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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卑战神录

  神箭震魂

蒙紫川城西南的老松林深处,积雪掩埋着慕容霸精心准备的兵器。慕容霸扒开冻土,双手捧出油布包裹的长弓,恭敬地递给慕容翰。油布层层揭开,一张通体乌黑的巨弓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弓臂上镌刻的慕容部玄鸟纹路竟隐隐泛着血色,这正是需要五石之力才能拉动的震天弓!慕容翰粗糙的手指抚过银弦,发出细微的铮鸣,眼中闪过一丝追忆的光芒。

就在此时,盘旋在夜空中的海东青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啼鸣。远处雪原上,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慕容霸脸色骤变:“是宇文部的追兵!我们…”话音未落,慕容翰已抬手示意。他闭目凝神,耳廓微动,片刻后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阿六敦,莫慌。不过十余骑,正好让老伙计活动活动筋骨。”说着,五指已扣上弓弦,玄鸟纹路在月光下仿佛要振翅飞出。

片刻之后,十余名骑兵举着火把呈雁形阵包抄而来。为首之人头戴慕容部斥候的青铜胄,手提九齿狼牙棒,背后交叉绑着两柄金环大砍刀,刀环在火光中叮当作响。那首领见二人勒马静立,反倒惊疑不定,急令部众在百步外勒马,形成合围之势。

“慕容翰老贼!”首领扯着嗓子喊道,声音里却带着几分颤抖,“宇文大人收留你这丧家之犬三年,你竟是装疯!如今还盗走宇文大人的神驹!”火把光亮照见他额角渗出的冷汗。

慕容翰闻言仰天长笑,身上破旧的羊皮袄突然被暴涨的肌肉撑得紧绷。他佝偻多年的脊背此刻挺直如枪,苍老的面容在月光下竟泛起青铜般的光泽。老将军扯开衣襟,露出胸膛上狰狞的狼头刺青———那青黑色的印记在月光下竟似活物般**。

“这一箭,报宇文氏三年容身之恩!”他右手抚过震天弓的玄鸟纹,“阿六敦看仔细了,这才是慕容氏真正的‘流星逐月‘!”

话音未落,弓弦已震出龙吟般的嗡鸣,箭矢离弦时带起的劲风竟将方圆三丈内的积雪尽数扬起。众人只听得“铮“的一声鹰唳般的弦响,眨眼间箭簇穿透追兵头领的大刀金环,“哆”的一声将丈外古松树干炸开碗口大的裂痕,刀身没入树心只剩刀柄在外颤动。

宇文部骑士们僵在原地,火把照亮了一张张惨白的脸。百步之外射断刀环已匪夷所思,更可怕的是箭势竟能带着重刀贯穿古松———这分明是传说中的“射石饮羽”之神技!

“瞧清楚了?”慕容翰的声音突然在每个人耳边炸响,老将军单手持弓,弓梢还在微微震颤,“取尔等首级不过反掌之事。”他话音未落,那首领已吓得跌落马背,连滚带爬地窜上坐骑。

十余骑顿时作鸟兽散,火把扔了满地,转眼间雪原上只余几缕升腾的青烟。

龙城南门,暮鼓余音未散,长史的喝令已穿透凛冽的朔风:“启——城——门——”,丈余高的青铜门枢发出苍凉的**,积雪从门楣簌簌坠落。慕容翰的身影在城门甬道中凝然不动,羊皮袄的毛边结着细密的冰晶,斜挎的震天弓上,那些渗入玄鸟纹的血垢已与乌木弓身融为一体。

正值壮年的燕王慕容皝身着墨色锦袍,外罩紫貂大氅匆匆奔向庶长兄慕容翰,大氅下摆的银线云纹在风雪中若隐若现,金丝步摇冠的玉旒在寒风中相互碰撞,清脆作响,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踏过积雪,忽然想起三十年前,也是这般大雪天气,长兄慕容翰手把手教他拉弓时,那时的自己连弓弦都拉不开。

“阿干!”慕容皝声音哽咽,一把攥住慕容翰伤痕累累的双手。待感觉到那粗糙掌心中传来的颤抖,他猛地俯身,双手紧紧托住正欲下拜的慕容翰:“你我兄弟,何须如此大礼!”

慕容翰身形微颤,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波动。恍惚间,四弟慕容昭临刑前的泣血之言又在耳畔响起:“阿干可知,玄鸟食亲?”他垂下眼帘,将翻涌的情绪掩在阴影里,依旧固执的跪地行了大礼,积雪没过,寒意刺骨。

慕容皝微怔,随即俯身向前,双手扣住慕容翰的双臂,将他迅速扶起。

长史封弈见状,立即率领文武百官跪拜行礼:“恭迎建威将军还朝!”

尚书令阳骛适时高举虎符,朗声喝道:“起乐!”三百赤膊力士齐擂夔皮战鼓,浑厚的鼓声应和着鲜卑古调《玄鸟归巢》,在风雪中回荡。

慕容皝解下紫貂大氅正要为慕容翰披上,却被对方抬手制止:“王不可失仪。”老将军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慕容霸上前躬身,双手呈上泛黄绢帛:“儿臣启禀父王,王叔在宇文部三载,踏遍辽东山川,已将周边山河虚实尽绘于此。”

燕王慕容皝展图细观,但见朱砂标出四道进兵路线———两道直指南罗城,宇文归屯兵之所;另两道分扼高句丽援军必经之路及宇文部西逃要道。“白狼水”、“小凌河”等水系纵横其间,更标有宇文部与高句丽暗中联络的位于“大青山”处的隐秘山径。

指尖掠过鹿鸣涧标记,慕容皝忽而抚掌:“好!九曲暗河天险,从此为我所用了!”

一直在旁的老五慕容评也快步走近慕容翰,眼中泪光闪动却又强自压抑———这位最年幼的弟弟向来最敬重长兄:“阿干!”他声音里带着几分少年时特有的亲昵,“这些年…你可还好?”慕容翰转身,嘴角扯出一丝久违的笑意,“臭小子,几年不见,你这身板倒是厚实了不少。”慕容评眼中满是崇敬:“阿干既归,踏平宇文部指日可待!”慕容翰喉头微动,将那句“当年我们慕容家兄弟人才济济,如今寥落到剩我们三人”的叹息生生咽下,只在心底泛起一阵苦涩。

燕王慕容皝目光闪烁,似有所感,一时竟也无言。

这时燕王世子慕容儁上前行礼:“侄儿拜见伯父。”脸上虽带着笑,眼中却无半分笑意。

慕容霸的四哥慕容恪领着其他几位慕容部族中的年轻子弟大步上前,铁甲铿锵作响。他单膝跪地行了个标准的军礼:“侄儿们也恭迎伯父!”身后一众少年将领齐刷刷跪倒,甲胄碰撞声如金戈交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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