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三百五十四章
夏朝传说第三百五十四章,当然双方的较量开始的时候,是比较温和的,都在极力争取官员和贵族的支持,因此树得到密报的时候,并没有重视,因为他知道,这种争权夺利的较量一直就有,尤其是当王位继承人没有一定,谁都有机会的情况下,更是常态,不用大惊小怪,但是事情的发展却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事情的原因是这样的,在双方互斗之后,大王妃发现,外围的局面对他们母子越来越不利,因为更多的官员,贵族主动靠近葛王妃,愿意为她歌功颂德,她知道这种**的危险,如果多数官员和贵族都倾向树立非为储君,那么他们有机会和大王说话的时候,一定会为非说好话,反之,会贬低大王子的无能。只是她不知道,造成这种事情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自己傲气的性格,高高在上的气势,人的本能就不喜欢接受这种东西,何况多数官员和贵族自己也生性骄傲,没有多少媚骨。反之,葛王妃表现出的谦逊容易被别人接受,此消彼长,距离只能会越来越远,因此,尽管他的哥哥下了不少力气去联络官员和贵族,有时间就找他们喝酒,打猎,收效却不大,更何况不降离开京城的前夕,已经明显地表现出对葛王妃的好感,对自己的疏远。
严重的危机意识让大王妃明白,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不降很可能选择非做王储继承人,那个时候丢掉的不仅仅是面子,权利,甚至可能是生命,因为她清楚,葛王妃是个笑里藏刀的狠辣角色,虽然她现在对外扮演的谦逊娴熟,她们生活在一个宫廷里,怎么可能看不明白葛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因此就把哥哥找来进行研究。她哥哥对这个现实虽然忧虑,却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因为他本身就是朝廷官员,而且官位不低,按理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应该比葛王妃占有优势,实际情况却截然相反,至于问题出在哪里,一脸雾水,因此当大王妃责备他不能扭转眼下局面的时候,也简直是一筹莫展。最后逼急了,就扔出这样一个想法:“妹妹,在我看看,做这些软功夫我们可能做不过葛王妃,因为她太会演戏了,不行的话,我们就来硬的。”
“何为硬的?”大王妃问。
“找刺客除掉非,葛王妃没有了儿子,自然就不存在和妹妹竞争了。”大王妃的哥哥说。
“不行,这样做太冒险了,万一被大王知道,全家就完蛋了。”大王妃脸色巨变地说,因为她知道,不降最恨的就是王族内部互相杀戮,他自己一直在扮演团结王族的角色,因此王族中的某些人即使触犯了法纪,能够宽容的就一定会宽容,因为不降不想给外界留下六亲不认的印象,他们搞这样的大动作,一旦暴露,不降雷霆之怒是一定的,那样一来家族就可能面临灭顶之灾。
“那就没有办法了,我们只能选择认输,或者顺其自然。”大王妃的哥哥无可奈何地说,脸上是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
看见哥哥这副面孔,大王妃感觉心寒,因为她主要的外力就靠家族,大哥是家族的代表人物,如果他没有办法阻止灾难继续下去,她一个女人,又处在深宫里,只能眼看着悲剧上演了,这又是她不愿意接受的,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儿子,她都无法接受失败。最后想来想去只好问哥哥。“哥哥,做这件事,成功的把握大不大?是不是能够确保秘密不外泄?”
“妹妹,世界上绝对安全的事情是没有的,但是我会尽力去做。至于刺杀非并不难,只要他离开王宫,我们就有机会。万一刺客出了纰漏,哥哥也会让他消失的,因为我不会只找一批刺客。”大王妃哥哥说,脸上露出自信的表情。非出宫玩耍的时候,虽然有仆人看护,卫士保护,但是这些人的能力都算不上强,只要找到好一点的刺客,消灭于他们在无形,并不是困难的事情,关键的问题看妹妹是不是敢下这个决心。
看见哥哥充满自信的面孔,加上对他能力的认可,最后大王妃点头了,只是叮嘱他,没有绝对把握的时候,宁可放弃也不能下手,他当然答应了,因为他自己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自己脑袋也是系在裤腰带上,哪里敢贸然行事?
