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三百五十八章
夏朝传说第三百五十八章,热热闹闹地入城仪式结束后,不降回到了阔别已久的王宫,看着这座已经变的陌生的建筑,主要是不降的心情变坏了,他甚至不肯接待任何一个王妃,这自然让王宫里笼罩了一种萧杀,使王子和王妃踹踹不安,因为没有人知道不降接下来会干什么。
大臣中,只有彭伯一个人被留了下来,因为在诸位大臣中,只有彭伯一个人知道,不降匆匆忙忙回京的目的,因此他虽然被留在王宫,也是踹踹不安,担心被激怒的不降大开杀戒。就在这个时候,内侍来报,大舅哥在自己宅子里自杀。不降听到消息后虽然愣了片刻,随后发出了一声冷笑,问彭伯:“他为什么自杀?你告诉孤?”
彭伯当然知道,国舅是因为不降突然归来,担心自己受到惩处,家人跟着倒霉,为了保护家人,就选择了极端,但是他不想落井下石,就对不降说:“或许他是觉得对不起大王,没脸见人了,就选择了自杀。”
“他会有这样的好心肠?如果他懂得怎么做人,就不会干出这些不是人做的事情。想一死百了?有这样的便宜?”不降冷笑地说,眼睛里的目光是极端厌恶的。
彭伯感觉发冷,因为接触不降这些年,还没有看见不降对任何人,任何事会如此的厌恶,冰冷,在他的印象中,不降对家里人是很讲亲情的,能够维护就维护,像当初亲姑夫残杀屈完一家,不降也非常痛恨,但是当他选择了自杀,不降就终止了案子,没有追究任何人,过后提到姑父的时候,还有些惋惜,和对待国舅是天壤之别。他不知道是人的关系,还是不降的心境变了。
不降的确是心境变了,当然也和他喜欢和器重扃有关系,其实不降不知道,他的内心深处是在意王族的,希望王族中出现个出类拔萃的人才,这不仅仅是给王族争光的问题,还有江山传承的因素,但是偌大的王族里,真正能够叫响的,只有扃颗独苗,如果独苗遇到了意外,等于掐断了他唯一的希望,因此才会让他无比愤怒,这种潜在的意识是情感和国家的混合体,孰轻孰重很难分开,谁触碰了红线,当然就等于往他心理扎刀子,怎么可能忍受。
现在,案子因为国舅的自杀,变得复杂了,选择谁来审结案子就成为关键,他不想像对待姑父案子那样,希望稀里糊涂的结案了之,到希望把案子弄个透明,如此一来,就必须选择干练的重臣来做这件事。但是有一点他已经确定,不能让扃淌这趟浑水,因为扃是要做王位继承人的,不能让他把王族人和外戚贵族得罪太深,自己从现在开始,要全面地保护扃。扃不能介入案子,按照规定,彭伯就成为了第一人选,只是审结案子后患太大,不降也不想让彭伯身上带有血腥,毕竟彭伯是自己最信任的大臣,方方面面的很多工作需要他去做,如果得罪王族和外戚太深,容易树敌,将来做工作的时候会很麻烦。因此不降不准备让彭伯受伤,这就需要找到替代品,既可以按照自己意愿审结案情,又不能受到伤害,不降就问彭伯,有没有人,可以审结这个大案。
“大王是想让这个案子被审的时候,宽松一些,还是严厉一些。”彭伯之所以问出这样的话,因为这是事情的关键节点,案件审问的轻重不同,选择人的时候才会有侧重。
“就是孤对外戚太过宽松了,所以他们才敢做出无法无天的事情来,爱卿认为,孤还会犯低级错误?”不降回答说,显然认为这是个不需要回答的问题。
