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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吴敬梓

第二十一章 金榘中举带儿休宁赴任

凤老四到南京找朋友陈正公。陈正公借过他的银子。凤老四想把银子要回来做盘缠回家。到杭州时遇到了秦二侉子与胡尚书的八公子胡八乱子。逗留了几日。在胡八乱子家吃饭时,众人见胡八乱子脚功厉害,一脚踢断了马腿,就丛恿胡八乱子踢凤老四一脚看看,结果胡八乱子的脚趾头几乎折断。此时,陈正公与好友毛二胡子在南京贩丝。毛二胡子接连介绍了两笔放贷的生意给陈正公,收获颇丰,陈正公非常高兴。后来因毛二胡子自己要盘一家典当行,银子不够,陈正公主动借与他一千两。待陈正公找到那家典当行时,毛二胡子已将店面转与他人。这时,凤老爹来找陈正公,并答应帮他要回银子。他们找到毛二胡子家,凤老四徒手掀翻了他半间屋子,毛二胡子无奈,只得连本带利清还了欠银。

聘娘长相娇媚,喜好结交名贵。她舅舅给她介绍国公府里徐九公子的姑表兄陈四老爷认识。见面的前一日,陈木南与徐九公子闲谈,表达了妓女地位戏子的地位高的看法。陈木南来到来宾楼,聘娘很高兴,叫他与正在和她下棋的师父下了十几盘棋,晚上同宿一处。陈木南说日后若得官做,定替她赎身。

陈木南从聘娘处出来,来向表弟借银子。此时,徐三公子要去福建上任,徐九公子同去。因此耽搁了两日陈木南才借到银子。他回到来宾楼时,聘娘正在生病,需人参、黄连等名贵药材补着。陈木南的房东董老太劝他不要把银子花在聘娘身上,陈木南不听。果然,陈木南再无银子可用时,聘娘就不再理他了。陈和甫的儿子也是个算命先生,为人混账。整日与丈人吵架。在一次争吵后一气之下出了家。出家后还与同行测字先生丁言志为了莺脰湖大会有无作诗的事大吵一回。丁言志拿着仅有的二两多银子也想会会聘娘,被聘娘奚落出来。虔婆疑心聘娘私收了花钱,向聘娘索要。二人争执起来,聘娘受气不过,在延寿庵出了家。

老一辈的名士逐渐故去之后,社会上崇尚文学的风气渐渐衰败下来。虽然也有琴棋书画的高手如荆元、王太、季遐年、盖宽等后辈出现,但空有满腹才学,却不得重用。只能在田间舍头艰难度日。

万历四十三年,天下大旱,百姓穷困潦倒。河南道监察御史单扬言上奏朝廷说,是因为民间有很多有才学之士,朝廷不委以用,有才无处施展,积聚的怨气与天地合为一体,致使水旱成灾。因此请求朝廷深入民间调查,对于确有才学的,不论生死,均赐予学位,以梳理气息。朝廷采纳,对于文中出现的贤人名士,根据才情大小,分别给予了不同学位。

黄四郎还是懂得文学的精髓,看到《儒林外史》纲目,大致知道这本书总体内容。有了这根红线贯穿,完全可以根据纲目编写出具体故事。他连夜把纲目录抄一遍,反复看了,将人物分门别类归了类型,防止混淆。

腐儒类型——周进、范进

这两个人物,他们是作者分别着力塑造的两个年纪老大而没有考中科举的可怜虫,这是两个腐儒的典型。二人在中举之前都是很穷困的,受尽别人的白眼和嘲讽。

周进六十多岁还是个童生,依靠在村子里私塾中教书糊口,以后随姐夫经商记帐,在贡院参观时,“周进看着号板,又是一头撞将去。这回不死了,放声大哭起来:众人劝着不住。金有余道:你看,这不是疯了吗?好好到贡院来耍,你家又不是死了人,为甚么这号啕痛苦是的?周进也听不见,只管扶着号板哭个不住。一号哭过,又哭到二号、三号,满地打滚,哭了又哭,哭的众人心里都凄惨起来。金有余见不是事,同行主人一左一右架着他的脖子。他哪里肯起来,哭了一阵又是一阵,直哭到口里吐出鲜血来。后来商人们答应为他捐一个监生进场,他就破涕为笑,趴到地上磕头,表示要变驴变马来报答他们。