本来这件事是很容易成功的,因为非不可能一直待在深宫里,何况他又没有想到有人准备要他的命,但是世界上有些事情是人算不如天算。非出宫玩耍的时候,被人监视,居然被伺候非的仆人发现了,这个仆人外表上看起来木讷,一点也不像个精明人,葛王妃之所以选择她作为非的看护人,是因为她对自己格外忠诚,其实她却是个深藏不露的精明人,因此当她发现非被监视之后,立刻带着非回到了王宫,并且把派人把这件事,悄悄地告诉了滚。滚本来就担心非的安全,因为非一旦遇害,他所有的工作就白做了,哪里会管真假,立刻急了,想告诉葛王妃,不准非再出宫,后来想想,如果大王妃想要非的命,待在王宫并不保险,因为王宫太大,会有死角,何况他们也会用下毒等方法要非的性命。想来想去,感觉必须给非找到可靠的保护人,就命令管家去江湖找这样的人,管家就从沧州武术世家熊大斌家里,请来了两个武功高手,其中一个还是熊大斌的大弟子斗鱼。斗鱼虽然算不上绝顶的一流高手,但是也是接近一流高手的狠辣角色,另外一个是他的师弟。有了这样两个人做非的跟随,滚就放心了很多。
大王妃并没有注意到葛王妃给自己的儿子更换了随从,还是按照原定计划,要在不降回来之前,解决掉非,因此就催逼哥哥下手,刺客就这样被派出去了。这个刺客是从山里雇来的盗匪,武功虽然不弱,但是照比斗鱼还是有距离,因此第一次刺杀失败了,两个刺客一个被斗鱼打跑了,另外一个受了重伤,如果死去也就罢了,这件事也不会引起树的注意。在偌大的京城,死去一个外来人员是很平常的事情,偏偏他受伤之后眼看无人救治就要死掉的时候,被刑部的一个捕快班头路过的时候发现了。这个捕快班头做人机灵,发现他不是京城人,后背又是被金刚掌力所伤,内伤,外伤都很严重,就知道,这不是一般性子的打架斗殴,很可能里面有隐情,就把他送到刑部医院,经过抢救后,他苏醒过来,在一番询问威吓之后,刺客说出了自己受雇的主人。捕快班头吓了一跳,知道这件事不是自己可以处置的,就报告给了总捕头康友,康友一听,这件事涉及到不降的叔叔,大王妃的哥哥,自己哪里有胆量介入到里面。他的顶头上司是彭伯,如今彭伯不再,彭伯临走的时候又撂下了话,处理不了的事情找丞相,康友就直接找到了树,告诉了树。
树听后当然也是吓了一跳,他现在虽然位高权重,但是这件事涉及到王宫,王族的核心人物,这是雷区,自己很难处置。就命令康友把刺客秘密监押,不准让外界知道,最后思来想去,还是不敢更深介入,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扃。
扃听说后脸色巨变,王宫内部争权夺利,历来是内耗中最可怕的事情,按理说,他也不应该插手,因为案件涉及到的葛王妃和大王妃哥哥,一个是外戚里面的重要人物,一个是不降的爱妃,都是不降最亲近的人,自己虽然是不降的弟弟,和他们比,亲近程度还是略有不如,应该等不降回来处置最好。但是问题来了,他并不知道北部草原的战事什么时候能够结束,如果草原战事不结束,这期间,非出了大事,他作为监国,也有推脱不了的责任。而且非既然第一次遭到暗杀,就可能出现第二次。还有,非身边的随从是谁?他知道,不降已经把最好的侍卫带走了,王宫里留下的侍卫最多是二流,而这个打伤刺客的随从,武功显然不是王宫侍卫能够比的,就是说,可能是葛王妃从外面雇佣的。葛王妃是个足不出户的女人,如何能够涉入江湖,请来江湖高人?如果葛王妃知道自己儿子险些被害,她手里又有这样厉害的人物,如果进行反击,大王子的性命同样危险,他不会允许非出现问题,当然也不会允许大王子出现问题,那同样是他不能承担的责任。
如此一想,就不敢做甩手掌柜了,最后的结果可能导致不降不高兴,不能看着两个王妃斗法,最后闹得王宫大院出现血腥,因此在权衡利弊之后,和树进行了商量,树也决定自己介入,制止再一次出现的杀戮,只是树提醒他慎重,在没有拿到确凿的证据时候,不要出手,可以派人暗中保护两位王子。扃感觉树老谋深算,说的没有错,就命令康友进行秘密调查,给予了康友可以出入王宫的特权,因为王宫现在的侍卫总管要服从扃的指挥,因此扃有这个权利。
