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三百九十五章
夏朝传说第三百九十五章。孔甲脸色果然变了,因为按照雄飞的说法,提高税费,刨去农业,等于一多半的税费没有提高,如果因为受灾减税,朝廷年末的税赋非但没有增加,还会减少很多,这哪里是在开源,简直就是闭源。眼下的朝廷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多多,衙役开资需要银子,救济灾民需要银子,军队换装需要银子,黄河防务需要银子,他刚刚接收的后宫需要银子,问题是这些用银子的地方都是数目不少的银子。
一直坐在一边没有说话的皈依听到这忍不住了。“雄大人,这个农业税是不能减少的,加税也是必须的。不错,他们的土地今年是遭受了灾害,但是这些年先王制定的低税收,早就让他们赚的钵满盆满了,一年受灾对于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凭富户的家底,就是多交一倍的银子也是应该的,因为这些年他们已经赚足了银子。”
“皈大人这话,本官不敢苟同,他们来到京城之后的前几年,的确享受到了京城的低税负,只是大人想过没有,很多贵族,富户当初是被迫来到京城的,他们在限定的时间里,卖掉在旧京城的土地,房屋,亏了很大一笔钱,有的贵族甚至用腰斩的价格出手的。来到新都之后,这里的土地房屋虽然比京城便宜多,但是因为大量官员和贵族进入,土地价格很快就长起来不少,他们用卖掉旧京城的土地价钱,在新都添置同等数量的土地其实是亏本的,购买房屋的道理也是同样的,因此这几年因为享受到土地收入的低税负,赚了些银子,其实并不能贴补亏空。今年又遇上百年难遇的大旱,每家都要贴补不少银子,因为这些养地的人家,都养着大批奴隶,牛马,这些人和动物是不管地里是丰收和歉收的,他们本人和家属照常要消耗粮食。如果这个时候再让他们加税,他们是不会同意的。皈大人应该知道贵族一旦对朝廷的政策有意见,是会抱团闹事的。”
雄飞这话明着是对皈依说的,其实主要是说给孔甲听的,他就是要让孔甲明白,能够不惹贵族最好不惹,否则就可能吃不了兜着走。孔甲当然听明白了雄飞的话,知道雄飞不是在吓唬自己,知道贵族一向有抱团闹事的传统,真闹起来,的确棘手。因此并没有说话,因为他感到左右为难,不知道怎么办好。不加税肯定不行,朝廷的窟窿太大,用银子的地方太多。加税如果贵族闹事,同样麻烦,自己刚刚坐上大王的位置,不敢大开杀戒,那样会逼使某些富户逃离京城的。
“雄爱卿,这件事先放下,让孤考虑好了再下决断。爱卿说说怎么样节流?”
“臣研究过先王在的时候是怎么样花费的,不必要的支出消费过多,过大,每年为此朝廷都要拿出大把银子,就算没有今年的旱灾,朝廷的财政也早就入不敷出,寅吃卯粮了,主管财政的米大人并非不知道朝廷困境,但是只要大王发话,他根本就不管银子该不该给,没有一次拒绝的。这样一来,先王根本不知道国库亏空多少,只是一个劲地要银子。例如王宫是刚刚建成的,在十年之内不需要改建,顶多做些小修小补。但是先王后宫美人众多,欣赏习惯,审美角度不同,分配给美人的房屋院落,甚至车乘,只要不如意就要求更换,重新修建,先王对这类事情从来不拒绝。还有,大王喜欢赏赐给美人和她们家人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甚至房屋土地,出手很大,每年这一项的花费,就是惊人数字。臣之所以举例先王的花费,就是要告诉大王,节流首先从大王开始,才能够收到真正效果。”
雄飞说的这些事情,孔甲比雄飞知道的还多,有很多银子就是自己命令米奇支给廑的,因为他希望廑沉醉在奢华的宫廷生活里,无心理政,这样,朝廷的实际权利就掌握在自己手里,一旦时机成熟,就把廑废掉,廑的奢侈生活会成为废除他的最好借口,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廑会因为一场大病丢了生命,自己精心设计的政变无从下手了,结果廑给自己留下了烂摊子。现在,廑后宫的美人都归了自己,这些过惯了奢侈生活的美人,如果自己削减了她们的开资,肯定会怨气冲天。但是自己不先做出榜样,节流就无从谈起。至少在朝廷没有恢复元气的时候,节流是必须的,尤其后宫这一块,花费巨大,眼下的朝廷,无论如何负担不起。为了自己可以坐稳王位,看来必须暂时忍耐。想着就对雄飞说:“爱卿说的没有错,先王的花费,浪费是惊人的,王宫后院的宠物吃的用的,都比正常人好很多,孤如今执掌朝廷,主管王宫,当然不会允许这种现象延续下去。除此之外,爱卿还有什么建议?”