范进也是一个连考二十余次不取的老童生,一个从二十岁考到五十四岁才中举,而心理惨遭巨大摧残的典型人物。他在生活中受尽**,他要去考试,岳父胡屠户骂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听到中举的消息后,他起初不敢相信,既而拍着手大笑道:“噫!好!我中了!”欢喜得发了疯。直到挨了胡屠户的耳光之后才清醒过来。多年的愿望实现了,从此可以升官发财,他怎能不欣喜若狂,以致神经错乱呢。

科举制度对文人的毒害之深。它深深的腐蚀着文士的心灵,使一些文人因迷恋举业而完全被动地失去了自我。理解敬梓为什么以其悲愤和辛酸的笔触,写出了他们在人格意识方面的扭曲与堕落。

贪官污吏的类型——汤奉、王惠

可怜的读书人一旦考中了进士,便可以名正言顺的踏入仕途。而那些原本可怜的读书人一旦做了官,很快便会成为贪官污吏。其中汤奉和王惠就是两个典型的例子。

纲目中这样描绘汤知县:“次日早堂,头一起带进来的是一个偷鸡的积贼,知县怒道:'你这奴才,在我手里犯过几次,总不改业,打也不怕,今日如何是好?’因取过朱笔来,在他脸上写了'偷鸡贼’三个字:取一面枷枷了,把他偷的鸡,头向后,尾向前,捆在他头上,枷了出去。才出得县门,那鸡屁股里喇的一声,屙出一泡稀屎来,从额颅上淌到鼻子上,胡子粘成一片,滴到枷上。两边看的人多笑。第二起叫将老师父上来,大骂一顿'大胆狗奴’,重责三十板,取一面大枷,把那五十斤牛肉都堆在枷上,脸和颈子箍得紧紧的,只剩的两个眼睛,在县前示众。天气又热,枷到第二日,牛肉生蛆,第三日,呜呼死了。”

南昌太守王惠,也是一个贪官的典型。他念念不忘“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通例,他一到任,衙门里就满是“戥子声,算盘声,银子声,衙役百姓一个个被他打得魂飞魄散,合城的人,无一个不知道太守的厉害,睡梦里也是怕的。”

这些官吏就凭借科举得意,升官发财,作威作福;而贪狠、蛮横则成了他们的共同特征。科举制度的罪恶,封建官吏政治的**不堪。

八股迷的类型——马静、鲁编修

科举成了读书人猎取功名富贵的唯一手段,八股文成了文章的正宗。无数的封建文人,孜孜不倦地钻研八股文,其中最虔诚的八股制艺信徒当属马静和鲁编修了。

马静一个为举业而耗尽终生的受害者,始终把举业视为“神圣不可侵犯的事业”,甚至迷信八股,“举业二字,是从古及今,人人必要做的。就如孔子在春秋的时候,那时用'扬言行举’做官,故孔子只讲得个'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这便是孔子的举业。……就是夫子在而今,也要念文章,做举业。断不讲那'言寡尤,行寡悔’的话,何也?就日日讲究'言寡尤,行寡悔’,那个给你官做?孔子的道也就不行了。”马二先生是一个出入考场二十四载,依然以“生员”终身的白丁,但他仍执着的做举业的热衷鼓吹者,他“劝导”匡超人说:“古语说得好:'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颜如玉。’而今什么是书?就是我们的文章选本了。”

这不仅马二先生之流受害而不自觉,而且也点出了他们不自觉的原因,正在于举业是他们能做官的唯一途径,这就触及了封建社会的根本弊端:以腐朽的科举制度选拔人才的不合理性。

