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三百六十二章
夏朝传说第三百六十二章,不降回京之后,开始因为情绪的原因,基本没有出宫,后来出宫之后,对京城内外进行了考察,感觉自己走后这些日子,扃把朝政打理的井井有条,和自己在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一样,有些小小改进反倒对社会经济起到了提振的作用,就知道扃成熟了,拥有了治理国家的能力,原来就想交权的想法,自主不自主地就冒了出来,加上年龄一年比一年大,精力不如从前。而且自己的兴趣也不再治理行政事务上,不能开疆扩土了,做君王的兴趣就减少了一多半。当然,不能进行军事行动,并不全是因为南征失败,更重要的是,战争对朝廷的经济破坏太大,朝廷的确承受不起大型的战争消耗,所以才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个最贪恋战场的君王,突然不能打仗了,其实精神世界就死亡一多半,让他从此以后,天天面对朝廷琐事,确实是难为他了,因此产生退意是正常的。古往今来,很多超级军事家,最后因为没有仗打,最后都郁郁寡欢,不能善终。在不降的心理,打仗既是业绩的需要,也是一种乐趣。但是因为他不是昏君,所以不会拿国家的前途做游戏,因此只能放弃自己的喜欢,这样一来,找个代替自己的合适人员来管理国家,自然而然就要提上日程。因为自己的儿子都不是做大王的料,经过这么多年的考察,在他的心理,扃已经成为王位的不二人选。现在不止是预征看出来这一点,朝廷的重要大臣,很多人也看出了这一点,因此纷纷聚集在扃的周围,扃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拥有了核心的领导班子。看见扃的羽翼丰满,不降决定从现在开始,自己一点点地退到幕后,朝廷的事情仍旧由扃主持,包括朝会,自己只是一两个月和大臣见见面,更多的时间去京西道观和利策学道,而且居然很快在利策那里找到了位置。
经过这些年的悟道,利策的道术达到了很高的境界,天人合一的感悟越来越深,使他对人世间的事情如长了一对**的眼睛。因此当不降告诉利策,自己的接班人选定了扃的时候,问利策最大的麻烦出自哪里,利策就告知不降:是他的十几个儿子。不降当然知道利策的话是一针见血,他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现在被利策直接点到死穴,回避是不可能了,因此只有面对。
“其实阴谋和欲望是勾连的,而欲望要想落地,是因为有希望,如果失去了希望,欲望之火即使不破灭,也不会强烈了,自然就难以带来更大的收获。”
利策这番带有哲理的话,看起来并没有在具体说什么事情,像似在深层次地讨论理论问题,但是凭不降的聪明,如何能够听不出话里的弦外之音,立刻知道利策在告诉自己怎么做了。顿时表示了谢意,而且果断地拿定了主意。他知道利策在告诉他,要想掐断对方的欲望,就要把通道堵死,那么现在就要对外公布:扃就是大夏国未来的大王,就是说,到了公布王储继承人的时候了。
回到王宫,又经过三个昼夜的思考,不降不再迟疑,把彭伯叫到身边,告诉彭伯,自己拿定了主意,明天早朝对大臣宣布:王储的继承人就是扃。