彭伯清楚不降这样说,真的寒心了,所以大王不准备用自己,他知道自己做事情有时候顾忌多,有些仁慈,脑子里就出现了一张面孔,这个人从爷爷那辈开始就主掌刑部,父亲和爷爷都以铁面无私而闻名,虽然他不在自己这个位置上,但是很多王公大臣和贵族,对于这个家庭出来的官员还是敬而远之的。
“大王,屈非可以承担此案。”彭伯说。
“屈非?他的爷爷是屈也,父亲是屈完,死在贵族的报复者手里,家人一直主掌刑部,眼下在你手里做官?官声如何?”不降虽然对屈非不熟悉,对这个家族却非常熟悉,因此就多问了几句。
“严厉,做事情一丝不苟,嫉恶如仇,有乃父之风。”彭伯说。
“好,就是他了,如果这件事做的好,可以让他的职务上个台阶。”不降允准了,因为他需要一把快刀,剔除王公贵族身上的腐肉。
不降的决定迅速地被扃知道了,扃感觉不解,因为案子太大,处置这样的大案,按照朝廷的一贯做法,要指派个重臣,即使不让自己涉足——因为自己身在案子之中,出于避嫌需要,也应该制定一个类似丞相的高官来审,最次也应该让彭伯来审,他是主管刑部的官员,结果弄来个名不见经传的屈非主审,难道大王又想像处置大公主那样,来个家丑不外扬,大事化小?如此一想,扃就感觉心理不舒服,因为这次国舅毫的出手太狠了,不但请来了江洋大盗做杀手,连玉山派的高手玉琼和玉晋都请来了,这是摆明了不给自己留一点生存机会,如果不是不降事先做了准备,葛平出现,自己这条命真就一命呜呼了。面对如此穷凶极恶之徒,如果不能给以最严厉的**,以后不知道还有什么人会干出更恶的,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可是大王只是派出这样一个小角色,凭他的资历,敢于对国舅毫动刀,何况毫的后面还有大王妃。多半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因为心里不痛快,疑问过多,扃就来到预征的丞相府邸像预征讨教,虽然自己是不降的亲弟弟,在某些重大问题上,扃却不如预征能够看明白不降,这让他苦恼,很是不理解,为了帮助扃解决难题,预征没少帮助扃,尤其就人性的问题,经常给扃讲解,把利策传给自己的真经,一股脑地转送给扃,至于扃能够领会多少,那是悟性问题,预征就没有办法了。但是他对扃的帮助是无私的,倾囊相授的,这一点他的几个儿子都没有享受到,足可以说明,预征看重扃的未来,当然,这和爱屋及乌有关系。扃在预征的亲自指导下,对人性认识的确进步不少,只是要达到预征的水平,还需要时间,因此在某些问题上,扃还是要请教预征。
预征因为一直在家里“装病,”所以朝廷最新的机密消息,尤其是不降的新做法,信息不如扃来的快,因此在听完扃的讲述之后,开始和扃一样,感觉奇怪,也觉得不降的做法不合情理,像这种大逆不道的滔天巨案,按照常理,要么装聋作哑,如果真要处置,必须要交给朝廷重臣审理才合乎道理。现在居然把案子交给名不见经传的屈非,屈非的祖上虽然是主管刑部的,他在刑部担任的官职虽然不很低,但是离朝廷重臣的距离非常遥远,这么做透着古怪,但是预征毕竟对不降的心思看的透,他稍稍一思索就能够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因此脸色很快就平和了,转而就用引导的方式问扃。“在你看来,大王为什么改变计划,匆匆忙忙回京?”