另一个八股迷鲁编修认为:“八股文章若做的好,随你做什么东西,要诗就诗,要赋就赋,都是一鞭一条痕,一掴一掌血;若是八股文章欠讲究,任你做出甚么来都是野狐禅,邪魔歪道。” 鲁编修达到科举考试的最高等级,实现了其人生的最高理想。他在京城清苦得实在混不下去的返乡途中开始的。他出场后的开场白是:“做穷翰林的人,只望着几回差使。现今肥美的差,都被别人钻谋去了。白白坐在京城,赔钱度日。况且弟年将五十,又无子息,只有一个小女,还不曾许字人家,思量不如告假返舍,料理些家务,再作道理。”敬梓以如此寒酸之笔来写这位“成功者”,其画外音显然是说,以整个的个人尊严和物质生活享受为代价换来的翰林编修之职,除了徒有虚名外,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正面类型——王冕、杜少卿

正面人物的肯定和歌颂。作者肯定的最多的是那些不慕功名利禄的知识分子,王冕和杜少卿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敬梓在第一回中塑造了元末诗人王冕的形象来“敷陈大义”,“隐括全文”,并作为自己理想的楷模和臧否人物的标准。王冕出身田家,天文地理经史上的大学问无不精通;而又安于贫贱,以卖画为生,不与权贵相与,作者通过他的嘴,抨击了科举制度,“这个法却定得不好,将来读书人既有此一条荣身之路,把那文行出处都看轻了。”文士们只有像王冕那样讲求“文行出处”,才能免于“功名富贵”的牢笼,堪称“品地最上一层。”

正面人物杜少卿显然是以敬梓本人为原型写成的,他不热衷功名,反对八股科举,不愿做官,被视为“自古及今难得的一个奇人”。在他身上蔑视科举的思想尤为突出。他说“这学里的秀才未见得好似奴才。”这对封建社会选拔官吏的制度是嘲讽,也是批判。

他敢于怀疑权威,对儒家经典的解释者朱熹提出大胆的挑战。他说“朱文公解经,自是一说,也是要后人与诸儒参看。而今丢了诸儒,只依朱注,这是后人固陋,与朱子不相干。”这其实是对钦定的理论标准“朱注”的否定,也是对朱熹这一权威的否定。

杜少卿轻视礼教,反对歧视妇女,反对纳妾。仗义疏财,平等爱人,是作者心目中的理想人物。

匡超人原来是一个比较勤恳淳朴的农家子弟,先在柴行记账,后来又以测字为生,在杭州城隍山遇到了马纯上,马二劝他读书制艺,应试科举才是“荣宗耀祖”“显亲扬名”的唯一途径,并且资助他回乡攻读。接着他在家乡又遇到了乐清县知县李本瑛,受到他的奖掖提携,先后考取了案取、秀才。从此以后,匡超人的气质就开始发生了变化,势利嘴脸才逐步暴露,甚至只承认李本瑛是他的老师,却不承认学里的老师!并公然对门斗发脾气:“我只认得我的老师!他这教官我见他去做甚么?”其变化之大真是快速之至。但他又是何尝真心感激和爱戴李本瑛?只不过因为李本瑛是他的父母官,是他向上爬的靠山。后来李本瑛被错参了坏事,他竟然掉头不顾,并不过问,全不介意远走杭州。及至杭州途中,结识了景兰江,听到这个杭州“名士”的谈吐,一方面固然“不胜骇然”一方面也学会了欺世盗名的诀窍,对他的恩人马二也看不起了。在杭州又与潘三混在一起,冒名替考,,巧取豪夺,干了不少坏事,完全成了这个恶棍的帮凶。

马二先生人物情与礼,通过“马二先生游西湖”这一段来展现的。敬梓一会儿写他看女人,一会儿又写他怕看女人,用笔散漫,似乎游离于主题之外。其实,正是这些“闲笔”,触到了马二先生最隐秘的神经,揭示了他潜意识与显意识之间的冲突与裂痕。乍看西湖边,马二先生就看到了那“一船一船乡下妇女”,观察之细,连她们的发型、衣着甚至脸上的疤痕都没放过。行仅里许,他有“看见西湖沿上柳荫下系着两只船,那船上女客在那里换衣裳。”但这些“并不在意”,并未诱使他想入非非。两番看女人,不过是其感官对外界刺激的本能反应,尚停留在非理性、不自觉的潜意识领域。写当女人们走到他跟前时,“非理勿视”的理性意识迅速发挥作用,“他赶紧低下头走了过去,不曾仰视”。马二先生来到西湖所面对的是一个物质世界,这个世界以“食和色”为代表的两种事物冲击着他的意识,使他在“持念日久的文章德业”和“西湖风情物态所唤起的本能”两种意识的碰撞中显得窘迫不已。