康友加入后,凭他的丰富经验,很快查明刺客从哪里来的,受雇于谁,就报告给了扃,但是更让扃吃惊的是,保护非的随从并不是王宫侍卫,是滚从沧州武术世家雇来的硬手,难怪能够给予刺客重创,这件事本身说明,滚是葛王妃的幕后支撑,大王妃的幕后支撑是她的哥哥。明里看是两个王妃在斗法,其实已经牵涉到内戚和外戚了,等于是滚和大王妃的哥哥在较量。这就麻烦了,不但麻烦还非常难办,因为两个人都有相当的势力,又都是不降的至亲,这是典型的内斗,目的当然是为了王储的嫡位。
随着树的讲述,不降的脸色越来越冷峻,感觉从脚底开始冷,或许这就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上任之后在全力在维护家族利益,弥合人家之间的分歧,因为泄的例子告诉他,如果朝廷出现大事,只要家族不分裂,别人就拿他们没有办法,因此能够不伤害家族成员,就要绝对保护。他之所以没有选定接班人,并不是不想选,而是没有一个儿子被看好,两个大一点的儿子都不争气,除了对美女,吃喝玩乐感兴趣之外,就是对权利,但是又不肯扎扎实实地去工作,偶尔交给他们做事情,也没有出现过亮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立为储君,因此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自己带队远征,才让扃做监国,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如果自己任命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说不定就会利用权力,把另外一个送上断头台。
八
不降并没有让树把事情讲完,就让大家进入了餐厅。一个是厨师已经把热腾腾地饭菜做好了,另外一个是他不想把心情搞的不可收拾,那个时候,就是龙肝风髓,怎么下咽?因为不降没有兴致说话,大家在餐桌上只能闷头吃饭,酒就放在旁边,但是没有人想喝。
毫无疑问,这顿饭吃的无滋无味,最后只能草草收场,饭后扯了些闲话,只是没有办法绕开王位的麻烦事,因为这件事处理不好,关乎国运,毕竟不降会老的,会先死去的,如果生前不选定继承人,大夏国的前途就无从谈起,大臣们也会茫然,不知道跟着谁走。树的意思则很明显,处置这种家事,外人不适合,因此大王必须尽快回朝廷去处置。现在这件事情已经演变成内戚和外戚较量了,而且有人开始雇佣杀手杀人,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没有人可以预料。
“丞相说的都对,只是孤想问你,孤要如何处置这件事才可以不伤筋,不动骨?”不降冷冰冰地说,脸上丝毫没有温度,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不降愤怒到极点的特征。
“臣以为,此事是由王储继承人引起的,解铃还须系铃人,自然应该从这个问题着手。”树有些胆怯地说,虽然害怕却不能不说话,如果在不降提问自己的时候,什么办法也没有,一味推诿,不降要自己做什么?丞相最大的用处之一,就是当君王为难的时候,给君王献计献策,或者遮风挡雨。
“孤明白丞相的意思,只要确定了继承人,别人看见没有希望了,就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是孤想问你,你看立谁为储君最好?”不降这句话一出,不但树勃然变色,就是其他几个人也都缄口不语,因为做臣子的都知道,这种事情不是臣子应该插足的,是雷区,一个答对错了,就可能把自己炸死。况且不降这两个儿子并没有出色的,而且都有一身毛病,选谁都可能给大夏国留下祸根,对于个人来说,明知道对方不适合担任储君,还要提建议,这就是无私也有私了。在立储君问题上存私,或者大王认为你存私,你的仕途就到头了,因为你不以朝廷,国家的事情为大,时刻在盘算自己的小算盘。事情明摆着,你在争夺拥立之功,等到新大王上位的时候,你是首功。没有一个大王看见这种事情的时候,还会把你留在朝堂上,所以聪明的大臣从来不参与立储之事,这样做虽然无功,但是也无过,大王选谁和自己没有关系。当然,聪明的大臣可以隐晦地参与,旁敲侧击地为自己心目中的继承人敲边鼓。