“当然是因为京城发生了刺杀孩儿这件事。”扃想也没有想就说。
“不错,如果没有发生这件大事,大王什么时候可以回京?”预征又问,脸上带着笑容,因为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预征心理已经洞若观火了,明白不降这次大动肝火的真正原因了。
“这个就不好说了,因为大王走的方向一直是往南去的。”扃想想说,至于不降去南方做什么,他心理是清楚的。
“大王的志向是开疆扩土,这是没有人可以阻挡的,但是开疆扩土,对外发动战争,有个条件是关键的,就是国内的稳定,不能后方着火。他安排的监国居然会遭到别人暗杀,这个别人却是和他关系很近的外戚,这件事如果放任不管,会对整个国家造成毁灭性的破坏,国内有这样不安定因素,他如何能够安心对外?可是对外战争又是大王的内定国策,当有人的行为阻断了国策行使,作为大王本人是什么心理,就是不用脑袋去想,也知道会有多么恼怒,因此他必须回京处理这件事,因为大王明白,这件事只有他亲自出手,才可能给予叛乱者以真正地打击,只有进行严厉的**,才可能对后来者产生警示作用,大王压根就不想放过这件事。如果我估计的不错,这是一次非常严厉的处置。可是事情又看着扑朔迷离了,既然要严厉处置,为什么不用朝廷重臣,即使不让你亲手处置,也应该派彭大人出马,他本来是主管刑部的。这个看似有道理的道理大王没有做,说明我们不知道大王用意深沉。”
“岳丈这话怎么讲?”听到这,扃又不解了,因此打断了预征的话。
“这件事摆明了是国舅毫干的,你我知道,大王更知道。虽然毫自杀了,但是案子并没有完,因为毫的后面还有人——你不要以为我说的是大王妃,毫的后面有家族势力,这个势力在朝廷大臣中属于雄厚的,所以任何人处置这个案子,如果不按照大王的要求去做,大王当然不会答应,如果按照大王的要求去做,这个主持案件的人,会得罪整个外戚集团,因为没有被处置的外戚,会产生兔死狐悲的悲哀和愤怒,这个人以后会成为外戚攻击的对象,因此,大王无论让谁做这件事,都不可能逃离这个结果,这一点大王比我们看的更清楚。”
“岳丈是说,大王之所以不让孩儿插手这件事,并不是为了避嫌。不用重臣审理这件事,也是为了保护重臣?”凭扃的聪明,听见预征的分析,如果还不明白预征要告诉自己什么,那就不是扃了,因此就抢过话说。
“不错,大王是要找个替罪羊来为你和重臣背锅。”预征看见扃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就给出了结论,事情既然说明白了,就没有必要隐瞒结果了。
“孩儿明白了。既然大王要保护孩儿,孩儿想,大王处置要严,但是自己还是要给外戚说话。”扃回答说。
预征听见扃这样说,满脸是笑容,知道扃聪明,因为不降这样做,不但可以转移外戚的愤恨,还会赢得他们的好感。
二
其实人性中最本质的东西就是“为我,”预征懂得这个道理之后,对于某些事情就会洞若观火,这不奇怪。因为大王是不可以用平常人的心态来猜度的,他的雄心抱负当然不是平常人可以比拟的,因此任何人阻挡或者破坏他实现自己抱负的时候,都会毫不犹豫地消灭对方。
因此草原出征,获得了绝对胜利,不但打败了最强大的对手,还收获了两百万平方米的土地,这样的成绩是可以像祖宗交代的,但是不降的雄心壮志显然比这更大,征服看北方只是第一步,还要征服南方,获得更多的土地,任何人想得到他的信赖和崇信,首先要给予他的事业最大的支持,而不是相反,因此国舅毫和大王妃的行为触动了他的奶酪,他自然不会手软。再说了,不能够镇服外戚和王族,奢谈国内平静就是笑话,因此他必须出手,在他下次出征的时候,把后方基地打牢。这一点预征看的清楚,因此他认定不降不会手软。至于他判断出不降要保护重臣,尤其要保护扃,道理就更明白了。如果他内心设定扃是自己的接班人,当然不会让他受到伤害,减少他将来入主王宫的麻烦,怎么可能让扃来淌浑水?
