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花朝会《老伶行》赠颂老友
浦沅两口子完全沉浸故事情节中,以至黄四郎走进屋全然不知。:“天都晌午了,还不做饭。什么东西这样吸引力。”浦沅只得如实说了。黄四郎只看了几页立马被故事情节吸引。嗔怒:“这个全椒吴,干出这样大事也不吱言一声,把我这个召集人不放眼中。我去找他理论。”浦沅阻拦:“切不可鲁莽行事,全椒吴有言在先,仅限于我,不得外传。”黄四郎道:“让我先看看。”黄四郎不看还罢,看了一口气读完,边看还边骂,这个全椒吴一点不够朋友。
黄四郎照直不打弯,来到秦淮水亭。敬梓起身笑道:“黄先生以前人未现身声音到,今天却悄无声息。”黄四郎嗔怒:“甭给我朗得当,全椒吴说就真心话,这几年黄某对你怎么样。”敬梓道:“自从结识黄先生,对敬梓倍爱有加。无亲无故,百般照顾。”接问道:“今天怎么了啦,兴师问罪。”黄四郎道:“最近在家忙什么?”敬梓道:“读书人在家能做什么,除了舞文弄墨,啥也不会,还能做什么?”黄四郎道:“说具体些,舞什么文,弄什么墨。”敬梓道:“《文木山房集》案头工作告一段落。真州经常跑跑照看付梓刊印。空隙间着手准备再创一部长篇小说《儒林外史》。”
黄四郎打断他的话:“口风蛮紧的,一点都没外露。”敬梓笑道:“做准备工作,搜集资料,编纂大纲,前期工作先做好,下面的工作顺溜。”黄四郎:“不止这些吧,正文六回的草稿都写了出来。”敬梓猜测:准是浦胖子泄露风声,果然不出预料。笑道解释:“那只是拿不手的草稿,浦大哥硬是抢了去。本打算修改一遍后,再请黄先生斧正。”黄四郎道:“六回的草稿看了,十分精彩吸引人,你把前几回都拿给我看看。说不定还能助你一臂之力。”敬梓为难,黄四郎来硬的:“你还把咱们当兄弟吗?要是兄弟,甭说废话,直接把草稿拿出来。”
敬梓被逼到了墙根,无有退路。叶氏一旁帮话:“黄大哥又不是外人,他看了有百利而无一弊.再说写出的文章就是给人看,多个人多双眼睛,帮助拓展思路。”敬梓只得将写好的草稿,都拿出来。
黄四郎拿回家,迫不及待将前六回一口气读完,还在桌旁呆坐半天。黄夫人问怎么啦?黄四郎答,这个全椒吴太有才了,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连刚刚兴起的小说也写的精彩绝伦。幸亏科举坎坷,仕途无望。自己带头抄录一遍,草稿还给敬梓。再将抄录的手本,分发文乐惠。互相抄阅。几天间《儒林外史》前六回的手抄本,风靡整个金陵城。洛阳一时纸贵。
《儒林外史》手抄本在市面上流传开来,读者看完上回,向往下回。敬梓写作的速度,赶不上读者阅读进展。有人干脆狗尾续貂自作主张为《儒林外史》补续情节。黄四郎哭笑不得,只得时常去秦淮水亭转悠。黄四郎每次到来都不空手,米面粮油捎带些,冠冕堂皇说关心全椒吴,看一眼就放心了。
敬梓心明白,这在给他施加压力,催促创作的进展。闲谈时他也把接触到读者的意见归纳筛选,如实告诉敬梓,希望改稿时采纳读者的意见。