本来雄飞是大着胆子提出这些意见的,因为他心理清楚,廑留下的奢靡资产,包括后宫嫔妃,现在都归了孔甲,自己批评先王的生活奢侈,其实是在警告孔甲不能走先王的老路,容易引起孔甲的不快。但是不说,节流就无从谈起。对于本身就国库空空的朝廷,再浪费奢侈,朝廷的生命就不长了,随着廑上位大王这些年的胡作非为,不满廑的诸侯越来越多,有的诸侯已经生出背离之心,如果孔甲走廑的老路,朝廷真的危险了。即使没有外敌入侵,内部另立山头是不可避免的,那样一来,从少康开始建立的夏朝 ,可能又要面临分崩离析的局面,这是雄飞不想看见的,毕竟这关乎自己的仕途,王族的兴衰,朝廷的未来。现在看见孔甲居然没有恼,还一字不改地接受了自己的建议,感觉孔甲是个明君,胆子就大了,就按照刚才的思路往下说去。
“大王,第二件事就是裁员,如今朝廷吃国家俸禄的官员,吏员超过了不降和扃做大王时候的一倍不止,光是俸禄一项,朝廷每年就要多拿出很多银子,加上岁末春头,朝廷给官员和吏员的物资奖励,又是一笔巨大的开资,因此必须裁员。裁掉多余的冗员,朝廷可以省下巨大的俸禄银子,剩下的吏员和官员做事情的时候,会少了很多擎肘,做事效率也能提高很多,**机会会减少很多,这同样会为朝廷省下不少银子。据臣知道,现在的某些大臣,都是先王作为赏赐让他们进入朝廷中枢的,这些人拿着高额俸禄,掌握着巨大的权利,正常工作不会做,**腐化一个比一个厉害,这些人,利用手中的权利,把送礼的,家人,亲属,不管什么样的,都弄进朝廷机关吃皇粮,有的甚至是白拿皇粮,人都不见,把这些官员和吏役拿掉,朝廷每年也会省下不少银子。”
孔甲听见雄飞把开源节流扯到吏治上,感到头皮发麻,他知道自己的本事,也知道廑留下的朝廷,官员窟窿有多大,其中最大的就是吏,这些吃上皇粮的人,在位的时候不会感激他孔甲,但是夺去他们的饭碗,就可能和他玩命,吏治是千古以来,做大王的最不愿意碰的文章。
“爱卿是说要搞吏治?”孔甲截断雄飞的话问。
“不是的,大王,臣的意思是说拿去靠裙带关系,请客送礼吃皇粮的部分吏员和官员。”雄飞回答说,他之所以把吏员放在前面,就是怕刺激孔甲的神经,官场经验丰富的雄飞知道,孔甲不是个圣明君主,如何敢做吏治这样的大文章?因此连忙解释说。
“爱卿这样说,是应该有所指吧?”孔甲问。
雄飞本来不准备说的更具体,但是看见孔甲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知道他起了疑心,因为这几年朝廷上是孔甲主政,他在各个部门都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人。当然了,这些人也不都是草包熊蛋,只是来路不正,晋升过快。例如皈依这样的大臣,过去连地方官都没有做过,也没有听说在治政方面有过建树般的建议,孔甲登基之后,一下子就进入了京官的中枢里,算是坐火箭上来的,而且不是他一个。但是他不能说,就是在后台说也不行,因为隔墙有耳。现在孔甲在怀疑自己说他拿国家的神器私相授受,必须解除他的怀疑,就说:“臣听说,先王在世的时候,把很多外戚都送进了朝廷的队伍,掌握重权。这些人都毫无顾忌地,把自己的三亲二大爷,四大姑,八大姨的孩子,亲属也都弄进衙门吃皇粮,拿掉这部分人,加上贵族中某些在朝廷工作的官员和混日子的衙役,朝廷的开资就会减少很多。”
雄飞点了廑的外戚,点了贵族,唯独没有点孔甲,孔甲心理雪亮,他是在给自己留面子,说明他惧怕自己。心理感觉满意,但是不能装傻,那样会被雄飞看不起的。就接过话说:“不管是哪方势力引进的官员还是吏员,只要真心给朝廷办事,能够做好事情就留用,否则就革除,朝廷不是养老院,不能养活干吃饭,不做事情的人。不过在爱卿看来,这个工作谁做最好?”