王玉辉他是个六十多岁的“迂拙的人”又做了“三十多年的秀才”但依然功名不就。家中既无恒产,子女又多,生活极端“清贫”,可是却立定志向,要撰写礼书、字书、乡约,以“嘉惠来学”。他解释自己所著礼书是讲“事亲之礼,敬长之礼”乡约书是“添些仪制,劝醒愚民”。由此可见,他的头脑仍被封建理想所束缚,而在他自己看来这却是“劝民”的善举。当他的“三姑娘”要绝食殉夫时,,他不仅不劝阻,反而诚心诚意的鼓励女儿绝食殉夫,认为这是“青史留名的好事”。结果女儿真的殉夫后,他的精神又落入了痛苦的深渊。使他在“烈女入祠”的当儿“转觉心伤”。

严监生因为临终时仍在可惜灯盏中点着两茎灯草,一直伸着两根指头不肯断气,直到熄灭一根,才肯断气身亡。

太守王惠敲诈勒索,敛集财富,汤镇台则注重立德修身;周进的痛不欲生、范进的喜极而狂和马二先生的冬烘迂腐;牛浦郎的招摇撞骗不同于匡超人的虚骄做作;同是风流不羁的大家公子,杜少卿的豪放纯真,不谙世故有别于杜慎卿的“雅中有俗”的外延下的精明,同是兄弟,严贡生挖空心思谋夺哥哥家产,其他方面的品行也很恶劣,而余大先生余二先生则兄弟情谊敦厚,余二先生为哥哥消除了一桩官司,而余大选了徽州府学训导,也要弟弟随同上任。说:“我们老兄弟相聚得一日是一日。”

黄四郎从纲目中看出,敬梓把两类人泾渭分明,分的清清楚楚。

反面人物,各具特色。“学而优则仕”的学子。他们把读书当成敲门砖。为了金钱,为了财富,他们可以废寝忘食地读书,可以从黑发垂髫考到白发苍苍。更为憎恨的贪官污吏,为了搜刮民脂,不惜牺牲百姓,信奉“三年清知府,十万百花银”。

理出头绪,分成条例,确定人物性格。黄四郎长长嘘口气,《儒林外史》的伪作,他可驾轻就熟轻而易举拿出。先哄骗几两银子再说,即使被全椒吴发现,亡羊补牢,再捏造借口搪塞。

黄四郎先将敬梓的杜少卿,杜慎卿弟兄俩的故事,抄录出来,分给文乐惠几位文友,几天抄出。黄四郎轻而易举得到零花钱。接着按照纲目故事梗概往下写,只不过添油加醋生编硬写细节。读者喜悦情节,不关心措辞条理,生搬硬套。

外面发生的事情,敬梓全然不知,他是一门心思投入紧张的创作,直到一天金榘和儿子金兆燕出现面前,惊喜万分。交谈中,方知金榘和吴擎秋闱大考双双中榜举人,金家和吴家大致相仿,所不同金家提前中落,到金榘这一代,已经是贫困不堪。由于曾祖父和祖父的客死他乡,“祖父并客死,慈闱又早逝”。金榘非常落魄,“岁丙辰、丁巳,大人客嘉定二年;辛酉、壬戌、癸亥,客扬州三年;甲子各馆他舍;至乙丑冬,随任休邑,朝夕侍奉者,仅一年耳。”金榘一直漂泊四方,他也经常在诗歌中表达自己的漂泊感,“可怜嘉定充幕宾,年年作嫁为他人”,“ 不种山田不灌畦,年年南北与东西”。妻子早逝,金榘一人,带着儿子过活。金榘对儿管教颇严,兆燕的读书成长,金榘对其影响极大。这次中举,金榘已六十二岁,得以廪贡生的资格出任安徽休宁县训导,带着儿子兆燕赴任。