“大王这样说,是已经对可能出现的后果做出了全面评估?”彭伯虽然早就料到扃会成为王储的继承人,但是一旦不降真的做出决定,还是大吃一惊,因为这不仅仅是王位继承人的问题,而是规则的改变。自从启当上夏王之后,王位只传至儿子成为铁律,尽管夏朝经过了弈和寒浞的叛乱,这个习惯也没有改变,如今不降要打破铁律,一定会遭到王族的集体抵抗和反对,王族中人对于这些事关国体的大是大非问题上的固执是深入骨髓的,因为只有保住了这些规律,他们自身的利益才不会受到冲击,如果连王位继承人都可以随便变更,那么和王族有关的某些待遇当然就可以随随便便被推翻了,这是让他们恐惧的。夏朝延续到今天,几百年了,在这几百年里,王族之所以一直享受特殊待遇,就是因为有这些潜在的铁律在保护他们,因此当不降做出这种逆天行为的时候,彭伯料定,朝廷的安定将会失去,代表王族,贵族利益的多数官员会如丧考妣的。虽然他们因为自己是现任官员,不一定会做出过激的行为,但是不降回去后,有人一定会纵勇王族,贵族折腾的。至于这个折腾有多大,彭伯无法预料,但是他可以预料的,是事情一定不会小,因此才这样问不降。
“孤明白爱卿的担忧,但是为了夏朝的江山永固,孤决定作出牺牲。孤并非不爱自己的儿子,但是江山社稷不完全是孤家的私产,她的强盛和永久长存才是重要的。”不降对彭伯说,眼里的目光透露的是泰山般地坚定。
和不降在一起久了,彭伯熟悉这种目光,一旦不降眼里蕴藉这种目光,表示他已经拿定了主意,这个时候就没有人可以改变了。能够坐上大王位置的君王,如果不是昏君和庸君,性格上一定是强势的,否则不可能成为英明之主。如果说这些年来,不降继承泄的王位之后,在国家建设上,经济发展上,没有做出令人叫绝的成绩来,但是在开疆扩土上,在王位选择上,还是做出了英明的决断,因此,历史上给他的定位是个明君,就是因为大事上不降没有糊涂。
“既然大王拿定了主意,臣支持大王的决定。”彭伯说,他知道不降之所以提前告知自己,就是想在精神上获得支持,因为就是自己反对,也不可能改变不降的主张。
彭伯走后,不降就处在了兴奋和不安之中,兴奋的是这件事思考很久了,一直下不了决心,如果不是这次南征战败,早早回到京城,看到了自己离开五六年之久的京城还是秩序井然,扃的官声卓著,或许还不能够让自己下定决心,因此当自己终于下定决心,等于搬走了压在心上的石块,自然是轻松至极,导致了兴奋。之所以不安是不降明白,包括外戚,王族和贵族元老中的多数人都会极力反对,如果他们联合起来发难,的确会让不降难堪,因此他必须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想到这,不降就命令内侍宣预征入宫,他感觉处置这类还没有,很可能会发生的麻烦事情,需要借助预征的谋略,因为不降不想因为这件事,导致朝廷秩序混乱。预征接到不降的诏令,立刻就来到了王宫,虽然猜到不降遇到了麻烦,但是没有想到是不降要立储,而且继承人是自己的姑爷,一时间感觉不好说话,因为扃是自己的姑爷,无私也有私。
不降看见预征半天没有说话,知道预征为什么为难,就说:“爱卿不要有所顾虑,想什么就说什么,孤不会怪罪爱卿的。”
“大王应该知道,继承人是臣的姑爷,臣是应该避嫌的,因此很多话并不好说。”预征老老实实地说,并不掩饰自己的为难。
“爱卿如此聪明人,怎么看不破机关了?王位继承人选择谁,是关乎国家前途,国家命运的大事,不是一家一户的私事,爱卿只要站在国家,朝廷的立场上发表见解,为孤解困,保证朝局稳定就是功臣,何必囿于个人私利?”不降略带责备地说。
预征听见不降这样说,猛然醒悟了,感觉自己的格局不够,就惭愧地说:“大王责备的不错,臣知道错了,请大王告诉臣,大王的担心是什么?”
