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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里歌谣

五、两个男知青

当年知青下放,汤嘉莉经历一次不经意的爱情插曲,这是她对方涛那次一见钟情的追求所标注的定位。因为她的内心没有波动一直保持平静,顶多微风涟漪,事后想想有点对不住方医生的感觉。

之后大约过了两月,早秧栽完,午收开始麦子上场,鼓山坳又来了两名谯城下放的男知青。那天刘柱从镇上把两名男知青接到鼓山坳正值吃午饭的时辰,好事的婆娘们端着饭碗聚集在村中皂角树下,边吃着饭便操着闲话。汤嘉莉被妇女队长苗彩凤邀到她家吃饭。鼓山坳人好客,知青第一次安置在鼓山坳,每家不请她吃顿饭,良心好像亏欠说不过去,哪怕随茶便饭喝口凉水,心理也会平衡。差三隔五汤嘉莉随时会被村民邀请到家里吃饭。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吃的,炒几个鸡蛋,家境好的杀只小鸡。汤嘉莉不希望吃请,那是种负担。农户人家时间金贵,分秒必争,收工后还要到自留地里忙活。活计忙清了,吃饭时辰不知延迟多久。汤嘉莉接到招呼,既不好推辞也不好回避,坐在屋里干等,翻看着书籍,有时睡了一觉还不见主家来人邀请。那是活受洋罪。苗彩凤今天得空儿,男人去公社开会,中午不回来,瞅着这空档把汤嘉莉邀来算是尽了一份地主之谊。午收大忙,农家饭菜。关键苗彩凤家干净,院落里见不到鸡屎鸭粪,也闻不到一阵阵猪圈臭味。苗彩凤是个干净女人,去年新盖的五间草屋,宽敞明亮,黄泥地面整理的油光水滑,能反照出人影。家具虽然陈旧些,被抹得瞅不见一点灰尘,更甭说灰吊子。苗彩凤人长得敦实憨厚,不仅有副好身板,性格也柔和温坦。苗彩凤把汤嘉莉当作妹子,教她做农活,陪她谈心拉呱。她常说:“你们学生是候鸟,农村只是一块暂栖之地,等上一两年,都要回城的。不过,登哪山头唱哪歌,到什么时辰说什么话。在农村就得说农家话,农活学会了不受亏。”妇女干部善于做思想工作,汤嘉莉敬佩。“听说战备医院方医生看中你了,在追求?”说了一歇闲话,苗彩凤心里搁不住话还是问起。

“你听谁说的?”她反问。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里包不住火。”

“又是那个香椿儿快嘴的小蹄子多嘴对你说的。”

“错怪了,是我从她嘴里套出来的。”苗彩凤如实说。“她要咱为她做主,退婚退彩礼。咱便问起那天方医生突然来鼓山坳的事。她起先不肯说,推脱方医生关心患者,顺道看望问候患者的病情。战备医院为部队服务的,能给乡民看病已经天大的情面,还会登门看望患者。咱看出方医生有那个意思。小妮子经不住咱诈唬,便说了真情。”

“事情过去了,不值得再唠叨。”

“虽然你回绝方医生,咱却看出你是有头脑的女孩。”苗彩凤感赞说。“咱当初说的一门上好的人家,男孩子大学生在城里工作。咱没同意。父母打咱骂咱说咱呆傻,邻居戳戳点点说咱脑筋出问题。咱有咱的看法,门不当户不对,硬凑着攀高枝,到头来被人家当抹布使。”

“我倒没有这种想法。越是真诚爱一个人,越是要多替对方考虑。方医生年轻有为,前程远大,他若娶了咱,对他不但没有帮助,反而拖住他的后腿。纯洁爱情不应该自私自利,只想到自己,不考虑别人。”

“咱鼓山坳又分配两名男知青,你们同在一档次,你可以考虑选择一个适合自己的。”

“爱情靠缘分。”

两人说着话,院外嘈动。苗彩凤说:“刘柱把知青接来了。”