因此作为老资格的政治家,树怎么可能做这种傻事?何况他自己家就是货真价实的王族,如果卷入立储之事,势必要得罪一部分王族,这是没来由的树立强敌,树当然不会干,因此就说:“大王,这件事是大王的家事,至于大王想立谁,臣没有权利过问。”
树以为自己回答的没有错,属于不偏不倚,不降找不到自己的毛病,但是看看不降脸上的不悦,很明显,不降对自己的回答不高兴,只好又说:“按照古来大王继承人的规矩,都是选贤而立。”
“你说的没有错,问题是,在丞相看来,他们两个之中谁可以称为贤?”不降这句话说的厉害,等于逼着树表态:你看好了谁?
树在心理只能叫苦,心说这不是逼臣去趟浑水么?臣不想介入,只好苦笑地说:“臣是外臣,和两位王子接触不多,实在说不出谁比谁贤一些,还望大王原谅臣愚钝。”
不降看见树战战兢兢的样子,似乎感觉到了,在众人面前如此逼迫树不太合适,他没有指责树,反而把目光转移了,落在了预征的脸上,因为预征也是丞相,还是自己的亲家。“预爱卿是不是有办法,帮助孤解开这道难题。”
树看见不降转移了目标,松了口气,暗暗地擦擦脖子后面的冷汗,那种感觉就是去鬼蜮走了一遭刚回来,骨子里还在发冷。
其实在树和不降对话的时候预征就明白,自己是逃不掉的,因此一直在思想,如何打开这个死结,因为预征明白,如果不降属意任何一个王子,早就立他们为王储了,之所以迟迟不立,甚至在自己远征草原的时候都没有安排名分,说明不降看不上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或者心理上另有旁人,因此按照这个思路,你去告诉不降自己选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都会让不降满意,但是不回答躲避,又显得不负责任,不降也不会高兴,因为不降需要的,是解决问题的钥匙,那么这把钥匙是什么?既然两位王子都不是,他们之间又争的你死我活,唯一的办法就是任何人都不选,选出另外的什么人,这样双方就都失去了机会,就没有继续仇视的意义了,不仇视,就不可能成为敌人,打斗就没有意义,争斗自然也就该停止。当然了,如果不降选了其他什么人,那个人可能成为他们攻击的新目标,有这个可能,也有另外的可能,就是放弃,认输,因为这是大王的决定,大王的选择,如果和大王作对,非但王储无望,可能连王子都做不成,这些人不是傻瓜,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这个新被选择的人是谁,只能是大王自己拿主意,所以当不降让预征说话的时候,预征已经想好了怎么说,因此并没有非常为难,就说:“两位王子的冲突是因为王储引起的,如果大王选择第三个人,冲突就没有了。”
预征的话音落地,迎来了树和彭伯的目光,两个人都觉得预征的确聪明,居然会想到这个办法,就在看过预征之后,把目光投在不降的脸上,想知道他会怎么说。
不降的感觉当然和他们不同,觉得预征狡猾,给自己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预征的办法的确可以化解双方的械斗,但是王储是随便任命的?如果宣布了谁为王储,只要他没有犯下致命的错误,就是未来的王位继承人,他不能因为要解决眼下的困局,给自己留下一个更大的困局,因为自己心目中有合适的王储继承人,早就宣布了,哪里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正是因为没有,才迟迟没有宣布,所以他并没有回答预征的话,而是无法回答。但是也不能指责预征,因为预征的确拿出了解决问题的钥匙,只是这把钥匙自己不敢随便使用。
看见不降不说话,彭伯略略想了一下,知道了不降的困局在哪里,凭他对不降的了解,知道不降一定拿不出主意选谁做王储,那么不降就没有办法处理这件事了,就说:“大王,这件事还没有到火烧眉毛的时候,眼下经过监国的介入,暂时应该不会出现大问题,大王何必不让监国继续处置国家事情?或许监国真有办法把事情处理好也未可知也。”
彭伯的话让不降阴郁的脸上出现了笑容,感觉身上轻松了许多。自己既然没有办法处理,那就让扃处理好了,如果最后扃实在处理不了的时候,自己再介入,总比现在介入好,因为还有另外的可能,也许扃会处理好呢?