“立储自古以来都是大事,孤当然想让自己的儿子做储君,自从夏朝立国,历代君王都是这样做的。但是孤不是瞎子,聋子,孤的十几个儿子,没有一个具有君王的德行和才干,江山社稷交给他们,孤的确不放心,因为大夏国并不是我们一家的,是整个王族,贵族和富户阶层的,君王选择错了,国家就会沦陷,倒退,甚至灭亡,当初的弈之所以能够轻而易举地霸占京城,就是先祖启没有选择好君王,这样的悲剧孤一刻不敢忘,所以孤不能因为一己之私,置国家,民众利益不顾,为他们选择不合适的君王,只是因为这个君王是孤的儿子,这是不负责任的,孤不想这样做。”
不降并没有述说自己将要遇到的困难,而是先陈述了自己为什么要放弃立儿子们的原因,这让预征感觉奇怪,因为凭预征的智商,就是不降不说原因,也可以猜到的,因此就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不降。不降并没有停止叙述,因为他需要一个能够理解自己思维的听众,这个人当然是聪明人,因此预征是合适的。
“因为继承人选错了,大夏朝被弈和寒浞祸害了一百多年,国家差一点崩塌,民众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京城则充满了白色恐怖。后来不是先祖少康历经艰难复国,消灭了寒浞,致使濒临沦陷的大夏国重回正轨,没有人会预见到,后面的大夏国会怎么样。一个昏庸的君王,可以毁掉一个国家,那么一个平庸的君王呢?例如先祖茫也差一点毁掉夏朝,他所起的作用和太康先祖差不多,不是后来先祖泄,力挽狂澜,医治创伤,大夏国就可能再一次地沦落他人之手。只是孤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众多,却没有一个成器的,这是孤做人最大的失败,因为孤所娶的王后妃子空有其表,没有一个肩负起了教育王子的职责,因此就导致了众王子浑浑噩噩,醉生梦死。孤怎么可能把夏朝的江山交给这样的继承人?”
不降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充满了悲伤和无奈,证明了他的心理是痛苦的。作为父亲,他自然希望自己的儿子有出息,可以继承王位,但是现实是这样残酷,打脸,自己拥有众多的儿子,却找不出一个人来继承王位,这种悲伤落在任何人身上,都不是一般的难受。如果他不是大王,仅仅是个父亲,难过还不会这样地强烈,偏偏自己是大王,对一个国家的未来负有的使命,这导致他不能用一个父亲的情感去做事,这种矛盾心理的痛苦,的确需要对人倾述,否则会被压抑逼疯的,因此他才会长篇大论地对预征说这些话。
二
预征被不降重新启用之后,越来越得到不降的器重和信任,但是不降并没有像对彭伯那样,对他说过掏心窝的话,因此听到不降的这番真情流露的倾述,被震动了,才知道,这个表明看起来强大无比,刚强如山岳的大王,内心中却隐藏着深深的痛苦,自然被感动了,明白从此刻起,自己和不降之间隐藏的鸿沟被清除了,知道不降需要一个知音胜过需要谋士。
“大王,没有必要过度悲伤,这个世界上,总有不如人意的事情,只要做事情对得起天地,民众就可以了。大王应该记得,像黄帝,颛顼大帝这样的千古帝王,像尧舜这样的千古贤王,不是也没有把王位传给自己的儿子,不是他们不想,是不能为也。大王不过是其中的一个,他们最后都做出了英明的选择,让江山得以延续,发展壮大,臣认为,如果大王的德行可以和这些贤王并驾齐驱,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
听见预征这样说,不降的脸色明显变的平和了。感觉预征说的不错,这些千古贤王也没有把王位传给儿子,最后因为选择的正确,都在历史上传为佳话,或许自己也可以传为他们中的一份子。如此一想,心态自然平和了。
“爱卿说的不错,只是孤这番苦心,只怕不会被很多人理解。孤担心的,不是他们不理解,是他们会借机生乱,那时候就反为不美了,不知道爱卿有什么办法,可以防止这种事情发生?”不降终于让话题回到了正轨,这才是他找预征说话的真正原因。
“大王的这种做法,当然会触犯有些人的利益,只是这不可怕,只要大王做到,不让不满的人形成合力,他们也只能发发牢骚罢了,这个无伤大雅。”预征说,因为他已经想到制约他们的办法了。
“你是说,让孤去做安抚工作?”不降皱着眉头说。
“不,大王这样做,他们会认为大王有错在先,这样等于变相纵勇某些人抱团闹事。人性的弱点是欺软怕硬,尤其是在涉及自身利益的时候,因此,这个时候,大王应该展示的不是软弱,而是强硬。”预征知道不降错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说。
“强硬?”不降不解了,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强硬?难道因为他们反对自己的做法就把他们抓起来?
