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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年华之女军人自述

第188章 另外的“真相”

阎知薇走后,我一个人呆坐了好一阵。我刚才确实有点想明白了,但这个明白,带来的是更大的糊涂。

阎知薇的神情变化提醒了我,事情的真相可能是另外的一个样子。

也就是说,史际明本来是个办事谨慎,想事周全的人,他不可能将那三样东西藏在家里,而且扣锁没锁上,抽屉没关严,有没有可能,他是故意要让我发现的。

那么,这是为什么呢?

假如阎知薇刚才所说的那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我可能是冤枉史际明了。也许自始至终,史际明都把阎知薇看成是一个知心朋友,而且是一个擅“温柔”会“依顺”,能自觉自愿为他排忧解难的知心朋友。但阎知薇却不那么想,她一方面自觉自愿地付出,一方面也期盼着感情上的“回报”。史际明也知道这一点,但他没法“摆脱”,或者说,他也不愿意“摆脱”。

在我去北京出差期间,史际明已经感觉到心脏不适(他三年前例行体检时,发现有些心率不齐,不过后来不知怎么又好了)。起先他没在意,但就是出事的那一天,他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于是,他整理好了家里的存折,然后把原来藏在办公室的那三样东西拿回家,放在密盒里,又故意把密盒锁扣打开……对,他还做了一件事,他在那天上午给我和庆远、铭飞各打了一个电话。铭飞在上课,没接那个电话;我在火车上,没听见手机铃响。只有庆远接听了,史际明只是随便问了问他的工作,然后叮嘱了一句:没事记得多给你妈打电话,别让她老惦记你!

史际明犯病之前,农机局值班室打他的手机报告,说源西区农机局的农机监理站,因为上路查农用车,在南外环附近的省道上发生纠纷,引发车祸,伤了好几个人。于是史际明便匆匆离开家,自己开车去了南外环。到达车祸现场的时候,他一迈出车门,就手捂胸口倒了下去,来拉伤员的救护车将他和伤员一起送到了医院,进了抢救室不一会儿,他就不行了。

从另外一个角度分析一下,史际明也许是有了不好的预兆,他故意留下那几件东西让我去发现,也可能显示了他对我博大无私的挚爱。认真想想,那些东西确实也不算什么,那不是史际明给阎知薇的,而是阎知薇给史际明的。史际明怕我在他死后过于悲伤,怕我走不出来,他想让我对他有所不满,就故意暴露了那个密盒。他觉得这样一来,我就能减轻悲伤,就能尽快忘记他,从而开始新的生活。

假如真相如此,那么史际明这个做法实在过于另类。不过倒符合他平时自以为是,喜欢独出心裁的性格。

但是,假如真相如此,那这个行为同时也是对阎知薇极大的伤害。怪不得阎知薇的脸色会突变,她显然想到了这一点。

不过,正因为发生过下属单位出问题引发车祸的巧事,那我还是不能断定,史际明是故意让我知道那个密盒呢,还是仅仅因为他走的太急一时疏忽;他是有意识地整理了存折和银行卡呢,还是他怕自己忘记密码,那存折和卡原来就是那样放着的!他是有所预感才给我和庆远、铭飞打电话呢,还是在家闲着没事,随便就拨了那几个电话号码……

还有,那两张照片上莫名其妙的“题字”,到底隐喻着什么?他想说明什么意思?

想得我头疼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我就开始翻箱倒柜,想找一张史际明的像片。那些照片几乎全都让我烧光了,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张我们一家四口的合影。那是二十多年前的旧照,庆远才三岁多点,铭飞还不会走路。不过我和史际明却是青春年华,朝气蓬勃的样子。

我呆呆地看着那张照片,喃喃地冲着史际明说:你这个混蛋玩意儿,你走了你还不让我消停。你跟我说清楚,阎知薇说的那些是真的吗?我怎么听着像是天方夜谭?她是在编故事吧?她是为了维持你的形象而自我贬低对不对?你俩到底有没有事?有没有过那“**”?你为什么要刻意留着那几样东西?为什么还摆在家里……跟我说啊!你这个坏蛋东西!

我像个精神病似的,絮絮叨叨说了不知多少遍,最后我说累了,我将照片抱在胸口,伏在床上痛哭失声。

哭到无泪之后,我打电话给纪思远,我说我想你了,你快来快来快来!

纪思远吃一惊,问:“你怎么了,你今儿不是要去干休所吗?出了什么事儿了?”

我带着哭腔说:“废什么话啊,你来不来,你不来,我我我……”,“我”了半天想不出要怎么威胁他,因为我还怕吓着他,最后说的是“不来就算了”,然后实在憋不住真的哭出来了。

纪思远可能判断出我没什么大事儿,也许就是“触景伤情”,于是他连声说:“我马上过去。不过这段路得跑两个小时呢,你别急。安静等着我,到了我打你手机。”

下午两点多,纪思远到了。他没来我家,而是等在宿舍院北面的小树林里。我一路小跑过去,见他已经下了车,在那里胡乱转悠。

看见我,他赶紧迎上来急问,到底怎么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为自己的虚张声势。我就说:“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现在特别脆弱,老是想哭,就跟要完蛋了似的。我是不是更年期啊?”

他说:“我看你是青春期,跟个小孩儿似的。”又凑近我耳边:“你的皮肤又白又嫩,身条曲线玲珑,说你刚三十出头都有人信。”

“去你的,大流氓。”我满脸绯红,使劲打他一拳:“行了,我没事了,我得去看看老头老太太。一会儿黑天了路上不好走,你赶紧回去吧。”

他叫起来:“这么冷的天,我刚来你就撵我走,你溜我玩呢。不行,我不能白来,你上车跟我去惠原,明儿我再送你回来,直接送到干休所去。”

我说:“干脆,我今天就去干休所。你先住到我家,然后明天早上我跟你去你那儿,晚上你再把我送回来。好不好?”

他问:“你让我自己去你家呀?”

我说:“怎么了?没事儿,我邻居是张局长,两口子回老家过年了。你悄悄溜进去,拉好窗帘,保证安全。”我将一串钥匙递给了他。

纪思远的眼圈一下就红了:“两次了。你给我钥匙的时候,一点点都不迟疑。子荷你就这么相信我?”

我亲昵地摸着他的腮:“嗯,比相信我自己都相信你——哎,咋了这是,虎背熊腰的袁大头,感情这么丰富。”

纪思远不好意思地笑笑,转头说:“上车,我送你去干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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