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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卑战神录

硝烟散尽

慕容霸肩胛鲜血浸透战袍,却仍高举乌兹短刃:“鲜卑儿郎!结龟甲阵!“声若惊雷。燕军铁骑闻令而动,圆盾相扣发出金铁交鸣之声,转眼间便结成一座移动的铁壁铜墙。

这“龟甲阵”乃慕容霸亲创———前排骑士半蹲执盾,后排将盾牌高举过顶,第三排长矛自盾隙间森然探出,如巨龟乍露獠牙。更可怕的是阵型转动如轮,八百轻骑竟能随令旗所指,在雪地上划出完美的弧形轨迹。高武的铁骑几次冲锋,长矛不是滑过盾面,就是被转动的阵型带偏方向,反倒折损了数十先锋。

雪地上,燕军龟甲阵缓缓推进,盾面上凝结的血冰反射着冷光。阵中不时探出的长矛,每次都精准刺入敌军马腹,如同巨龟伸出利爪,必见血方回。

高武双目赤红,铁盔下青筋暴起如蚯蚓**。他手中钩镰狠狠劈碎一块山岩,碎石迸溅间暴喝道:“区区龟壳,也敢阻我铁骑!”,他一挥手,阵中已亮起一片森冷银光,数百柄七炼钢刀同时出鞘,在暮色中连成一道夺命银河。慕容霸的龟甲阵前排圆盾顿时火星四溅,三道盾牌竟被生生劈开,持盾士卒连人带甲被斩为两段!“龟甲阵”第一次出现了缺口!

慕容霸在阵心单膝跪地,肩胛处的伤已蔓延至整条右臂。他透过盾牌缝隙望见天色渐暗,心头雪亮———纵使没有出现缺口,高武只需围而不攻,待他们力竭之时…

千钧一发之际,暮色沉沉的地平线上突然腾起玄色怒涛。慕容恪的两万铁骑挟着雷霆之势奔涌而来,少年统帅的银甲早已被血染成暗红,丈八马槊上挑着的传令兵残躯还在滴血。

“玄甲军,锋矢阵!”

铁骑洪流瞬间分作三股。左右两翼如巨鹰展翅,铁蹄踏碎冻土包抄敌后;中军则化作一柄淬火长刀,直插高武本阵。具装战马披挂的连环锁子甲在冲锋中铮铮作响,与高句丽重甲骑兵相撞时迸出刺目火花。马槊所过之处,七炼钢甲竟如薄绢般撕裂,槊锋带起的血雾在暮色中凝成妖异的红霭。

慕容恪的令旗突然划出凌厉弧线:“围三阙一!”燕军阵型精妙变幻,东侧防线故意露出破绽,溃逃的高句丽士兵顿时自相践踏。

“护驾!”高武拽着兄长拨马狂奔,数百亲卫以血肉之躯堵住追兵的去路,转眼间就消失在密林深处了。

慕容霸脚步踉跄,挥剑斩断高钊遗落的玉带钩:“近在咫尺,终是教这金翅鸟挣出了罗网。”

暮色中,慕容恪的银甲映着最后一缕残阳。他单膝跪地检查弟弟伤势时,锁子甲发出细碎的声响。“阿塔果然料事如神。“他撕开慕容霸肩头浸透血的战袍,“假如你向新城方向追踪,说高武必来接应。“

慕容霸闻言一怔,随即苦笑道:“难怪这两万铁骑来得这般及时。”他望向新城方向,眼中满是不甘:“只可惜未能拦下高句丽王…”

慕容恪按住弟弟的肩膀:“阿六敦不必自责。高钊虽逃,其精锐已折损大半。”他从腰间解下水囊递给慕容霸,“阿塔说过,此战重在断其羽翼。如今高句丽短期内也再难兴风作浪,只可惜了王长史…”

丸都战捷

慕容霸的军靴踏过丸都王宫的废墟,靴尖挑起一片焦黑的玄鸟纹瓦当。昔日巍峨的九重檐宇如今倾颓如折翼之鸟,断裂的屋脊兽首斜插在焦土中。他屈膝坐在残垣之上,短刀横陈膝前,刀刃映照着东南角仍在冒烟的箭楼残骸。