雄飞听后吓了一跳,回答说:“这个工作重要,一定要选择能干和对大王忠心的大臣才好,臣一时之间没有想到合适的人,还是大王乾纲独断为好。”
孔甲知道雄飞这样说是不想担责任,就宽容地笑笑,没有继续追问,其实孔甲清楚,做裁人工作的确会得罪人,但是也可以交朋友,有得有失,算不上糟糕的差事。关键的是,做这件事的官员必须是自己信任的,能够听话的,否则留下的官员都是反对自己的,或者和自己有二心的,那不是引火烧身么?还有,朝廷势力的平衡是必要的。如今在朝廷官员中,王族和老贵族官员居多,他们的做事能力强于外戚官员。但是这些官员不大听从招呼,过于强势,而强势了几代的新贵族官员在廑的打压下,伤亡殆尽,例如葛飞的后代,费玉清的后代,利民的后代,屈也的后代,树的后代,这几家新贵本来是朝廷栋梁,也的确出了不少人才,像凸冉,利策等人,至今在民间还享有神话一般的荣誉。这些人的后代不是辞职就是沦亡,应该找几个行事的出来做官。至于廑的娘家人,现在有可能变成自己的娘家人,因为自己接收了廑的所有女人,她们的家人应该在朝廷有一席之地。这样一来,朝廷就有了三股势力,只要自己手里能够控制两股势力,在朝廷就可以做到主宰的位置,因此这个做裁撤工作的主要官员,必须是自己绝对信的过的,不怕得罪人的,这样一想,孔甲就知道应该选择谁了,就把目光落在了皈依脸上。
八
孔甲上位开始的时候,国内政治经济形势危急,逼迫孔甲不敢荒唐怠惰,不敢过于放纵自己,做事情还算公正,工作也算勤奋,多多少少可以听进正确的建议,因此治理一段时间后,朝廷的局面算是稳定下来了。他最终采用了雄飞的建议,经济问题,用政治解决的方法,首先对朝廷上的政治势力进行了调整和平衡,而且在整顿政治秩序上,使用了皈依这把快刀,证明了他的眼力。
其实对于政治家用人的方略上,不一定要求政治家必须选择拥有全才的干才,关键在于使用的人,做某方面工作是不是称职,因为这种全才干练的人才,本身不容易找,其次,就是这样的大才不容易驾驭,除非你的宏观大略远高于对方,孔甲明白,自己虽然不笨,但是和优秀大王比起来,很多方面是不如的,因此,真有这样的大才出现,自己也很难镇住对方,而且因为道德上的缺陷,孔甲也不敢寻找这样的能人,因为这样的大才,在道德上对大王的要求都是严格的。例如凸冉和利策,他们都是难得的全才,问题是,他们辅佐的大王也都是难得的圣君,因此他们才会忠心不二地为朝廷出谋策划,而当接替圣君的大王不如心意的时候,要么抑郁而死,要么选择了退隐,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皈依虽然不是大才,但是却拥有了,别的大臣所不具备的优势:对自己绝对忠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因此能够按照自己要求去做事。还有更重要一点,自己内心中的隐私,瑕疵不能对外人言的缺陷,可以在皈依面前完全展示,而不用提防皈依会反叛,出卖自己,所以他才把整顿朝务,平衡朝廷内部政治势力,如此重大的问题交给他去做,提拔他做了监察御史。监察御史这个官品阶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属于朝廷的权利中枢,是实权人物。
按照孔甲的需要,皈依借着整顿吏治,裁汰工作不力官员这个由头,首先拿老王族,老贵族在朝廷的代表势力开刀,确定某些官员有劣迹行为,玩忽职守的工作失误,大刀阔斧地革除了部分官员,虽然老王族,老贵族生气,甚至愤怒,但是皈依手里有过硬的证据,他们也只能干生气,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其实大家都明白,如果因为官员有毛病就革除不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几个官员可用了,就像今天,如果要求官员清白,把不清白的官员统统踢出官场,估计最后官场就变成空场了,连主持清理官员的官员自己也不能幸免。