读者一致认为第一回写非常精彩。王冕有血有肉活灵活现。从会稽学者韩性学习,终成通儒。但屡应试不第,遂将举业文章付之一炬。行事异于常人,时戴高帽,身披绿蓑衣,足穿木齿屐,手提木制剑,引吭高歌,往返于市中。或骑黄牛,持《汉书》诵读,人以狂生视之。泰不华推荐任翰林院官职,辞不就。归隐九里山,卖画为生,终老田园。工画墨梅,枝叶密繁,生意盎然,劲健有力,或用胭脂作没骨梅;亦擅竹石。画坛上以画墨梅开创写意新风的花鸟画家。隐居会稽九里山,种梅千枝,筑茅庐三间,题为“梅花屋”,自号梅花屋主,以卖画为生,制小舟名之曰“浮萍轩”,放于鉴湖之阿,听其所止。又广栽梅竹,弹琴赋诗,饮酒长啸。一生爱好梅花,种梅、咏梅,又攻画梅,亦善画竹。求者踵至。画梅学杨无咎,花密枝繁,行草健劲,生意盎然,尤善于用胭脂作没骨体,别具风格。元惠宗至正十九年(1359),朱元璋以兵请冕为官。冕以出家相拒,并扩室为白云寺。旋卒于兰亭天章寺。
黄四郎道:“先生视王冕为楷模,有力回击那些利欲熏心,贪得无厌可耻小人。王冕视功名为草芥,视金钱为粪土。当今社会一股清流。”敬梓道:“一正一反鲜明对比,更能看清人性善良和丑恶。”
黄四郎的到来无形中给敬梓加重负担。创作比不得体力活,它需要构思灵感,酌字酌句斟酌。慢工细活,急躁不得。敬梓不得不打开窗户说亮话:“下面的章回写好后我会送过去的。”言下之意,不必催促。黄四郎道:“读者遇到好文章,都想一气儿读完。留下悬念,心里像堵块东西,不顺溜。”敬梓和黄四郎们说不清道理,怎么加快创作,也赶不上读者的眼速。
黄四郎一点不识相,敬梓几乎下逐客令,他像烂屁股似的,纹丝不动。直到程晋芳从天而降走进房间,黄四郎才起身离去。临走还叮嘱,过几天还会来。
数天前敬梓接到真州方向来人带信,尽快把《文木山房先生传》一文,捎过去,急等着刻字排版。敬梓发份快信,迟迟不见动静。付梓刊印是最后工序,不能窝工待料影响进展。给弟兄们写篇传记,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到了晋芳哪里就这么难。敬梓本打算亲自跑一趟,看看究竟在哪里卡壳。晋芳还是来了。
晋芳避免尴尬,笑道,你看看我把谁带来了。敬梓这才注意到儿子吴烺。一个标准的大小伙子,竖呛呛站在小院里。急忙上前嚷道:“自己家不认识了,还这么生分,需要老子出门迎接。”吴烺阴沉着脸走进屋。他对这个家毫无感情。声名显赫百年的名门望族,到了五代虽然中落,仍二万金的家底。兄弟反目,族人纷争,多分家族遗产。亵渎祖先,公然窃财。其在外因。内在不善理财,挥霍无度,一败涂地。幡然悔悟,仿效:相如客居临邛,王粲邺下登楼,为时已晚。作为六代的子孙,父亲给了他聪明的基因,一无所有。他只能从零开始,匍匐前行。晋芳临行劝说一道去金陵。吴烺对《文木山房集》的出版,双手赞成,毕竟一生的心血,浇灌出的成果。而对《儒林外史》的创作,坚决反对。自己在科举道路上,毫无建树。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以身边亲朋好友为原型,描述儒林群丑图,以点带面,横扫一片。
敬梓是个任性的人,他立意要办的事,任何力量也无法阻止。减少父子的矛盾,敬梓尽量回避。他扶着吴烺的双肩两眼深情地注视,情不自禁道:“比上次外婆家又壮实许多。”敬梓进屋,叫叶氏安排午饭,多几个硬菜。敬梓只管和儿子谈心,把晋芳丢在一边。