“大王可以先推辞王储的任命,然后出台一部专门针对王族和外戚对大王不敬。擅自参与朝政的法令,这个法令不涉及到贵族,这样就可以起到分化作用。法令公布后,处置几个私下干涉朝政的王族或者外戚,用杀鸡儆猴的办法告诉其余的人,大王的权威是不可以被侵犯的,以后,不管什么人,违反了朝廷的法令,都必须接受法令的制裁。这个做法就等于先给准备挑事的人下点毛毛雨,让他们心里有警觉,这样一来,当大王公布王储人选的时候,某些人就是有心搞事情,只怕摄于朝廷的新法令,也没有胆子做,如此一来,只要他们不抱团,就算个别人有想法,也闹不出大事,朝廷还可以有理有据地按照新法令去处置,大王以为如何?”
说到后来,预征问不降,他感觉自己说的清楚了,不降应该明白他这番话的用意。也应该知道如何去处置可能出现的事情。不降当然听明白了,想了想,感觉预征的办法可行,这样做就等于没有杀人的时候,先祭出了宝剑,让宝剑悬挂在大家的头上,作用当然是威慑。当然了,如果你一定要尝试,这把剑也会落下来,到时候就不要怪孤勿谓言之不预也。
预征离开之后,不降又独自盘桓了很久,决心要打稳定一点的仗,先不忙上朝议事。命令侍卫们把自己准备立扃为王储,作为地下消息散布出去,先给王后贵族下点小雨,因为扃接连担任监国,又出任首相,民间的流言蜚语已经在预测扃可能成为王储的继承人,但是没有一个地下消息出自王宫,都是房间的“消息灵通”人士制造的新闻,这次不一样,消息的源头来自王宫,可信度当然高了,因此一时间,大家都在猜测,大王只要上朝主持朝议,第一件事就是公布扃继位大王这件事。因此王族的元老,外戚的长辈,不断有各类人找不同的理由进宫探听消息,希望第一时间从不降那里得到印证,但是让他们失望的是,不降任何人都不见,理由是身体不适,不能见客。这种大路货的回绝虽然没有新意,但是却是最好的拦路令牌,因为没有人有权利让大王生病的时候去见他们,因此一个个,只能带着一肚子狐疑走出王宫。
就这样,传言愈演愈烈,不仅仅是酒肆,茶楼在讲,连大街小巷的普通民众都在议论了,换句话说,这件事不算马路消息了,尽管让很多贵族,王族生气,不安,但是发火找不到目标,因为大王没有上朝,也没有下达懿旨,就是想找大王兴师问罪也没有理由。不降这一手阳谋的确厉害,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要立扃做王储接班人了,但是你抓不住把柄,能奈我何?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月,王族,包括外戚的耐性快要磨到了尽头,不降突然宣布要上朝了,这一下所有的官员,贵族,王族,外戚都瞪大了眼睛,主要王族和外戚元老连夜开会,一致认为,如果大王宣布扃为储君,大家就堵在王府开朝会的大厅外面,直接质问不降:他为什么要破坏祖宗留下的规矩,不立王子为王储。这个理由是可以摆在台面上的,因为从大禹创立夏朝,王位一直被王子继承,不降这样做,就是破坏祖宗立下的规矩,就是不孝,如果大王不收回成命,他们就可以在王宫门前静坐**,直到不降妥协为止。
但是让元老没有想到的是,不降的确没有说谎,第二天也的确上朝了,但是并没有公布立储的事情,而是公布了专门针对王族,外戚的法令,里面清清楚楚有这样的条文:大王有绝对权利管理国家,不是大王任命的官员,如果私自参与朝政,干涉国家事务,宫廷事务,被誉为犯法,将会接受朝廷法律制裁,至于怎么样制裁,具体条例交给刑部拟定。不降公布完这条律令后,就交给大臣讨论,如果大臣同意,就立刻实施。