皈依当然不会只是拿着老贵族子弟开刀,对于新外戚官员,同样没有留情,也剔除了一部分只会溜须拍马,夸夸其谈,没有任何实际能力的官员,只是剔除的人数少,这是因为相比于老贵族官员人数,新外戚的官员人数要少很多,如果平等处置,最后新外戚的官员就没有几个了。新外戚自然感激,他们一直担心廑死后,失去了后台,按照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打法,他们最可能受到伤害,现在看见,裁撤的官员,吏员最多的是老贵族,心理踏实多了,自然就把自己划归孔甲一党了,因为皈依是孔甲的代言人,这个大家都懂。
皈依一方面大刀阔斧地裁汰官员,吏员,一方面按照孔甲的授意,请回了新贵代表人物屈也,葛飞,费玉清和利民的后代子弟。这些新贵的父辈,爷爷辈都曾经在夏朝朝廷辉煌了不止一个时代,最后在廑的打压,迫害之下才风流云散,淡出朝野的。他们本来已经灰心丧气,义愤难平,心有不甘,哪里知道,被他们看做是廑打手的孔甲,上位之后反其道而行之,重新把他们请进了朝廷,还给了不大不小的官,感激是必然的,也就把廑当年对他们家族的打压,看做是廑个人行为,后来干脆把孔甲洗白了,如此一来,这股势力出于感激,自然就成为“保皇派了。”
经过这样的整顿,朝廷原有的政治格局重新洗牌,由老王族,老贵族一家独大的政治格局,变成了三家鼎力的政治格局,这个时候,只要孔甲能够控制两股势力,其中任何一股势力都不可能兴风作浪。孔甲感觉羽翼丰满了,可以治理经济了,因为朝廷的运转,自己的消费,都需要银子,这件事已经变的刻不容缓了。而因为孔甲“求”来雨,夏季农作物有了可观的收成,这也给孔甲准备加税赋提供了理由,再则是,现在到了冬季,正是农闲的时光,朝廷中某些官员变的没有事情可做了。于是在朝会上,孔甲首先做出了,任命雄飞为左丞相的决定。这个任命不仅让大臣们感到吃惊,就是雄飞自己也没有想到,就像当初扃让他担任四辅臣之一的大臣那样。
雄飞的家底虽然属于老王族,但是因为是边缘王族,因此全家在老王族族群里,一直没有话语权,不是很受待见,所以从父辈开始,就奉行夹着尾巴做人的原则,凡事不大敢出头。雄飞后来进入官场,靠着勤勤恳恳做事,低调做人,一步步地进入了朝廷高层,按理说,这个时候他应该在老王族群里有了自己的地位,其实还是不行,虽然地位照比过去有了改善,但是和他拥有的官位并不匹配,直到进入了扃的四辅臣核心班子,一切才有了改观,老王族有重大行动,有要紧事情,红白喜事,他才可以到场,坐在上等位置了,但是并没有成为老王族的代言人,在很多老王族人的眼里,他更多扮演的是暴发户的角色,而不是理所当然的权贵。这让他心气不平,但是却没有办法改变,谁让祖辈不争气。因此当廑继位,打压扃留下的大臣,他主动选择了退让,信心不足使他没有勇气能够像俊奎等人那样去捍卫真理,对于他来说,如果失去了廑的信任,甚至被踢出朝堂,他在老王族的位置又会回到从前,这是他不想面对的,因此,在廑当政的这八年,他韬光养晦,闷头工作,不参与朝廷内部的党争,使廑几乎忘记了他的存在,大臣也不再关注他这个新星,他就像龟缩在鸡蛋壳里的甲虫,既享受不到旭日阳光,也不会被狂风暴雨抽打,到也过得安然。