吴烺苦命的孩子,孺慕之情不能自已。早年失恃,从小赖庶祖母程氏抚养,十岁左右时,母亲去世后。被外婆接走,一手带大。十四岁跟随父亲移家金陵。不久远离父亲膝下,自谋衣食于异乡。外出求食,自谋生活。到处访师拜友。从小才华横溢,十五岁时学写杂诗。吴烺为学笃实,为文才纵,与父敬梓驰名。不过他的考运不佳,久困场屋,一生坎坷。到了乾隆十六年(1751),乾隆皇帝南巡时,吴烺与钱大昕、王鸣盛等六人迎銮献诗赋,被召试行在,赐举人,授内阁中书,从而开始了薄宦生涯。他交游广泛,特别桐城派关系甚密。
吴烺是个通情达理的孩子,《哭程媪诗》怀念庶祖母抚养的恩德。敬梓深感对儿子亏欠太多,寄情难安。敬梓把刊印《文木山房集》的进展概略说了,即将进入刊印阶段,希望这次能陪同父亲同去真州,现场勘察,文字把关。吴烺对《文木山房集》兴趣浓厚,对父亲的诗词歌赋的造诣敬佩五体投地。特别读到收录《文木山房集》中《病中忆儿》一诗,百读不厌,亲切问暖。以前父亲那些花天酒地,放荡不羁,玩世不恭的举动,统统释怀,不予计较。
他支持父亲崇文尚技,科举不能成功,舞文弄墨不辞也是文人一门正途行径。晋芳告诉他,敬梓已经又着手创作一部长篇巨著《儒林外史》,叙说大体内容。科举取士征途上的失败者,明明吃不了那碗饭,反倒讥笑嘲讽,那些高官厚禄,锦衣玉食的士大夫和挣扎在仕途上的一批文人。。
晋芳把《文木先生传》原稿拿出,吴烺看后愤道:“京城廷试,明明消渴症发作,病情不允许参加。怎么能说假病推脱,放弃参加。以此塑造一个封建理学叛逆者的光辉形象。这种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作品注定短暂。晋芳为敬梓辩护:“创作允许虚构精炼。不然怎能紧扣主题,融会贯通。”
吴擎金榘金双铭都赞同吴烺的意见。晋芳心里也是站在一边,只不过接受敬梓的委托,临危受命,前后应该保持一致。他心里明白,吴烺的话不是没道理,有几人能看破红尘,视功名为浮尘,视金钱为粪土。吴擎金榘金双铭,还有自己,说一套做一套,明面上正人君子,冠冕堂皇,暗中个个使劲,拼命在科举的独木桥上杀出一条血路。敬梓起先也不例外,只不过博学鸿词进京廷试,一场大病不得不放弃,这才彻底断绝科举的念想,专心倾注创作。《儒林外史》创作主题,鞭挞揭露封建礼教的虚伪丑陋,揭示儒林众生群丑图。选材精简,都得紧紧围绕主题,舍弃繁枝缛节,溶解精炼。不能简短一篇传记,毁坏敬梓的鸿篇巨作,得不赏失。
晋芳顶住外部压力,固守坚持和敬梓统一步伐。定稿时他收藏起,不再让外人看一眼,包括吴擎等一众亲戚朋友。支支吾吾,含混其辞。好在儿子兆燕,支持父亲的做法。他说:“人的思想不是一成不变,而是随着阅历加深,认识也会转变。科举道路上辗转往复,能认识到它的弊病和毒害,就是进步,”
晋芳决定来金陵和敬梓见面,恰巧吴烺刚从外面云游归来,提议一道伴行。吴烺开诚布公,毫不隐晦表明自己的观点:“我支持《文木山房集》出版,反对《儒林外史》创作。姨夫撰写的传记一定要更正。进京博学鸿词廷试,是消渴病发作,不能前行。而不是主动放弃。”晋芳不想过多的纠缠,敷衍道:“修改过了,正本清源。”吴烺不放心要看看,晋芳倚老卖老:“连表叔的话都不相信。”这才连哄带骗将吴烺带到金陵。