两人出门看热闹。

果然山岗子现出三个人影。刘柱挑着行李带头进村,两个男生姗姗尾随。皂角树下的村民开始说说笑笑评头论足。汤嘉莉站在人群的后面。安置到鼓山坳的两个男知青一个个子瘦高,留着分装头。一个个头稍微矮些身材健壮敦实。汤嘉莉后来知道高个子名叫谢庭雨,壮实的名叫郑星远。两个知青同属阳光男孩,脸上光洁得没有一丝愁云忧思,呈现出童颜未退天真稚嫩光辉灿烂的面容。不过从形体上看,郑星远给人淳朴敦厚单纯老实的感觉,而谢庭雨则是聪明才智眼头活络的机灵样。郑星远穿着一身肥大半新的旧军装,腰间还勒着武装带,雄赳赳气昂昂。谢庭雨身上蓝涤卡的中山装,风纪扣扣着文质彬彬的书生气。黑子队长第一面相见半开玩笑说,你俩好像一文一武搭配来的。两人并不显得生分,朝着村民微笑不住的点头,闪烁犀利的目光在人群中慢慢游荡,好像登台亮相似的,让村民们尽情的欣赏个够。两人游弋的目光不约而同几乎在同一时间定格在汤嘉莉的脸上。两人看得发愣看得走神。那是一张靓丽得像一座磁场产生巨大吸引力的面孔,只要你还有七情六欲,就不得不对她多看几眼。随之喷发的舒心快感满足欲,好比六月天吃口冰镇西瓜那样流畅惬意。

黑子队长朝汤嘉莉招招手:“过来,你们都是知青,相互认识认识。”

汤嘉莉大方地与两个男生握握手:“清流镇知青汤嘉莉。”

两人点头笑笑:“路上刘柱哥都介绍了,以后相互关照。”

黑子队长意味深长说:“你俩到来我也放下心,不必成天为汤学生安全提心吊胆。哪本文学书里提到过什么‘护花使者’,汤嘉莉今后交给你们两个男生保护了。”

小队部再腾出两间屋,给两个男生住。黑子队长考虑男女有别,打算把汤嘉莉住的那间屋另外开个门绕道走。三人都说不必增加麻烦。三间两头房,一个大门进出,两头两个房门,安全谨慎也挺方便的。

汤嘉莉还提出三人单独开伙,农家的饭菜她吃够了,少油缺盐清汤寡水。

黑子队长说:“这样也好,自己动手适合口味。”

安排人手在中间堂屋支起两张锅的灶台。柴草生产队现成,堆放在场基旁。鼓山坳每年秋后,组织劳力砍草打柴,旨在分给“五保户”,多余的留存堆放。知青落户享受集体福利。口粮按人口标准从库房里支出,由保管员代劳加工成品粮。至于蔬菜,在知青屋后划出几分地,先由刘柱帮助栽种管理,逐步移交。黑子队长心细,事事安排周到。

知青屋里住进新伴,香椿儿主动撤离。

汤嘉莉不觉得生活孤单。三个知青在一起,共同的经历有了共同的语言。工余时间三人常在一起唱歌聊天说笑话,常常到午夜。

两人都是出身工人家庭,父母在谯城机械行业最大一家国企红星机械厂里工作。郑星远从城里带来一种乡下人没见过的“电石灯”,在搪瓷缸里放上指头大小的一块电石,倒进水,罩起特制筒状的铁皮盖,在竖起细长**似的出口处点燃,就会喷出枣核状的亮光满屋通明。不但亮堂而且持久。电石用不完,用棉球塞住出气口,第二天晚上再使用。简洁方便卫生。村里孩子好奇围住窗口偷看,女人们也常来知青屋里串门,借着亮光纳鞋底。城里人见多识广挺聪明,创造出来的东西新鲜实用。汤嘉莉敬佩。在中学物理课本上,曾介绍过电石生产原理。光明带来快乐。在谈聊中,汤嘉莉从两个男生嘴里听到不少城里奇闻趣谈。虽然小镇上也经历运动,破“四旧”闹腾一阵子,后来小打小闹没有起过大浪头。县城里到底是大地方,运动闹得波澜壮阔惊心动魄。