预征事先已经知道了法令,而且和扃,俊奎,屈非,白虎和强等主要大臣通了气息,因此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不降的主张。因为预征本身威望极高,又是王親国戚,说话分量当然非同一般,在预征表态之后,扃等人也纷纷表态,王族和外戚的官员代表虽然想反对,但是一看这个架势,谁愿意拿乌纱帽冒险?只能不做声了。最后不降还玩了一把**,让大家举手表决,自然是同意的官员占多数,结果就是限制王族,外戚等非朝廷官员不得干涉朝政的法令获得通过。
随后预征就秘密找来屈非,让他盯住外戚和王族中的某些人,发现他们违反朝廷的新法令,抓起几个人进行了处置。屈非当然遵照执行,他手下有的是密探捕快,想做这种事情就是轻而易举的,因为新法令让外戚和王族非常不满,但是在朝廷他们没有主导权,因此新法令在朝堂正常获得通过,他们自然是心理不服,既然不服,说些怪话,搞点小动作是正常的,很快,屈非的密探就抓到了把柄,屈非就把主要的闹事者和组织者,各抓起几个人,严格审问。这些人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经受不住刑部堂倌的审问,最后统统招认“不法”行为,不降当然借这件事大做文章,就交给刑部处理,屈非当然不会对这些人客气,处置的结果是统统流放。
王族和外戚中人果然被震慑住了,没有想到新法令在玩真的,尤其是刑部当家的,是屈非这个煞星,淫威之下谁不老实?因此对方的元老牛气冲天却是无可奈何,刀把子掌握在大王手里,大王手下又有专门和他们过不去的屈非,还是识相为好,因此社会就安定了许多。不降看见火候到了,把几个重臣找到后宫,研究立储的礼节性问题。因为在朝廷的的大事当中,立储算是顶级的,仅次于大王登基,自然是不能马虎的。因为这次立储的传位人是扃,预征就需要避嫌,主次这次盛典的任务交给了彭伯,他已经被不降内定为左相,因为扃一旦成为储君,就不能再担任丞相职务,预征年龄大了,不适合担任左相,就保持原来的职务不变,如此一来,按资排辈,自然就轮到了彭伯。
几天后的一个早朝,很久不上朝的不降又临朝了,大臣们看见不降主持朝议,心理清楚,朝廷有大事发生,就屏住呼吸等待不降说话,不降就当众宣布了两件事。一个是将于本月十一日进行设立储君大典,储君就是现在的监国扃,虽然很多人已经料到扃是传位人,但是不降让这个消息落地,某些大臣还是惊愕地不知所措,大厅里足足静了一分钟左右,后来在彭伯带头鼓掌的情况下,掌声才热烈地响了起来,随后由彭伯带头像储君行觐见礼,大臣衣着职位的高低,站着排对扃行了大礼。虽然现在的行礼只是正式大典之前的预演,但是没有一个大臣敢于轻慢,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从现在开始,朝廷的掌门要换主人了,因为储君就是后来的大王,得罪大王自己的官还想不想做?
扃欣然地接受了大臣的朝拜,随后给不降行了大礼,发表了简单的王储演说,无非是感谢大王的多年栽培,上位之后,要继承大王的衣钵,和大臣们一道,把朝廷的事情办好。语言不华丽,但是言之有物,实实在在,话音刚落,就赢得了大家的掌声,这次大臣是出于真心把掌声送给扃的。这个时候最高兴的是预征了,因为他一直不安的心可以落地了,不用再为女儿的未来担忧了,扃以后做了大王,女儿就是王后,他们家就是嫡系王亲了,这个荣誉是所有外臣都希望获得的,没有理由不高兴。
随后,不降又宣布了第二个大消息,任命彭伯为左相,这是个让多数大臣感觉惊愕的消息,因为预征无论在能力上,担任丞相的资历上,和大王的血亲关系上,都胜于彭伯,由预征担任左相是理所当然的,如果大王要提拔彭伯,可以让他担任右相,为什么让他担任左相?有些大臣就开始在下面嘀咕了,感觉大王的任命别有深意。不降当然知道大臣在想什么,就明明白白地告诉大臣,是预征提议彭伯担任左相的,这样一来,想说话的人就把嘴巴闭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