避免包子露馅,晋芳给敬梓使了眼色,对于稿件只字不提。回避父子相见又争吵起来,减少之间的隔阂。
敬梓陪同晋芳吴烺谈聊些闲话,毕竟大半年没见面,天各一方。尤其敬梓想多听听吴烺近来云游那些地方,感悟和收获。吴烺如实说了:“到过无锡、镇江、安徽等地寻师访友,拜访了不少朋友。徜徉在隐玉斋、水绘庵、洗钵池、玉涓井,来到水绘园,寓居于雨香庵。也写了一些诗词。”敬梓笑道:“听说编写一部《杉亭集》,不妨选几首读来听听。”吴烺笑道:“栖迟倦客本无家,身似鹪鹩阅岁华。青涩稚嫩,不能和父亲相比。”敬梓道:“抓紧时间《杉亭集》完稿,争取和《文木山房集》一起出版。”吴烺点头。
正聊着闲话,黄四郎和浦沅不请自到。
敬梓笑道:“时隔两天,新作哪有那么快的。”黄四郎道:“不是催更,而是邀请先生参加一年一度金陵城北的花朝会。敬梓这才想起,年关过后,转眼已到二月十五。
对于城北的花潮会,敬梓并不陌生,早在青年时期,客居金陵和一些风流才子,名门纨绔,常来秦淮河畅玩。城北花朝会每年办的隆重,年年创新,变着花样取悦观众。花会不惜重金,请来江淮两岸名伶花魁,吸引成千上万的游客。敬梓受好友吴培源的邀请两次出游并陶醉于秦淮河畔的风月场。给他印象深刻,至今难忘那次登台是一位一位响彻江淮的名伶王宁肿,不仅唱腔好,扮相清新欲滴,阿娜多姿风情万种。敬梓看得入迷。吴培源笑道:“敏轩笙簧六艺样样精通,何不登台和名伶共献一曲。”敬梓道:“花朝会民间盛事,岂能由得胡来。”培源道:“我与他们熟悉,吴少爷登台给他们张脸面,抬人气。”敬梓没有推卸,操琴伴奏。琴声清脆优美,名伶王宁肿唱腔动作上乘,珠联璧合,堪称一绝。一时间传颂一段佳话。
花朝会是金陵民间传统节日。相传北魏夫人的女弟子女夷,善于种花养花,被后人尊为“花神”,并把花朝节附会成她的节日。在花朝节这天,金陵的“幽人雅士,赋诗唱和,并出郊外各名园赏花。”官宦富绅最为讲究,用红、黄绸条装扮牡丹花丛,以使满园春色,霞光飞扬,还需搭建装扮一座花神庙,祭祀花神。黄四郎告诉,今年花朝会,金陵天台主办,李金星重点邀请人员敬梓先生在列。说着从怀中掏出请柬。敬梓是个性情中人,爱好热闹。这种场合岂能不参加。
敬梓拍拍脑袋喜道:“移家金陵七个年头,还没参加过一次花朝会。感谢两位仁兄邀请。‘三河少年真皎皎,风流两字酷嗜贪’。”
吴烺接道:“‘洛社年年逸兴新,百壶仙酒酹花神。香山九老风流在,记取花朝社里人。’金陵这趟来家没有虚行。”
晋芳完成自己的任务,私下里和敬梓对传记讨论一遍,没有大的出入,第二天独自回去。
二月十五这天,市民按照习惯,早早换上新衣打扮一番,携老扶幼前往城北花神庙拜花神。太阳一杆高,赶朝会的人达到**,各种花车花担蜂拥而至,叫卖的花童穿梭人群中,参会的人手持一枚,大户人家一篷或是一束,显示喜爱富贵。一阵锣鼓笙乐响起,鲜花簇拥的花神被八人台的步撵载着,绕着城隍庙围绕一圈,最后落座大殿门前。敬梓和黄四郎一行姗姗来迟,李金星已经坐在**台上,见着敬梓招招手,就坐主宾席。
李金星看看时辰已到,宣布一年一度花朝会开始,按照程序一项一项进行,无非颂祭文、拜天地,敬献花神花衣,庆祝花神诞,演出花神戏。
