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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手恩仇录

第二章 妒火中烧

国俊父亲的邻居刘荣兴是个裁缝,二十五六岁,一头蓬松的黑发是他最显著的标志。他听说国俊来了,立即来探望。一进门,亲热地说:“国俊,真的是你回来了?”说话的时候,露出一口像牙白的牙齿。

国俊说:“是的,我回来了。我正想去拜访你呢,你过得好吗?需要什么吗?荣兴。”国俊的话彬彬有礼,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冷淡。

荣兴说:“谢谢你了,我过得很好,不需要什么,倒是人家有时候需要我的帮忙。”

国俊微微悸动了一下。

刘荣兴接着说:“我不是说你,国俊,我们已经两清了。我借钱给你,你也还给我了,好邻居之间这种事是常有的,不必介意。”

国俊说:“我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帮助,欠钱容易还清,欠你的情却还不清。”

刘荣兴说:“还说这些干什么,都已经过去了,还是说说你这次幸运归来的事吧。我刚才到码头去,没想到遇见了张海山,我当时就朝他喊起来:‘原来你在黄沽呀,还以为你在皇岛呢。’他说刚刚从那儿回来。我问他:‘国俊那个小家伙在哪里?’张海山说:‘大概在他父亲那儿。’于是我就赶紧跑过来了,就是为了来看看老朋友好不好,想和你握握手。”

张海山是国俊的同事,海神号货船的会计。

老人说:“谢谢你,荣兴,你对我们真好。”

刘荣兴看着国俊抛在桌子上的一大堆银币说:“这是应该的,我喜欢你们,也敬重你们,像你们这样的好人可不多。国俊,你发财啦!”

国俊从刘荣兴那双黑眼睛里看出了贪婪,故作不经意地说:“这些钱不是我的,都是我爸爸的。我担心我不在的时候他缺钱用,他为了让我放心,就把钱包拿给我看。快把钱收起来吧,爸爸。”又对荣兴说:“如果你需要帮助,尽管说。”刘荣兴说:“不,我不需要。谢谢你的好意!快把你的钱收起来吧。”

国俊说:“我可是真心的。”

荣兴说:“我知道,知道。对了,我听说船主孙彦先生很欣赏你,你可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小伙子。”

国俊说:“孙彦先生确实对我很友善。”

荣兴说:“既然孙彦先生这么器重你,他请你吃饭,你本不应该拒绝啊。”

老人吃惊地问:“什么!你竟然拒绝孙彦先生的邀请?他真要请你吃饭吗?”

看到父亲因为自己受到器重而露出诧异的神情,国俊笑了。

“那你为什么拒绝呢,我的儿子?”老人不解地问。

国俊回答说:“为了马上回来看您啊。亲爱的父亲,我太想您了。”

刘荣兴说:“你这么做一定会让孙彦先生不高兴的,尤其是你很快就要做船长了,可不该在这时候得罪船主。”

国俊说:“没关系,我已经向孙彦先生解释过了,他会谅解的。”

刘荣兴说:“要想当船长,对船主恭顺是必要的。”

国俊自豪地说:“我希望靠自己的能力去做船长,而不是靠对船主俯首帖耳。”

“那样当然更好,老朋友们听到这个消息都会很高兴的。”刘荣兴说,“我知道王庄那边有一个人,听到这个好消息会更高兴。”

老人微笑着问:“你是说王翠珍吗?”

听到王翠珍的名字,国俊恨不得马上飞到她身边,于是对父亲说:“爸爸,我已经见过您,知道您很好,什么都不缺,这样我就放心了。我想到王庄去,可以吗?”

老人说:“去吧,孩子,希望菩萨保佑你的妻子,就像保佑你一样!”