“彭爱卿的话有理,这件事就让扃暂时处理,孤要看看,扃是不是有办法解开难题。”
树听见不降这样说,首先皱起了眉头,感觉不降的决定对扃不公平。这件事本来应该不降出面,却把天大的困难留给扃,他能够有什么办法处置?最后还不是要落个一身不是?这些日子一直和扃在一起面对朝廷的工作,树已经喜欢了扃的扎实做事,谦和做人的行事作风,如果扃因为这件事而栽了个大跟头,最后一蹶不振,实在是朝廷的巨大损失,因为整个王族,没有人比扃更优秀了。
或许是看见了树的心理不服,不降就笑着安慰树。“树爱卿,不用替监国担心,孤相信他有能力处理好。就算最后他没有处理好,孤也不会怪罪他。别忘了,他是孤唯一的亲弟弟。”
听见不降这样说,树才出了一口长气。但是预征却听出了另外一种声音,凭他对不降的了解,感觉到,不降不是个推卸责任,惧怕困难的君王,那么他为什么做出这样违反常理的决定?如此一想,预征顿时感觉心跳加速,一个从来不敢想的问题突然就涌现在脑海里。按照常理来说,两个儿子为了王储已经弄到了刺刀见红的地步,他不可能熟视无睹,而最佳的方法就是自己说的,选个第三者,因为除了这两个王子,不降还有三个儿子,只要随便选一个,眼前的这道难题就迎刃而解了,他偏偏不这样做,那么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在不降的心理另外有王储的人选,既然这个王储人选不是亲儿子,那也必须是和王室最近的血亲,如此算来,扃就是他最亲近的血亲了,难道不降属意把大位传给扃?过去预征绝对不敢这样去想,但是眼前发生的事情让他不能不这样去想。如果自己猜测属实,不降才可能通过这件事情对扃进行最严格的检验,如果结果合格,大位就传给扃,看来真有这个可能,因此预征才会心跳加速,这简直就像天上掉下的金娃娃,虽然让你目瞪口呆,你却不会无动于衷。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喜讯,预征决定赌一把,暗地帮助女婿,如果成功,他的后半生的担忧非但不存在,自己还可以更上一个台阶,值得一赌。因此当不降决定暂时不去京城,让树独自回去的时候,预征开口了。
“大王,臣要求和丞相一块回京师。”
“哦!预爱卿也要回去,不知道是什么理由?”不降问。
“大王要留下来,一定不会待在县城,仍旧会东奔西走。但是臣老了,这次奔走草原,已经感觉力不从心,不能够跟随大王四处奔走了,请求回去静养一段时间,等候身体疲劳消失了,如果大王需要,臣会继续追随大王的足迹。”
预征这个理由,虽然不算充足,但是也说的过去。不降想想就同意了。的确,就像预征说的那样,他的下一步计划是去南方看看,那里的山山水水一直在吸引他,如果能够在南边打一仗,开疆扩土,当然最好,但是打仗不是儿戏,所以实地考察是必须的。但是因为不是去打仗,缺少了预征到也无妨,因此他就没有理由拒绝预征的请求,如果硬要那样做,就显得对重臣太不关心了。
看见不降答应了,预征非常高兴,知道自己可以帮上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