敬梓对这些都不感兴趣,游乐开心一笑了之。谁知节目越来越精彩,压轴戏竟是一出折子戏仙女散花,主演竟是是位高龄七十八岁老翁。红光满面精神抖擞,锣鼓敲响笙瑟齐鸣,仙女飘飘欲坠, 从天而降。台步轻盈,身段窈窕,眼神妩媚。接着一段清脆婉转唱腔:“云外的须弥山色空四显,毕钵岩下觉岸无边,大鹏负日把神翅展,迦陵仙鸟舞蹁跹……”惊动四座。
下面群情振奋,掌声不断,鲜花奉献。尖叫声,口哨声,爆裂满棚,几次谢辞才得退场。花潮会推向**。
结束后,扮演仙女的王宁肿卸妆后,来到敬梓面前,深深一躬:“演出完,才听说全椒吴也来捧场,激动万分。要是早时知道,一定再请先生操琴。敬梓看到昔日的一代名伶,已入古稀,舞台上还这般风采,不禁赞道:“老壮不减当年,当年王宁肿可是金陵朝会的名人,无他不朝会。”老人笑道:“宁仲就是本人,老叟便是当年的宁仲。转眼几十年,老了老了。”敬梓又重新审度老人,笑道:“借此良机,题诗一首,权当寿星贺词。”老人喜道:“索求墨宝,想要而不敢言,如愿以偿。”
送上文房四宝,敬梓沉思片刻写下:《老伶行—赠七十八叟王宁仲》:“中有伶工最少年,歌喉百啭圣人前。幽咽如闻陇头水,嘈切琵琶四十弦。忽然灵威歌天马,行云自止尘飞下;宫女私惊声绕梁,侍臣共见顏如赭。君王亲顾赐缠头,中使携来宠渥优。”
待在一旁黄四郎连连赞道:“先生《老伶行》,富含王之涣《凉州词》之韵,可与明清著名诗人吴梅村的《琵琶行》相媲美。”接着叹道,“和先生相处这长时间,不曾见全椒吴为我等只言片语。”敬梓笑道:“那天灵感爆发,黄总召的情义一定兑现。”
李金星观之,赞不绝口。此时的敬梓,不比七年前,刚移家金陵的穷酸文人,几年闯荡游历,名声大振。《文木山房集》汇集刊刻,即将面世。特别《儒林外史》手抄本又广泛流传。全椒吴的名字如雷贯耳,响彻江淮,一字难求。
吴烺也不得不佩服父亲移家金陵,诗词歌赋飞速长进。少一分怨气,增一分底气,增进魏晋古风,七贤底蕴,旗亭赌酒拔得头筹。不禁贺诗一首:“洛社年年逸兴新,百壶仙酒酹花神。香山九老风流在,记取花朝社里人。”旁边的人不认识,打听询问,浦沅答道:“全椒吴的贵公子。”人们的眼光聚焦到吴烺身上,赞道:“将门无犬子,书香出文士。”
是年,连襟、表兄金榘乾隆辛酉岁贡,做官,休宁县教谕。吴擎中举。乡人挚友郭肇鐄,中进士,典试福建,声翰林侍讲,冲史馆纂修官,两与礼闱分校。
至此敬梓青少年结交的一批亲朋好友,按照自己的志向,分道扬镳。敬梓和吴烺的的矛盾日益加重。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仕途坎坷,受到挫折,躺倒不干了,昔日的一批挚友持之以恒,不懈努力,最后终于成功。令吴烺佩服还是堂大伯吴擎。先中举人后取进士,试图成功,同样中落的家庭,咸鱼翻身,光宗耀祖,门庭生辉。
敬梓倒不热衷,充其不问,心静如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忙做两件事。经历人生太多的艰苦,心态颇有“坐看花开四季,静观云淡风轻”的洒脱和恬淡。治经立命,以道养身,以佛修心,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