每天晚上谢庭雨郑星远争当主讲人,汤嘉莉始终是名忠实的听众,她坐在两张竹笆床中间的方凳上,谢庭雨郑星远各自斜躺在自己的床上。

谢庭雨从城里偷偷带来一支猎枪。不是乡下狩猎的那种蜡炮火药铁籽混合使用的土造子,而是两根枪筒管,使用自制枪弹的双筒猎枪,目标准威力大。山里山鸡野兔多,闲暇时候谢庭雨使用过,收获颇丰。谢庭雨说双管猎枪是他父亲的杰作。他在汤嘉莉面前有意炫耀。

“猎枪见红过吗?”汤嘉莉逗趣。

“这话可不能乱说的。”谢庭雨一本正经说。

汤嘉莉早来鼓山坳几个月,便以老知青的身份,处处给于照顾。烧锅煮饭洗衣服似乎是女人的本能,汤嘉莉开始学着做。伙食尽管不咋样,油盐充足烧烂煮熟,平淡的生活一天天艰难的熬过。

两男一女三个知青在鼓山坳邂逅相遇。农村繁重的劳动,艰辛的生活使他们脆弱的思想雪上加霜,几乎达到崩溃的边缘,为了削减转移思想的压力不得不在精神领域寻找快乐。汤嘉莉没有想到自己平白无故却成了两个男生争夺的猎物。

一段时间的接触,两个男生的性格渐渐显露区别出差异。郑星远粗旷直率不拘小节大大咧咧,平时也少言寡语不善于表达。他对汤嘉莉的情感深深埋在心底,轻易不会流露。谢庭雨敢爱敢恨直言不讳。当他第一眼看到汤嘉莉时,私下对郑星远说他爱上这个女孩了。

郑星远嬉笑说:“你了解她吗?”

谢庭雨说:“这个女孩让我颤惊心动,用词形容便是一见钟情。一见钟情不需要繁文缛节行走通常的程序,就在那一眼扫过的瞬间,我已经将后半生的命运和她紧紧捆缚在一起,决定与她风雨同舟患难与共走完人生路。”

郑星远听了心里酸楚楚的说不出滋味。谁不喜欢漂亮的女孩?谢庭雨先下手为强,昭示他已经提前订货,希望郑星远不要再参与争夺。

汤嘉莉一直蒙在鼓里,不知道两个男孩在暗恋着自己,背地较劲相争。

汤嘉莉下放鼓山坳时值仲春,农活不甚太忙,做些田间管理的活计,相对轻松。谢庭雨郑星远没有那种幸运,赶上午收午种的大忙时节。大片的麦子割完上场,连夜加班碾打进仓。男劳力大多抽调翻耕麦茬地抢栽二季秧。小片迟黄的麦子由妇女承担。谢庭雨郑星远刚到农村,对农活一窍不通,安排在妇女组。苗彩凤简要告诉他俩收割麦子的要领,便领着妇女下地收割。汤嘉莉早到农村几个月,又是小镇人耳濡目染,对农活并不陌生,对付着能做来。两个男生完全门外汉,镰刀握在手里别别扭扭,割下的麦茬高低不平,丢失的麦穗横七竖八布满一地。

苗彩凤说:“你俩甭割麦了,挑麦个子进场基。”

她解开套在扁担上的苎麻绳,把麦个子颠倒头码在上面,再将绳子穿进用扎刺木杈做成的倒钩里,单膝跪在麦堆上,双手使劲勒紧,再打起活扣,算是一头成功。苗彩凤做了示范,叫谢庭雨郑星远照样做起。扁担插进两头,一人肩起一副担子。担子的重量只有男劳力的一半。冲田到场基要翻两道山岗,而且还是坡路。一趟走下,两人少者要歇肩二三次。尽管穿着厚布褂,肩膀仍磨脱一层油皮。两人抱着扁担回到麦地,嚷着要改换活计。苗彩凤按排两人捆麦个。