赴任途中绕道金陵,看望敬梓。敬梓祝贺赞赏一番,并给与鼓励。同时也对对尊重的堂兄吴擎,仕途坎坷不畅,终于跨进门槛更是从心底高兴,不禁作诗百字令贺信寄去:“长廊尘黦,是吾家康乐,旧曾题处。一自旁求岩旧里,争说拔茅连茹。瘦马黄埃,明驼紫陌,挟策长安去。虎羞龙圣,祇留贻赠诗句。追忆春草鸣禽,西堂清旷,终日同挥麈。老大转伤漂泊甚,分手北燕南楚。花雨空祠,江声虚壁,神鬼应呵护。纱笼何日,木兰花正盈树。”可惜石沉大海,无有回音。堂兄算是得罪了。

金榘道:“敏轩就这样甘愿沉沦。生活第一要素,只有生存下来,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敬梓苦笑笑:“这付身子外强中干,自己知道撑耐不久,不想再折腾浪费时间,安下心做自己喜欢的事。”金榘笑道:“人各有志,咱们兄弟仕途坎坷命运多舛,以后在各自的征途中,好自为之,保重自为。”接问道。“大作《儒林外史》完成甚样?”敬梓不愿提及此事。志不同道不合分道扬镳,不相为谋。敷衍道:“正在写作,完稿后还请姐夫指正。”金榘一针见血:“你塑造杜氏兄弟形象,手抄本看了,写得很精彩。不过……”

敬梓脸绯红,他没想到刚写出的杜氏兄弟的故事,这么快传到全椒。小说毕竟是虚构,从中看到影子,对号入座的人大有人在。《儒林外史》的故事描写科举取士制度下的一批儒生千姿百态的浮世绘。“故事凭空编造,完全虚构,切莫对号入座照镜子。”金榘道:“我看了倒没什么,故事编的还是蛮精彩的。吴擎看了大不同,桩桩件件都是针对他的。写的那么真实可信。中举后,不顾读书人的斯文破坏文规,不但娶了小妾,还玩起男宠。”金榘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其实当时吴擎拿到手抄本,不待看完,怒发冲冠。骂道:“这个敏轩太不讲人情,我们既是族人又是挚友,他不该这样贬损诽谤堂哥,以此抬高自己。他成了反封建反礼教的英雄,我倒成了虚伪丑陋不齿人类的渣滓。”如果不是当场人劝阻,吴擎一怒之下来金陵当面质问。

敬梓背理,他就是以吴擎作为原型,塑造出杜慎卿。

金榘提醒道:“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如若一天和吴擎相遇,防止他抽你嘴巴子。”兆燕坚持公道:“小说允许三分真实七分虚构,二姨夫写的是杜慎卿,又没点名道姓吴擎,他愿意对号入座,往自己身上扯事,谁能管的了。”金榘瞪视兆燕一眼,言下之意少不管老事,小孩子家不要干预上辈,说不清道不明理还乱的陈年旧事。兆燕执意道:“我支持二姨夫的创作,主题鲜明,立意深刻,对那些道貌岸然虚伪文士的丑恶嘴脸,揭露越深刻越过瘾。”金榘嗔怪:“不要火上浇油,息事宁人才好。”兆燕怼道:“你也是儒林人士,这些年所见所闻的事还少,虚伪奸诈。口口声声读书人的斯文,只不过是一层遮羞布,扯了下来,肮脏丑陋,不堪入目。二姨夫有勇气揭露鞭挞,也给文人长点脸面。”

爷俩争执,敬梓转移话题:“兆燕随父休宁赴任,和我如出一撤,我是‘十四从父宦,海上一千里’没记错的话,兆燕二十六岁。”

兆燕尴尬笑笑:“惭愧惭愧,至今还是秀才没有长进。”金榘道:“坚持不懈,持之以恒。为父仕途三十年,才中举补缺。”兆燕笑道:“五十岁仕途渺茫,决定步二姨夫后尘,著书写作,编撰小说。”

金榘正色道:“终身仕途,不成功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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