扃当然聪明,自从预征告诉自己,他可能成为不降内定的接班人,待人接物要尽可能宽和,少树敌,多多地显示仁慈的一面,尤其对于王親国戚,这样,不降才可能放心地把王位交给自己。本来扃对大王的位置没有想法,但是当预征告诉他,如果他不能够坐上大王的位置,非但官位受到威胁,就是生命都不容易得到保障,他就看明白了自己的未来没有选择,大王的儿子都是狠辣货色,为了争夺王位,他们不但兄弟之间进行绞杀,还对自己下毒手,在这样的环境中,想生存下来,唯一的选择是自己做大王,那个时候他们才可能老实,自己才拥有安全感,未来想自己不被伤害,当然要靠近大王的位置,这同样是人性使然。
至于不降,心理基本拿定主意,让弟弟接手江山,因为扃不但有工作能力,心地还善良,他做了大王,朝廷不容易出现内讧和变乱,否则让任何一个儿子做大王,别的儿子都可能不服,儿子之间不服,他们身后又都有娘家势力,和王族势力做靠山,争夺一定难免,这种王子之间的争夺,对于国家来说是最伤元气的,他当然不会允许,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强大帝国,最后葬送在儿子们的手里,所以选择一个贤君是必须的。那么作为现任大王,尽可能的为贤君扫清障碍也是必须的。
就因为不容许国家利益受到伤害,因此就是壮士断腕,他也必须下狠手,这就是他让彭伯举荐人才代替他处置案件的根本原因。在整个朝廷官员中,唯一能够看明白这里奥妙的,是预征,所以预征就点醒了扃,这对扃来说,的确是关键的一步棋,为了不显山不露水地避开案子,扃就对不降说:大王,既然您在京城,臣弟也可以放心出外巡视黄河了,现在接近冬天,黄河不容易闹水,但是为了明年春天的安全,臣弟要亲自去看看,然后给大王提供第一手数据。
不降感觉扃的提议合理就批准了,对于大夏国来说,黄河闹水永远是心病,因此任何大王在位的时候,都必须重视黄河的汛情,关注黄河大堤是不是牢固,扃的提议让不降感觉安慰。
扃走后,不降的工作全面开始了,先是把屈非叫来谈话,彭伯在旁边做陪。对于亲自负责如此重大案件的屈非来说,自然是第一次,自然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终于走近大王的视野里,作为屈家后代,他当然时刻想恢复屈家当日的辉煌,因为从太爷爷屈也算起,到他这里是第四代,头两代,太爷爷和爷爷都是朝廷一等一的重臣,在国家里都是拥有话语权的,家族都是受人瞩目的。但是到了父亲那一辈开始,屈家就逐渐走下破路了,尤其是爷爷屈完全家被暗杀之后,屈家沉沦了,已经在朝廷贵族和官员的视野里消失很久了,虽然后来自己得到彭伯的帮助,从返刑部,但也只做到不算大的官员,离屈家振兴十分遥远。这次在彭伯的举荐下,终于又一次可以走近众人的视野之中,这个是喜事,如果把案子办好,得到大王的欢心,说不定就会更进一步,就此开始了屈家的振兴之路。
但是屈非也明白,自己这次负责的案子其实是雷区,因为他要处置的是王親国戚,自古以来,王親国戚都是受到特殊保护的,而且他们势力强大,枝枝叉叉众多,牵一发而动全身,处置了一个,就可能牵出一串,得罪一个人,就可能得罪一片,即使自己按照朝廷刑律,大王旨意公正处置,也不容易得到他们的理解,最后得罪他们是一定的。爷爷屈完之所以遭到灭门,就是因为得罪了大公主,最后被公主的丈夫买凶杀死,因此想到了这一点,屈非不能不有后顾之忧,所以才说喜忧参半。
道理虽然明白,任务却是不能不接,大王既然让他做,如果自己找借口不做,那么以后屈家人想出头,想振兴,就是瞎话,因为自己并没有选择。所以站到不降面前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复杂的。不降当然没有心思去研究屈非的心理,对于不降来说,他需要的是一把快刀,这把刀只要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事就可以了,所以就命令屈非坐下,然后开始了问话。
“屈爱卿,彭大人举荐你来做案子的主审,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
“微臣感谢彭大人提携,感谢大王的信任,微臣一切以大王的旨意为准则,按照大王的意思秉公办理。”屈非回答,话不多,但是回答的还算得体。
不降点点头,感觉屈非算懂事,脸上严肃的气色收回不少,平和了许多。“你们屈家祖祖辈辈都是熟悉刑律的,从屈也算起,到你爷爷屈完都是朝廷干城,刑律方面的专家,做事情一丝不苟,严肃认真,所以一直得到先王的认可,孤相信,爱卿可以继承祖先的优秀品质,能够把案子处理好。”
“多谢大王的夸奖,微臣一定不辱使命,不给祖上丢脸。”屈非不失时机地做了保证,他自然知道,这个时候,大王需要的是态度,因为自己究竟有没有才干,大王并不清楚,虽然彭伯会为自己说好话,但是真想在大王心理留下印象,必须靠事实说话。
“好,爱卿有这样的态度,孤就放心了。”不降说着,脸上露出了笑容,随后又说:“爱卿从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大王,走出王宫微臣就开始工作。”屈非回答。
听见这样的回答,不降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他自己是个工作狂,所以不喜欢手下人工作拖拉,希望他们像自己一样,把工作速度提到最高。“好,这件事必须抓紧,因为案子重大,不知道爱卿从哪里下手?”