孔甲上任之后,雄飞知道自己面临着新的选择,因为朝廷上下,朝野内外,进入了多方博弈的时期,重新洗牌在所难免,自己处在四面不靠的境地,其实是危险的。在官场上没有大树支撑,任何方面刮来的飓风,都可能让自己夭折,因此他决定不能再置身事外,要寻找大树,毫无疑问,就朝堂而然,孔甲就是最粗的大树,因为他是大王,因此在孔甲找到他,像他咨询如何拯救残破的经济,他除了贡献意见之外,还明白无误地对孔甲表达了效忠,至于这次押宝是对是错,他没有选择,因为就他的年龄来说,再不能得到新王的重用,只能选择退休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孔甲非但收留了自己,还封赏自己做梦都不曾想过的左丞相,如此一来,自己就成为整个老王族里官阶最高,权利最重的人,这让他感动。
随后,孔甲宣告了从明年年初开始,所有的行业税收都必须调整,因为国库露出底仓,国家没有正常运转所需要的银子,目前的税收,支撑不了朝廷的运行。
孔甲的话音刚落,朝堂里就是一片喧哗,虽然大家都知道孔甲要加赋,但是当一切只是传言,并没有太当回事,现在看见孔甲在朝堂上公然宣布,明白传说就要变成现实,而加赋关乎到每个人的利益,因为他们都是有钱人,不是有土地,就是有作坊,或者是两者兼而有之,加税对于每个人都是利益伤害,所以大家吵嚷是必然的。
“请问大王,朝廷没有银子就加税,这个理由似乎说不过去。在扃做大王的时候,国库是满满的,超过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时间不过走了八年,国库就空空如也,请问大王,国库的银子哪里去了,这样的败家让我们买单,是不是合理?”
老王族官员首先发生了,他们本来就反对廑做大王,事实证明他们的目光是准确的。这个败家子,执政只有八年,把个富裕,豪阔的朝廷,弄的一贫如洗。如果廑还坐在王位上,他或许不一定敢这样说,现在江山换主了,没有忌讳了,因此不想压抑心理的不满,首先说话了。
在朝堂上,如果想提出反对的声音,最难的是首先发声的,枪打出头鸟,谁都懂得这个道理,但是一旦有人开口,就会有人跟随,这也是一定的,因此随后就有官员站了出来。“汪大人说的没有错,大王就是想加税,也必须把旧账算清。曾经金满仓,银满仓的朝廷,弄到如今发薪俸的银子都拿不出来,不给大家一个说法,这个税就不能加。”
“对,不给个合理说法,税不能加。”更多的官员站了出来。平时他们之间争斗不止,那是为了各自的利益,现在,大家的利益一同受到伤害,旧怨就被新恨代替了。因为堂堂富裕的大夏国,并不是大王一个人创造的,所以不应该被一个人败光。
孔甲本来预料到提出加税大家会反对,但是根本没有想到,他们反对的理由是要对先王的清算,如果认真清算,廑是第一个罪人,他就应该是第二个罪人,因为廑干的所有坏事,他都有份,因此脸色非常难看,知道有些大臣找先王算账是假,因为先王廑已经作古,怎么去找死人算账,岂不是在指桑骂槐?醉翁之意不在酒,用心狠毒?
“大王,臣有话说。”在乱纷纷地吵嚷声中,皈依站了出来,他自然看见了问题的严重性,知道必须给孔甲解围。
“好,爱卿请讲。”看见皈依站出来,孔甲算是松了口气,总不能论战刚刚开始,自己就赤膊上阵?这也太没有面子了。
“诸位大人,今天大王让我们讨论的问题是加税,而不是找先王算账,就算先王有再多的问题,请问我们能够把先王从墓地里叫出来质问?请问先王能够回答诸位大人的问题?夏朝的刑律有规定,不论是活着的大王,还是死去的大王,大臣们都不能随意攻讦,不能对大王不敬。如今各位大人,非但在攻击先王,也在质问大王,请问,这是臣子应该对待大王的态度?”说到这,皈依目光炯炯地望着台下,不管行不行,他都必须拉大旗作虎皮,镇住场子,否则让他们乌鸦一般地吵嚷下去,结果又会像过去一样,什么问题没有解决,朝堂变成了战场,最后草草收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