中午收工,两人躺在田埂上,说:“腰折了,杠杠舒服。”

“你俩真没出息,还不如那些老娘们呢。”汤嘉莉嗔怪。

回到知青屋,两人把厚布褂脱下。

“瞧瞧,这是人干的活吗?”两人的肩膀红肿,叫骂不止。

汤嘉莉拿出方医生送给的紫药水。两人精神为之一震,同时把红肿的肩头送到汤嘉莉的面前。汤嘉莉无心在意随手先给谢庭雨抹上。郑星远不高兴,脸色阴沉,耸耸肩膀衣服套上。

“不想抹紫药水了?收水止痛结痂快。”汤嘉莉并没意识,小事一桩总有先后的。她把他的衣领拉下,在受伤的肩头抹上厚厚一层。

麦收结束,迅速进入夏种阶段。男劳力分成两个作业组。一组翻耕麦茬地,一组将翻耕出麦茬地放满水再耙碎耖平,变成一块块水田。天不亮下地,夜里收工,分秒必争。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季。栽秧是门技术活。

开秧门那天,鼓山坳每年都要举行隆重仪式。这几年破四旧树新风,什么祭天神拜土地一应陈规陋俗破除了。黑子队长对老祖宗留下的传统风俗还是保留些许。封建迷信不搞了,乡风乡俗还是要做到。头天晚上,家家杀鸡宰鹅,每家做出一个拿手的特色菜,一早端到皂角树下的石磨盘上,集体祭祖,祈求秋后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拜祖的礼数废除,全村老少吃顿百家饭少不得。石磨盘**摆放一碗烧鸡公,鸡头昂首挺立,气势轩昂。敢吃鸡头的人领头秧。后面的人追赶关门,若是赶上他的趟并且关上他的门。领趟的人会遭到被糊成泥人的惩罚。每年的鸡头都是黑子队长吃。今年黑子队长往后退一步。各家的户主围着石磨盘坐定,脑袋低垂,眼睛眯缝,偶尔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睃视,看谁能够有这个胆量。黑子队长坐在靠皂角树干一方的**上,斜侧着身子捧着烟袋若无其事吧嗒吧嗒吸着。皂角树下围观着百十号人,鸦雀无声。汤嘉莉谢庭雨郑星远第一次经历,站一旁看热闹。

为开秧门这天,前几天收工后,黑子队长特地召开队委会。有妇女队长苗彩凤、民兵排长刘柱、贫协组长顾大有、小队会计余猫子、知青代表卫东风,汤嘉莉列席参加。议题中心开秧门是否需要举行简单形式。卫东风坚决反对,理由:以前搞得都是封资修一套,革命大潮洗涤,一切都得革命创新。黑子队长问:“你认为咋样创新,说给大伙听听。”卫东风说:“栽秧就栽秧呗,祭天地吃百家饭都是迷信一套,彻底废除。”黑子队长说:“祭天地可以不搞,百家饭是不能省去的。”

先人们聪明,开秧门说起是一个简单形式,其实有着丰富的内涵,就说吃鸡头领秧趟的事儿,没有弯弯肠谁敢吃下弯镰刀。敢吃鸡头领秧趟的人栽秧高手。有快手领趟,下面依次排列,一人领栽五趟秧,后面再有个快手尾追。这叫前头引领后面追赶,半天不允许你直下腰。

“不吃百家饭也行,你来领头趟秧。”黑子队长口气硬朗不作让步。以前抬举他,认为卫东风读书多学问高,是村里的唯一知识分子。卫东风建议建造“忠”墙他做了。卫东风提出五类分子要早请示晚汇报中午坚持对照,他也依做了。唯独这次针锋相对,百家饭不吃,十天的栽秧要拖到半个月。打铁要靠自身硬。