“听。”段容徽指向残梁上破碎的青铜风铃,发出细碎声响。北风掠过空旷的宫殿废墟,撞击着残存的青铜钟片,奏出支离破碎的哀音。宫墙外的通沟河漂满肿胀的尸首,上游冲下的婴孩襁褓卡在桥墩间,随波起伏如苍白的水母。

“于丸都百姓而言,我便是那地煞渊爬出的恶鬼了。”慕容霸指节捏碎半支断箭,声音轻得像是自语,“十三岁初阵,我在宇文部烧了三十顶帐篷…”他顿了顿,“有个孩子从火里爬出,我怕他叫出声,竟毫不犹豫地一箭射穿了他咽喉…”

段容徽看见他的手在微微颤抖,远处传来幸存的宫娥压抑的啜泣,在废墟中回荡。

轻叹一口气,段容徽用银刀挑开酒囊皮塞,烈酒倾泻在慕容霸新添的伤口上:“七岁那年的雪我记得很清楚,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死亡,”她声音平静得可怕,“我看着宇文部马蹄踏碎族叔的头颅,像踩烂一颗松果。”

她抬起眼帘,望向远处新升起的狼烟:“这世间何曾有过公道?”银刀在暮色中闪过寒光,“要么做撕开猎物咽喉的头狼,要么就成为狼群腹中的血肉。我们鲜卑人想要活下去———”她声音清冷,“就必须让最锋利的刀刃,握在最可靠的手中。”

慕容霸鎏金护腕下的手指深深掐入残垣。“这世道…”他声音低沉如闷雷,“能守住至亲周全,护得族人平安,已是苍天垂怜。”

宫墙外铁链拖曳之声不绝于耳,高句丽妇孺被驱赶着列队前行。慕容霸突然反手拔出腰间佩剑,剑刃擦过殿柱迸溅出耀目火花:“以我慕容部历代英灵为证…”他剑锋直指东南方龙城所在,寒芒映亮半边染血的面容,“只要我慕容霸一息尚存,定教慕容氏子孙永不俯首求存!”

撤军途中,饮马河波光粼粼。十四岁的慕容德一骑当先,枣红骏马在浅滩处激起晶莹水花。他忽然勒马长啸,战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腰间新缴获的七炼钢刀与玉佩相击,发出清越声响。“第一次出征就大获全胜!痛快!”远远就听见慕容德爽朗的笑声,眉宇间尽是凯旋的畅快。

河畔不远处,慕容霸与段容徽并辔徐行,战袍下十指悄然相扣。

慕容霸掏出一个玉燕钗,他粗粝的指腹抹过玉钗上细小的凿痕——这是高句丽匠人特有的“燕尾刀法“。他忽然将藏在皮袄内的锦盒掏出,盒内白玉燕钗在暮色中泛着柔光,燕喙处一点朱砂如血。

“做猎户时在丸都城南市集买的。“慕容霸的声音混着远处马蹄声传来。他指尖的弓茧擦过段容徽的云鬓,玉钗**发髻时,钗尾垂下的珍珠串正巧扫过她耳垂上的明月珰。

段容徽忽然板起脸:“你还有闲工夫逛街?“指尖却不由自主抚上玉燕振翅的纹路。

慕容霸突然俯身,战甲上的皮革味混着松香扑面而来,他系钗的手指擦过少女耳后,

段容徽耳尖微红,却仰头让玉钗完全没入青丝。晚风拂过时,珍珠串与慕容霸腰间的箭囊铜扣相击,清响如他们初见时的环佩叮咚。

慕容翰与慕容恪并肩而立,老将军望着河畔那对年轻的身影,斑白须髯间漾起慈爱的笑意:“阿六敦已到成家之年,容徽蕙质兰心,颇有当年段部公主的风采,堪为良配。”他转头对慕容恪低语,眼中却闪过追忆之色。

慕容恪唇角微扬,目光扫过阿弟为段容徽戴上鬓边鲜花的温柔动作,会意浅笑:“回城之后,择吉纳彩,当请父王主持婚事。”

一阵清风掠过,段容徽耳坠上的银铃轻轻作响,慕容霸眼中漾起少见的柔情。

慕容翰望着他们,手中马鞭不自觉地轻敲靴筒,仿佛看见三十年前那个和段部公主曾在段部草原上纵马欢笑的自己。

言谈间,慕容德已策马奔来,马蹄溅起的水珠映着晚霞,洒落成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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