不降后面的话就属于闲聊了,作为主管案件的屈非如何工作,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作为大王,不可能去干涉具体案情如何去审,如何进展的,他之所以问出这样的话,是想知道屈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屈非当然不知道不降的用意就实话实说地说:“微臣自然从凶手入手,顺藤摸瓜,逐步深入,一步一步地搞清案子,凡是和案件有牵连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不过……”
屈非说到这打住了,因为他想到了一个最棘手的问题,面对大王妃怎么办?他的哥哥如果是主谋,她很难说是干净的。但是按照朝廷的刑律,大王妃是主子,自己是臣子,臣子是没有权利审问主子的,所以就打住了,没有敢往下说。
“爱卿想说什么只管说好了,言者无罪。”不降并不知道屈非想干什么,因此对他的欲言又止不理解,自然想知道下文。
“大王,这件事显然国舅大人是主谋,容易涉及到王宫里面的人,臣不知道应该如何办理,因为朝廷的刑律规定,大臣是没有权利过问王家之事的。”屈非说完,眼里的目光露出惬意,同时瞥了一边的彭伯一眼,彭伯的眉头皱了起来,显然对他的大胆不以为然。
不降并没有想到屈非的问题实际上涉及了以小犯大,但是的确感觉是个问题,朝廷确实有这样的刑律,就想想说:“涉及到王宫里的事情你来告诉孤,孤会亲自处理。除了王宫,如何地方,任何人你都可以问讯,孤要的是不留一个落网之鱼。”
“微臣明白了。”屈非脸上露出欣慰之色,不降给的权利,正是他需要的权利,像这样的大案,没有大王给予的特许权利,简直就是寸步难行。俗话说,丞相家人七品官,到时候不用说是毫的直系亲属,就是他家的门房都会抗拒自己,案子还如何进行?因此拿到了权利,屈非就告辞了。此刻他想审结案子的感觉甚至超过了不降,因为自从爷爷屈死之后,他对外戚就有了刻骨仇恨,但也只能是恨和怨,却对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因为他们拔根毫毛都比自己腰粗,自己拿他们毫无办法。现在他们自己找死,犯到了自己手里,正可以公私兼顾,既除恶气,又帮朝廷除害,岂不是一举两得?所以着急审问是必然的。
彭伯看见屈非走了出去,心理有点后悔推荐他了,因为他从屈非眼睛里读出了怨毒,报复,深怕这种情绪延伸之后,导致屈非滥杀无辜,最后让不该死的人死了,那不等于自己在杀人?
“爱卿担心什么?”不降看见彭伯不说话,似乎在想什么,就问。
“臣可能举荐错了人。”彭伯老老实实地说。
“为什么?”不降惊讶地问,因为他对屈非是满意的,没有想到彭伯说出这样的话,感觉奇怪。
“臣在屈大人眼睛里看见了怨毒,担心他公报私仇。”彭伯说。
“何来此说?他和国舅有什么私仇?”不降不理解了,因为两个人根本碰不到一块,怎么可能结仇?
“臣说的是大仇,是对外戚,王族的仇怨。”彭伯说。
不降听后一呆,感觉彭伯的话不是空穴来风,如果屈非真的这样做,岂不是又在埋伏定时炸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