卫东风玩嘴皮子哪属做农活的硬汉,秃驴了嘴。

黑子队长不动筷子,下面的人规规矩矩坐着。

“今年的秧门开启就这么难?大伙儿客气俺福气,鸡头俺要吃了。”说话的是朱麻子家新过门的二媳妇红杏。红杏年里过得门。这小媳妇人长得俊俏秀美,一头毛驴从三十地外黄家圩驼到鼓山坳,成亲拜堂那天,挑去红盖头。村里人都望得惊呆。甭说鼓山坳没有这样的美女,整个西山区也难看到这么出色的女人。小青年看得咂嘴伸舌,娘们无端生出嫉妒。闹新娘房,那可叫做前所未有。几个缺德的青年哪愿放过难得的机会,借着混乱场面,在新娘子高耸白嫩的胸怀摸一把。上年纪的人闹的更凶,把朱麻子逮住,用锅底黑灰抹成大黑头,再塞进新娘子被窝里。红杏长得漂亮,性格还开朗,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即使闹过了头也不翻脸。鼓山坳一个大活宝。

红杏放出话,村民震惊。

刘柱说话:“你敢吃鸡头领头趟,咱随身旁关你门,关上了不糊泥人,让咱亲一口。”

“撵不上呢?”

“咱让你亲一口。”

“不成,还是你捣巧。”红杏眨动眼睛醒悟。“关不了门,你给俺拎草鞋。”

“好,一言为定,咱愿意搂你这破鞋。”

皂角树下爆发起一阵浪笑声。一季秧栽过,红杏的工分被评为九分。

黑子队长不让谢庭雨郑星远下田学栽秧,指派去挑秧把。湿淋淋的两箩筐足有二百来斤重,还要翻过一道山岗。经过午收的锻炼,谢庭雨郑星远懂得挑担需要换肩,左肩累了换右肩,右肩累了再换左肩,两次换肩一担麦把送到场基。肩头锻炼也逐渐磨出茧皮,不再红肿。两人还觉得大热天光脊梁挑担子比穿衣服滑溜,身上淌些汗,扁担换肩爽快。

“开秧门的场景看见了。在农村不会栽秧遭人耻笑,这等活计要学会,不然干着累人活,拿着小孩工。”汤嘉莉好心劝说。她一季早秧学会栽插,再操练操练提高速度,在妇女堆里不会掉趟。

一天秧把挑完,两人的身骨像散了架,不洗不换躺在床上死猪一般。

“我说的话你们听见没有?”汤嘉莉近似吼叫。

苗彩凤曾经告诉她,在农村技术性农活要学会,不然混不下去。男人要会耕田撒种整地育秧。女人栽秧一定要学会,学会栽秧工分能评高。汤嘉莉刚到鼓山坳工分定位小孩工六分,一季早秧栽完,工分提高到八分,比苗彩凤只少一分。汤嘉莉满意,明白技术活的重要。

“割麦子咱腰杆受不了,栽秧腰弯额头碰膝盖,这不是要咱的命吗。”郑星远唉声叹气。

“在农村你永远拿小孩工吗?你们是老爷们将来要养家糊口。不光栽秧还要学会耕田撒种整地育秧。副业活计也要会做。”汤嘉莉很佩服鼓山坳的汉子。

庄稼地里的活计不用说了,个顶个的。除此而外,每人还会几手副业手艺。黑子队长会木匠篾匠,家里的板凳桌子自己动手做。篾匠的手艺上乘,菜篮粪筐大路粗活随手做。精细活的凉席编制折叠成比香烟盒大不了多少。民兵排长刘柱会做挂面炸馓子。边方四周谁家媳妇做月子,都要登门请他做挂面炸馓子。贫协组长顾大有会做豆制品,千张豆腐干子板扎嫩腻。朱麻子是出了名的屠夫,进入冬月他就闲不了身,顺着次序挨家杀年猪。一头猪一块钱,与生产队四六分成。还有妇女队长苗彩凤,烹饪手艺呱呱叫,煎炸熘烹样样拿手,镇上综合饭店蔡大勺与她相比差远。

“好吧,我去学。”谢庭雨懒洋洋起身。“插友,听你的,咋样学法?”

郑星远见谢庭雨转变态度,也一轱辘爬起,他不想留出空挡让谢庭雨与汤嘉莉单独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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