刘荣兴嘀咕道:“他的妻子?太早了吧,大叔,她还没有正式成为你儿子的妻子呢。”

国俊说:“她很快就会成为我的妻子。”

刘荣兴说:“是啊,你这次回来得很及时,国俊。”

国俊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刘荣兴说:“漂亮姑娘总是有很多人追求,王翠珍可是一位漂亮姑娘,她身后的追求者可不少!。”

国俊微笑着,平静地说:“是吗?”微笑中藏有一丝不安。

刘荣兴又说:“是啊,而且都是些条件上好的人,不过你就要做船长了,也不比那些人条件差,她应该不会拒绝你。”

国俊的不安又多了几分:“你是说,如果我不是船长……”

刘荣兴干咳了几声。

国俊说:“行了,我对翠珍的了解可比你多,她可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不管我是船长还是水手,她对我的感情都不会变的。”

刘荣兴说:“那再好不过了,马上要结婚的人,充满信心总是件好事。别想那么多了,赶快去找她吧,把你的好消息告诉她。”

“我马上就去。”国俊拥抱了父亲,和刘荣兴告别后就离开了。

刘荣兴坐了一会儿,也和老人告别下楼去了。

国俊的同事、刘荣兴的朋友张海山正在街的拐角上等着刘荣兴,看见他走近,急忙问:“你见到毕国俊了吗?”

刘荣兴说:“我刚刚和他分手。”

张海山说:“他有没有说他想做船长?”

刘荣兴说:“岂止是想,听他那口气,好像他已经是船长了。”

张海山不满地说:“我看他未免太心急了。这么说,他已经在那里自鸣得意了?”

刘荣兴说:“哼,骄傲得很呢,还说要借钱给我,好像他是什么大人物似的,他以为他是个大银行家呢!”

张海山说:“你拒绝他了吗?”

刘荣兴说:“当然。不过我就算接受了,也问心无愧。他大概忘了,他第一次得到发着亮光的银币,还是我施舍给他的。现在他已经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了,他就要做船长啦。”

张海山咬着牙说:“呸!他现在还不是呢。”

刘荣兴抱怨道:“他还是做不成的好,要不然,我们就别想在他面前抬起头来。”

张海山说:“我要让他不但攀爬不上去,甚至还不如以前。”

刘荣兴问:“你说什么?”

张海山说:“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对了,他还恋着那个漂亮的王庄小妞吗?”

刘荣兴说:“简直爱得发狂,已经称她是他的妻子了。这不,刚回来看了父亲,就跑过去找她了。不过要是我没弄错,他可能要遇到点儿麻烦。”

张海山说:“怎么回事?”

刘荣兴说:“这有什么好说的。”

张海山说:“你不是很讨厌国俊吗?”

刘荣兴说:“我讨厌目空一切狂妄自大的人。”

张海山说:“这就对了。快把你知道的关于那个王庄小妞的事情都告诉我吧。”

刘荣兴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就我亲眼所见的情形推测,国俊会遇到一个情敌。”

张海山说:“你见到什么了,快告诉我。”

刘荣兴说:“我见到王翠珍每次进城,身边总有个身材魁梧的王庄小伙子陪着她,她叫他堂兄。那小伙子有一双黑色的眼睛,肤色褐中透红,非常强壮。”

张海山说:“你认为这个王庄小伙子是在追求她吗?”

刘荣兴说:“我只是这么猜测。一个年轻小伙子对一个漂亮的十七岁少女还会有别的想法吗?”

张海山说:“国俊现在在王庄那里吗?”

刘荣兴说:“我没下楼的时候他就去了。”

张海山说:“我们也跟过去,在宴宾楼一边喝昌黎干红葡萄酒,一边等消息,怎么样?”

刘荣兴说:“那我们从哪里得到消息呢?”

张海山说:“我们在半路上等着他,从他的神色便可洞晓一切。”

刘荣兴说:“那走吧,不过先说好了,酒钱你来付。”

张海山说:“当然。”张海山爽快地说。

他们快步走到宴宾楼,从老板那里打听到,国俊十分钟前刚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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