮。

过了会儿，公主起身，走下石阶。一个女孩说：“公主累不累？还能打秋千吗？”

公主笑着说：“不累，玩玩吧。”

女孩们有的架着肩膀，有的搀胳膊，有的提裙子，有的扶腿，把公主扶上了秋千。公主伸开雪白的手臂，脚下用力，把秋千荡起来。她裙带飘飘，像飞天的仙女一样，直入云霄。

打完秋千，女孩们扶公主下来，都赞扬说：“公主真是个仙人啊！”公主微微一笑。女孩们簇拥着公主，嬉笑着走了。

国俊偷看了很久，禁不住意马心猿、心神飘荡。啊！那个公主真是漂亮极了！

国俊的魂魄早被公主勾走了。等女孩们的笑语声消失后，国俊从花丛里出来，向公主走去的方向凝望，到秋千下徘徊凝想。忽然，国俊看到见篱笆下有条红丝巾，这一定是公主打秋千时丢的。国俊高兴地拾起来，藏到袖子里。

国俊登上那个小亭，见案上摆着文具。国俊就在红丝巾上题了首诗：“雅戏何人拟半仙？分明琼女散金莲。广寒队里应相妒，莫信凌波上九天。”写完，一边吟咏着一边走下亭子。顺原路往回走，却见一重重的门都上了锁了。国俊惊慌失措、彷徨无计，又返回到原来的小亭子。

这时，一个女孩悄悄地进来，看到国俊吃惊地问：“你是什么人？怎么来到这里？”

国俊作了一揖说：“我是迷路的人，误入了这里。请您送我出去！”

女孩问：“拾到一条红丝巾了吗？”

国俊说：“抬到了一条，但是，已经被我弄脏，怎么办？”便拿出那条红丝巾。

女孩接过红丝巾一看，大惊，说：“这是公主常用的东西，你涂成这个样子，怎么交待！你要活不成了！”

国俊吓得浑身哆嗦，脸如土色，哀求说：“姐姐救我。请您代我向公主求情，我实在不知道这是公主的东西。”

女孩说：“你偷入宫廷花园，已经罪不可赦；你又把公主的丝巾写上字，弄得这么脏，更是大逆不道。你自己作了孽，我有什么办法？”她说完慌慌张张地拿着红丝巾走了。

国俊心惊肉跳，无路可逃，恨没有翅膀飞走，只有伸着脖子等死了。

过了不久，那个女孩又来了，悄悄祝贺说：“你求生有望了！公主看了三四遍红丝巾，面色坦然，没有生气，或许会放你走。你耐心在这里等着吧，等开了门放你走。”国俊稍稍心安了。那女孩又嘱咐国俊：“你千万不要爬树跳墙逃走，如果那样，被发现了就会没命的！”说完就走了。

这时，天色已晚。是吉是凶还说不定，又饥饿难忍。国俊惊魂未定，忧心忡忡。

不长时间，那个女孩挑着灯来了，一个丫鬟提着饭盒酒壶跟着她。她来到国俊的面前，让丫鬟桌子上摆放酒食，让国俊吃。

国俊急忙打听消息，女孩说：“刚才我找了个机会跟公主说：‘花园里那个秀才，能饶恕就放了他吧；不然，他快饿死了。’公主沉思了一会儿，说‘深夜让他到哪里去？你给他送点饭去吧。’。这不是坏兆头呀。”

国俊向女孩道了谢，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女孩走了，国俊在亭子里徘徊了一整夜，惶惶不安，不知道公主卖的是那葫芦药。

第二天太阳升起很高了，女孩又来送饭。国俊哀求她：“公主是什么意思？请您替我向公主讲讲情，放我走吧。”

女孩说：“公主不说杀，也不说放，我们这些仆人怎敢絮絮叨叨，自讨没趣？”女孩又嘱咐说：“你就在这里老老实实地等着，千万别到处走动啊！”说完，转身走了。

等到太阳西斜，国俊正惶惶不安地盼望着消息，那个女孩忽然气喘吁吁地跑了来，说：“坏事了！不知哪个多嘴的把这事泄露给了王妃。王妃展开红丝巾一看，扔在地上，大骂狂妄，你大祸就要临头了！”

犹如一声霹雳在国俊的头顶炸响，国俊大惊失色，面如灰土，跪在地上求救，说：“姐姐救我！”

那女孩正要说话，忽听人声喧哗，女孩就摇着手急忙躲开了。有几个武士手拿着武器和绳索，气势汹汹地向国俊闯过来，就要绑国俊。国俊浑身打颤，只能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